雍正熹妃传-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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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华与她们隔着一层树帘,是以她们并未发觉有人走近。灵犀想出声询问,妍华抬手阻了她,只倾身洗耳继续听了下去。
“阿梨姑娘那么美,一看便与我们不同,阿梨姑娘每次一笑,都要勾得人脸红心跳哩,哪个男子看了会不动心啊。”
“可不是,方才春雨瞧得真真切切,王爷一直在摸阿梨姑娘的脸哩,我看阿梨姑娘很快就要侍寝了,指不定就是今儿夜里……”
妍华的脑子空了一小会儿,待回过神来时,那两个小丫鬟已经走远去浇另一处的花儿了。
呃,魏长安说他在忙,原来忙的是此事么?他眼下正与阿梨在雍华殿里亲热?
妍华的胸口突然便堆满了郁积之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如此往复三次后,才压住心里喷薄而出的不快。
灵犀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待瞥到她难看的脸色又回缓了几分后,暗暗地吐了口气。
她觉着她的主子着实不用为此事生气,不管王爷再纳几个格格,她家主子始终是最受宠的那一个便好。如今她们屋里头又有了四阿哥镇宅,她们主子委实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了。日后只要她家主子的肚子争气,再努力一把多生两个小阿哥,以后在府里的地位便谁也撼动不了。毕竟,福晋至今未再得一子半女,依她看来,福晋如今也已经上了年纪,又无心再孕育子嗣,恐怕此生都不再有可能……
唔,她想得太多了些。待抬头一看,妍华已经走出几步之远,她赶紧追了上去。
虽然妍华一直在按捺心里翻滚的醋意,却还是压不住那份不快,待回到万福阁时,她的脸色还是黑沉沉的。耿氏正在桃林里扫花瓣,昨夜刮了一会儿子风,桃树上残留的花瓣又被吹落了不少。耿氏习惯了将落在地上的花瓣埋在她的西窗下,那片泥土埋多了花瓣后,肥沃得很,养得那两株红梅都枝繁叶茂。
妍华看到耿氏一身的云淡风轻缓缓而来,不管外面暴风骤雨,耿氏这里却始终温暖如春。这样的女子,他都不爱,可见他的心思多么让人难以揣度。
妍华也没心思与耿氏打招呼,只唉声叹气地回了屋,展开笔墨作画。
她想起自己曾经画了一幅香囊的画儿,寻了半晌却找不到那张画了,便问了一声屋里的丫头。
“格格,那一日起风将画垂落了,爷当时正好也在。好像爷将那张画给扔了,因为奴婢看到爷那那张画揉成了一团。”
妍华细细想了下,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儿。许是他不喜欢她研究那个香囊,是以扔了吧。只是人的好奇心岂是这么容易便被止住了,尤其那个香囊是阿梨的,而阿梨如今与他又那般亲昵……
她再度摇了下头,铺开纸张,准备继续修身养性。
小弘历咿咿呀呀地走了过来,将她的腿抱住。这个小家伙,如今终于能走出超过一丈远的路程了,他小小的身子在她腿上蹭啊蹭的,将她满心的不快都融化掉了。
“啊,啊,啊……”他咿咿呀呀地发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声音,清澈的瞳仁里满是渴求。
妍华无奈,只得放下笔来,弯腰将他抱在了怀里:“你呀,不是会走路了吗?怎得就知道让我抱。”
灵犀端着茶水与糕点进来,看到这一幕便笑了:“果然知子莫若母,小阿哥只会啊啊嗯嗯的,也就格格听得懂小阿哥在说些什么。”
小弘历盯着灵犀手里端着的糕点,两眼直放光。小嘴吧唧了两下,一道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啪嗒”一声便落在了妍华胸前。
“嘻嘻,格格爱吃的本事传给小阿哥了哩。”灵犀放下东西后,掩住嘴巴轻笑起来。
妍华等着奶娘苏樱将四硕儿的口水擦净后,才淡淡地瞥了灵犀一眼:“我看你是皮痒了吧,爱吃不好吗?能吃是福,会吃是本事……”嬉笑一阵后,妍华彻底忘了方才的烦忧……
雍华殿内,胤禛已经愣愣地盯着阿梨看了许久。眼前的女子笑靥若花,含着红晕低头时,那一抹娇羞堪比九天的朝霞,无比动人,撩得人心弦乱颤。阿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那双直勾勾的眸子却看得她娇羞不堪。
他看了一会儿后,又缓缓伸出手去,再度抚上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她的身子因此而轻颤了下,许是紧张所致,凹凸有致的胸脯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起来。
他若是现在便要了她,她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她只会觉着自己已经残缺了,若是还有幸被四爷看上,便是她天大的造化。她只恨自己怎么在遇上四爷前便被九爷毁了清白,她应该将完整的自己呈给四爷的,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四爷,不是吗?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头缓缓上移,停在她的眼角,受了蛊惑一般缓缓婆娑着。那双清冷的眸子,此事露出丝丝茫然与迷离,似乎已经沉溺在波涛翻滚的记忆长河中。
阿梨浑身一颤,只觉得脚下一软,禁不住往前栽去。她柔软的身子撞上一堵肉墙,结实又宽阔,叫她沉沦不已,再也不想拔出来。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似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她贪恋至极,没有很快地站起身来。
他也没有推开她,过了良久后,反而将一直大掌落在了她的脊背上。
她隔着衣衫也能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虽然不烫,她却觉着有一股热浪一波一波地侵蚀着她的神智。
“爷~”她娇滴滴地轻唤了一声,动情地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
身子滚烫地仿若已经不是自己的,她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鼓足了勇气缓缓仰起头来。那张清俊的面容近在咫尺,她红着小脸踮起了脚尖。
那张柔软的红唇已经紧张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的小手扶在他的腰侧,缓缓往他的薄唇上凑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差事
就在阿梨的柔唇即将触碰到胤禛的唇瓣时,他突然往后撤了撤身子,冷冷地低头扫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做什么?”
语中满是疏离与不悦,与他方才的迷离竟是截然两样。仿若方才的那一切都是阿梨自作多情地眼花了,一切都如梦般仿若隔世。
阿梨满腔的热火瞬间被浇熄,她抖着身子连忙退开了他的怀抱,吓得小脸苍白。她退后了两步,赶紧跪下了身子:“爷……恕罪,奴婢……奴婢……”
她慌得不知该如何脱罪,方才确实斗了胆。她知道,她配不上他,可还是抑制不住地动了情。可是方才明明他也动了心思的不是吗?不然为何他会那般瞧着她?还要那般摸她的眉眼、摸她的脸?
眼……她不解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她觉得他很喜欢她的眸子,方才他的手总是在她眸子上触碰。他问她关于香囊的事情,她不知作何解,可是她想他是对自己起了心思吧。
也许,她也有机会得到他的青睐,是不是?
胸口仍旧在剧烈地欺负着,在她绯红的面容下异常动荡引人。可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男子却全然不觉,只是不耐地皱了皱眉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更没有在她的诱人之处做半分停留。
“下去吧。”他收回视线,低声言了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阿梨跪在地上,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脸上依旧滚烫,他略显粗糙的指腹似乎仍旧在她脸上游走,他指尖的那抹留恋让她沉沦,叫她痴迷。阿梨呆呆地抬起手来,摸上了自己的脸,隔了半晌才低低地叹了一声:“王爷……”
这一叹,将她心口的那股激动悉数叹了出来,数不尽的遗憾与深情……
“爷,人都已经安排妥当。”魏长安被叫去书房时,胤禛正提着笔在发愣。身旁给他研墨的良辰,冲着魏长安挤眉弄眼了一会儿,魏长安每领悟她的意思,只木讷地出声打断了胤禛的沉思。
胤禛似是心思被撞破一般,眉眼中露出一抹不自在。
他今日发愣的工夫似乎久了些,低头一看,那张纸上已经被滴了两滴大大的墨汁,晕染开来像两滴散不尽的相思。
胤禛点头,看了旁边的良辰一眼。良辰会意,将书房里伺候着的丫鬟头屏退了出去,接着她自个儿也跟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她们可有怀疑?”胤禛这才敛起心神,定睛看向魏长安。
魏长安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奴才今儿还看到宋格格往静莲居去了,同往常一样,并无异样。”
“嗯,那就好,继续盯着。”
“喳!”魏长安应了下来,然后便要退身出去。
这个时候胤禛却突然冷了脸,又将他叫住了:“一码归一码,另有事情我却要罚你一罚。”
咦?魏长安疑惑地抬起头来,突然想起方才良辰一直在冲他挤眉弄眼,难道是想提醒他什么?他错愕地抬头望了一眼,待看到胤禛眼里的认真时,他忙又低下头去:“请爷明示!”
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才成。
胤禛轻哼了一声:“绿萼苑那个丫头,半夜私自在府里晃荡多次,你居然知不道,是为你的监管不力,你说该不该罚?”
魏长安汗颜,忙点了几下头:“爷,该罚,奴才愿意领罚!”
胤禛哼了哼,睨了他一眼后,垂下眸子来。他翻出一般书,打开翻了两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纸很皱,又被揉过的痕迹。他将那张纸展开,赫然入眼的是妍华画的那个香囊图。
他示意魏长安上前,将这张纸递了过去:“罚你亲自去一趟四川,查一查刺了这个图案的香囊,有何讲究。”
魏长安上前接了那张纸,待拿在手里一瞧,才迟疑道:“这……像是阿梨的那只香囊。”
胤禛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并未否认:“此事不得让第三个人知晓。你去了四川后,莫要让年羹尧知道你的行踪。”
“喳!”魏长安心头虽然有百般疑问,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其实他对这项差事不大明了,这图案、这香囊,有什么讲究?是叫他去问问这个刺绣是何刺法儿,还是让他探听一下这个图案是何人所绣?不过他揣度了下,依着胤禛的性子,他定是想让他去查一下这个香囊的来历。
退出去的时候,魏长安在外面看到了良辰,见她要进书房,忙将她拉到了一边:“爷……跟阿梨怎么回事儿?”
好好地叫他去查阿梨的香囊有何古怪,这行为本身就透着古怪。
昨儿胤禛让阿梨去书房见他,结果他自个儿去了万福阁,阿梨傻兮兮地在书房等了一下午,入夜时分还不肯走,当时魏长安便觉着这个姑娘太死心眼了。他跟阿梨解释说,胤禛许是忘了,回来没在书房见到她也不会怪她的,可是阿梨却小心翼翼地摇了头:“我等一等,没有大碍的。”
魏长安见好心无果,便也不再劝了。阿梨本身就是个奇怪的存在,胤禛放她在身边的用意,魏长安也知道六七分。不过他也觉着阿梨太过好看了些,看久了难免会不动心。所以今儿胤禛一下朝便回了寝殿与阿梨谈话,他的心里便有些不安。
他自然是无权干涉这种事情,只不过他的盈袖与万福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心也早就偏袒了万福阁。是以,看到阿梨与胤禛走得近,他心里是忍不住替妍华生气的。
不过这种情绪都被他压在心底,除了盈袖,旁人是察觉不到的。
眼下他又要为了一个香囊远去四川,哎,主命难违,他颇感无奈。不过他相信他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不会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所以……嗯,这个香囊定是有什么古怪。
他暗自安慰了一会儿,却还是不大心安。所以看到良辰的时候,才会将她拉去一旁询问。
良辰微微笑着拂开了他的手,小心地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见胤禛么有出来的迹象,这才悄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男子与女子之间,能有什么事情?你都是做了爹的人儿了,这种事情还要问我不成?”
魏长安尴尬地红了红老脸,别扭地清咳了一声,将眸子转到了旁边:“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问哪个?”良辰掩着嘴轻笑了会儿,“爷这几日心情不好,方才我想让你过会儿子再说事的,怎么?果真挨骂了?爷与阿梨如何,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你向来不是个多舌之人,怎得也关心起这样的事情来了?”
魏长安缓了缓脸色,强作镇定道:“你也知道阿梨与九爷的关系,爷怎可与她……咳咳,总之,阿梨不适合伺候爷就是。你也该多提点着些,若是得了机会,便将阿梨给支走,莫要总是在爷眼前晃荡了。美人儿成天在眼前晃悠,万一爷把持不住……”
他说着说着,又悄然红了老脸,说到这里后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过问这种事情,已是越了本分了。
“那你说,如果让阿梨成天在你眼前晃悠,你可把持得住?”良辰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转着眸子反问了一句。
魏长安顿了顿身子,当真严肃地思索了起来。盈袖是他孩子的娘亲,他也爱盈袖,俩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缔结良缘,所以他珍惜得很,连个妾都未想过要纳。他发誓要一辈子对盈袖好的。
所以,假若当真有个阿梨那样的美人儿投怀送抱,他肯定也不会逾矩的,他不会做出对不起盈袖的事情。
良辰见他思索这么久,故意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我还当你对盈袖多忠贞呢,只不过假设一下你便想这么久,看来阿梨在你们男人心里果然不一般。”
魏长安回过神来,听到这话后,立马涨红了脸。他囫囵道:“你……你莫要胡说,我……我怎会做那种对不住袖袖的事情,我……我自是把持得住,因为我根本不会乱动心思!”
“其实你想动心思,只是不敢妄动对不对?”良辰若有所思地睨了他一眼,临末还不忘故意逗他一番。这个人木讷愚忠,娶了盈袖后倒是有趣了些。
魏长安说不过她,脸上抽搐了几下后,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辰轻掩嘴角咯咯直笑,笑过之后才安慰了他一声:“你都把持得住,爷为何会把持不住?当初娉娘那般貌美,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