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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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华并不知道良辰查出来两个可疑之人,是以她并不理解这两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也无心去猜这两个人的心思,只潜心逗了会儿硕硕,听到他肆无忌惮地咯咯直笑,心里的‘阴’霾便一扫而光。
眼见李氏与宋氏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抬头看了下天‘色’,便让灵犀做午膳时多做两份。她本是客套一下,想着这俩人总该拒绝她的好意才是,没成想她等了半晌,却听李氏说了一句“妹妹客气了”,然后便没了下文。
再抬眼看向宋氏时,她也风情万种地笑着:“妹妹盛情难却,我也叨扰了。”
妍华听了这话,颇有些像吐血的冲动。她哪里盛情难却了,这两尊佛倒是送不走了不成?
她气闷地低了头继续与弘历玩儿,待小弘历开始呜呜吵闹时,妍华便借故离开了堂屋。
芍‘药’得了妍华的眼‘色’,跟着走了进去。妍华将孩子‘交’给苏樱后,将芍‘药’叫到了一边:“她们何时过来的?过来做什么?”
芍‘药’木着脸想了下:“宋格格先到的,格格回来时,宋格格已经喝了两盏茶了,也没说过来有何事,只是说很久没来探望格格了,今日过来看看。侧福晋比宋格格晚到了一盏茶的工夫,来了只是问了一声格格在哪里,也没说旁的话。”
妍华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言。这两个人,平白无故来她这里赖着做什么?
这时候,灵犀鬼机灵地转着眸子走了进来:“格格,昨儿绿萼苑与锦绣轩好像都有人被良辰叫去过。”
妍华听她这么一说,立马便明白了:“她们屋里头都有人被良辰叫去辨声音了?她们来这里,难道是跟‘奶’娘的事情有关?”
灵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妍华也不急着出去,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待弘历吃完*又打起了瞌睡后,她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不出所料,两个人都还在,只是谁也不肯先开口。
妍华也没心思与她们打哑谜,她们不说,她便也不着急去猜。
快用膳时,终究是宋氏忍不住先开了口:“昨儿良辰将贞月叫去了。”
她将话说出口时,本在把玩鼻烟壶的李琴语顿了下手上的动作。然后她便似笑非笑地睨了宋氏一眼,眸子里的清寒有点儿渗人。
良辰并没有病急‘乱’投医,她向来细致,待魏长安审过‘奶’娘方氏后,她便梳理了下思绪,而后有针对‘性’地找了几个人过去说话。
李氏之前就听闻了万福阁的事情,所以当良辰将她屋里头的雅晴叫走时,她心里是敲起了小鼓的。
她今日来,不过是想看看妍华母子是否安然无恙,顺便再拐弯抹角地跟她说一声,这件事不是她所为。只不过她没料到,宋氏比她先到一步。
这几年收敛了脾‘性’后,她也反省了许多。胤禛曾经痛心地说她变了,她起初还不肯承认,如今回想一下曾经做过的事情,她着实有些后悔。她还记得妍华怀着身孕时,她们曾一起去岫云寺祈福,那时耿氏便提醒过她,业障累积多了,会报应在孩子身上。她当时一心想害妍华小产,若不是耿氏那句话浇熄了她心头的怒火,她的业障又该多了一笔。
这几年她修身养‘性’,‘性’子已是大变,起码曾经不管到哪里都锋芒毕‘露’的她,如今已是学会了与人为善。
正是因为要与人为善,所以来了这里看到宋氏时,她没有咄咄‘逼’人与宋氏为难,只是与她一块儿安静地等着妍华回来。
眼下听到宋氏先开了口,她心里只突然“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些不安。
妍华听宋氏开口说话了,便抬眼看了过去。宋氏开了口后,借余光看了看李氏的反应。待看到李氏微微蹙起的眉头时,她弯起嘴角继续道:“妹妹‘交’给良辰的那个‘奶’娘,似乎识得谁的声音?”
她说着便似笑非笑地往李氏那里看了一眼,教人不由得怀疑她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妍华为她话里的意思愣怔了下,宋氏是在提醒她,绿萼苑的那一位主子才是背后指使之人吗?妍华循着宋氏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氏,见她轻轻抿着‘唇’,面‘色’发沉,便又收回了目光。
这两个人,都伤过她。饶是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却还是本能地对她们设了提防。
李氏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她不悦地斜睨了宋氏一眼:“宋婉儿,你这话是何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再落魄,也总归比同样受了冷落的宋氏来得强。她起码还有弘时傍身,虽然弘时如今不在她院子里养着,可她终究是弘时的亲额娘!
宋氏见她动了气,忙毫无诚意地致了歉:“侧福晋莫要误会,奴婢别无他意,只是跟妹妹说说话。”
李氏捏了捏手里的鼻烟壶,盯着宋氏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心里的怒气压制下去。她本无耐心在此久候,若不是担心宋氏趁她离开后陷害于她,她定是要下午再来找妍华的。
可宋氏竟是如此耐不住‘性’子,当着她的面便如此嫁祸!
“清者自清,我不过是想过来看看妹妹与弘历,既然你们安然无恙,那我便也放心了。时辰不早了,我有些头疼,这便先回去了。”李琴语只觉得心里的那股怒气横冲直撞,搅得她没了冷静。她是有多悲哀,眼巴巴地跑来讨好一个格格,还在人前如此受辱!换做以前,她定是上前甩了宋氏好几个耳光了!
宋氏见她要走,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便放大了些。
李琴语不愿再在此讨嫌,冷着脸便走了出去。梳月却是停在了原地,待看到宋氏嘴角扩散的笑容时,她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火速上前便甩了宋氏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突然,惊得宋氏与心不在焉地站在她身旁的贞月都有些懵了。
待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时,宋氏才回过神来。她的眼神蓦地狠毒,站起身来便要回掴梳月一耳光,却是被梳月抬手挡掉了。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好事没人知晓!侧福晋终归是侧福晋,是你的主子!”梳月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通。她本不是这么凌厉的‘性’子,却终是看不惯自己的主子如此受欺凌。
“够了没有?想吵想打,且莫在此!”妍华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目‘露’不悦。
梳月的那番话虽是说给宋氏听的,妍华听了却也有些不舒服。
“梳月!”已然跨出‘门’的李琴语听到屋子里的响动后,顿了顿身子,出声叫唤了一下——aahhh+27750832——》
第三百八十八章 香囊
梳月朝着妍华福了下身子,速速退了出去。
宋氏咬牙切齿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回头看到贞月还在那里发愣,便不悦地连瞪了贞月好几眼。她最满意的还是惜云,心够狠,胆子够大,若不是惜云当初生了勾引胤禛的心思,她也不会送她归西。
她被冷落了几年,已是受尽了苦楚,可身边的这个贞月却是越发胆小怕事了!
“姐姐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既然李氏走了,妍华便也不再对宋氏客气了。看来当初的要挟还是颇为管用的,最起码宋氏这几年并未再为难她们万福阁。
宋氏见妍华如此不客气地撵她走,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后,很快又调整好了面上的神情:“妹妹,我不过是想过来提个醒儿罢了,至于好歹妹妹自会分辨。我听说绿萼苑的雅晴时常三更半夜地跑出去呢,至于她偷跑出去都做了些什么,我便无从得知了。只不过良辰将雅晴叫去问过话后,侧福晋便将雅晴骂了一顿呢。”
她的话点到为止,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当即便了悟了什么。
她说罢,看到妍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满意地携了贞月离开。
待她们主仆二人走远后,灵犀才冲着门口啐了一声:“呸!狗咬狗!”回过头来,见妍华还在沉思,便疑惑道,“格格不是真信了锦绣轩的那一位吧?她做过什么好事格格不是都清楚吗?断不得轻信了她们。”
妍华收起思绪,微微摇了下头:“我不过是在想,为何只有她们二人过来。她们的话只信一半便可,我自是不会全信。灵犀,你去探探良辰的口风,是不是锦绣轩与绿萼苑最为可疑?”
她说罢便嗤笑了一声,这两个人也不傻,不去找良辰反而来找她,毕竟她这个受害者说话最为管用。
要让她们失望的是,她谁也不信。
这件事情断断续续拖到四月初,那一日天气阴沉沉的,闷得人心里发燥。妍华从书房出来后,抬头看了看,便加快了步子往回去了。
今天胤禛有事,还未下朝回来,她在书房里候着时,顺手铺了张纸准备再写一张小札,却在纸下发现了一个香囊。香囊小乔精致,透着女子身上的香气,她拿起来嗅了嗅,只觉着有些熟悉。抬眼看到阿梨慌慌张张地走进去时,她敛起眸子将香囊放了回去。
她约莫知道这个香囊是谁的了,至于为何会在这里,她有些不想知道。
所以她也不愿意再等下去,待阿梨向她行过礼后,她便神情淡淡地走了出去。走出去几步时,回头一看,她果然就看到阿梨将那个香囊捏在了手中。
她轻叹了一声,掩去心头的不爽,加快了步伐。
以免下雨,她与芍药绕道从绿萼苑福晋的长廊里去了。途径绿萼苑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传出了几声噼里啪啦的响动,是东西被摔碎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止住。
她疑惑地看了芍药两眼,芍药那张木然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困惑,摇头表示不知:“格格,可是要进去看看?”
妍华摇了摇头,抬脚往万福阁去了。
她们前脚刚进屋,外面便开始起风了。妍华看到外面的天色,惶惶有些不安。眼前又浮现起阿梨找到香囊后的那一颦一笑,她无端有些烦躁起来。
灵犀不在,屋里头的丫鬟说她去了雍华殿,说是良辰有事找她。
妍华也没心思多想,走进去展开一张纸便开始作画。以前她一提笔想作画,脑子里便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背影,如今却已然戒掉了那个毛病。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画些什么,脑子里又浮现起那个香囊,便顺手将香囊的模样画了下来。
画完后,她越瞧越觉着无趣,便搁了笔去逗四硕儿。
胤禛下午回来的时候,魏长安早已候在了书房外:“爷,指使奶娘的人,查出来了。”
胤禛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坐在了书桌前。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长长地叹了一声:“让人去趟绿萼苑,把芊萱叫过来。别的事情,过会儿再说。”
魏长安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冲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忙讪讪退下往绿萼苑去了。他也不知道胤禛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他沉着个脸,便知道定是遇到让她忧心的事情了,所以也不敢多话,只安静地立到了一边。
芊萱年已十八,早已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若不是皇帝一直未曾给她挑好对象,也不会拖至今天。李琴语的性子秉直、骄纵,芊萱却是与她相反,跟胤禛一样是个沉闷性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子的性子如此,委实不大好。
芊萱很快便随着丫鬟过来了:“萱儿给阿玛请安。”
胤禛正手托额角闭目养神,待听到这个娇柔的声音时,睫毛一颤,缓缓睁了开来。
芊萱的性子虽是像他,可模样却生得与李琴语很像,尤其是那双噙着梨花的泪目,无论喜怒哀乐都极为动人。他还记得李琴语刚进府时,总是掐着腰故意与他为难,瞪着眼娇嗔的模样尤为生动。
只是,他从未见过芊萱生气,柔滴滴的模样倒是失了这双眸子该有的灵泛。可是她的柔滴滴却与年静怡不同,年静怡是弱风扶柳,芊萱却是外柔内刚。
芊萱有心事素来都憋在心中,若不是胤禛有一次去绿萼苑无意间看到芊萱在写字,又无意中看到她写了些什么内容,他也断不会知道,他唯一存活至今的女儿竟是藏了那么多心思。
她在纸上说她痛苦,总是做噩梦,却无人诉说。她说府里有太多的黑暗,她不想被吞噬。可是胤禛开口问她时,她却一如既往地沉默起来。
胤禛自己便是那样的性子,可他却不喜身边的人也是这种性子。他喜欢将人看透。
是以,妍华进府后,他会想起让她每日写小札给他那样的法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府上再多一个芊萱,他了解不透这个女儿的心思,便希冀能了解透后院女人们的心思。
“你的婚事,今年就会定下来。”
芊萱神色无异,只垂眸淡淡地言道:“全凭皇爷爷与阿玛做主。”
胤禛暗叹了一声:“你自己便全无要求?你喜文人还是武人?”
“只要是皇爷爷指定之人,都可。”她眨了下眸子,神色依旧很平静。
胤禛噎了噎,这个女儿平日里都养在深闺,极少出绿萼苑。这几年她又不曾踏足绿萼苑,是以除了每次大年夜的团聚,他平日里几乎碰不到她。他叹了一声,也怪他这个阿玛疏忽了,从小便不曾与芊萱亲厚过,也难怪她会如此疏离。
“萱儿知道此事不得由阿玛做主,阿玛不必为难的。”她又极为懂事地言了一句,却听得胤禛眉头颦蹙。
“芊萱,这婚虽是由你皇爷爷指,可这人,却是可以由我来挑选的。”他有些不悦,盯着眼前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女儿看了良久才淡淡地出了声。他有他的宏图需要实现,却不屑于牺牲芊萱。
芊萱的眸子动了动,微微咬住了下唇,似在隐忍着什么。
胤禛等了良久,才等到芊萱主动抬了头。她的眼里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坚定,让他看不明白。她的嘴巴哆嗦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后,似是下定了决心:“阿玛,萱儿只盼所嫁之人,莫要有太多妻妾。若是只有萱儿一个,那最好。他若能真心待萱儿,萱儿此生也不会负他。”
芊萱语出惊人,胤禛不由得为她的话晃了会儿神。
“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