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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那些胃疼的青春-第29部分

小说: 那些胃疼的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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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族吗?景岚冷笑着,还未真正走近过,她便失了好感。
  “要不是有足够的资料对比,我到现在还怀疑是你母亲骗了我。”对景岚不示好的态度,月堂叶子也没有计较,还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哦?”
  面对月堂叶子不动声色的模样,景岚忽而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实在孩子气了点,不过就算有这样的意识,她也没有要改的意思,说不定这位夫人很希望看到她的这个样子。
  “你母亲说你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做事情也没什么主见,和夏树相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是,从小你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不爱说话,人也比较害羞,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夏树很不错,接受能力很好,学东西很会举一反三,也学得比你快,不得不说,他比你更适合成为月堂家的下任继承者。”
  景岚刚端起的杯子狠狠地一抖,茶水便溅到了她手上,但景岚丝毫没有感觉到,只是诧异地看向对面的月堂叶子。
  “下任继承者?”景岚不相信地反问道。这个女人是疯子吗?
  月堂叶子意料之中地笑起,眼角细细的皱纹像金鱼宽大的尾巴。其实月堂叶子看起来还算比较年轻,脸上的皱纹并不太明显,不太像是奶奶辈的人,当然这也有可能跟日本十六岁便可以结婚的原因有关。
  “本来这件事在你十岁的时候就该告诉你,但是因为你性格的原因,所以只能往后拖。现在好了,我相信,夫人她会比较满意现在的你。” 
  这话听得景岚眼皮一阵乱跳。
  “这种事,我不知道。”莫名的,景岚竟觉得恼火起来。
  月堂叶子还是一样的口气,“这件事,不管是你母亲还是夏树,他们都知道。”她的那双眼睛并没有因为年老而浑浊,反而更是散着精明的光。
  “那父亲呢?”
  “他不是很清楚,但也了解一些。”
  景岚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凌乱又古怪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目光平稳地回望着月堂叶子,“能不能告诉我前因后果。”
  她想起了那封六个月之前的邮件里的一处,上面是这样写的:像我这种人,要是再不坚强起来,也只能被家族放弃,然后等待的命运,会是毁灭吗。
  毁灭吗?景岚的牙咬住了唇,死死地盯着月堂叶子。
  虽然月堂叶子眼中有些疑惑,但她适当地并没有发问,“玲子夫人,也就是你的外祖母。她是月堂家族现任的当家。你母亲,现在的内海琴美,她在没有嫁给内海明平之前,是月堂家族的大小姐,也是下一任的继承人,月堂琴美。”
  心里做过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些,景岚还是有种失真感。
  “月堂家族是个女子家族,也就是说,月堂家的女人,是不嫁人的。若是入赘月堂家族,必要抛弃自己原有的姓氏改姓月堂。当然也有月堂家的女子为了男人抛弃自己的姓氏。不过这些女人,都不配作为月堂家族的女人,其后代不论男女也与月堂家无关。”
  景岚心思一转,“这么说。我母亲也属于这类人。放弃自己姓氏的月堂家族的女人。”
  “没错。”月堂叶子笑容吟吟,耐心地等待景岚说话。
  “既然你说过不配作为月堂家族的女人,她们的后代不管是男是女都与月堂家无关。那我,又是怎么回事?母亲她不是也放弃了自己的姓氏吗?”
  渐渐的,景岚就平静了下来,深灰色的眼睛,目光锐利。
  她能感到自己将会在月堂叶子嘴里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
  同时她还想起了那夜内海琴美站在她床前略带哭腔的声音。
  那一声‘对不起’,那一声‘原谅我’。
  景岚记忆犹新,在回忆里,上辈子在大雨中所望见的脸和这辈子内海琴美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她想知道,却不知为何,又抗拒知道。
  月堂叶子优雅地放下了红茶,柔声道,“因为这是你母亲和玲子夫人的交易。”这声音很柔软,就如天鹅绒一般,仿佛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把人给打击倒似的。
  尽管月堂叶子的声音放得很柔了。
  但景岚脸上还是血色尽褪,在她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化成了水,猛地朝眼睛涌了上去,景岚忽然用食指按住了眉间,灿烂地笑了起来。
  难怪要说对不起,难怪要她原谅。
  景岚舔着嘴角,坚定地看着眼神略带着疼惜的月堂叶子,“请您继续说。”反正那些事和她无关,她又不是真正的月堂景岚,又何必在乎这些。景岚在心里不断反复地告诉自己,但是那种隐隐的难受感在她胸口缓缓的扩散,像是慢性毒药。
  “当年你母亲爱上了内海明平,也就是你父亲,两个人便决定要一生相守,你母亲也不愿让你父亲放弃姓氏入赘,玲子夫人自然是不会同意,月堂家的大小姐和一个穷酸写言情小说的小子结婚,实在是个笑话。但是你母亲以死要挟,心疼女儿的玲子夫人不得不退让,所以,他们做出了一个约定,也就是我说的那个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琴美生下来的孩子若是女儿就要成为月堂家族的继承者。”
  “然后呢?”景岚手指修长地摸索着红茶杯的杯边,环绕着转动。
  “琴美跟我说过,她只打算要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她认命,如果是男孩,她便带着孩子和丈夫出国,却没想到会是一对双胞胎。”
  景岚不屑地扬起眉,“按道理来说,我应该一出生就被带走才对。”以她作为筹码换取自己的自由,这种事,应该算是出卖吧。
  “没错。”
  月堂叶子的讲述始终都很平稳,除了呼吸有所起伏,她的口气没有半点的起伏,只有眼睛里,眼睛里落在景岚身上的视线,偶尔会有怜惜。
  “但是你出生后,身体不太好,甚至有夭折的迹象,并且一和夏树分开就会大哭不止。后来不得不让你和你父母住在一起。等你再稍微长大一点。”
  景岚笑了笑,并没有打断。不过在提到夏树的时候,眼中点点温情闪过。
  注意到景岚这点小动作的月堂叶子表情有所动容。
  正当月堂叶子要继续说下去时,一个景岚意料不到的身影就那么出现在了桌边,夏树双臂撑在桌上,冷酷地望着月堂叶子,唇色苍白。
  下一刻,他就拉起景岚往外走。
  景岚挣了一下没能挣开,也就由着夏树去了。
  就这么,她被拉上了天台。
  “你要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夏树放开了她的手,深深地盯着景岚。
  避开夏树的视线,景岚伸了伸胳膊,走开了,望着防护网外的校园,轻松地笑着,“不需要再知道什么了。夏树。”她不想在夏树眼中看到那种绝望。
  身后一片沉默。
  景岚想了想,回头,“夏树。我不会离开的。”
  夏树那如小动物般不安稳的眼神,刹那间,平息了。
  




57

57、晚空 。。。 
 
 
  
  ‘今天,她来找我了。’
  ……
  ‘因为这是你母亲和玲子夫人的交易。’
  ……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女孩就好了,那样是不是就能和夏树一样。’
  ……
  ‘这件事,不管是你母亲还是夏树,他们都知道。’
  ……
  “景岚!!!”
  耳边一个声音突破而来,直接闯进了景岚的耳中,伴随而来的,一根棍子直朝她的面部而来,下意识的,景岚举起了手中的竹刀,并用左手护住了右手。
  ……
  ‘嘭咚’闷重一声。
  景岚手中的竹刀脱手而去,高高地飞上了空中,翻转,不断地翻转,垂直落地。
  她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汗流浃背,绑成马尾的头发混着汗水一并落在灰尘之中,人躺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额前的头发被汗浸湿了胡乱地贴在脸上。
  “怎么回事。”前面的亚久津冲过来,粗暴地揪起景岚的衣领把她给拎了起来,景岚很是庆幸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景岚摇摇晃晃地刚刚站稳,左手就被亚久津抓住了,手腕处霍然是一道条形的青紫色,稍微一触碰,景岚就忍不住抽气。
  “丫头!你想找死吗?”看到景岚疼痛的样子,亚久津伸手就狠狠地按了她几下头,口气暴躁,“没有伤到骨头,回去让老太婆给你上药。”
  晃动了几下手腕,看着左手腕的淤青,景岚庆幸起自己及时用左手护住了右手,不然和立海大剑道社的约战履行不了了,没等她嘴角弯起,头上一痛,扭头便看到亚久津不善的面色。
  “回去了。”某人的口气似乎从来没有好过。
  景岚撇了撇嘴,“师傅。背我回去吧。”
  亚久津顿时暴跳如雷,张口就是,“不要命令我。”
  对这句话景岚早已习以为常了,也不放在心上,慢吞吞的走过去捡回竹刀,又龟速般走到亚久津身边,看着自己青了的手腕,唉声叹气。亚久津凶狠地斜视了景岚一番,最后还是双手交臂,纹丝不动地说,“好了。上来!” 
  XX次,景岚再胜,轻车熟路地跳到了亚久津的背上。
  经过剧烈的运动,亚久津的背上没有半点汗,衣服上透着淡淡肥皂的味道,景岚的手臂靠在亚久津的背上,额头贴在手背上,有点像埋头睡觉的样子,脑子里却到处晃动着那封信还有月堂叶子说的话。
  走了段距离,景岚出声道,“呐。师傅,直接送我去车站吧。”
  “干嘛!”亚久津的声音不快起来。
  景岚纠着眉,便跳了下来,“今天有点事想早点回家。”她要当面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否则,以她的性格,一定会纠结到死的。
  “先让老太婆擦药!”亚久津一把就按住了景岚想要偷溜的念头。
  “我回去擦药也没关系呀!师傅,今天是真的有事。”景岚认真地看着亚久津说。
  盯了景岚一会,亚久津放开了景岚,“你走吧。”
  “回去好好帮优纪阿姨做事哦。”景岚笑眯眯地朝着亚久津的背影喊道。
  “不要随便给你布置任务!月堂景岚!”听着后面的咆哮声,景岚颇为好心情地跑去了车站。
  在快要到家门时,景岚缩了缩手,从书包里拿出了外套遮挡住了手腕上的淤青,打开门,换好鞋,单看鞋架,她就知道家里的其余三人都已经回来了。
  走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杂志的内海琴美,在厨房里忙碌的内海明平,还有应该在楼上学习或干什么事的夏树。
  感觉还真是个挺温馨的家呀!景岚感慨地低声笑了笑,便朝内海琴美走了过去。
  内海琴美取下眼镜,那双深灰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冷漠犀利地看着景岚,缓缓开口道,“你现在应该去洗个澡。”
  “可是我有话想先跟你说。如果不说的话,会不太舒服。”景岚坦率地直奔主题而来。
  锐利如刀子般的眼神紧紧地套着景岚,景岚淡然地回望着她,没有避开。
  内海琴美收回了视线,把杂志放到了一边,“什么事。”
  景岚瞥了眼杂志的封面,是‘THE BEST LOVE’,眼神不由阴郁起来,“月堂家的叶子夫人有找过我,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内海琴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伸手一把抓在了景岚的左手腕上,死死地扣着,“你说什么!月堂叶子来找过你!”
  一股钻心的痛从景岚左手腕上延伸开来,咬着唇忍住自己快到嘴边的痛呼,景岚用力地甩开了内海琴美,也不顾她的反问和着急的样子,接着说,“你怎么了?我只是说月堂家的叶子夫人有找过我,我们喝了一杯茶而已,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越说,景岚的神色越发的冷漠起来,她讨厌自己用这样的口气这样的态度说话,但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气温上升,脸也烧了起来,可脑子却比任何时候清醒,像是被浇了盆冷水。
  内海琴美已经没有刚才慌乱了,她又拿起了杂志。
  景岚漠然地望着她那只将杂志捏皱了的手。
  “她找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景岚微微地笑了,“她只是跟我介绍了一下母亲大人您和父亲的一些事情而已。”
  内海琴美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她还跟我说了您和外祖母的约定。”
  景岚的笑容浅浅的柔柔的,半低着头,灯光斜斜地照了下来,小半张脸笑起来格外的漂亮干净坚韧,还有……忧伤。
  
  ‘岚岚是最坚强的,妈妈相信就算妈妈不在身边,岚岚也能过得很好。’
  ‘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不要担心。岚岚。有那么多娃娃陪着岚岚的,不要怕黑哦。’
  ‘她和岚岚不一样。她更需要我这个朋友,岚岚,你反正有那么多朋友,少我一个关心你,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那些被封闭在记忆深处的回忆一点点地浮了上来。
  站在那里,景岚的笑容柔美纯粹,唇色苍白无比。
  
  “景岚。”内海琴美的声音终于破裂了。
  “我有事,想出去一下。”景岚歪了歪头,把书包和竹刀放下,便朝门外走去。没有否定,也没有争辩,她想她需要静一下,一个人。
  “小岚。”是内海明平,他声音慌张的从后面传来。
  听到他的声音,景岚自觉地跑了起来,拉开门,人就迅速朝外面冲了出去,眨眼间,身后的喊声便被她给抛之脑后了。
  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过。
  景岚完全没有方向地乱跑,跑出去,看到一个分岔路口便随便挑选个方向跑了进去,左边、右边、左边、左边、右边,纯粹地下意识行为,跑着跑着,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跑到了个死胡同里,周围也是那种人烟稀少的感觉,死巷外的路灯昏昏的,灯泡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换新了,更不用说这条被堵死的路上,年久失修的路灯已经不亮了。
  望着这寂静黑暗的夜晚,景岚失声笑了起来,她这算是什么?离家出走吗?还是负气出走?郁闷还有无名的怒火就这么被笑意给泯灭了。
  景岚双手自然地朝外套口袋里放去,左手一触碰到袋子,就是一片痛楚。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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