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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以你为眸-第19部分

小说: 以你为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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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吧,妈妈的坚强,执着造就了她伤感的一生,每次看到她躲在角落里独自流淌的泪水,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割破我的心脏,我的世界一片殷红。除了痛还剩下什么?那就是恨,我恨父亲,恨楚家所有得到爱的人。”他眼神冷冷地看向远方,那里有她读不懂的往事。



    “她原本可以带你来找外公,可她没有。她是聪明又理智的人,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能错过。”她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像在抚/摸一个孩子,“她或许是难过的,但我想,她的心一定是幸福的,因你的存在。”



    “是吗?”他回过雾蒙蒙的眸子,看她。



    “是的,一定是的。怨恨只会让我们更痛苦,她的宽容你应该学会去理解。”



    “尘尘。”他用力抓住她的手,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雾蒙蒙的眸子有水珠滴落。



    “小舅舅,以后你会很幸福,带着你妈妈的另一份来幸福。”他靠在椅背上的身体轻微地颤抖,她把放在他头上的手轻轻地抽离,缓步走了出去,留下他自己。



    她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宣泄自己心里的痛苦,所以把空间留给了他自己。



    她走了,他身体伏在桌上,压抑的声音,在宁静中格外的清晰。
46。 046。万劫不复的夏夜(2)
    傍晚下了一阵大雨。地面上有花瓣与叶片,漂浮在积水上组成美丽的图案。空气无限清新,带着生命的质感。



    冷烟开车送尘尘到阿康约好的凌轩阁。凌轩阁是西湖边上最有名的茶楼,里面装修考究,是极具古典的风格。经营也别具一格,在凌轩阁不仅可以品到别处没有的好茶,还可以吃到独特的小吃,尘尘很喜欢,闲暇时和楚睿冷烟来过很几次。



    她不知道刚来西子不久的阿康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但心里还是莫名的欢喜,阿康依旧是如此细致,知道她的喜好。



    尘尘走进凌轩阁的一瞬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的光芒无论在何处,都是如此的炫目。



    阿康坐在大厅的一角,桌子临窗,透过玻璃,西湖的夜景尽收眼底。他看着向他走来的明熙尘。他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步步走来的女子。



    一头黑发披散着,象一匹上好的黑色锦缎,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皙细腻似美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梢轻挑入眉,带着几分清冷。挺直的鼻梁微翘的鼻翼,如花的唇/瓣,光滑的下颌。美丽的脖颈在黑发的掩映中,一抹莹白。一袭白色的长裙,款式简单,但做工精致,裙摆四周绣着浅绿色的小花,;无;错;小说 m。quledU。这是她的风格,几乎每套长裙都是如此。光/裸/的足腕上系着金色的细链,链子上几颗碎钻闪着星星般的光芒。浅绿色的半高跟凉鞋,圆润小巧的脚趾,莹皙白嫩。随着她的走动,墨发白衣,明眸皓齿,美得不似真人。



    这样的明熙尘,多年以后,坐在阿康对面的凌兰,每每想起,心口依旧抽痛。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角逐的力量。她清冷高傲的容颜,似莲似雪的气质,还有那冷漠疏离的态度,她无一可比。



    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发自内心的声音,嫉妒愤恨,她不知道自己愤恨什么,就似有根绳子紧紧地勒住她的心脏,疼得她快要窒息。



    她的美,她的炫目,生生夺了她的光彩。这是个万劫不复的夏夜。



    尘尘在阿康的桌前停下。阿康冲她微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她回以微笑,撩了裙摆坐下。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对面的女孩。



    女孩很年轻,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有一双睫毛浓密的大眼,小巧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唇,纤长的脖颈。身上穿着颜色艳丽的裙子,很配她,青春无敌。



    “她是淩兰,我好兄弟的妹妹。”阿康有些紧张地给尘尘介绍,都没说是战友的妹妹,而是好兄弟的,他怕她误会什么。



    尘尘轻微地点头,唇角挂着浅笑,却很疏离。



    “姐姐,我知道你噢,你是灏哥哥的同学,他有说过的。”女孩的声音甜腻,带着浓浓的尾音。



    尘尘不语,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阿康给她的杯子里倒了茶水,淡绿的水色,映着她的眸子,她的眸光也似乎多了几分绿泽。



    侍者陆续上来茶点,都是尘尘爱吃的。她拿起一块芙蓉糕,轻咬了一口,嘴角沾了一点碎屑,他用手指轻轻一抹,她侧头对他笑,那笑容纯净,似春日里的玉兰花,大朵的钝重,击打在他的心脏上,他的心紧紧一缩。



    对面的凌兰,眸子收紧,深吸了口气,笑着。“姐姐,你尝尝这个,很有名噢,上次和灏哥哥来,我们有点过的。”她把一块糕点用筷子夹着递给尘尘。尘尘没接,面带浅笑,语气疏离,“既然喜欢,多吃点吧。”她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杯子放下,阿康又给她添了些。



    凌兰的手尴尬地伸着,看着阿康的眼神很是受伤。阿康无奈,伸手接了糕点,“少吃点甜的,牙齿会坏的。”



    “还是灏哥哥好,哥哥都不管我,就知道忙。”凌兰的语气似嗔似怨,眼睛却挑衅般地看向尘尘。尘尘回视她,目光淡漠,唇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阿康额上已经有汗冒了出来,这夏夜还是有些热的,冷气似乎不是很管用。他目光深情地看着尘尘。她依旧淡淡的,仿若置身无人之境,她一贯的作风,遇到陌生人,或是不喜欢的,她就自动疏离。多少年过去了,她依旧没变。



    “明熙尘,你长不大了。”



    “什么?”她斜视他,眸子里有光影流动。



    “想知道吗?”他的眼睛笑得很狡猾,“不告诉你。”



    “康灏,别惹我。”她瞪他,眼睛里却含着笑。



    凌兰似乎被搁置在外。她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僵直,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尽量放松自己的情绪。半响,她才用甜腻的声音对阿康说,“灏哥哥,我去同学那边了。”说着站起身,冲尘尘礼貌地一笑,“姐姐,打扰你们了,再见。”尘尘浅笑着点头,她走了两步停住,转头,对阿康说:“灏哥哥,别忘了周日的约定噢。”说完疾步走远,不等阿康回答。



    尘尘把头靠向窗口,眼睛透过玻璃,湖面上有亮着灯的小舟来回划过。对面岸上灯火通明,夜色低调且璀璨。



    “我没和她约定什么。”凌兰还没走远,阿康就急着解释,“都是她小孩子心性,缠着我周日带她去雁荡山,我都没答应她。”



    尘尘依旧望着窗外的湖面。似是没有听到他在说话。



    他有些生气,他讨厌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伸手把她的脸扭过来,让她和他的脸对脸,她也不怒,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她吝啬地吐出一个字。



    他咬牙,”我说什么了。”



    “你很闲,去雁荡山玩。”她笑语,依旧不咸不淡的。



    “我哪有那么闲,又不是小孩子,跟她瞎闹。”他看着她的眼睛,似是要把她刻在心里。



    她忽然坐正身子,喝了口茶,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她喜欢你。”她没笑,说的一本正经。



    阿康一怔,目光有些不自然。“怎么会,她还小呢。我只把她当妹妹。”



    她撩了撩额前的几缕发丝,依旧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也是这样长大的。”



    阿康半天无语。



    “我在这等你时,她和几个同学过来,看我在这,就要和我一起等你。”半响,阿康说:“我也只来过这一次,是和凌霄来的,她也跟着来了,我想这的风格你会喜欢。”



    “我不会介意。”她打断他的话,“你了解我的性格。”



    阿康不语,只是笑。尘尘也笑。两个人又点了一些小吃,喝着茶,赏着西湖的夜景,气氛很温馨。
47。 047。生命是华美的袍(1)
    ——在这个不眠的夜晚,仰望星光,弃绝尘世。



    财务总监的办公室里。明熙尘坐在楚暮痕对面的椅子里,似乎是在看他整理着和她交接过的一些账目,文件,还有一些琐碎的……又似乎是想着什么,目光有些茫然。



    楚暮痕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有心事?”



    “嗯。”她目光依旧迷茫,声音低沉,“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同学离婚了。”



    他拿在手里的东西略微停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后依旧忙碌。



    “她结婚三年了,没有孩子,婆婆待她不好,外面的女人怀孕了她才知道老公出轨。”尘尘笑,笑容很凄凉。他起身给她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不知说什么。



    昨夜接到高红的电话。她说:“她的人生就像张爱玲写的那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她的语气忧伤,但很平静。



    尘尘起身点燃一支烟,吸着。不做任何的态度,只是拿着手机,听高红一点一点的说着。



    高红说——尘尘,我的人生成了一个笑话。结婚三年,夫妻恩爱都似乎成了夕阳后的最后一丝光点,无论你怎样努力抓紧,最后都在手缝里流逝。因为她结婚三年都没怀孕,婆婆对她的态度恶劣,她:无:错:小说 m。QuledU。CoM忍。一样都是出去工作,回到家里,所有的家务她都包了,每天她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谁能想到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高层管理,在家里忍气吞声,蓬头垢面的活着?这些她都忍了,孤儿的她,渴望亲情,她爱他,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医院去了无数次,医生说她/子/宫/后/位不容易怀孕,她同/房的时候都是按医生说的去做,尽管那些姿势让她很不舒服,她依旧坚持。她渴望上天给予她恩赐。在她一次次期待破灭的时候,生活又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婆婆领着一个肚子微微隆起的女人站在她家的客厅里,指着女人的肚子说,怀孕三个月了,你看怎么办?



    多可笑,别的女人大着肚子站在她面前,她才发现丈夫出轨。她的幸福就似积木堆砌的房屋,手指轻轻一戳,轰然倒塌了。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她晕头转向。她都不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给丈夫打电话求证。丈夫给了她一个痛快,一点都没拖泥带水,只简单的一句话,就打发了她们二年的爱情,三年的婚姻。“离婚吧。”他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她还没来得及电视剧里面的桥段,声嘶力竭,哭天抢地,都还没有,她的心似被他的手紧紧抓住,每跳动一下,都流下一滴血,直到她的血快流完了,她才虚弱地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上天真的给了她恩赐,她竟然怀孕了,自己却不知。她摔倒的时候,婆婆和那个女人吓坏了,下身那大片大片的血红,刺盲了人的眼睛,她捂着肚子求她们帮她叫救护车。



    那个孩子最终没有保住。丈夫来了,抱着她流下了鳄鱼的眼泪。她已经能平静地面对他。在医生告诉她那小小的生命已经脱离了母体,也许去了更好的地方时,她就不在挣扎了。生命的脆弱,让她来不及哀悼,她也不再挽留。



    几天后出院,就办理了离婚手续,他的挽留是真是假都她都不再感兴趣。看着那小红本本换成绿本本,她突然间明白,人生绑在这两种颜色的本本上很可笑。她把本本丢在垃圾桶里,就似丢掉了前尘往事。她辞去了工作,整理行装,开始了旅行。



    她去了西藏。在那呆了三个月,心灵被洗涤了,沉淀了。



    在布达拉宫前朝拜,虔诚的心,远离喧嚣烦躁。看过高原上的苍茫落日,雅鲁藏布江像撕破大地的绿色肌皮之后汨汨流淌的鲜血,天地间绵延不尽的凸起与凹下,错落而给人以严肃,从容抚慰。



    当她以一个旅人的姿态踩在京城的土地上时,她肩上的旅行包显示着她与那些穿着精致,画着繁复妆容的女子,本质上有了很大的区别。从街边咖啡厅的巨大落地窗上,她看见自己风尘仆仆的行容一闪而逝,她的心却无比丰/盈。



    她回来了。她说,尘尘我很想你。我想以最好的姿态站在你面前,开始我新的人生。



    尘尘问高红,为什么上次来没有说?在最初痛苦的那段日子为什么不来找她。高红说,尘尘,我们都需要长大,别看我们快三十的人了,可是我们的心智并不成熟。我不是怕你看到我的脆弱我的狼狈,我只是想要变得坚强。



    她几乎是屏息听着。高红说,我买了机票,你收留我吗?



    她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说,老高,谢谢你能好好的,我的怀抱很暖,你来吧。
48。 048。生命是华美的袍(2)
    她笑起来,笑容如明信片上的苍翠云海。



    “你害怕婚姻吗?”尘尘问楚暮痕。



    “怕。”他表情阴郁。



    “你呢?”他问。



    “自小我得到的爱很多,似乎很少怕什么。”她抬眼看他,“书上说,小孩子得到的爱越多心理越会健康,也更有安全感。”



    “是吧。”他目光黯沉,“我看过心理医生。十八岁以后父亲不在来看我们,那时我变得很叛逆,整天在学校打架,考的大学也不理想,妈妈很失望。后来我又加入了黑手党,妈妈气得住院。”他嗤笑,笑自己。



    “喜欢打架,喜欢看到别人流血,记得有一次,在酒吧,用酒瓶把一个人的头打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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