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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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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以宁只有一个,天不负他,让仅此一个美好的她成了他的妻。


  34失约2

  入夜,纪以宁一个人洗完澡,擦干了头发走进卧室,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只有九点。
  竟然还这么早?纪以宁笑了下。
  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被唐易一手教过了。
  她原本是个慢性子的人,在家做起私事来都是柔柔慢慢的调子,往往洗完澡就已经很晚了,彼时唐易曾经不止一次看不过去她这样温温吞吞的样子,往往在她洗澡才洗了一半时就走进浴室抱她起来,动作强硬不管她惊诧还是惊叫,替她洗完就直接抱起她往床上放,他屈起腿跪在床沿罩住她,面无表情甩出一句:记住了,以后不准这么慢,我这个人耐心不太好,尤其是在等你上床的时候。
  那时她还不懂他的本性,点点头说知道了,可是下一次却又犯,毕竟是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了,怎么可能因他一句告诫就改得掉。
  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挑了个晚上在床上折磨她,对她这种对于夫妻性 事白纸一张的人来说,他实在有太多技巧让她见识。这个男人执念惊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每每把她挑进了情 欲深处时,他就停下来,问一句:‘记住没有?’。她被他弄得失去神智,来不及回答,他便再继续,不进不给,一味用手指和唇舌挑起她的欲念,放她一个人沉沦堕进欲望漩涡,他也不救,非要她开口答一句‘以后我不会了……’,他才笑着覆上她,在她耳边说一句好乖,然后就缠爱了她的全部。
  想起往事,纪以宁心里涌起来感慨来,她觉得不可思议,细细流水般的日子里,她和唐易之间,原来已经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身体的,心里的,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较哪个更多一些。
  翻开被子的一角,她睡进去,靠坐在床头,拿了他的书来看。厚厚一本《国际法》,上面一个字迹一个记号都没有,崭新一如无人阅读。若非某次她无意间见到唐易和公司高层在书房对谈,她看见他动怒,随手拿过桌上的这部书砸过去,甩出一句:‘二百十三页第三十二条!白纸黑字看不懂是不是?!’,恐怕她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原来,他是高手。
  唐劲说过的,如果不是玩弄法律的高手,凭他那种身份,在黑色世界里怎么玩得下去。
  纪以宁心里有点酸涩。
  对唐家,对责任,对身份,对身后庞大复杂的家世背景,唐易从来不评价半个字。好似全然没有反抗,无论好坏,他全部接受。
  这种对命运的顺从让纪以宁心生不忍。若非一个人强大到足以撑过说服自己接受命运的那段心路历程,断然不会有这样决绝接受的勇气。
  对他那个世界,她绝对不想参与;但对他这个人,她是想参与的。
  于是她开始看他所看的书,只想当他需要人说话的时候  ,她可以跟上他的节奏。
  阅读是件辛苦的事,纪以宁这样静得下心的人也不是例外,只觉刚看懂了一小节,时间便已过了十二点。
  放下书,纪以宁忍不住拿起床头的电话。握起又放下,放下又握起。
  打给他干什么呢?打给他又能说什么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多言的人,面对面时都难以讲出很多话,更遑论是在电话里。这样一个纪以宁,也只有唐易那样真正好情怀的男人才能懂,才能忍。
  终究还是想他,听听声音道声晚安也好。于是,她一个一个号码按下去,心跳速度和动作频率呈相反状态。
  电话接通,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纪以宁听见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沉下去。
  彼时唐易,曾在她生日的夜晚,温柔陪她一整夜。他甚至会陪她玩拼图,半躺在她身边,看她坐在铺着羊毛绒的地毯上,一块一块把大幅的图画拼起来。当她拼错陷入迷茫的时候,他就慢慢悠悠地抬眼看她,唇边挂一抹笑意,直到她被他笑得红了脸,他才会抬手帮她。他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握着她的手,用无声的动作教她应该把哪一块放在哪里,拼完后她对他说谢谢,却不料他直接拉下她的身子就覆了上去,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裙拉链,笑笑说‘要收利息的’。
  而这一次,他却失了约。
  不再陪在她身边,徒留她一人空度良宵。
  她一直知道他是和她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直亲身靠近她,她根本碰不到他。
  时间与现实交错成巨大的落差,纪以宁抿一抿唇,惊慌起来。
  就在她茫茫然的时候,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来了。
  唐易的声音,是她熟悉无比的音质:“这么晚还没睡?”
  纪以宁一下子回神,支吾答一句: “要睡了……”末了,她又忍不住问,“你在哪里?”
  “公司,”他答得很稳,是他一贯说话的样子:“今天失约了你的生日,我会记得。”
  纪以宁不说话了。他简单的一句‘我会记得’,就让她的委屈与惊慌全体不见了。
  对他说了晚安,纪以宁挂断了电话。可能真的是她太好骗,只怪她太信任唐易,他说什么她都相信的。
  关灯入睡,躺在双人床的右侧,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望着身旁空荡的半边,终于对着无人的位置说了心底的话:“我好想你……”
  ……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邵家医院某个私人病房内,客厅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面向窗外站着,手里拿着行动电话。
  穿着白色医生服的邵其轩从病房内走出来,听到唐易刚才的电话内容,忍不住调侃:“在公司?恩?苏小猫那样的人怎么骗都不会有负罪感,但是纪以宁呢,一般人还真是舍不得骗 她……”
  唐易转身,冷冷扫他一眼。
  邵其轩笑得暧昧,“不过也对,你半夜三更出手英雄救美这种事还是瞒着以宁比较好。”
  “你再敢说下去试试看。”
  其轩连忙举手投降,“OK,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啊~~”
  唐易放下手里的行动电话,冷淡地问:“她怎么样了?”
  “你抱她回来的你没看见啊?”
  邵其轩一边为自己倒了杯水一边说下去:“她身上的伤不少,好在都是皮外伤,吃点痛了,”其轩心有戚戚焉地感慨道:“我这辈子见过的既能惹事又会保护自己的女孩子,大概真的只有唐劲家那位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溜,溜不掉就骗,反正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小猫真是太经典了啊~~”
  “这是一种天分,与生俱来的,”唐易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看她不像是有这种天分的人。”
  “没天分也就算了,我看她最倒霉的就是遇到你,” 其轩很是感慨,毫无心机地随口说了下去:“你当年无意间救她的时候她才只有十七岁,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漂亮,那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青春期正盛,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看见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救了自己,她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啊,我要是一个女滴我也肯定想推倒你啊……”


  35。爱与杀(1)  。。。

  时间静静地走,药中安眠的效力渐渐消散,病床上的女孩子忍不住动了动。
  本就不是一个习惯深睡的人,药力一过,长年养成的警觉性渐渐清醒,意识就回来了。
  睁开眼,撑起左手坐起来,一用力,手腕处的伤口就被硬生生地撕开,生疼的滋味让简捷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但到底不是柔弱不禁风的女子,这种事对她而言简直太过平常,于是她闷哼过后就再没有其他反应,一个好身手翻身下床,找了放在一旁的绷带,自己动手重新包扎好伤口。
  打理好了身体,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干净华丽的私人病房,每一个细节都在说出它的与众不同,她对这里很熟悉,这几年来进来过好几次,算是旧识了。
  这么说,又是他救了她?
  简捷抓了抓头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得她心烦意躁,晃晃悠悠地拉开病房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醒了?”
  客厅里,一个男性声音突兀地响起。
  音质清冷而华丽,纵然再随意,也掩不了那一丝性感的底色。
  这般声音,这般态度,唐易,自然只会是唐易。
  简捷深吸一口气。
  究竟是幸或不幸?如果当年她没有遇到唐易,她必死无疑;可是当年她遇到了唐易,于是现在比死更差。
  “啊,”她抓了抓脑袋,把本来就凌乱的长发弄得更像个小鸟窝,“不好意思啊,这次又麻烦你了。”
  唐易轻笑,“你也知道你这是在给我找麻烦?”
  他语气里有那么明显的不耐与怒意,简捷沉默地走到一旁的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不顾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口而不能沾酒,仰起头就一口饮尽。
  火烧火燎,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勇气和他对谈。
  “你不想管我可以不管啊。”
  果然,酒精,真是一个神奇的东东……
  一喝酒,什么混账话都敢说了……
  闻言,唐易‘啪’得一声合上手中正在翻看的文件,甩在一旁任它散落一地。他忽然站了起来,大步流星朝她走去,当她抬眼看见他已经近身时,只感到双手忽然被他反绑住,他毫不理会她身上还有伤,扣住她的腰就把她的身体压死在了吧台上。
  “不管你?啊?”
  他一把捏起她的下颌,捏得她生疼,他眼里那么明显的怒意。
  “然后呢?再让你爸爸去求唐劲救你?”唐易怒极,指尖用力,她精巧的下巴上硬是被他弄疼了:“你明明知道,以唐劲的性格不可能见死不救,你也明明知道,以唐劲现在的身份卷进这种事对他绝对没有好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和唐家扯上关系,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她沉默。
  半晌,她才闲闲开口:“不要和唐家扯上关系?那你当年不要救我不就行了……”
  唐易阴郁得看着她。
  简捷耸耸肩,对他笑笑,用潇洒的态度掩饰住内心黯然的神伤,“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还没尝过温香软玉的温柔乡滋味,就栽在你手里。”
  ……
  如何形容当年那一场相遇呢?
  如果硬要说是‘命运’未免太狗血,但是,不是命运那又是什么呢?只不过,和童话故事不同的是,她于相遇之时开始动情,他却只当她是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第一次见到唐易,他是怎样一个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个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好漂亮,他的表情好柔和,穿一身深色西服,一步一步从山间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她面前,弯腰半跪与她对视。
  追杀她的人站在一旁叫嚣:“把这个女人交出来!我们爷交代了,她看见了我们赌场的秘密一定要杀了她!”
  他笑一笑,全然不在意此种威胁,甚至连眼都没有抬,轻启薄唇,对一旁的那群人淡淡说了一个字:“滚。”
  来人大怒,刚要动粗,只见台阶下站着的两排人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枪,只要台阶上的男人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动手。
  此种阵势,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训练得出来的,这种气势,断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来人有点慌了,忍不住问:“你、你是——?”
  男人没有回答。
  台阶下站着的尹谦人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只用了四个字。
  “唐家,易少。”
  唐易,原来,他就是唐易。
  她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
  传闻中,唐家那位准少爷心狠手辣,没有一分半点恻隐之心,见惯血腥与杀戮,杀人时手起刀落,眼里无痕。
  可是眼前这个唐易,却细腻温柔得一如迷梦。
  他看见她身上一身的伤痕,看见她被人撕破的衣服,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就在她怔楞中,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对她说:“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都不懂得保护,别人再怎么救你也没用……”
  她听见他对她说:“……女孩子身上有伤,始终不好。”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机,真的好难说。
  就在她十七岁这一年,为了考警校,为了将来当检察官,她和她身后整个庞大家族闹得天翻地覆,她的父母,她的亲人,除了反对,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这样关心的话。
  未曾料到,这般动情动心的柔声细语,竟是由这个陌生男子口中说出来。
  记得彼时她是多么激烈的女子,然而再激烈,亦抵不过柔爱二字。
  冬来肃杀,季候风骤起云涌,一如多变人生,叫她从此对这个叫唐易的男人,透支了其后数十年的感情。
  对唐易,她有感情,但亦有分寸,因为知道他救她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心。
  这个残酷的现实还是后来唐劲告诉她的。
  “简捷,不要对唐易用情,”唐劲劝她:“唐易爱起一个女人来,可以很极端;连带着他的不爱,也变得极端。”
  望向她受伤的眼,他告诉她真相:“知道那一天,唐易为什么会救你吗?因为那一天,是他母亲忌日,他不喜欢在他母亲忌日的当天见血,所以,他才会救你。也所以,他救你的时候,只叫他们滚,而没有动枪杀了那些人……”
  呵,是了,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了。
  难怪那一天,他会出现在山林台阶上,因那里有他长眠于地下的母亲;也难怪那一天,他会一反心狠手辣的常态,对她温言细语,因他尚未从亲情祭奠中回魂。
  她摇摇头,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在不爱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温柔?……”
  ……
  时光流转。
  简捷被他压在吧台边,胸腔受力,她喘着气,忽然缓缓开口。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唐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
  “两年前,道上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姓梁,靠放高利贷以及逼良为娼起家,丧尽天良,但倒也日渐强势,道上敢公然惹它的人很少。然而某一天,这股势力一夜之间就被全数灭口,总部被人一把火焚烧殆尽。……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查出来,这么血腥的事究竟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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