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梦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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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一章/果果著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一章/果果著
许多年过后,想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那样的孤独。石维寒生在中国南方一个小地方,这里像别的地方一样,从来都是那个样子。即使近几十年来,一般人都说我们已经很好的时候。事实上,还是那副样子。从根本上没变化什么。一般人仍旧那样以食为天,造人传宗接代,基本上,在这里造人的一意是制造人。和现在的文坛一样,都说写作者写作好比怀孕,因此,可以说二者都是在制造人。而且乐此不疲。前者把人制造出来后,后者就立马把自己制造的人像传说的鬼魂附身似的俯了过去。渐渐地,光阴似箭,终于好容易制造出了正统的中国人。维寒所在地自古以来还未出过一个真正的文化人,至于正统的传统文化人,也还没有一个出名的。甚至,宁一个传统的作家维寒都没见着。不过,倒不是就没有一个写过书的。维寒有幸,一次看见一本此地人的大作。维寒一拾那书,看见此书的作者居然有好多个。而且,都是本地大名鼎鼎的人物。原来此书是一本传记,记的是一个历尽腥风血雨活到社会主义国建立之后的军人。维寒先不管太多,究竟是关于此地的大作,翻开就看,真的吓了一大跳,维寒虽然不大看武侠,但还看得出,大作活像本武侠。维寒为此差点没笑的断气。心想那几个官气熏鼻的也想攀风雅。结果,攀出了笑话。不过,整个的事件本身本来就已是莫大笑话。有人说掉在情网里的人反而不知情,看来,这些笑话者是不不知自己就是笑话的。维寒记得自己以前倒是以为此地出过一个正统的传统文化名人宋时的XX,不过,后来才明白,人家根本只是路过扬着手挥下几个字而已,亏此地政府还说,XX生于此长于此。维寒总算明白了,越是庸人就越是想攀风雅,越是庸地就越是想沾上风雅之气,即使不惜做出诸如把东施说成西施这类事。事实上,维寒读过XX的诗词,觉得也不过尔尔,不过一堆媚俗的华丽辞藻。此地攀风雅还是没攀上门,不过,在一般庸人庸地看来那确实算得上风雅了。
维寒自小长此地,不禁时常悲叹身不逢地,对真正有意义的文学知之过晚,难免心生黯然,以为之前的多半生命好比不得已跟着除名利外无更多需求的男人的美女一样,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可惜,以为那些青春好比飞出手的气球,明知要爆破,也无力挽回,报废的只有报废了。
维寒七岁入的学校。六岁时石母牵着他也来报过名,石母以为小孩还是早点上学好,早点念书早点学文化也就早点有用了。由于他家在此地人看来是没用的,学校就没当作特殊情况,拒收了。貌似聪明的说现在政府有规定乡村孩童需七岁方可上学。后来维寒才知道,学校好像街上接客的娼妓,在所谓弱者面前一本正经,一旦强者来了,立马变的就很嗲。
次年,维寒入的学校,居然班里一些学生比他小好多,他好有些奇怪,但听别人说这是因为他/她家里很有钱有权,就觉得不奇怪了。
七岁前的事情维寒都不大记得,仅有少部分幸存了下来。婆婆没死前对维寒记得她对自己颇好。可对婆婆的印象也不怎么深了,总是记得她老人家喜欢把食物在自己的口里嚼烂才吐给他吃,虽然他知道这是老人家疼孙才如此,但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有点想呕。觉得似乎以后几天的食欲也都跟着荒废。
婆婆归于石父养老,按传统的眼光看就想得到她肯定穷,没有什么值钱的财产,她也就不值钱了。爷爷倒是算富有,当年是屠夫。积攒了不少钱。准备做养老之用。他被大儿子当作摇钱树抢去,石伯把老爸温和细语地抢回家,开始对他老人家很好,老人家的积蓄同时也奇怪地一点点哄出来,石伯也是个小人,过了一半载年以为老人家没什么钱了,于是,石伯换了一副面孔,突然没以前那么好了。
石翁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脸愤愤地搬回了石妪这里,又同一个屋檐下了。对别人都说是自己瞎了眼,没想到那个东西这么没良心。石翁赔钱过半。其实他混了几十年,也是历尽沧桑的老人了,早就把一部分钱藏起来,本来当作遗产的。
石翁当年也是很*,对石妪也很狠。现在却又赖在这里,按传统的看法,他应该在石伯那里才是。二老人家据说在最后的一段日子相处的还可以,到底老了,即使想动也难了,而且他的小儿子像其他儿子对母亲一样,都很孝顺的。石翁考虑可不仅是这些,还多着,都是很传统的考虑,估计他父亲也曾考虑过。不过,再怎么着,估计他也不会去忏悔,为当年的勇猛感到自责。
石翁老了赖在这里,没谁喜欢他,但也没谁赶他,按传统来看,一个人再怎么小人,只要他不惹同类,一般来说,在中国,依旧平安无事,那些传统的纯朴者甚至还要赞美他,唉,他终于变好了。
石翁死后,石妪未曾哭一滴泪。当年,石翁总是虐待石妪,维寒对这些曾略有所闻,仅是略有所闻,都感到异常惊悸。
当一个女人的脑袋*进狗洞,已经没有任何反抗都没用的,好比菜板上半死不活的鱼,只任人宰割的份。
维寒想到那种情景都感到可怕,他觉得那个狗屁爷爷像禽兽,应该是不如禽兽。作为禽兽对于能和这样的人相比较,也一定会相当的愤恼。
石翁死后;据说石妪过的似乎更好了。真的好像武侠小说里的仇人不死,活着都没劲。这时维寒业已被制造出来,同时另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像鬼魂一样开始想附他身,恨不得附到此身死后。
石母在维寒几岁大的时候,也远走异乡,到广东谋生计了。
石母再度怀孕方才回来,怀孕了得躲避村干部的发现。因头胎不负众望是儿子,照计划生育的规定不可再生。但不知道何因,石母怀孕的事情,被村干部知道了。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二章/果果著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二章/果果著
村干部们气势汹汹来到石家,却未见到石母。便胡乱地砸起家里的东西,家里顿时看起来比仿佛刚被一群疯了的狗疯过还难看。窗玻璃被砸碎,衣柜也被砸出一个很大的洞。残缺的衣柜摆在老房子里。维寒不知道为何衣柜有个大洞,问了石母多次才明白。
那次石母躲到亲戚家,历时之长,一直到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从此维寒多了个妹妹。孩子已生,谁也无法让孩子重新回到母亲体内。石家感到无比庆幸,儿女双全,很多个人家都梦寐以求。所以,都希望头胎制造的是女儿,然后再制造一个儿子。大家都明白,这既符计划生育之规定,又儿女双全,如果都能如此,大家都恨不得打着灯笼到大街上制造也未尝不可。其实村干部们也是相当开心,因超生得罚款,又可从中渔利了。
童年岁月,维寒的记忆里,好像婆婆的身影多些,石母模糊不清得像人流里的那个人。
石父长年在外,对幼小的维寒来说,父爱从小就是冷冷的冰块,而且是菱角锋利的冰块。
还是很小的时候,一次石父与石母吵架,维寒在一旁,见母亲受虐,便鼓着勇气奔上去扯住石父的裤子,紧紧扯住,眼睛还含泪花。未想石父却那样狠心一脚把他踢得老远,摔倒在地。然后,他大哭起来眼睁睁地望着。
维寒模模糊糊地记得这些,好像从未忘却,一道浓厚的阴影无形地潜藏在他心里,影响深远。
学前班的班主任是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学生对她都怀有畏惧;她布置的作业量很多;每有未完成的;就用一根光溜溜的枝条抽学生的手掌。抽的力度轻重;要看人走。
学校教师有限得很;麻脸女人教此班一直到二年级。她喜欢吹嘘;倒不是她自己曾有过多么了不起的事迹。她吹嘘很久以前已在此校为师;教过一名学生;后来考上一中;再后来考上本科;又再后来在县政府里做了一个不小的官。大后;维寒反而不懂这话的意思;他想;官是什么意思呢。那人也不过是在县政府里工作;有什么奇怪的呢。
说时;她满脸麻子差一点闪闪发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小时候;他也觉得那人厉害;不然;班主任为何大加赞叹;欲罢不能;石母也是;常常以那人为儿子的榜样。那人的老母以儿子为官;而洋洋得意;她和她的其他儿女因此横行乡里。这也就是所谓的一人得志,鸡犬升天。
麻脸女人的丈夫是校长;有个癖习;扯学生的耳朵。也有个规则;即不是每个学生都扯;不是哪个学生都用力扯。要是村主任的儿子课堂上讲小话;他会象征性的轻轻扯一下;不如说是摸一下。乡长的侄子欺负别的学生;连扯也不会扯;最多象征性的教训一下;教训的方式;即在自己的办公室摸着乡长的侄子的脑袋温和的说;你欺负人家;不好哦;下次不要了。。。。。。过了一会轻轻拍一下肩说;你玩去吧。
那时,是夏天,在上午的时候很凉爽。维寒坐在窗边;一天望着窗外树上的几只小鸟默默出神;被校长发现走过来;就扯耳朵;痛的他只差没喊妈。他那时就明白的更深刻了,原来如此都是不对的,喊妈也是不对的。他喜欢呼吸从窗外灌入的凉爽的夹杂绿叶气息的风,在上课的时候是不行的,似乎告诉了谁,都要怪的是他。那校长一边扯一边训话;训了好一会儿;才罢手。估计他可能受了什么气,或许是昨晚他没满足他麻脸妻子的欲望吧。维寒脸红耳辣;大不好过。其实小孩的自尊心是很强的,维寒的自尊心就如此,可能耳朵痛痛没关系,比如被蜂叮了一下,痛一会儿而已。但是自尊心被伤害,或许几天后他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人一般的时候更是不记得。但吵架的时候就可能记得了,就可能拿此当箭了。而被伤害的小孩,可能一辈子再也忘不了。被开水烫一下,可能日子久了会渐渐淡忘,淡忘得哪天就抛在记忆之外,难以想起。但伤口上撒盐,就是二场伤害,记得自然格外深些。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三章/果果著
稻田里的梦想/第一部/第三章/果果著
维寒的妹妹名字是晨晴;跟父亲姓石。
她几个月大,已跟着父母去了广东,待婆婆去世方才回来,对于妹妹无多少印象,晨晴对哥哥就不消说了。
热热闹闹的闹了几天丧,葬了石妪。石妪一生几乎凄苦而过,死了倒无比热闹,为她大摆筵席,敲锣打鼓,炮声震天,想她出嫁时候未必有这般热闹。
丧事过后,维寒也到了广东某城。
石夫妇做XX生意。
维寒需要上学;住房的附近就有所小学。故乡的小学与之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在石父的一番贿赂之下,终于那校校长堆满虚伪的笑意给维寒开了进来上学的单子。
有人说小孩是纯洁的,其实小人一般不存在年纪之分,而且不存在城市和乡村的相异一说。
维寒是转入的新生,人生地不熟,言语也有些困难,同桌是个高瘦的外地孩子。维寒刚来时候,大家似乎都友善,主动过来问候,问从哪里来的等等。维寒不善说普通话,有点羞涩的不说什么。
过了一段日子,他的普通话水平大增,开始想试着与一些同学说说话,同桌念书特别认真。此同桌家里很穷,父母在城市里艰难谋生,他和一个姐姐也总要每天捡易拉罐之类的。他甚少说话。维寒很是同情他,但那生自尊心也很强,受多了冷眼,对别人的警惕性很强。即使同桌维寒想与他多说话,他也总是没空。在学校时,就一切按书上和老师以及教育局的指示,上课认真听课,下课认真温习等等,放学第一时间出教室直往回去的路。在传统的教育下,维寒早知道,此正是好学生。他自然也想做个如此的好学生。但是无奈天不如维寒之愿,他的天性致使他死也不能做到那样的好学生。因此,他只有惊叹同桌的非凡能力。比如,有的人打球的时候似乎可以忽视从球场边走过的十分养眼的女人,但维寒就是做不到,因此,他一走神,球落下来就砸他的脑袋。偏偏在他这么冏的时候,那养他眼的女人向他看来。到这时,他往往运用不传统的脑袋想他以为的传统人的想法,他想那养眼的女人该怎么想我呢。不用说,一定以为我色狼,而且因为我的冏样对我没一点不一般的感觉。可事实上,我却是不一般啊。
期中考试,维寒成绩颇好,却由此在默默中引来一些敌意。班主任在下午最末一节课,表扬了成绩好的学生,维寒也在里面。下课后,三个男同学拦住他,要他说考试作弊。维寒不肯,结果,被几双手一同推倒在地,他站起来气愤不已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提脚迅速跑了,跑得很快,才未被追上。
第二日,维寒却被那三个同学在班主任处告状说欺负了XXX,另二人可以作证。维寒有口难辩,被罚搞卫生,还被狠狠的训斥。
维寒独自打扫教室的卫生,累不堪言,那三个同学却站在教室外,故意嘻嘻哈哈的大笑。
梁子已结,维寒却善良的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为难自己,善者的心往往过于纯洁,想不到小人内心的阴险的。
学校在期中考试后不久的晚上看电影。待晚上要去看电影时候,居然凳子不翼而飞,维寒急得大汗淋淋,不敢告诉老师,说不定还要赔偿。请了假,老师问怎么了,他说头痛。凳子不见,确实让人头痛。找了半天,终于在垃圾堆里寻到,他欣喜万分。维寒想自己已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隐忍了下来,上次的事他还记得,自己是外地人,把事情弄得不可开交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一般广东某地人不会顾及外地来的打工者,而是相互勾结排斥外地人。大人们也不会为了孩子而使得自己太不好过,况且在广东某地。
维寒落寞的走在异乡夜里的街道上,大量的蚊子围着路灯嗡嗡飞舞,这一刻,他多么想回老家去。
第二天清早,背起书包去上学,来得过早,校园里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