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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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放心,不管是变态还是人妖还是同性恋,我和如尘、方舟都一视同仁,绝不会人种歧视。
是,你是不会人种歧视,你整个一人性攻击!我把罪恶的脚丫子抬起,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笑,伸向她那边准备回以沉重的一击,她却先发制人,用尖尖的皮鞋尖以迅雷之速踢在了我脚踝骨上,疼得我整张脸扭曲错位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弯下腰,看着我姐的皮鞋完好无损,得出结论:真皮的!
我们四个讨论了一下校乐队比赛的基本形式,和上一届大同小异。新生报名那天去校乐队经理人那办理参赛手续。主考官是晟开乐队的全体成员,和另一支权威乐队队长,叫什么旋砚的,手腕很硬。
由于组队仓促,相互都不是很了解,我和如尘、我姐和方舟、方舟和如尘,道儿深浅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断定的,所以成员间从饮食起居,生活规律和音乐理念上沟通了一下,感觉挺谈得来的。我跟如尘谈话颇多,一般来讲臭味相投的人嗅觉都很灵敏,尤其是做音乐的人,直觉告诉我,如尘道儿很深,我们将会合作的很愉快。但这小子好像有自虐倾向,一举一动都单挑我想抽他的来。
更何况,如尘是我姐挑中的人,我不放心也得放心呐!然后就是我聪慧过人的徒弟方舟,他很单纯、腼腆。是一个安静且努力的孩子,纯洁的跟朵小茉莉花似的!上高中的时候,我一眼就相中了他,誓言不把他污染成一朵罂粟,我决不罢休!然后我开始冒充一位阅历资深的音乐人频繁的与他接触,让他很心甘情愿的喊了我一声师傅,让他跟我一块进了这所二流大学玩音乐,他很争气,任何环境下都能将他最优秀的一面绽放出来。这无疑验证了我的失败。心说好在起誓的时候没又抽风发什么毒誓,不然我还得为此搭进去点什么。周遭人无不认为方舟的选择是一种认贼作父的行为,我本来被人骂得心里仅存的良知也快复苏了,结果,方舟的一句话让我的那点愧疚感彻底粉碎了。
他说:师傅,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的乐队有多垃圾。任何时候我都相信你,我崇拜你,仅次于我爸之后!
那时我感动到差点没哭了。因为他爸是他最敬重的人!
……
走在上海繁华的街头,回忆着这短暂的一个半月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件。行了,不想了;太他妈泪水了!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名了,想想正事儿吧。我掏出手机,打出一条短信:快来接我,我迷路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为你而歌(2)
上海的气温比北京的高多了,都他妈能热死谁!报名这天,我把头发扎了起来,换上一身浅蓝色的短袖衬衣和一条粗布格的裤子,开始在镜子前自我欣赏起来,如尘和方舟很早就来找我们了,两人跟我姐就因寻找新住所而讨论的水深火热,我想就算再怎么忽略,我这么帅的人站在这儿也该赞美两句吧,可他们别说是称赞,简直无视我的存在!
然后我特不要脸的凑过去,先捅捅方舟问:";我这身打扮怎么样?”
“挺好,就你穿这红衬衫简直绝了。”
方舟看也没看的招呼一句,我怀疑我徒弟是个色盲。我又捅捅如尘,和颜悦色的问:“我帅吗。”
他是买我面子斜了一眼说:“挺衰的,显得你更变态了。”
寻思这该怎么问我姐我这身打扮是不是很惹眼,我问了她别揍我一顿那都是轻的!这样一来我还是别问了,想到这儿,我拔腿刚要找个凉快地方待会儿,她就竖起食指,面朝我开炮道:“离学校近,两室一厅,隔音房,价格在每月3000…4000之间,你搞定。”
“是!”我接受命令似的点头。
我姐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早了,走吧,不然报名要迟到了。”
这时我才纳过闷儿来;人一旦被压迫惯了,再怎么老虎见着老大那也是纸的。她背对着我边收拾东西边说:“还有,不想被群众盖板砖的话就别把自个儿搞的那么*。”然后她收拾好东西刚拉开手的门挡,又转过身来一句:“我越看你这德行越憋火儿,你过来,我得揍你一顿!”
话说乐队组起来也有半个多月了。每天都在我们现租的小院里排练,吵得邻居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要不是对门那老大爷心脏病复发躺医院乘凉去了,我们还真没有另寻它处的觉悟。
我姐交待我这么个任务着实让我犯愁,上海的房价高的能吓死谁,我去西天找去啊我。我唯一看中的一处房除了房价开的跟他家九代单传的儿子似的那么贵以,外各方面都符合我姐提出的要求。就租价的问题上我正处于和房东洽谈中。老实说,我跟我姐的生活过的简直可以用猪狗不如来形容,穷的叮当烂响,我爸妈不仅冻结了我身上所有的银行账户,我姐的也下岗休息了,让我有种一人犯法诛九族的感觉。一天给我的贴身钱除了那2000元现金,其他的花里呼哨的长片我基本可以当垃圾给它粉碎了。
可我姐的命令比圣旨都圣旨,她说有那么便宜的房子那就有,说煤球儿是白的,太阳是冰的我都得信,不然我说我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她敢今儿个就把我解决了。跟她在一块儿就得学会顺从,自我调节,比如:她说信不信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你就得想明天阴天,不然你绝对没有活着的勇气。
其实,说起我姐这脾气,真个雷厉风行,认识她的人都怕得小猫小狗似的。跟她深交过的人更是被她凌虐不断且将无休止的欺压下去。这种人不是架打得好,而是她有一种火拼的架势,那是真敢玩儿命。打不过也打,那种同归于尽的势头不得不让人折服。就比如我、一天、晟开、如尘论打架都是让她十个的主儿,可古人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抡起来你还得忙叫:吁着、吁着!
没办法,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
这些都不是我的烦恼,真正让我头疼脑热的是校乐队选拔赛。我自认为大家道儿都挺深的,排练了这些日子也不见有多大长进,最重要的问题是乐队刚起步,没有演出经验做根基,致使成员间的配合糟的一塌糊涂。最有说服力的当属被我们弹躺下的那哥们儿,我姐眼睁睁看人崩溃得口吐白沫,一声嗟叹:简直不是给人听的!而我和如尘却臭不要脸的认为:是给神听的!
一路上,我这个深思熟虑,晟开那牲口会不会公报私仇,我俩相识多年,等于一块儿咬大的,这次的校乐队选拔赛他又是最大权威。想想那时真该对他好点,不该见面就挖苦他唾弃他,就说他的确欠修理,可如今丫也攀上枝头当凤凰了!他阎王帐一翻,我受苦的日子就开始唱交响曲了。
“喂!小飞飞,欢迎你来本校读书,小开开帅哥就在你前面哟!”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魂飞魄散,我猛的抬起头——晟开就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春光灿烂的冲我挥爪子。顿时,一股无冥烈火从脚底飙升到头顶。愤怒怂恿我一个箭步蹿出去,抓住他的衣领咬出一句:“山不转水转,这世界太渺小了,我又看见你这张马踩的脸了;晟开!”
事实证明,我心里再怎么后悔,任何一种情况下看见晟开的脸,我都会难以自持的将理智烧成灰。
晟开笑嘻嘻的说:“小飞飞,好久不见了,你的脾气还跟做女孩儿时一样,可这相貌真是让我吃惊,帅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是吗?你也没变多少。”我拼命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怒火,丫越是笑我越是火大,而我越是火大他越是美。相反的,我希望他哭,那样我会很happy!
“晟开,这小子谁啊!”我只顾生气了。不知不觉一群男孩围了过来,见我这要找晟开玩命的架势,睨我一眼,一个个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宰了我。
“哦,他是我从小滚到大的一哥们儿。”
“原来是发小啊,我看这架势以为你仇家呢!”
哥们儿?我呸,别扯淡了!晟开说起谎话倒是不慌不忙的。我刚要这么着呼一句,晟开就在凑我耳边小声嘀咕一句:“白痴,在你准备跟我骂架前,我温馨提示你先看看周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众多围观者都专注的看着我们这里小声低语。我才意识到好歹晟开也是个风云人物,我初来乍到就敢跟他单挑纯找揍。想想我孤家寡人无权无势,英年早逝在这群小瘪三儿手里着实心有不甘。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而且是被人打死。
看着晟开一脸要死要活你看着办的架势,我忍着肝胆俱裂的痛苦, 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说:“小开开,好久不见了,抽不冷子一见面太他妈激动了!为了赔罪,我请你吃饭吧!”
说着,我踮着脚尖就要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感觉有些费力,就好像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二七而不是一米七二。还没够着他肩膀,他先挡开了我的手说:“不忙,我先让你看一下我们乐队的新成员,保证你更吃惊!”
晟开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蒙了,目光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火焰?!
我确定我那时没吓得差点蹬腿儿。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以前如墨的黑发也染成了深栗色,过眼的刘海还是那双勾人的缺德眼双手插兜,嘴角的那抹笑,亦正亦邪,伴随着旁边女生的尖叫声款款向我走来,那个风情万种。我不知道旁边的女生为何尖叫,反正我跟看见鬼似的。我就不明白,他走路怎么就跟个痛经的小姑娘似的。
“一飞,你中风了。请别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谢谢!”他上前就朝我的心口上招呼一拳,有点疼,我想是这种众星捧月的场合让丫有点忘乎所以的缘故。
我捂着心口,大叫一声:“火焰,你。。。。。”
“请你在叫我的时候也别过于深情,很酸,谢谢!”
没等我说完,他接过话茬噎我一句。行啊小子!一个暑假不见跟晟开穿上一条裤裆了。我气的五迷三道。
“好,很好。”我气吁着。本来想着放晟开一马,这情况,我先把丫拖一无人角落着实请丫吃一顿拳头再说。想着,我一把揪过晟开的衣领说:“你来一下,有事儿说。”
晟开当然不干,掰开我的手说:“没说不忙嘛,你跟火焰好久不见了,先叙叙旧。我们老生也没什么事儿干,跟一然出去走走,晚上酒店,我请客。”
他招呼一声拉着我姐就走,可气的是,我姐还真就跟他走了!我这种人生气基本是后来劲,所以当我被气的暴跳如雷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我姐和晟开的踪影。
然后我歪着头朝火焰翻了个白眼说:“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混来了?”
他始终扬着漂亮的嘴角说:“那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来?强调一点,请你不要用混这个字来修饰我,有本事到哪儿都玩得转。”
“是,您是有本事,FAIR您都进了,谁敢说您没本事那是瞎了他的狗眼。可您怎么就跟晟开混一块去了呢?”
听见我又用“混”来形容他,火焰是彻底服气。无奈的翻瞪我一眼说:“先别说这个,我问你,当初你跟我说晟开是你男朋友,假的吧!”
“他都告诉你了?”
“你就那么恨我?不惜以仇人做挡箭牌逃避我?”
此时火焰的表情那个复杂,仓库似的。跟他高中三年我头一次看见他这副惆怅的德行。
我笑了说:“要不你揍我一顿得了,别装的那么苦情,真的似的。”
他手一挥说:“行了,不提这些了。”然后看看手表说:“我得走了,有点急事。”
我问:“什么事?”
“接兰草,估计她该下课了。”
“兰草?”我寻思着:“好像在哪听过。谁呀,值得你这么上心?”
他说:“我女朋友,以前电话跟你提过。”
“哦!”我恍然大悟,拍拍脑门儿说:“她漂亮吗?”
火焰怔了一下,然后陶醉达致忘我境界,说:“漂亮!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温柔、最体贴的女孩儿。娇小、可爱,见了就让人有想保护她的冲动,让人又疼又爱。。。。。”
说真的,在火焰身边绕的漂亮女孩一火车,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把他迷到这种地步的。什么叫不要脸我算见识了,真是越听越想吐就忙说:“哎!看着点,撞树了。”
他如梦初醒发现我耍他,刚见霁颜的脸色又挂了霜。他说:“张一飞,我有必要提醒你:最好别再耍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几颗。”
我对此嗤笑一声。这年头,真是恶人当道,欠钱的都能成大爷。他火焰把我耍的溜溜转不说还卖上羊皮了,你够善良的啊!
见我不说话,火焰打破了沉默说:“不聊了,我得走了。如果在放学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帮我报下名。”
“我又不知道你是哪班。”我也给他个台阶下说。
“咱俩同班,0316商务,如果不行你就说是FAIR的鼓手火焰他就信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试探着问:“你说谁俩同班?”
“咱俩,”他见我一脸的不相信,眯着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前方又冷淡的丢出一句“不信算了,反正你从来也没相信过我。我走了,回见。”
就这样,他丢下我一个人甩开倔强的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每次闹别扭了都是他把我扔下;一个人拂袖而去。说不清为什么我最害怕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好像他被我伤的体无完肤,而我并无半点儿鳞伤一样。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他吵架,但不管我如何努力对他笑,每次都会是以这种相当糟糕的结局收场。我可以保证他如果不选择这样一走了之,我完全可以跟他和平共处的笑下去,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是他自个儿生闷气,完全与我无关!
对火焰与其说讨厌更不如说是憎恨。这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快高考前,火焰如我所愿一直没来烦我,虽然感觉空落落的,但我相当快活的度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