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海系列 凌淑芬-别爱那么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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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
虽然没有必要,进入他纯男性的起居殿堂里,池净仍然不自觉的蹑手蹑脚起
来。
挂在门后的运动T 恤对他而言只是长度适中,她就着穿衣镜往身上比了比,
却发现下摆直直盖到膝盖,两侧袖口也从短袖变成长袖了。很保守安全!她点
了点红扑扑的脸蛋,赶紧钻进浴室里。
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洗好头,她依循多年来的女性卫生习惯,顺手把胸衣
和底裤也洗涤妥当。
然后,问题来了。
“老天!”池净瞧着手上湿答答的棉质小裤,手足无措起来。她又没有带替
换的贴身衣物,这会儿杷底裤洗湿了,待会儿T 恤底下穿什么?
她不能在他面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啊!虽然,虽然外头还有一件大T 恤遮掩,
可是,可是她从来没有不穿内衣裤睡觉过。
镇定!裴海已经答应不会对她乱来,只要她把小裤裤藏好,明天早上再把小
裤裤换上,他又不会知道她T 恤底下有没有穿。
“里面的,你洗好了吗?”裴海在外头轻轻扣响门扉,低沉的嗓音在此刻听
起来分外的动人心魄。
“好……好了。”她心慌意乱的把小裤裤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包妥,塞进脏衣
服的篮子里,再用他先前换下来的衣物盖住,然后匆匆忙忙的套上T 恤,一股
脑儿从他身旁挤出去,头也不敢抬一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你可以使用
浴室了。”
她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裴海好笑的瞪着小鸵鸟的背影。他事先都已经言明不
会对她色心大发,她到临时担心起自己的贞操来着?
“我留了半壶咖啡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他倚着门框,懒洋洋的提醒。
“谢谢。”她立刻坐在床沿,双手捧起咖啡杯开始机械式的啜饮,眼观鼻、
鼻观心,活像个安分听话的小学生。
他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反身钻进浴室里。
浴室里很快的响起冲水声。在他洗沐的几分钟里,她的一颗心怦怦狂跳,彷
佛要冲出喉头一般。讨厌,老是觉得臀部凉飕飕的,虽然情知是心理因素在作
遂,仍然抹不去“一丝不挂”的诡异念头。
冲洗声停了。过了几分钟他走出来,腰间围着一条毛巾,两手拿着另一条正
在揉擦发上的水湿,此外,全身别无其他衣物。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裸裎的胸膛,却是她首次见到他穿得这么少——同时
她自己的衣物也挺“凉快”。
池净近乎窒息的憋住一口气,又开始猛灌咖啡。
“别喝这么多咖啡,等一下你会睡不着。”瓷杯从她的手上被取走。“头发
也不吹干,当心到老来染上偏头痛。”他发上的半湿毛巾移转到她头上,不算
温柔的替她擦拭起来。
头脸有了浴中的遮掩,池净莫名的觉得自在了一些。
“你晚上睡哪里?”她吞吞吐吐的问。
“你这么问,表示床铺不分我一半?”他的语音带笑。
她嘟哝起来,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床沿被他的体重一压,害她不断的侧滑
向他。
“看你衣领和下摆都被头发上的水滴湿了。”他忽然扯了扯她大腿上的衣缘。
“啊!”她连忙按住,烧狂的红潮一阵一阵狂涌过颊侧耳畔。
“怎么了?”他无辜的挑了挑眉。
“没……没……没有。”池净讷讷的。镇静啊!他不晓得你底下什么都没穿。
“不……不然床分你一半,可是你得盖另一床被子才行。”
“天气又不冷,我睡觉很少盖被子的。”他忽然越身探过她,拿起床头的咖
啡壶替自己倒了一杯。
她连忙用两手紧紧抱住胸口。方才双峰被他的手肘隐隐扫过,一阵热流无可
抑止的穿透整副娇躯。
“我已经承诺今晚会当个君子,拜托你别表现得像即将受辱的小处女好不好?”
他翻身躺靠到床榻上,似笑非笑的朝她举了举杯子。
“我……我才没有。”她眼巴巴的凶回去,满脸红潮却完全破坏了应有的气
势。
“没有?”他的眼神深邃无尽。“没有就好。”
尴尬的沉默再度笼罩于两人之间。起码她是尴尬啦,他倒是很自得其乐的品
啃着巴西咖啡豆的香醇。
“看到这个签名没有?这可是麦可乔登的签笔之作。”他忽然探过身子触碰
着她T 恤的下摆,然后,大手便顺势栖放在她玉腿上,没有立刻收回去。
这次池净强迫自己不准再毛毛躁躁,反正他又不晓得她底下什么都没穿。
“我不晓得你也是乔登的球迷。”她强自镇定的说。“他从球场上退休,你
一定很失望。”
“还好。”他耸了耸肩。“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个人对于NBA 倒是没
有太大的喜好。”
“噢!”那你特地指给我看做什么?她心头暗恼。
流连不去的手指开始在她腿上画圈圈。
他的手,距离她的……隐密地带如此接近,而且两者之间只隔着一件薄薄的
运动衫而已。她刹时窜起一阵轻颤,暖暖的热流随着绵密的颤动,传扬到全身
每一个细胞。
“还有这片胸徽,”懒洋洋的手指移向她胸口,隔着薄布,轻捻慢捻她粉嫩
的蓓蕾。“这片胸徽也具有特殊意义的。”
“什……什么意义?”她被他拉平在床上,随即承受了他压覆下来的体温。
鼻端、四周全盈满了他的气味,馥冽又好闻,满头满脑都昏沉沉的,几乎无
法听明白他的字句。
“这个……意思……就是……”他的唇贴附在她的唇上,随着每次开合低语,
都触引了她的唇随之张合。“我想要你。”
语毕,他吻住她,完整的覆压在她身上。他的吻时而轻柔,时而深狂,重重
吻进她的唇舌齿牙里。她感觉到顽皮的舌尖探入口中,与自己的舌尖交缠。和
他相拥相吻,竟然成了如此发乎自然的事。
他的手在她胸前钻动,解开一颗颗碍人的钮扣,解开那层层障碍后的美丽风
光。当她酥胸完全坦露时,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要吸进她无穷无尽的芬芳。
随着一声似赞叹、似膜拜的低喃,他的唇下移,覆住一只红润娇艳的蓓蕾,
全身的欲望奔腾高涨,已经克制不住。
她的全身感官被烈火焚烧,失去了定向,只能在枕上无依的辗转。当他的手
下移到腰际时,她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强张开眼睛。
“你……你答应要当君子的。”她的眼波羞嗔流转,湿润的菱唇散发无尽的
诱引。
裴海扬首,所见的景致再度夺去他的呼吸。他的小净竟不明白,没有任何人
可以对着这样绝美的人儿还发乎情、止乎礼。
“你没听过‘君子和而不流’吗?”他慢条斯理的道,池净睁圆了眼眸,望
进他情欲氲氤的深瞳里。“一位真君子该当顺应情势而为之,切忌举棋不定,
我只是决定当个顺应时势的君子而已。”
她羞赧的喘息声,再度被情热欲狂的漩涡掳获……
隔天早上,她浑身酸痛的起床,包里在和他欢爱了整夜的气息中进入浴室,
接着就发现一项惊人的事实——
她的小底裤和胸衣摊得整整齐齐的,挂在毛巾架上晾干。
那个杀千刀的裴海!他昨天晚上就知道她T 恤底下一丝不挂了!
… 第四章 “麻烦死了!还得穿这劳什子的西装。”裴海不耐烦的抱怨。
他参加过世界各地的展示会,大大小小不下一百场,就属台湾文化圈最啰哩
叭唆。
“乖乖的,不要乱动。”池净耐心的踮高脚尖,替他整整衣饰。
他坐在梳妆台的桌面上,一双长腿伸得直直的,象征无言的抗议。
今晚七点整,“锋芒似海”剑艺特辑的首展即将开幕,天池艺廊忙碌了大半
年就为了这场重头戏。数十名重量级人士应邀担任特别来宾,前来观赏当红炸
子鸡的风采——换言之,他的角色和最近风头颇健的两只无尾熊差不多,裴海
讥诮的想。
“天池”把楼下艺廊区规划成展示空间,二楼则装点成优雅的宴会场地,开
幕礼结束后,来宾直接移驾到二楼进行宴会,同时让他与本土艺术家、艺文媒
体做正式的接触。
打从傍晚起,池净就拉着他窝进二楼的化妆室来忙上忙下。若非简明丽那老
虔婆机灵,懂得派她来打理他,现在站在面前的“造型师”只怕被活刮得只剩
下一堆白骨。
他低眸望着她的头顶心。她清秀雅丽的脸蛋红扑扑的,穿梭在他胸前与衣柜
之间,替他张罗服装上的各项细节。
其实今天何尝不是她的大日子?自她就职以来,艺廊首度举办一场如此重要
的展示会,几乎亚洲主要媒体的艺文记者都到齐了。瞧她精神奕奕的模样,他
的眉稍眼角登时柔了。难得她这么开心,就算他辛苦一点也值回票价。
一只大手钻进她的短外套底下,隔着丝质小礼服揉抚着细致的背脊。
“别闹了,我得帮你别上胸花,当心针尾戳进你的肉里。”池净拍开他的手
臂。才一晃眼间,她就发现自己被他困在胸前。
“还别那劳什子花做什么?花应该插在花盆里,我长得像花盆吗?”他拉长
了脸抱怨。
“你就委屈一点,多别一株胸花又不会花多少时间。”她温柔的哄着他。
“那你贿赂我一下,我才依你。”他撒娇道,两手下滑到她的腰肢间收拢。
池净又好笑又无可奈何。左右看了两下,确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造型室里,
她才匆匆踮起脚,在他唇上浅啄一下。
“好,别闹我了,我的工作做不完了。”她嗔凝着他,盈盈眼波漾着融融水
意,诱得他几乎又想搂紧她了。看出他的意图,她连忙退开一步,退出他两臂
的牵制范围之外。
“立正站好,让我检查看看。”
裴海心不甘情不愿的挺直伟躯。
“很好,很帅!”她从上到下环视一圈,对自己用全副心思打点的结果相当
满意。
她并没有夸词粉饰,他确实很帅。野放的长发绾在脑后,驯服中透着不羁。
包里在西装中的他,就像一头刚洗沐完毕的豹子,干净、滑顺、文明,却藏不
住骨子里的蓬勃野性。如果让他换上古装,腰间配着一柄长剑,那就更像个笑
傲江湖的流浪剑客了。
“我帅是应该的,要把我弄丑才需要功力。”他大言不惭的吹嘘。
她好笑的白他一眼,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把领结系上,我们
该下楼了。”
他浓黑的眉拧起来了。立刻迈开三大步,背心紧紧抵着粉墙,一副你再逼我、
我就跳下去的样子。
“我几百年没系过领结了。”开玩笑!系着那种东西在脖子上,他能呼吸才
怪。
“好吧!那打领带。”她拿起他的第二个选择。
“领带和领结有什么不同?”他拒绝合作。
“裴、海!”她的口气重重的。“今天是你首度在台湾艺术圈露面,衣着当
然要正式一点。只要有一丁点儿不完美的地方,人家不会怪你裴大艺术家有个
性,却要我们‘天池艺廊’担起虚名儿呢!”
“正好,让简明丽那老虔婆早早关门大吉,你收拾包袱陪我云游四海。”他
想也不想的接下去。
池净啼笑皆非。“少贫嘴,对我老板说话恭谨一点。快点过来!”
“难道我少打一条领带或少抹一点发油,楼下那些作品就会从‘精致艺术’
变成‘破铜烂铁’?”
池净重重叹了口气。对他使硬招是没有用的,她已经摸清楚他的脾性了。
“楼下展示区的刀剑是你的作品,楼上化妆间的裴海是我的作品,我只想让
自己的作品呈现出最好的风貌而已,拜托?”她软绵绵的央求。
他烦躁的扒过头发,满脸不甘愿的走回她身前。她藏住一个满意的微笑,踮
起脚尖将领带饶过他的颈后。好不容易哄得他肯打领带,她不敢奢求他会蹲低
一点,让这个工作顺利达成。踮脚的动作让她更近一步的贴在他胸前。
“很好看呢!这条斜纹领带是我亲自……唔。”她的微笑全被一记报复性的
热吻吞噬。
两人分开时,他和她的前额相柢。
她柔柔和他对望半晌,终于轻声问:“你最近怎么了?”
“为何这么问?”他飞了飞朗朗的剑眉。
“因为你显得很烦躁。”池净的身子微微向后仰,更深的瞧进他眼底。不是
她多心,她确实感觉到裴海好象一头被关在铁笼的豹子,虎视眈眈的,随时等
待逃脱的机会。
裴海拥紧了她,坏坏的贴在她耳畔轻语:“是不是我太粗鲁了?”
池净立刻听懂了他在暗指何事太粗鲁。她飞快低下头,从耳壳红到了耳根。
这男人……
然而,他的猜测却也是正解之一。
自上个月被他半拐半骗的占有之后,她放开了所有矜持,对他全然付出。之
后他求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只要时间或地点不会太奇怪,她几乎都会顺从他。
天性上来说,她是一个生物距离很强的人,即使亲近如爱侣,也不太习惯被
频繁的碰触,遑论是如此亲密的体肤交合。所以初初开始,她着实有些适应不
良。他突如其来的情动,常常会吓到她,让她追不上他的步调——其实,远从
两人初识开始,她就一直感觉自己追不上他云霄飞车般的速度。
但几次之后,她就明白了。他并非单纯想满足肉体情欲,而是纯粹以最直接、
最原始的方式来表现自己。在裴海的逻辑观中,当他心情震荡、又懒得以言词
解说时,最能让她明了的方式就是两人裸裎相对。
他不愿压抑真实的感觉,也不愿隐瞒于她。这一点让她感动,也让她心甘情
愿的献出自己。
工作室是他最常向她索求的地点。总是在他工作得正入神,而她在一旁看书
看得正专心时,一双贪心的大手就会忽然探过来,抱起她坐在工作台上,吻得
她意乱情迷,最后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若说在这段期间,她有任何尴尬于面对的人,大概就是他的管家了。
老管家跟随主子久矣,已经培养出见怪不怪的本事。记得有一次裴海突然又
兴起,硬是把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她缠回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