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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沙漏全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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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们进门,忽然咧开嘴对我笑了,还扬了扬手,对我说声:“你来啦?”
   “哈罗。”我也故作轻松的回他。真希望这件事能快点结束,不要带个他更多的麻烦。阿布啊阿布,对不起,你一定得帮我,这场仗除非我赢,不然我们都得死翘翘。
   黑妹警觉地关上了门,用一半掺冰一半掺水的口吻对我说:“是他?”
   我回过头对她嫣然一笑,又恢复严肃,压低声音说:“才得没错,正是他。”说罢,我手向阿布一指,阿布已经不再理我,只是埋头继续吃他的小橘子。
   “他是谁?”黑妹问我。
   “他说,他叫古木奇。”
   “他是疯是傻?”黑妹不知道是干笑还是真笑,径直走到阿布身边,凑近阿布的脸看了又看。阿布没有躲开,而是勇敢地和她对视。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真怕阿布突然开口,说一句:“你是我的莫莫吗?”或者“尝个橘子”一点也不好笑的句子,我敢发誓,黑妹一定会立刻把他从窗子里甩出去,毁了我精心布置的春秋大业。
   我一急,把刚才在车上事先编好的故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天我没有钱了,想去找老吴借点钱。在你们公司的楼下碰到了他,他问我认不认识你,愿不愿意帮他一个忙。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就同意了。然后他就从口袋掏出那些东西交给我。说这些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钱‘‘‘”
   黑妹做了一个打断我的手势,索性在阿布床前坐下,抱着臂,一脸霜打的表情对我说:“蓝蓝,你知不知道如果骗了吴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只能用我的必杀表情——一脸天真地望着她。
   “我是不是,特别傻逼?”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认真地问道。
   是!我在心里回答,表面却绽放如花笑厭:“当我再找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被车撞了,他失忆了,这真是太巧了‘‘‘”
   我话音未落,黑妹已经从阿布的窗前利落的站起,一个健步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嘴巴。
   我的眼前一片金光璀璨,金光璀璨里面是黑妹漆黑如铁的脸庞和结实的肌肉。
   看得出来,她恨我。吴明明要是在劫难逃,她这个半打手的女特务的好日子也就跟着一起到头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渗血,我只知道我打不过黑妹,我看看黑妹,心里悲伤的想着还来不及证明我老蒋必定会红的命题,就要死在这位黑妹的魔掌之下了。既然注定死定了,我又毫不在乎凄厉的笑了。床上的阿布一直目睹着这一切,忽然,他出乎我意料地从床上弹起来,像一瞬间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于一身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一般,双目炯炯有神,双手紧紧有力的掐住了黑妹的脖子。
   他声如洪钟地,恶狠狠地对黑妹说:“你敢打她!”
   黑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揍,走叫乱舞,大声嚎叫,阿布神勇的抽出一只手,拿起未吃完地小橘子,塞进她刚张开的嘴巴里!黑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长时间没有笑过的缘故,嘴角肌肉坏死,竟然含着那半个橘子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嘴巴想榨汁机一般流着淡黄色的橘子汁,已经腾不出脑袋来与阿布搏斗。说时迟,那是快,阿布从被子里拔出脚,一脚踹中黑妹的腹部!
   接下来,他又说了一句让我在一秒钟转败为胜,起死回生,柳暗花明,返老还童的话:“黑婆娘,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妈!”
   我,惊,呆,了!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一秒钟,到底是哪位菩萨的玉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阿布同学的脑瓜?
   黑妹脸色铁青,脸上表情仿佛冰冻过的虾皮,惨绿惨绿,然后她终于把那半个烂橘子吐出来,盯着阿布的脸说:“你认得我?”
   阿布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谁?”黑妹尖叫着去摇阿布的肩膀,在我看来,阿布全身的骨头都快给她摇得快要散架了,他一定是觉得很好玩,反而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倒是很害怕,他脑子里那冻成一坨的淤血要是一下子给摇通了怎么办?阿布笑完后,捏了捏自己将断未断的肩膀,如同陷入瞌睡般无力地垂下头,忽然又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对黑妹说:“我是认得你的那个人,古木奇。”
   那一刻,我知道我赢了。我利索地把门锁上了,对着一脸茫然的黑妹恶狠狠地,却又充满力量地,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诞口吻说:“这下,你该信了吧?让吴明明按说好的办,我可以告诉你们更多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不然‘‘‘”
   我说到这里挺住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倒是阿布,好奇地歪着脑袋问我:“不然怎么,你快说啊!”
   我朝他眨了眨眼。
   他着急地跳到我面前:“告诉我,不然什么,不然什么!?”
   这个脑子坏掉的八卦小男人,我按不住他,只好将记就记:“不然,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察!”
   “对。”阿布说,“警察。”
   “把她抓起来。”我说。
   “对。”阿布说,“把她抓起来。”
黑妹走出了病房,我知道她一定是去外面给吴明明打电话去了。我追出去对她说:“失忆了,也没啥威胁,我看不用慌了。”
   黑妹看着我说:“还有哪些人来看过他?”
   我摇摇头。
   “把他的手机弄过来。”黑妹说,“查查清楚。”
   “我找想过了,他没手机。”
   “你看着他,我先回去跟吴姐汇报。”黑妹说完,掏出一张面纸,在脸上胡乱擦了擦,然后迈开大步走了。我看着她一直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好歹这出相声,终于把我的一条小命,连同阿布自己的,一起救了回来。
    回到病房,宇宙小超人阿布完成使命,继续恢复弱智。他剥好了一个新的橘子,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好奇地问阿布:“喂,你啊恩么做的她叫黑婆娘?”
   阿布说:“这是我给她起的外号。长得这么黑,就不要出来混了,晚上上街,别人都找不着。”
   我靠,有这么幽默的弱智么?
   “我叫古木奇?”他又歪着头问我。
   “噢,是吧,也许‘‘‘”我心虚地答。
   “哈哈。”他说,“这是我网名吧。”
   我靠,有这么聪明名的弱智么?
   那天,我去咨询了医生,医生告诉我,阿布不是弱智,他只是失忆,但是要阿布完全复原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他们已经找来专家会诊,估计要再次进行一次手术。
   “要多少钱?”我问。
   “准备十万吧。”
   钱,又是钱。我跟钱到底上辈子有什么过节?错也是因为它,罪也是因为它,最终想得到的,无非还是它。
   那天晚上,我一直陪着阿布,他的精神状态不错,说话也不语无伦次了。侧面看上去,还有一些小帅。要是他永远都不再记得过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真希望,能像他一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许这样会比现在幸福很多,不是吗?
   我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还,记得莫醒醒?”
   “谁?”他他转头问我。脸上是那种努力回忆的表情。说实话,我是怕提到这个名字的,我怕他又会爬起来去跳楼,但我又忍不住想提,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希望他完全忘掉她,我讨厌他对她念念不忘,虽然我自己也说不清这种讨厌的感觉从何而来。
   “莫醒醒啊。”我说,“一个头发很长的,眼睛很大的,看上去很丑的女的。”
   “你撒谎。”他说,“头发长,眼睛大,看上去怎么会很丑。”
   “那你还记得蒋蓝吗?”
   “记得。”他说,“不就是你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
   “你那天告诉过我了。”他说,“我记性不至于那么坏吧。”
   “那你,还记得算了酒吧吗?”我说,“一个不大的酒吧,你跟一个叫蒙胖胖的赌钱,后来输了‘‘‘”
   “不可能。”他打断我,“我赌钱从没输过!”
   “你到底记得多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温柔的摸了一下前额的头发,低声地,用从没有过的语气对我说:“你一定是我的女朋友吧,你对我真好。”
   我摇了摇头。
   他笑,继续说:“我以前追你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你这么漂亮,喜欢你的肯定很多。”
   我继续摇头。
   “等我好了,我会好好对你。”他像个孩子一样对我保证,“要是有人敢对你不好,就像今天那个黑婆娘一样,我一定饶不了她!”
   我的心里滚过一阵异样的感觉。竟然想要落泪,这个感觉在面对一个清醒的阿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但其实我是不喜欢这种感觉的,以为它会让我变得傻头傻脑。我还是喜欢那个清醒时的精明的我,有一般人不具备的想象力和一种特殊的聪明,让我的表情不受思想控制,随时随地收放自如,宛如变脸。
   “犯傻了?”阿布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我的脑门说,“告诉我,以前追我的女人多不多?”
   我不想打击一个病人,从人道主义出发,我答他:“怎么说呢,还行吧。”
   “你不吃醋?”他问我。
   “还好。”我说。
   他忽然哈哈的笑:“你一定吃莫醒醒的醋,对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叫她莫莫。”
   我眯起眼回避我的直视,把头用力昂起来对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头低下来,很勇敢的看着我,用发誓一样的音调对我说:“不管她是谁,我以后都只对你好。”
   我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也傻笑。
   那晚我一直呆在阿布的病房。我们聊了很长时间的天,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牛头不对马嘴。这样的聊天看上去没意义但对于我和他而言,都是需要的。我说的他听不明白,他说的一点也不着调我更不指望明白,但这样很好,至少我们可以有个互相倾诉的对象谁也不笑话谁。然后,我趴在阿布的床头睡着了。
   清晨醒来,阿布还在睡,我觉得有些饿,于是起身,到外面去买早餐。我在医院的小面馆吃了一碗拉面,又排队给阿布买了豆浆和油条,可是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房空了,阿布不在。一个护士在那里收拾他的床,我问她,“人呢?”
   “出院了啊。”她说,“有人替她办了出院手续,刚走,你不知道吗?”
   我跑到窗口去看,正好看到阿布被人塞进一部黑色的轿车,只短短几秒,车子就开出了我的视线。
   一种不祥的感觉升上了我的心,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

阿布失踪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我也知道是吴明明带走了他,但是,我没有证据。我追出医院的时候那辆车早已开得不知去向。我打吴明明的电话,她倒是很快接起来了。
不过声音听上去睡意朦胧,好像刚醒一般。
   “他已经失忆了。”我说,“你带他走有何用,治好他才要紧。”
   “什么?”她跟我装傻。
   我威胁,“二十四小时见不到他。我会报警,把我知道的都说出去。”
   “你知道什么?”她机敏的反问我。
   “知道什么说什么。”我强撑不在她面前败下来。   
   “哈哈。”她笑,“悉听尊便。”
   然后,她挂了我电话。我在心里靠了她一万遍,良记还没浮上心头的时候,有人打我电话了,我一看,竟是黑妹。
   “找人,是吧?”她说,“半小时内赶来,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不去。”我说,“老娘要回家睡觉。”
   “想让你朋友活命,就乖一点。不然的话,我可帮不了你。”
   她的电话挂了一小会,我就收到了信息。我一看是那个地址,应该是上次古木奇开车带我去的小区,真是有够刺激,不过正好,我最喜欢刺激。我再没有文化,
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料想吴明明也不敢把握怎么样,而且像我这样的侠女,怎么可能丢下阿布不管呢?
   不知道为何,当我坐上去往那个小区的出租车,我才开始后悔。即后悔把阿布牵扯到这件事里,又后悔如此冒昧的行动。可是不这样我又能如何呢?说白了,
我就是在陪吴明明玩,而不是倒过来。这么一想,我就更加沮丧和不安。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总是能在威胁来临之前感到大事不好,就像吸血鬼能“嗅到人血的气息”一样,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超能力?但是让人泄气的是,我没
有一次因为预感而避免闯祸事端的发生,越威胁我越好奇,所以每次都铤而走险。好比曾经与蒙胖胖的那次赌钱,其实从她摸到第一张我就知道阿布大势已去,
可是我偏偏不信自己的感觉!
   北京的深夜,天气很吓人。早晨还能看到淡黄色的阳光,现在已经狂风肆虐,仿佛在为我的孤单气节而呜咽哀鸣,更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氛。
   我没胆壮胆的再次来到那个17栋,按响了那个2301的通话键,没人应我,但大门主动开了。我坐上电梯,一直到了23楼,2301的大门敞开着,我狐疑的走进门,
等身后的门“卡嚓”的关上,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没有阿布,更没有吴明明。只有打手黑妹,冲着我怪笑了一下,就把刚进门的我给绊倒了。
   除了束手就擒外,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我此时的绝境,那就是:送上门来——如果这也算一个词的话。
   这是一间空房。墙壁雪白,地上铺满旧报纸。角落里放着一张凳子,对面放着一台小小的电视机。
   我刚从地上爬起来,黑妹就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握往角落里拖,差点把我的脑袋拆下来,我只能大喊:“三八!放开我!”
   事先准备好的胶布被迫不及待地贴上来。我就这样被轻轻松松的五花大绑,发根剧痛,全身发麻却挣扎不得。那根绑着我的麻绳绝对可以给相扑选手拔河用。
   情急之下,我用力一脚甩出,我的高跟鞋飞了出去,真砸中黑妹!
   我用滴血的眼神看着她,不过没有用。这个头脑空空光有一身傻力气的非洲野蛮女此刻正坐在那台电视机上,笑嘻嘻的展示她的白牙,同时对我说:“你最好
乖乖的,马上给你放个电影。”
   这是有预谋的。——当然,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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