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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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疼也不过是一点点,到底不如三丫头“明抢”这事儿叫人既惊讶又气愤不是?老太太皱着眉刚想说什么,金熙又哭道:“明抢就罢了吧,土匪的打砸抢全叫她学会了,还打我的丫头摔我的杯子!我看匪婆子这名儿给她正合适!”
“我方才回来,含香馆都下不去脚了,满地又是水又是碎瓷碴子,桌椅板凳全躺着,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春分,春分你进来,叫老太太瞧瞧你脸上那个大巴掌印子!”金熙高声喊门外站着的春分,转头又对着老太太哭:“这个家熙儿实在是不敢呆了,这是故意撵我走呢,我要是再不走,改天挨打的就是我了,保不齐哪天命都没了,呜呜呜。”
被喊进门的春分也是一脸的泪,半边脸红肿得比金熙才回来时更甚。老太太这叫一个怒啊,这三丫头莫不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啊?金家的规矩呢?连连拍着大腿唤人道:“去把三丫头给我弄来!”
老太太既发了话,也就一刻钟左右,三姑娘金子琳就被秋桂春棠两个大丫头请了来。路上金子琳也问过是为了什么叫她去,得知金熙在老太太那里哭诉呢,心里既忐忑又解气。
忐忑的是,老太太会不会又发作她一通?解气的是,就算挨了发作也值了,我打她的丫头抢她的东西,看那小匪婆子往后还敢不敢处处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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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请家法
金子琳一进老太太堂屋,瞧见金熙果然哭得花猫一般,于是完全无视一脸怒气的老太太,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她大闹罢含香馆回到自己院子,也有过片刻的后悔。可看着从含香馆拿来的水晶苹果,心里的后悔转瞬就不见了,甚至还想着等金熙回来,再去当面将这苹果摔得粉碎才解恨。
前几天的四年级结业考试结果出来了,她考了个全年级第二名。于是一大早儿趁着她爹在家,就又去求她爹去校长那里说情,想要直接上六年级。不想又被她爹斥责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异想天开自不量力。
回了院儿的金子琳怎么想怎么不舒服,睡醒午觉后那火气还是不见下去、反倒更盛,便想着不如去含香馆,找金熙这小丫头撒撒气。结果到了那儿就听春分说,金熙去覃宅参加什么冷餐会去了……
小匪婆子竟混得人缘儿这么好了?覃宅的聚会竟独独邀请她一人儿?金子琳这心里自然是怒气更盛,转头又瞧见了那个水晶苹果,接下来当然就是一通发作。
有的人就是这样,怒气发作时,全然不想什么规矩和长辈责罚了,先发泄了再说,何况还有亲人撑着腰儿。金子琳无疑就是这种人,就连这会儿站到了老太太跟前,还是不知悔改,甚至还得意洋洋。
老太太瞧见她那神情,也是气得不得了。地上半跪着这个,闹着说金家呆不得了,再呆下去就会没了命;眼前站着的这个,却是一脸的不忿和幸灾乐祸……再这么下去,金家真是离败家不远了。
老太太这么想着,就一咬牙:“来啊,先请你们二爷二太太来,再给我请家法。”
金子琳被老太太这句话吓得一抖。请家法打她么?转念一想,先请了二爷二太太再请家法,她也就安了心——有她亲娘亲爹护着,老太太还能真打她?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老太太瞧着金子琳的脸先是一白,转瞬却又轻松起来,不由后悔不该叫老二两口子来。这孩子变成如今这样子,还不是她爹娘惯的?可……这丫头又是有爹娘的,她怎么能背着她爹娘教训她?
这么想着,老太太便是一阵窝火,金家出了这么个孽障,可如何是好?她越想越不对味,一口痰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儿,脸色变了不说,就连手也跟着抖起来。
一旁的秋桂瞧着不好,连忙过来抱住她:“您怎么了这是?快顺顺气,快顺顺气,春棠,快拿老太太的药盒子来。”
金熙本来还在脚凳上跪着,见状忙立起来、搬开罗汉床中间的小炕桌放到地上。秋桂又喊着六姑娘快帮忙,先将老太太腿脚放平上床,再把上身侧靠在秋桂怀里。
忙完这些,金熙又上前给老太太解开脖颈上的扣子,一边轻揉着老太太的内关穴,一边软声安慰着叫她放轻松些——老太太之前也犯过一次痰迷,秋桂春棠都这般服侍,学也学会了。
春棠这会儿也拿了一颗丸药出来放进茶盏加水调开,金熙接过那药来,用小调羹喂老太太吃着,才喂了一勺,金二爷与二太太也急匆匆进了门。
进了门后见老太太躺在秋桂怀里,脸色黄的吓人,两口子也顾不得一旁立着的金子琳了,纷纷围到床前问可要紧,要不要上诊所或是医馆去。
老太太皱眉摆手,怕是嫌金熙一口口喂她太麻烦,就接过茶盏将剩余的药汁一口喝了,重又躺好闭着眼不说话。
金文清知道老母亲一着急上火就有痰雍症,又低声问过春棠、得知方才吃的就是半夏化痰丸,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等老太太好转,只是眼神转到金子琳身上去,不自主就冷冷的眯了眼。
老太太才好受了些,也不搭理金文清和二太太,只问秋桂:“家法请来了没有?”
二太太吓得立刻扑跪到老太太跟前儿:“您这是要对谁用家法啊?叫媳妇说,不如您先消消气……”
剩下的话被老太太一瞪眼,连忙咽回肚子里,二太太却依旧不死心的看了老太太又看金文清,只盼着或是金文清上前来求个情,或是老太太琢磨片刻再说不用请家法了。
老太太却指着金子琳道:“你爹娘如今都来了,还不过来跪下,跟你爹娘说说你今儿又都做了什么?”
金子琳本还指望她娘护着,见她娘在她爹的眼刀下哆哆嗦嗦也不敢上前,她爹更是一脸铁青,噔噔走了几步噗通跪倒在地,心道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打死我,却说什么都不开口。
金文清强忍了又忍,才按捺住上前给金子琳一脚的冲动。叫她痛痛快快认错就这么难么?难不成老太太还冤枉了她?先不说她犯了什么错儿,就这一副死倔的模样就该打!
二太太也觉出不好,摘了腋下的丝帕就开始抹泪,一边抹一边道:“琳儿你倒是跟祖母认个错儿啊,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不是?你认了错,祖母还舍得叫人打你么?”
老太太顿时冷哼一声:“今儿没那么便宜了!认了错儿照打不误!”
二太太本来不过是假哭,听了这话眼泪就真的掉下来了。家法可是个茶杯口粗的大棍子啊,两棍子下去琳儿的小命就得没了半条,这哪里使得?
想到这儿她连忙跪行到金文清跟前,声泪俱下道:“二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您怎么忍心叫老太太对她用家法?还不快求求老太太饶了她?”
“我呸!”老太太真是气着了,“要不是有你这么个不管对错都要护着孩子的娘,这丫头何至于满宅子打砸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的丫头她都敢打!”
“趁着她六妹妹不在家,跑到含香馆又是摔茶碗,又是不告而自取。你们知道不知道不告而自取是什么不?那叫强盗!那叫偷儿!”
二太太听了这话满脸震惊,“怎么可能?我们琳儿还算懂事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老太太腾地打秋桂怀里坐直了身子,指着二太太道:“你这话是何意?你是说我老婆子冤枉了她?她是懂事的,那就是我老婆子不懂事了?”
金子琳就算跪着也不服,何况她娘的话儿又给她打了气,连忙插话道:“自己家的东西,我想拿就拿,怎么叫强盗偷儿?”
金文清大喝:“你还不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的话,家法来了我先发落你,也不用丫头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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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暴打
老太太被金子琳气笑了:“自己家的东西你想拿就拿?我这屋里的家伙事儿算不算自己家的?”
“你今儿敢抢你六妹妹的水晶苹果,明儿是不是就敢来我屋子里头、抢账本子抢库房钥匙,还敢口口声声说是自家的东西,就该归你?”
二太太一听不过是个苹果,不由得绷起脸来指着金熙道:“你这孩子,唉。明明是姐妹间的小玩笑,一个苹果罢了,怎么还要到祖母这里来添油加醋告状?难道你告诉了我,我不会替你做主么?”
老太太差点被二太太这话气死,皱眉对金文清道:“你瞧瞧你的好太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么大的事儿,被她轻描淡写说成是玩笑……别人的话倒都成了添油加醋了。你说说,哪个又敢指望她公正的给谁做主呢?”
“一个苹果罢了……说得真轻松。西洋回来的水晶苹果啊,那至少要六百大洋!”
“怪不得那次佟家雅宁姑娘来,说她这族姐好本事。真真是简单几句话,黑变白白变黑。大是大非从不给孩子讲清楚道理再好好管教着,就算哪天孩子真掉沟儿了,她也不知道原来是自己推的。”
老太太说的太急,又连连咳嗽了几声,吓得金文清连忙过来俯身给老母亲抚背,又唤金熙道:“既然事儿与你有关,别叫祖母着急生气学说了,你说说吧。”
金熙方才被二太太指着鼻子斥责了两句,心里憋屈着呢,又怕跟二太太吵起来,再被老太太与金文清各打二十大板,因此连连压抑着怒气,听得这话儿嗤的笑了:“我说的话儿不可信吧,事儿发生时我又没在家。”
“我屋里的春分正好在这儿,她原来又是祖母的丫头,肯定不偏不倚,叫她来学说给爹和二太太听罢。正好也叫二太太好好问问那丫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姐妹间的玩笑。”称呼都改了,不再叫大娘而是二太太了。
二太太的脸腾地红了。事儿发生时这六丫头都不在家,哪有什么姐妹间的玩笑?难道琳儿还能与那春分丫头是姐妹?
春分红肿着半边脸进了堂屋,先施了礼,磕巴也不打一个便将事儿与二爷二太太学说了个一清二楚,说罢便低头垂手立在一旁。金子琳却不干了:“凭什么她有个水晶苹果我却没有?我拿着玩几天还她还不成?”
金熙冷笑着答道:“不成!先不论一个水晶苹果价值几何,那是覃慕盈送我的礼物,别人谁也拿不得!”
“别人有的三姐姐就非得有啊?我还有个土匪娘呢,三姐姐瞧着眼馋不?估计也眼馋呢,要不然怎么学得土匪做派!”
二太太听着金熙这么斥责女儿,刚想发作骂人,抬头瞧见金文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不敢再开口,却只拿眼瞪着金熙。
土匪做派!这几个字令金文清怒火冲天。樱娘叫他接熙儿下山回金家,就是怕熙儿学了土匪做派。结果熙儿倒是很乖巧,一直养在家里这个却被佟氏惯成了土匪了!
金文清被怒火顶着、两步便走到金子琳身前,还不等他那蒲扇般的手掌抡起,金子琳立时杀猪般嚎起来:“娘啊,爹要杀了我,快救命啊。”
喊声未落,二太太已经扑在了金子琳身上,紧接着后脑勺便实实在在挨了金文清一掌。二太太立时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花乱闪,身子也跟着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金子琳哪想得到她爹见她娘扑了过来还是动了手,张着大嘴伸手晃了晃她娘,也不见动静,疯了般从地上蹿起来就奔金熙来了:“小匪婆子,这回得了你的意!你撺掇着我爹打死我娘,再将你那土匪娘接来鸠占鹊巢!”
金熙哪容得她近身,只稍稍一闪身,再一回手,直接扣住金子琳的双臂就势一拧,并没用多大力气,金子琳却疼得哀嚎起来:“杀人了,小匪婆子杀人了,金文清杀人了……”
剩下的话不等继续出口,金文清的大耳光已到眼前,只听嘎奔儿脆的一声,金子琳只觉得天旋地转……
半小时后,大夫终于被接来了。先给老太太号了脉,嘱咐少生气,多静养,又说等看完了另两个病人一同开方子,便去老太太偏厅里给二太太母女俩诊脉去了。金熙眼泪汪汪看着老太太:“都是我的错儿……”
“你给我住口,胆敢再提一句搬出去,今儿这大夫就别走了,赶紧救治祖母要紧。”老太太喝住了金熙。
说实话,不管老太太肚子里的肠子到底是红花儿还是黑花儿,处理起后院儿纠纷来倒是蛮公正,金熙心里暗道。就冲这个,在暂时无法离开金家之前,还是要将这老太太维护好了最要紧,还有——金文清。
金熙着实没想到,金文清这个看起来极斯文的男人,对着老婆孩子真敢下手。那二太太母女俩,一个被他打懵了、几分钟才醒过神儿来,另一个被打得一张脸肿成了猪头,怪不得下山前孙樱娘与她说,说你别瞧你爹外表温文尔雅的,实际上也是个冷心肠。
这时隐隐还能听见偏厅里那母女俩的哭声,又听见金文清冷冷的低喝住嘴,金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金文清这人,就算比前世的老爸强些,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怎么说呢,金文清到底比前世的老爸懂道理,二太太与金子琳毕竟是做了错事才挨了打。而老爸当年闹离婚,可是打完老妈又拿她出气的……她们娘儿俩又有哪个对不起老爸呢?
金熙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迷惑。怎么老爸当年那么对她和妈妈,她后来还是原谅了他,还能管他叫爸爸。或许不是真的原谅,只是装得不在意了?否则又怎么会选择了警院去上学,又闹着进了特警队?
小时候她可是一见老妈挨打,心里就念叨长大了要当警察的。等老爸打够了人泄罢了气,又离家出去纸醉金迷的时候,她还会安慰妈妈说,妈妈别伤心,等我长大当了警察就有枪了,他再欺负你,我就一枪崩了他……
后来真上了警院,回家时老妈还调笑她,说当年所谓的一枪崩了那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再挨打,还是别的缘由?金熙当时斜睨着继父道,负心的男人哪个不该吃枪子?
继父当年被她这话吓坏了吧……怪不得后来一见到她回家就躲到书房去。金熙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老太太捶着腿,一边继续胡思乱想着,直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