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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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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小,他一掌盖上,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颊,只剩下尖尖的小下巴微微扬着,有着倔强的弧度。掌心微痒的感觉传至心头,带起一股柔软来,狄霍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来也探了过去,他比划了一下,见那手掌果真将旖滟一张小脸盖了个严严实实,连尖尖的下巴都不见了踪迹,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之事,桃花眼中闪过讶然,禁不住轻牵了下唇角。

    旖滟被挡着眼睛,自然瞧不见他这一番古怪作为,正咬牙切齿想着脱困之策,眼前却蓦然一亮,她定睛一看,床前已没了狄霍的身影,紧接着穴道一麻,却是有人隔空发力解了她身上穴道,旖滟飞坐起来,望去,临街的窗户洞开着,透窗茫茫夜色安静一片,狄霍显然已离开了。

    旖滟恼恨地冷了眸子,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他那句她肖似故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一时猜不透狄霍的用意,想起狄霍在她眉心的那几下轻点,旖滟忙又跳下床,寻了铜镜一照,却见她的眉心赫然被点上了一朵精美的莲花,艳艳红莲,绽放耀华,平添几分清丽妩媚。

    旖滟调弄的药泥自然不可能真像她所言经久不褪,她方才虽是吓唬狄霍,可这药泥沾上却也并非一洗就掉的,少说也要在皮肤上渗个一俩月。旖滟用手使劲揉了揉眉心,皮肤一片红,那红莲却更娇艳欲滴,她面色愈发难看,目光凶狠,打定了主意,下次再逮到大胡子,定不再废话,先将乌龟给他点在头上解了恨再说!

    忽又想到,要是那个在她肩头留下标签的男人回来,这莲花妆还未消退,不吃那个爱吃醋的男人会不会一坛酸醋淹死自己,这个念头令她身子一抖后,不觉却又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凤帝修一行却已到了中紫国和西华国的边境,穿过西华往东北便是天盛。不同于南边的阴雨连绵,北方天空已秋高气爽,夜空高旷辽远,月明星稀。

    凤帝修一行急赶,昼夜星驰,露宿山野,篝火点燃,他仰望南方,想着那个被记挂在心尖的女人不由柔和了面庞。火光一映,更是衬的侧颜线条柔美。

    不远处篝火旁,银宝将烤好的野味取下,放进盘中,用匕首飞快地剃骨分肉,待处理妥当,这才端着走向凤帝修,见主子神情,岂能不知主子是又想起了盛小姐,他一面将食物奉上,一面笑道:“按脚程,公主如今也该到鹿城一带了,此刻天色已晚,公主多半已歇下,主子用了膳也该歇上一歇。”

    凤帝修未接那盘子,却微眯了眼,道:“天盛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银宝忙道:“主子交代的事已办成,这会儿莫夫人病重的消息当已传到了中紫国,也便是这三两日,莫云璃定然顾不上公主启程赶回天盛,至于夜倾,此刻早已在飞驰往定州去的路上,一时半刻自然也顾不上公主,主子便请放心吧。”

    凤帝修离开却放心不下夜倾和莫云璃围着旖滟,他早做了些安排,因念着夜倾对旖滟威胁甚大,而莫云璃虽不怀好意,但起码不会伤害旖滟,故凤帝修主要防的便是夜倾,一场定州兵变,果然令夜倾无暇它顾,离了轩辕城便一路飞驰回国去了。

    而莫云璃,显然凤帝修做的那些小动作并未困住他,不过想必再三两日莫云璃得到生母病重的消息就不可能再缠着旖滟了。

    此刻的夜倾确实已经进了天乾国界,他也是一路疾驰,风尘仆仆,只因定州乃是皇族高氏的祖籍所在,这些年虽他已控制了天乾的政权,皇室凋敝,皇族力量已经被削弱地极小,但作为高氏的发家之地,定州的百姓们对皇族却有着更多的忠心和拥护。

    定州兵变,不同于其它地方,倘若被保皇派加以利用,很可能烧成一场大火,引燃整个天乾,动摇他多年来打下的根基。故此,夜倾不允许定州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尤其是在他离开天乾的情况下。

    故而,在轩辕城,他一接到定州发生兵变的消息后便再顾不上其它,迅速往回赶。不眠不休地奔驰三个昼夜,眼见定州在望,多则一日便能赶到,夜倾才稍做休整。人困马乏,夜倾却并未休息,正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听定州都督汇报兵变事由。

    年近六十的定州知府头发半白跪在地上,颇为恭谨小心地说了兵变缘由,原来定州驻守着两支大军,左军和右军,左军将领乃是夜倾特意安排,统领右军的萧大将军却是保皇一派的老将军,因行事谨慎又素有威望,夜倾拿捏不住其把柄,只能由着其继续掌军,因统领倾向不同,定州的左右军平日便互相看不对眼。

    原本两军各占一个山头,军营遥遥相望,各不相干,倒还相安无事,可前一段时间因中紫国发生水患,敏河浮尸遍野,相传敏河上游已发生了瘟疫,而右军平日所用水源便是敏河的支流,为了谨慎其间,右军萧大将军便弃用了原饮用水,和左军统将商议后,两军并用一处水源。

    因右军在上游取水,加之夏日本就用水多,抢水之下矛盾便激化了,左军兵勇们抱怨上游流下来的水又臭又少,右军抢了他们的水,右军却指骂左军无事生非,就这样两军多有争吵,底下小兵也发生了两场小斗殴。

    可这样的小事谁都没放在心上,谁知就在七日前,突有一队右军取水的小兵在河边被全数击杀了,身上所中之箭,正是出自左军。这下子被抢了水的左军再按捺不住,蜂拥着便冲出了军营,一场兵变就这么稀里糊涂打了起来。

    其实三天前,这场兵变已被压制了下去,两军将军坐下来商议后,由定州知府偕同两位将军查察此事,查到最后证实左军的人根本就不曾杀人,结果很明显,兵变是有人刻意挑起的,但到此刻也没能寻到始作俑者。

    定州知府跪在地上将这一切都讲了个清楚,却因事查无果,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尤其感受到夜倾投过来的威沉目光,汗水更是湿了半白的头发。

    白子清坐在一旁,见夜倾闭了眼睛没说话,便摆摆手,定州知府如蒙大赦,忙爬起身来,躬身退了出去。白子清这才道:“王爷,这兵变看来并非保皇派闹出来的,倒像是一场闹剧,只是却不知目的所在……”

    夜倾闻言睁开眼眸,琥珀色的眸中却满是冷笑,道:“目的?哼,不过是不想本王在中紫国久留罢了。倒是本王小瞧了狄休,为个女人竟将手都伸到了定州,倒真瞧不出这邪医谷主还是个痴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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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咕噜信使

   白子清听闻夜倾的话马上明白过来,王爷是怀疑,不,是肯定,这兵变是邪医谷主弄出来的,他略一思,倒也认同。倘使这场兵变真是保皇派想要借机闹事,此事早该闹了起来,万不是这般轻易就被镇压了下去。这样闹剧一般的手法,确实像是要以定州兵变调王爷回国,无暇再顾及中紫国事。

    倒真想不到,邪医谷主为了个女子竟能如此处心积虑,转瞬想到那个一身风华,总能令人惊赞不已的女子,又有些恍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见夜倾面色沉冷,白子清不由收了心神,道:“既定州闹不出什么乱子来,王爷要不要折返中紫?”毕竟那新型弩的事儿王爷先前是非常重视的,还和君卿睿达成过协议。

    夜倾却摆手,脸上沉冷之色已尽收,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道:“如今定州闹起来,京中那些冥顽不化的东西便皆不安生起来,小动作不断,这两年本王积威日盛,这些老顽固躲在壳中倒不敢动作,如今本王不在朝中,定州又闹起兵变了倒叫他们觉着得了机会,蠢蠢欲动。本王既回来了便趁此次彻底肃平朝野,霓裳公主的事不急。”

    夜倾说着,冷峻的面上浮现一层霸道的杀气,一瞬消弭,又瞧向白子清,道:“本王回国的消息务必捂严实了!”

    夜倾是出了轩辕城才得知定州兵变消息的,接着便带着白子清只带了数十名侍卫离了天乾使团日夜奔袭赶到了此处,夜倾回来的消息一直未曾张扬。

    白子清闻言明白夜倾这是要引蛇出洞,借此次邪医谷主闹出的动静一并收拾了朝中蠢蠢欲动的保皇派,不由双眸一凛,沉声应道:“王爷放心!”

    却于此时,一个侍卫快步进来见夜倾端坐在案后闭着眼睛,唯白子清询问地望来,侍卫忙将手中一个传讯竹筒呈给了白子清。

    白子清拆开瞧过,面上没什么神情,只摆摆手道:“既人死了,本将军自没再娶回国的道理,将尸体送回中紫便是,何需请示,没得放臭了去。”

    纸条上传递的消息却是从使团那边送来的,三日前骄阳公主君明珠夜里高烧不退,折腾到翌日晌午人便咽了气。君明珠是白子清亲手下的毒,他陪同夜倾离开使团时对此事便有交代,只没想到使团那边会再送信确认。

    夜倾闭目养神,闻言自然猜到了是何事。君明珠当日便是以不光彩的手段缠上白子清的,中紫国理亏,隆帝这才不得不任天乾使团带走了君明珠,如今君明珠死了,那也是她身上有伤,不堪旅途劳累,娇弱不堪而去的,没道理人都死了还让天乾迎娶回去的。

    君明珠虽是中毒,但那尸体送回去即便是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人已死,隆帝也不可能为个失宠被放弃的女儿问责于天乾。毕竟先不检点的是君明珠,此事闹起来,脸上不好看的还是中紫国。堂堂公主负伤还不安于室,做出淫荡不堪的事情来,死在和亲路上那也是自作孽。

    故此闻言夜倾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心思已转到了别的地方。

    旖滟一行翌日至夜才赶在宵禁前进了鹿城,莫云璃办事能力很强,竟真生生给旖滟变出了一间不亚于京城贵女闺房的客房来。旖滟到时,屋中燃着上好的沉水香,客房中的一应家具都是新的,装饰典雅,锦被簇新,若然不是从酒店正门被店小二迎进来,骤然被扔在这样一间房中还真只会以为是某个大家千金的闺房。

    旖滟原本就是想为难下莫云璃,这才特意地折腾他,如今瞧着这古怪的客栈房间,便又觉着一点也不好玩,莫云璃亲自送了药膳汤来,旖滟也只令紫儿出去接了,倒是累的很,想早早歇息。莫云璃倒也君子,将汤药交给紫儿便转身去了。

    旖滟早早沐浴后怏怏地睡下,枕着绵软清香的枕头,盖着簇新精美的锦被,反倒觉着浑身别扭。身旁的薄被上一身灰毛的咕噜却睡得香甜,羽翼将小脑袋藏在了里头,裹成一团,它原就不是什么多珍贵的品种,颜色并不斑斓,偏还是个爱美喜俏的,先前羽毛五彩斑斓都是凤帝修给染了颜色。

    自打凤帝修认识了旖滟,对咕噜的关注和耐心呈抛物线下降,可怜咕噜浑身毛色褪尽,哀鸣多次也不得再染回五色,如今它灰突突地睡在旖滟身旁,旖滟望去就见一个毛茸茸的灰团子一鼓一缩,伴着这动作,鸟腹分明还有咕噜咕噜的打呼声传出来。

    旖滟这两日都将咕噜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只她赶路劳累,这两日都是倒头就睡,白日里咕噜缩在她的袖囊中睡觉,那点打呼声自然也被马蹄声掩盖了过去,今儿倒是旖滟头回发现这鹦鹉还会如此打呼,只怕咕噜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不知道凤帝修那厮头回发觉咕噜打呼是不是也和自己此刻一般既惊诧又叫新奇好玩,当也是如此,不然他何故独独就给咕噜起了这么个名字。想着这个旖滟突然就有种两人相隔千里,却心意相通的感觉,忍不住勾了勾唇。

    那男人可真是好算计,将咕噜丢给她,叫她如何不天天想起他,时时挂着他?

    旖滟伸手捅了捅咕噜,咕噜却是睡得沉,愣是没动,旖滟再捅,咕噜抬了抬翅膀,翻着眼皮黑豆眼似睁开了一下,也不知是瞧清了旖滟,还是条件反射了,当下便叫了一声,“滟滟每天要想爷!”

    喊罢,眼皮一耷拉,咕噜噜的显是又睡了过去,旖滟见它睡的迷糊竟还不忘主子的吩咐,简直就是尽忠职守的标兵,忍不住笑意扬起,挪了个身子闭上眼睛眨眼浅眠了过去。

    “滟滟是爷的,滟滟每天都要想爷,等爷回来娶滟滟!”

    翌日外头的天还黑沉沉,耳边便响起了聒噪无比的声音,旖滟未曾睁眼,只恨这只破鸟天不黑便钻进她袖囊中呼呼睡大觉,养精蓄锐如今半夜三更地醒来折磨人,她伸手挥了一下,结果那魔音还在继续,索性随手摸了一床被子掀起便一甩兜头将咕噜整个闷了进去。

    耳边安静下来,旖滟蒙头继续睡,岂料那边咕噜在被子下扑棱着翅膀折腾了半天没能出去,倒是跳进了她的被窝里一阵的乱跳乱抓,旖滟穿着一层单衣,痒意传来哪里还睡得成,气恨地一下子睁开眼睛,一把扯了被子满目凶光地瞪向咕噜。

    岂料她瞧去却见咕噜瞪着小眼睛,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竹筒,嘴里也叼着一根金链子,其下挂着一个盈绿滴翠的小坠子,一瞧便是个精贵物件,却不是这屋子里原本有的东西。

    旖滟愕了一下,咕噜便跳上了她的膝盖,仰着头黑眼睛转着几分得意地盯着旖滟,一副立了功劳的自得模样,旖滟目光落在那盈绿坠子上,不由一凝,咦了一声。

    将金项链取下来,玉坠如掌,莹润如水,触手先凉,后又温暖贴心,竟是一块难得的暖玉。那条链子虽是赤金打造但精巧别致,并不显得俗气。

    仔细一瞧,待看清那坠子拇指长短,却雕刻着一个衣袂飘飘的男子,玉冠束发,身姿挺俊,五官精致,栩栩如生,却正是凤帝修的模样,旖滟扬了下眉,眸光转至窗户,果见那里有一条小缝,显是咕噜出去过。

    旖滟弹指敲了下咕噜的小脑袋,从它脖下将挂着的小竹筒取下来,抽出一张小纸条来,上头墨迹如刀,力透纸背,却只一句话。

    “女人,爷将你贴心带在心口,敢不随之,后果自负。”

    语气中满是凤帝修的霸道,却又带着股蹁跹缠绵的柔情,旖滟抿唇一笑,将那链子挂在脖子上,金项链比一般项链略长一些,那坠子恰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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