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飘过的花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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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也真是的，我不过随便一说，您还当事了啊？”孟江南惊喜地打开保温桶埋头喝了起来。
“慢点，慢点，好喝吧？我是请料理店老板亲自熬的，绝对正宗！”
“嗯！好喝！谢谢爸！”
孟父很开心：“谢啥？自家女儿嘛！江南啊，上次说拍音乐电视的钱，爸给你带来了，还多备了点，你唱歌、比赛总要找找关系，托托人，没有经济后盾不行啊！”
孟江南停止了喝汤，想了想：“爸，这钱我不能拿。这段日子我想通了，搞艺术靠钱铺路走不远的，我要靠自己的实力，成为响当当的军旅歌手。”
孟父好像有点不认识女儿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女儿，你能这样想，爸太高兴了，爸爸其实也盼你凭真本事成功，又心疼你从小跟着爸妈种地，打工，吃了那么多的苦。所以，吭，吭……”
“爸，您怎么啦？”孟江南赶紧在父亲背上拍了拍。
“没事，受了点凉。江南，我回去了，高叔叔他们还等着呢！”
孟江南看着父亲很疲惫的样子，提醒地：“爸，您太累了，要多注意身体呀！工作忙不完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来，我送送您。”
孟江南父女起身消失在校园的夜色里。
星期天，林飞燕带着田妞、孟江南、陈佳妮去买生活用品。
“红苹果”超市是凤凰市规模最大的连锁超市，上万平方米的场地，商品琳琅满目。林飞燕她们每人提着一个篮子，在日用品货架挑选。
田妞看一样拿一样，不断往篮子里放着睡衣、毛巾、衣架等东西。
林飞燕看得多拿得少，只选了牙膏、肥皂。她看着田妞满满的篮子，惊诧地：“胖丫，才进门就这么疯狂啦？”
“飞燕，这么长时间都没‘放风’了，还不让人痛快一把啊？！”
孟江南和陈佳妮提着篮子，并肩走着：“小妮子，我到化妆品那边看看。”
“江南姐，你去吧，我在这挑点纸巾。”
“江南，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田妞追了上来。
“胖丫，我们一会在超市出口碰头。”林飞燕在后面喊。
“好勒！”
孟江南和田妞来到化妆品货架，孟江南直奔日本“资生堂”系列专架，拿了一套“资生堂”洗发用品。
“胖丫，‘资生堂’的洗发露、护发素，用起来特别爽。今天搞特惠还赠送一瓶精华素。”孟江南推荐道。
田妞拿起一套看了看：“江南，一套要卖120啊，挺贵得嘛！”
“这还贵啊？商场要卖160呢！胖丫，走，咱们到那边看看，我想买盒SK2面膜。”买化妆品孟江南历来舍得花钱。
林飞燕和陈佳妮买好了东西，站在超市出口处。
孟江南和田妞在排队付款。
收款小姐报账：“小姐，一共394元，收您400元，找6元，谢谢光临。”
孟江南接过钱和东西：“好的，谢谢！”
田妞看看自己一篮子的东西：“妈呀，要这么多钱那！”
收款小姐接过篮子准备打款。
“别急，小姐，有些东西我不想要了。”
田妞把已经选好的“资生堂”洗发用品、SK2面膜、睡衣等东西，又拿出来了，把收款台推得满满的。
收款小姐脸拉得很长，明显是不高兴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选了这么多东西又不要了，逗我们玩啊！”
“怎么？你们‘红苹果’，还强买强卖不成？”田妞强词夺理。
陈佳妮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飞燕姐，胖丫姐怎么这样啊！”
“胖丫不是故意的，她的家庭不能和江南比，还是舍不得父母的钱啊！” 林飞燕很理解田妞。
出口处，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后面跟着几个保安，一路吵吵嚷嚷过来。
高个女孩气愤地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偷东西？”
胖保安指责道：“我亲眼看见你把一瓶香水放到口袋里了！”
低个女孩争辨着：“你敢说自己没看走眼？”
瘦保安命令地说：“你们到办公室去让我们检查一下，才能证明清白！”
高个女孩大声嚷嚷：“你们还想搜身啊？！没门！”
出口处，很多人围上来观看，林飞燕等人见此情景立刻上前阻止。
“超市没有对顾客搜身的权利，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她们偷了东西，我们当然要搜。”胖保安强辩。
瘦保安看看林飞燕来者不善，就狡辩道：“小姐，你别同情她们，人不可貌相，现在小偷什么样子没有啊！”
人群中有人呼应：“这倒是，现在小偷越来越看不出了！”
“你们侮辱人！要是不信，那你们来搜啊！”
两个女孩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要掏自己的口袋。
孟江南赶紧制止：“凭什么让他们搜啊，普天之下，还有王法。”
林飞燕一脸正色：“根据我国民法通则第101条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你们没证据就说她们是小偷，侵犯了名誉权。如果你们敢搜身，就违反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35条的规定，‘经营者不得搜查消费者的身体及其携带的物品，不得侵犯消费者的人身自由’，将构成对她们人身自由和人格尊严等权利的侵害。她们就有权通过法律途径起诉你们，要求索赔！”
保安们听林飞燕讲的头头是道，面面相觑，不再轻举妄动了。
超市一位负责人模样的人，分开人群匆匆走了过来。
负责人批评保安：“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顾客呢？我们没有权力采取搜身等方式保障超市的利益。”
负责人转身对两个女孩客气地说：“两个同学，请你们到办公室，把情况搞搞清楚好不好？”
围观的人群中自发鼓起了掌。
负责人感激地握着林飞燕的手：“小姐，谢谢你，否则今天的事情就闹大了！”
“谢倒不必了，不过你们超市员工的法律意识要加强教育啊！”
“是的，是的，我们要引以为戒。小姐，怎么看着你面熟啊？”
“这几个女孩是鼎鼎大名的“绿迷彩”组合嘛！”围观的人认出她们。
“想不到啊，她们人漂亮，歌唱的好，还爱打抱不平啊，真是好样的！”人群中的一位中年男子赞叹道。
几个女孩说说笑笑走进学院大门。
田妞佩服地说：“飞燕，我佩服死你了，你咋知道那么多法律知识呢？我是干生气，说不出道道来。”
林飞燕淡淡一笑：“我不是在参加法律专业自学考试吗？正好现学现卖。哎，胖丫，没走几步路，你怎么就出那么多的汗啊？”
“那还用问，胖的呗！”陈佳妮开起了玩笑。
“小妮子，找打啊！”田妞故意挥起拳头吓唬陈佳妮。
陈佳妮一吐舌头，躲到孟江南一边去了，孟江南想起了什么似的，摸摸自己的口袋：“坏了！坏了！”
几个女孩停下脚步，田妞逗趣道：“怎么啦，钱包丢了？”
“还真让你说着了，可能刚才超市门口太乱被偷走的。”
“钱多吗？”林飞燕关切地询问。
“不多，也就剩一百多块了，算了，只当我给那两个女孩交律师费了吧！”孟江南也开了个玩笑。
晚上，小剧场里合唱队再次排练，这回情况好了许多，队伍整齐、精神饱满，曹大川在队前指挥，肖子枫和孟江南站在一边也很认真的跟唱。
叶天音听了几遍后，表示满意：“不错，进步很大，旋律、节奏、和声基本到位，就是情感色彩还不够，来，我们再练一遍，这个周末，院领导来检查。”
叶天音看看肖子枫和孟江南，对曹大川点点头示意。
曹大川走到队前宣布：“大家辛苦了，我们再练最后一遍，肖子枫、孟江南入列！”
肖子枫和孟江南欣喜地对视了一下：“是！”
《小弹壳》的歌声再次响起，肖子枫和孟江南回到了“绿迷彩”组合的领唱位置，田妞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红星”校医务所，一位值班的女医生正在给田妞量体温。
“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女医生问。
“就是爱出虚汗，老是感觉累。”田妞疲倦地回答：
“你不是例假也特别多吗？”陈佳妮插话
“是吗？姑娘，37’5，低烧，不是疲劳过度就是有炎症。你先吃点药，过几天要是还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做检查。”女医生关照田妞。
“王医生，我身体一向很好，可能是疲劳过度了，我先吃药吧！谢谢您了。”
田妞没太当回事。
第三节
早操回来的女生都在洗漱。
刘巧站在田妞旁边洗脸，她发现田妞刷牙总是出血，很为她担心。
“胖丫，我看见你刷牙总是出血，你该去医院看看。”
田妞无所谓地漱了一下口：“呜……没，事！”
刘巧提醒道：“我可是医院的护士，比你要懂，别马虎啊！”
田妞大咧咧地说：“是的。是的。护士小姐，你就没看见本姑娘每天学习、排练，忙得屁打脚后跟，时间金贵啊！”
洗漱间里的女生哄堂大笑。
刘巧和田妞端着脸盆走出洗漱间，田妞看看走廊无人，靠近刘巧。
“刘巧，谢谢你的关心，你不知道我是自费生，去医院看一次病要花不少钱呢！”田妞感激地说：
“噢，是这样，不过，你一定要当心啊！”刘巧表示理解。
田妞点点头，挽起刘巧两人走远了。
院审开始了。
王院长带着张部长和各个戏的主任们，早早来到剧场观看合唱队的合练。
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合唱队的整体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随着曹大川的手势，抒情、奔放的《小弹壳》再次响起：
你问我什么是战士的生活，
我送你一枚小弹壳；
它曾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也吹响过一支短歌。
战士的生活就是这样，
有苦有乐、有声有色……
王院长十分满意：“老方，不错，很有我们‘红星’的特点，也担得起代表总部机关的水平了。”
“应该说精神状态不错，歌曲主题也表现出来了，艺术上还有些粗糙，我们再磨磨吧！”
“方主任，学院等着给你们开庆功会呢！”张部长开起了玩笑。
“张部长，别，这次全军比赛，强手如林，我不敢夸海口。”方明远当真了。
贺之章笑言道：“老方，你就别谦虚了，一帮乌合之众让你调教成了精兵强将，咱们不夺冠更待何人？”
演唱结束，王院长走到台前讲评：“同学们辛苦了，两个月前，有人怀疑‘红星’的百灵鸟能不能鸣唱队列歌曲，现在看来已经不成问题了！院领导对你们的演唱很满意，唱出了我们‘红星’的风采，希望你们在比赛中争取好成绩，等你们凯旋回来，学院为你们庆功！”
学员们群情振奋，掌声热烈。
方明远趁热打铁：“同学们，这次比赛我们不是要同基层部队士兵的大嗓门打擂台，而是要唱出艺术学院学员与众不同的特点，下周就要正式比赛了，我们要抓紧最后的时间修改、磨合，大家有些什么意见建议都可以提！”
田妞不无顾忌地：“方主任，请问我们的演出服准备了吗？”
张部长插话：“放心，后勤已经统一制作了。”
唐耐克举手：“部长，能不能把比赛实况压成光碟，每人发一盘啊！”
张部长：“没问题！学院已经安排电教室负责拍照、录像了。”
众学员们：“噢……太好了！”
方明远见扎西几次欲言又止，就招呼他：“扎西，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嘛！”
扎西有些犹豫不决：“我，我还没考虑成熟。”
王院长笑了起来：“这小伙子，又不是找对象，考虑那么多干啥？有话就说嘛！”
在众人的笑声中扎西提了个意见：“我觉得曹队长的指挥虽然很正规，但是兵味不足，我们在基层部队演出时，都会加一点动作，效果挺好的。”
方明远听了很感兴趣：“哦？扎西，你出来，给大家示范一下。”
扎西被学员推搡出来，他表演的跳跃式指挥法果然很有煽动性。
王院长和方明远在一起议论：“扎西的指挥很特别，容易兴奋。”
曹大川主动让贤：“院长、主任，我觉得扎西的指挥的确有特点，如果让扎西代替我担任合唱指挥效果会更好。”
方明远问：“大川，你就不能试着做吗？”
曹大川笑着：“我的年龄不太合适这种动作，再说一下子我也学不到位啊！”
排练结束后，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雪。
学员们蜂拥而出往宿舍奔去。
丁小丁边跑边喊：“耐克，快点！球赛已经开始了！小妮子，你别挡着道好不好？”
陈佳妮白了他一眼：“谁挡你啦？我们还急着回去呢！”
田妞催促孟江南：“江南，还不走快点？今晚《大长今》最后两集，现在回去还能赶个尾巴！”
孟江南：“胖丫，你们先回吧，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她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掏出手机拨父亲的号码，手机总是没人接。孟江南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呢？”她又连拨了几个电话，总算通了：“妈，我是江南，怎么爸的手机，家里都没人接呢？您这么晚还在外面啊？”
“江南啊，你爸最近太忙，也没顾上给你打电话，他的手机忘家里了，你别担心，我们都挺好的。你们什么时候比赛啊？”电话里传来孟母柔弱的声音。
“下星期就比赛了，最近排练是挺忙的，还要准备考试，妈，你要提醒爸多注意身体啊！”
东方露出玫红色的晨曦。
教学楼前停放着五六辆大客车。参加战斗精神队列比赛的合唱队员，手提印着“红星艺术学院”字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