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飘过的花季-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毅然放弃公司老总的地位,当了一名水兵……”
大家正听着带劲,葛尚笑匆匆走了过来。
葛尚笑:“航海长,刚刚接到指挥所指示:‘敌军’已经发现小分队的行踪,正朝高家村奔袭,命令我部天亮之前,赶到5号集结地汇合待命。”
周小舟:“好,灭火,大家立刻出发!”
小分队成员用树枝等物扑火,熊熊燃烧的篝火逐渐变小,天越来越黑,夜色中隐约看到一队穿迷彩服士兵行进在沙滩上的身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第四节
军港的早晨天气晴朗,天边淡淡地飘着几朵白云,海水就像天色一样蔚蓝、明净,锦缎般闪着银色的光辉,远处,许多只挂着白帆的渔船随风荡漾,近处,所有停泊在军港的舰艇随着钟声举行升旗仪式,航行中的舰艇正鸣笛致敬。
慕容秋一袭迷彩装,站在潮湿的沙滩上,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大海,心头充满了喜悦的激情,她自言自语地指点着海面:“淡绿、浅蓝、碧蓝、深蓝……碧涛万顷,太美了!”
慕容秋脱掉帽子,乌黑的长发瀑布般的散落下来,她像个孩子似的赤足走在沙滩上,享受着心灵的愉悦。
“风云号” 舰长李寒冬从远处走来,站到慕容秋面前,严肃地询问:“怎么回事?几点了,还不回舰?”
慕容秋猛一抬头,看见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面前是一位肩上扛着中校军衔的海军军官,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我……”
李寒冬不容置疑地:“你是新分来的技术员吧,我是舰长李寒冬,希望上舰后,这头发,还有作息都能按条令办。”
李寒冬转身走了,挺直的身材,矫健的步伐,充满了军人的阳刚和水兵的潇洒,慕容秋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寒冬走远,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慕容秋默记着:“李寒冬、李寒冬……寒冷的冬天?”
辽阔的大海翻卷着白色的浪花,湛蓝的海水被朝阳映得通红,“风云号” 训练舰在劈风斩浪的前进,舰首犁开了万朵浪花。
“红星”艺术学院的学员正在随舰海训。
甲板上,葛尚笑带着几个学员每人一个油漆桶、一把除漆铲在给舰体刷漆。
王远方问:“葛班长,这里的漆还没掉啊,为什么要铲掉呢?”
葛尚笑用除漆铲铲了一下舰体,一大块漆掉了下来:“小王,你们看,这漆已经起皮了,海水对于舰体的腐蚀性很大,所以除漆、刷漆是比我们舰员吃饭还重要的事情。”
王远方追问:“哪,一年要刷几遍呢?”
葛尚笑还没来得及回答,航海长周小舟走了过来,接了话茬:“我们舰每年有200多天在海上航行,这可是一项经常性的的工作,你们看‘上校’的身上那么多的疤痕,都是油漆过敏留下来的。”
王远方等学员露出钦佩的脸色。
“风云号” 训练舰甲板另一侧,海风吹拂起孟江南的秀发,显得更加妩媚,她正跟长着一双浓浓剑眉和大眼睛的信号兵张北北学旗语。
孟江南兴奋比划着:“太有意思了,这样就是‘敬礼’啊!”
张北北指指舰上的信号灯:“是啊,我们信号兵的就是用灯和旗来说话,传递命令的。”
孟江南好奇地:“信号灯也能说话啊?”
张北北自豪地:“当然了!在海上,舰艇与舰艇之间就是用信号灯和信号旗来交流信息的,灯与旗就是舰艇的语言,这可是门学问噢!小孟同学,你昨天唱的《军港之夜》真好听。”
孟江南:“谢谢!你也喜欢唱歌吗?”
张北北:“喜欢!我们舰每个月都要开晚会可热闹了,你们也来参加吧!”
孟江南:“我们下个星期就回学校了,不知能不能赶上?”
张北北沉默了一会:“等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会用信号灯为你送行。”
起风了,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黑压压地就飘来一层层乌云,不一会,一排排山一样的巨浪朝军舰压来,舰体左右摇摆不定。
张北北紧张起来:“小孟同学小心啊,抓住把手!”
孟江南被摇荡得头晕眼昏,双腿几乎站立不住,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边固定的把手,她晕船了,脸朝外开始剧烈呕吐。
军舰在惊涛骇浪中航行,舰长李寒冬稳稳地坐在高高的指挥椅上,两眼盯着前方,双手紧紧握住前方的铁把手。
脸色灰白的慕容秋和田妞也在一旁。
李寒冬沉着果断地下达口令:“战舰航速十五节,左舵12度,前进3,按作战状态,全速航行!”
操舵兵赵小刚复诵着航行舵令:“明白!航速十五节,左舵12度,前进3全速航行!”
风浪越来越大,山峰般的狂浪不时地盖过几十米高的指挥台顶,犹如成百上千吨钢铁砸在战舰上,发出天崩地裂般的轰响。
田妞“噢、噢”叫了两声,嘴里冒出白沫,转身对着铅桶呕吐起来,她有气无力地说:“慕容,咱们回舱去吧,我的胃里直翻腾,头晕,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你就不晕啊?”
慕容秋钦佩地看着指挥若定的李寒冬,咬了咬嘴唇,强压下恶心摇了摇头。
周小舟过来劝说:“还是回舱休息吧,你们初次出海,晕船滋味才开始,我告诉你们这晕船地滋味啊,叫‘一身冷汗、两眼发花、三餐不进、四肢无力、五脏翻腾、六神无主’……直到‘十分难受’”。
李寒冬也看到了两个已经晕船的女学员,关切地说:“你们快回去休息吧!现在风浪已经有达到十级了。慕容同学,今天早上的事误会了。”
慕容秋还是摇摇头,一语双关地回答:“没关系。我的采访任务还没完成,舰长同志,请允许我坚守岗位。”
看着看这个倔强的女孩,李寒冬露出赞许的目光,递过一瓶矿泉水:“好样的。”
周小舟连忙介绍:“慕容同学,我们舰长可不轻易夸人哪!”
满脸虚汗的慕容秋笑了。
天色变得更加阴沉,海浪像一座座小山滚动咆哮,撞击着舰体发出的一阵阵沉闷的巨大声响,狂风把浪花吹成无数细碎的泡沫,搅得天地间一片混沌。
“风云号”如一叶扁舟在波峰浪谷间出没。
甲板之下的厨房颠簸和摇摆的更加剧烈,葛尚笑、王石头、唐耐克三人在做饭。
唐耐克脸色煞白、大汗淋漓:“太热了,舱里又不通风有40度吧?”
王石头见怪不怪地揉着面团:“常年温度38度,今天肯定超过40度了。”
唐耐克吐了下舌头:“哪你们怎么受得了呢?”
王石头说:“热还不是主要的,我们厨房在甲板下面颠簸最厉害,有一次遇到12级台风,炊事班被集体‘摇倒’了,李舰长只好自己当起了炊事员。”
唐耐克好奇地:“石头,你不是山西人吗?黄土高原长大的怎么不晕船呢?”葛尚笑接话:“他能不晕吗?第一次上舰晕得那个厉害,全舰“交公粮”他排头一份!”
唐耐克不解地问:“什么叫“交公粮”啊?”王石头淡淡一笑:“就是把吃的饭全吐出来,还给公家了呗!”
葛尚笑说起了往事:“石头那次可惨了,5天5夜的航程不吃不喝,先吐食物,再吐黄水,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最多的一天他吐了28次!”唐耐克听的发了呆:“太不容易了!好在我还不晕船。”话音刚落,唐耐克觉得心里发慌,直冒虚汗,胃直往上翻,他赶紧对着铅桶呕吐起来。
王石头递过来一碗水:“耐克,不要逞能,风大的时候,摇摆起来连‘上校’都吃不消,他可是渔村长大的。”
海天墨黑,波涛汹涌,狂风恶浪像随时要吞没军舰,军舰在惊涛骇浪中航行。“风云号” 训练舰的值更人员,依然铆在各自的战位上,有些水兵一边剧烈呕
吐,一边还在坚持值更,保持着战舰顶风航行的状态。
林飞燕和孟江南蜷缩在舱室铺上,把涌上喉咙的酸水一再强咽下去,实在忍不住了就去呕吐。孟江南痛苦地说:“飞燕,这晕船的滋味怎么这么难受啊,站着、坐着、躺着都不行。”林飞燕喘着气掏出一个苹果:“江南,我这有个苹果,你吃了也许能压压恶心,增加点力气。”
有人敲门,葛尚笑和肖子枫推门进来。
葛尚笑关切地问:“林队长,你们女学员的情况怎么样?舰长派我过来看看,如有晕船严重的,就请张军医推点葡萄糖水。”
林飞燕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们都能坚持。子枫,男生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都在舱室休息,大多数人晕得很厉害,唐耐克都从床上掉到地下,半天爬不起来,吐得没完没了。”
“他要紧吗?”
“脑袋碰了个包,问题不大。”
“子枫,咱们是实习来的,人家水兵都在坚守岗位,我们也不能退缩啊?我看还是按原计划执行,各就各位好吗?”林飞燕勉强起身,“好的,我这就去通知。”肖子枫很赞成。
葛尚笑连忙阻拦:“林队长,这不行,同学们都是初次出海,不能和我们这些长年在海上的人比。”“葛班长,既然我们已经出来和大海打交道,就要有点“水兵”的样子,江南,走!咱们去广播室。”
林飞燕拉起孟江南。
机电舱里王远方和张北北等人正在擦拭机械设备,脸色苍白的丁小丁拿着素描本在画漫画。
忽然一阵柔美的女声从喇叭里传来:“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的摇……”
大家都停住手,侧耳聆听,张北北猜测地:“是孟江南吧,唱得真不错。”王远方惊奇地:“你怎么听的出来?耳力不错啊!”张北北笑了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第五节
航海室里,陈佳妮等学员围着周小舟在听他讲解海图,又是一阵歌声从喇叭里传来:“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
大家侧耳聆听,陈佳妮惊喜地:“是肖子枫,还有林飞燕……”
丁小丁肯定地:“是‘绿迷彩’组合!”
周小舟赞许地听着:“唱得真不错!”他跟着唱起来,航海室的水兵、学员都跟着唱起来。
机电舱里王远方和张北北等人也在跟唱,
“风云号” 训练舰各战位的水兵、学员都在唱。
“我守卫在海防线上,保卫着祖国无尚容光……”
指挥台上的李寒冬也在轻轻吟唱。
歌声中,天渐渐亮了,风渐渐停了……
一轮喷薄的红日从东边的海平面冉冉升起,“风云号”御风破浪,将航迹从天边拉回入海口,朝阳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在舰上颠簸了一昼夜的水兵和学员有的冲洗甲板,有的伫立在甲板上扶栏远眺,朝霞映红了一张张青春的脸庞,唐耐克端着照相机四处走动。
唐耐克吆喝道:“来,来,来,哪位要拍照留念啊,本大师免费服务。”
丁小丁跟在后面恳求:“耐克,上次学院摄影展,你给我拍的那张大海的照片是假的……”
唐耐克急了:“怎么是假的呢?那是合成的!”
丁小丁巴结地:“对,对!是合成的,你再给我照张真的好吗?”
唐耐克无奈地:“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啊!算了,照吧!”
丁小丁面朝大海对着相机做了一个“V”形手势,其他学员也拥了过来。
田妞抢在前头:“耐克,给我在炮位上照一张!”
凭栏处,李寒冬和几位学员在热烈交谈,慕容秋远远站着。
王远方感叹地:“李舰长,这次出海可以说是我人生中经受的一次大考验,您长年在孤岛、大海上度过的,难道不寂寞,不想家吗?”
李寒冬笑了笑:“我和大家一样,也渴望能多和家人呆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享受生活的种种乐趣。可是,我们选择了既然舰艇,选择了和平生活守护者的角色,就得承担起军人的责任。”
陈佳妮好奇地问:“请问舰长,您在惊涛骇浪中驾驶军舰晕不晕船啊?”
李寒冬呵呵一笑:“这个问题有意思。这么对你说吧,我在军舰上,尤其是自己驾驶的时候不晕,但一坐民用船就会晕船。”
李寒冬幽默的回答引出学员们一片笑声。
陈佳妮连忙追问:“太有趣了,李舰长,您晕船还分军舰、民船啊?”
李寒冬解释道:“在军舰上不晕船的主要原因是责任。你们看,当舰长的都不会晕船,尤其是遇到大风大浪和险情的时候,精力已经高度集中了,责任重于泰山啊!”
李寒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几分刚毅,围在他身边的学员们继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远处的慕容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长岛海军基地附近的河湾。
清晨,薄雾中一湾清清的河水,不宽的河面如一块巨型平面镜,幽蓝而透明。蓝天、白云、树木、花儿以及疾飞而过的鸟儿,都在水中倒映出另一种美丽,偶有风来,水面便会溅起浅浅涟漪。
林飞燕带着一群女孩子在河边洗涤舰上的枪炮套,欢快的笑声,冲破了水面的平静。
田妞不解地问:“飞燕,枪炮套又不脏洗它干啥?”
慕容秋不紧不慢地回答:“海水是含盐量很高的强电解质溶液……”
田妞抢白:“慕容,你别跟姐们舞文弄墨的,啥强电解质溶液?说白点不行吗?”
慕容秋解释道:“你这个胖丫啊,连中学课程都没学好。海水中最主要的成分是氯化钠,就是我们平常吃的盐,还有许多带有苦味的氯化镁及其化学成分,所以有较强的腐蚀性。枪炮套在海水里泡过,不洗很快会烂掉的。”
长岛海军基地军港营区。
干净整洁的宿舍里,王石头扒在桌上写信,唐耐克在一边闲转。
“耐克,你稍等一下,我把家里的信写好,咱们就去喂猪。”
“石头,是在写家信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你写情书呢!”
唐耐克看看四周无人从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