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经-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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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太子、君太子妃请接旨。”何公公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道。
君恪邑微微点头,“多谢崇帝陛下,君恪邑甚是感激,多谢陛下恩赐!”他说行礼之后,然后上前领旨。
“平身!”崇帝摆手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大呼之后,才起身来。
君恪邑已经接了圣旨,然后回到了龙玉楼身边。
而朱皇后此时站起来,“依照我们宣和规矩,还是要拜堂才算是成亲,那,不知道可汗和君太子的意思是……”
“一切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办。”尔尔司道,他说着眼神不禁看向君恪邑,然后又看向龙玉楼。
宣和第一女将军,这不是找了一个母老虎跟着自己对着干?
可是这只母老虎,貌似这身段,比阿垆驽氏(博朗君恪邑的生母)更加美艳!尔尔司看着龙玉楼,嘴角笑了笑。
恰好此时,君恪邑正好看到了尔尔司的看着龙玉楼的那一抹笑意,顿时,君恪邑眸色一眯,袖子下手中已经紧握成拳!
今生今世,自己所受的屈辱,自己都会讨回来!尔尔司!
此时,何公公走上前来,然后甩了一下拂尘,扯了嗓音,道,“请。”
君恪邑收敛了神色,看向龙玉楼,这时候宫女呈上了红色的绸缎,君恪邑和龙玉楼各自拿着一端。
然后开始按照宣和风俗来行成亲礼。
只是端木煌并没有什么心思,但自己还得坐在这里。
“一拜天地。”
“二拜皇上皇后、可汗。”
君恪邑和龙玉楼转身,然后对崇帝和朱皇后、尔尔司一拜。
“夫妻对拜。”
“礼成。”
何公公说完,然后转身看向崇帝,崇帝点了点头。
何公公退下。
这时候,朱皇后开口道,“皇上,您看,原本我们宣和的成亲规矩是,这会儿应该将出阁的姑娘送入洞房的,可是这方迎娶的是可是博朗的太子,这就有点好像应该有新的变化才行。”
“皇后认为应该有什么变化?”崇帝此时开口道,然后又看向君恪邑和龙玉楼,笑了笑,“是否觉得应该让安排在瑜凝殿?其实朕也有此意……”
他说着像是商量的语气,然后又看向朱皇后。
“臣妾认为也是这个意思。”瑜凝殿可是靠近翼博殿的地方,那里倒是清雅,可是太过于清雅就是有点萧条味道,但是朱皇后却是有些兴奋,“而且皇上,瑜凝殿时刻都让人打扫干净,那边的帷幔,全都是喜红喜红色,当年可是在那里住过很多位即将出嫁的公主,这其实很符合。”
“嗯。”崇帝点头,“皇后说得有道理。”
朱皇后听着笑了笑。
君恪邑和龙玉楼都有些怔愣,可是现如今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其实自己此刻一点的说话权都没有。
“不知道可汗认为如何?”崇帝此时似是征询着尔尔司的意见,看向他。
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崇帝和朱皇后已经联手好,甚至也已经跟崇帝沟通过,可是,却故意在这诸位大臣面前上演这样一场和睦又尊重的戏码。
再者,事先不将这样的计划暴露出来,到了现在才说出这样的建议,其中的算盘,何人得知?
尔尔司笑着点头,然后看太子君恪邑,“孤觉得,我儿会很同意的。”他说完看向崇帝和朱皇后,“多谢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
“皇上,稍后应该是在这里进行宫宴吧?”朱皇后此时转头,红唇微动,“以贺君太子大婚。”
“嗯。”崇帝点头。
而君恪邑确实对于尔尔司刚刚所说的话而皱眉,他第一次听到尔尔司这个杀父凶手竟然会在如此多大臣的场合中说出“我儿”两个字来,当真是不知无耻!君恪邑抬头,目光火炽地盯着尔尔司,恨不得上前将他这伪善的脸皮给撕了!
崇帝和朱皇后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两人,一台上一台下,其实也是挺有趣的,这博朗王族的人呢,就是有点不一样。
本来的王族习俗就是兄死弟承,无兄无弟才是子承,这其实是将兄弟之情看得比父子之情还要重,这就是马背上民族的所崇尚的兄弟手足,可是博朗君恪邑的父王安古洛却是因为曾经到过宣和端木皇朝的关系,崇尚的是宣和文化,也想学习宣和文化中的父死子承,而且为嫡系相传,没想到的是被自己的弟弟所谋杀。
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对错。
只是,这手法,弑兄夺位,然后夺妻,这对于即将即位的太子君恪邑而言,他怎么可能忍受?
再者,这次若是博朗尔尔司死了,那他的这王位,是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阿若莫,还是将王位还给太子君恪邑?
这谁又得知?
此时,有好些的身穿红衣的宫女上前,然后朝着君恪邑和龙玉楼行礼。
君恪邑回神,看向龙玉楼,“我送你去瑜凝殿。”自己也可以趁机问一下,端木煌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可以去太子东宫问问发生什么事情。
想必太子晔会知道一些事情,这个太子晔……可以说,是端木煌扶着的人,哪里会简单!
君恪邑眯了眯眼眸,行礼之后,牵着龙玉楼的手就走。
君恪邑和龙玉楼走后,朱皇后摆手,立即的,一排排的身穿粉色衣裳的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是各类的点心和美酒。
端木煌站起来,然后就转身要离开。
“皇叔可是哪里去?”端木赤雪倒是笑道,“小侄还想请皇叔一起喝酒呢!”
立即的,有诸多的大臣都看着端木煌和端木赤雪。不得不说,这两叔侄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声好气过,只要见面,肯定能够看上几场的斗嘴。
端木煌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本王上如厕,是否需要与皇侄说一声?”
端木赤雪顿时好生尴尬。
自己一个做侄子的,怎么可能有资格管别人上如厕?若是有资格管,也是崇帝和朱皇后而已,可是这上如厕,乃是私人问题,难道也要禀报?
当然不可能。
此时周围都是好些小声笑声,也有好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皇叔说笑了,小侄只是关心皇叔,所以问候一声。并无他意,皇叔莫要多心。”端木赤雪笑了笑。
端木煌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人。
无人不觉端木煌非一般的高傲,而且当真是阴晴不定。前段时间还以为他乃是变温和了,对人也有一些笑意,可是没想到,今日君恪邑大婚的这大殿上,就如此摆着一张臭脸,实在是有些令人无语了。
也无人不觉端木赤雪一直受着端木煌的压制,可是却是一直都是伏低了姿态,做了那个低调又温润的好王爷赤王。
端木赤雪面上笑笑,看了周围一圈,突然发现坐在最后的那端木空桓和凤秋旭。
此时端木空桓正百般无聊地坐在那里,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身男装,似是感觉不妥又感觉不舒服似的,总是这里抓抓,那里抓抓,然后又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着要从垂下的发丝中自己编出个辫子来。
这还不是一般的多动症。
而凤秋旭倒是做得端正,但也是有些无所事事,时不时看着端木空桓在做自己的事情。
说真的,凤秋旭看着端木空桓自己跟自己玩了许久,都不曾停下过,实在是万分纳闷,“五皇子,下官可否问你一些问题?”
端木空桓此时看了一下周围,然后当看到端木煌的位置空了之后,心中一惊,但是又想想,感觉事情都没开始,遂看向凤秋旭,摇头,“本皇子现在没心思回答你的问题,凤府丞可以将问题留在日后,日后问起本皇子,本皇子定会言之不尽。”
凤秋旭听着一笑,“五皇子可是真性情。”
“本皇子很忙,你没事儿就自己玩自己的,别跟本皇子扯。”端木空桓看了他一眼,然后掬起自己的一捋头发,继续编制第二条小辫子。
凤秋旭看着哑然失笑。自己曾经听闻的,这五皇子幼年可是聪慧之极,只可惜那德妃死了之后,就变得这般的场景了。而今貌似无论怎么看,都是个顽童而已,不知道德妃九泉之下,不只是何种想法。
端木赤雪此时看着端木空桓和凤秋旭如此,嘴角淡笑,给自己倒了酒,然后就要凑到自己的嘴边上喝,可是又立即停了下来。
他招手让一名小太监过来,然后耳语了几句。
那小太监立即就跑到了端木空桓那里,对着端木空桓道,“五皇子,赤王殿下有请。”小太监说着就示意端木空桓看向端木赤雪。
端木赤雪看了一眼他,嘴角一笑,“好!”他说着也不编辫子了,赶紧就朝着端木赤雪走过去。
凤秋旭浓眉微皱,但是也只能过继续坐在那里。
君恪邑送了龙玉楼进了瑜凝殿之后,道,“你好生在这里坐着,若是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万分小心。”他说着亲自将自己的铜鼓扇放进了龙玉楼的手中,“你或者没有看到,我看到小六他神色貌似不太好,而且,殿上只有小六一个人到了,而没有看到睿鬼王妃,我想,也许出了什么事情。我得要去看看。”
龙玉楼一怔,立即就抓住了他的手,“漠城。”
“等我回来。放心。”君恪邑说道,然后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
“你的扇子,我是不会要的。”龙玉楼再次抓住他的手,将铜鼓扇塞进他的手中,说着就要将红盖头掀开。
可是君恪邑反手将铜鼓扇给她,然后握住了她要掀开红盖头的手,“不要掀开,等我回来,我再掀开。我要留着这个念想,这般,我会更加有动力。”
“小楼,好好替我守着这把铜鼓扇。”君恪邑笑了笑,说着立即就离开。
端木煌此时已经到了太子东宫当中,进去之后就直接找凤无忧。
而太子晔正在宽衣,听闻端木煌来了之后,赶紧穿好了衣裳之后立即出来。
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端木煌正站在凤无忧的美人榻边,而鬼隐正在给凤无忧施针。凤无忧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并没有醒来。
鬼隐知道端木煌来,也没有阻拦他,继续施针,“放心,女娃娃伤得不深,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怎么中的毒?”端木煌低沉了声音。
“估计是通过接触,女娃娃不注意,就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鬼隐道,“这是一种叫做蚀心草,这个人肯定知道女娃娃有心疾,所以让她中了这蚀心草,她的心疾便容易犯了,心就开始痛了。”
“知道阿九有心疾的人不多,难道是他们?”纵观这么多人,知道凤无忧有心疾的人,无非就是君恪邑、还有凤武丞相府的人,也许,龙玉楼也知道,但思前想后,凤武丞相府中知道凤无忧心疾的人大概只有凤久麟、凤秋旭还有云如烟三个人。
凤久麟虎毒不食子,而且也没有这般对凤无忧下过什么毒手,应该不是他,而凤秋旭是她二哥,他可是舍不得凤无忧一点疼的,应该也可以排除,君恪邑更加不可能,他的为人,自己是相信的。
那就是只有一个可疑的人了。
端木煌眸色一沉,今日出现的人有,凤秋旭,君恪邑,端木空桓,以及很多很多人,不曾出现的有云如烟,还有,赤玲珑!
鬼隐听着端木煌似是没有什么反应,赶紧给凤无忧施针完毕之后,抬头看向端木煌,可是没想到,当看到端木煌那双瞳赤红的时候,整个人吓愣了!
“你,你怎么回事?”鬼隐赶紧起身,“快让老夫看看,你这是怎么了?”鬼隐说着赶紧上前。
端木煌看了一下凤无忧,确认她没有醒来之后,低沉了声音,道,“我无碍,好好帮我照顾阿九,我这就出去了。”
“可是,小六……”鬼隐说着立即就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将这个吃下,会缓过来的。”
端木煌看了他一眼,拿过了那小瓶子之后,转身就走,“不要让阿九担心我。”
“知道了。”鬼隐应下。
端木煌离开这里的时候,正遇上太子晔,太子晔看到端木煌的眸,惊了一下,立即行礼,“皇叔。”
“既然没事,就要恰好时间出现,可懂?”端木煌看了他一眼。
“是。”太子晔行礼,甚是合符礼仪。
端木煌看了里面的凤无忧一眼,然后还是很快就转身离开。
走到走廊的时候,正看到君恪邑飞快而来,他们两人对视了一下之后,端木煌想起鬼隐说的话,若是那蚀心草是云如烟下的,而如今云如烟是他的妹妹,是凤秋旭的正妻,自己是要杀了云如烟,还是放过她一条生路?
“想什么?”君恪邑上前,然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赶紧上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蚀心草通常是生长在哪里?”端木煌低声问道。
“蚀心草?”君恪邑浓眉一皱,“蚀心草很多地方都可见,通常在潮湿的地方生长,池边种一些蚀心草,完全没问题。”君恪邑看着端木煌,“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蚀心草是不是可以引发心疾?”端木煌再次问道,“我们回议事殿。”
“是……是不是王妃她……?”君恪邑立即看向他。
“尚好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有人要杀她,我绝对不允许!”端木煌沉声,他看了一眼君恪邑,“分开返回议事殿。”
“嗯。”君恪邑点头,明白了为何端木煌会突然变得赤眸,原来是受了不少刺激。
但是这般,恐怕会对他是一个透支过程,若是这个透支一旦奔溃,那么,他也肯定会奔溃死掉的!
“小六,你……”君恪邑话都没有说完,端木煌已经离开不见了身影。
“小心。”君恪邑说完这一句话,然后摇了摇头。
君恪邑是在许多宫女的带领之下再次回到天河议事殿的。
此时,高座上,崇帝和朱皇后以及博朗可汗似是在说着什么事情,并没有多理会台下的事情,而端木煌早就已经在他的席上坐着,一直盯着对面桌。
君恪邑不禁看向他的对面桌,对面桌正是端木赤雪和端木空桓两兄弟在那里,不过,有点不像话。
端木赤雪正在跟端木空桓玩着游戏。
这游戏是,让端木空桓不用手只用嘴巴,将桌子上的碗咬起来,喝掉里面的酒。
让一个皇弟如此玩世不恭地在众人的面前表演这咬酒碗的动作,这当真是在暗中侮辱端木空桓的人格!要知道,只有狗,才咬起那碗来,然后才喝掉那些酒的!
可是端木空桓非常高兴地在接受挑战,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到底如何,他现如今就非常努力地用他那元宝嘴咬那酒碗。
而周围有不少的大臣竟然都在看着,希望能够看到端木空桓咬起那酒碗来!
端木赤雪那可是笑得开怀,“五皇弟,你的牙齿可真是厉害,让皇兄好好看看你能不能咬起那酒碗来。若是咬起来,皇兄一定奖励你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
端木空桓知道端木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