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经-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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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秋旭浓眉微皱，但还是坐了下来在她对面，黑眸审视着她。
“你不曾记得了么？”云如烟一说又是眼泪一把的，“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你忘了么？”云如烟说着就从自己的脖颈处摘下那玉佩来，然后放到凤秋旭的手中。
凤秋旭微微怔愣，她竟然将这玉佩戴在脖颈上，若是当真是自己送给她的东西，那她是多么的在意啊！凤秋旭将那玉佩放在手中细细端量，发现这玉佩本该的不是用这银链串起来，而是它的主人为了不让这玉佩丢失，特意而为。
“这当真是我送的玉佩？”凤秋旭皱眉地看着云如烟，“这是上等的翡翠玉，我何时有过？”
“你大概是真的不记得。”云如烟叹了一声，然后将那玉佩拿过来，翻转，“这上面可是你的字，你怎么忘了？”
“我的字？”凤秋旭说着立即就看向自己手中的那玉佩，果然翻转之后，能够看到一个“旭”字。
“这字自然不是你写的，我估计是你当时买的时候，让玉匠刻的。总之，这是你送给我的玉佩。那时候你大概是九岁，我便五岁，那日我与母亲到那西湖河畔玩耍，可不曾想我踩空了掉入那西湖中，是你救的我。”
“那日离别的时候，你将玉佩摘下与我，道的，希望这玉佩能够护我平安，我不曾忘记，怎的旭哥哥就忘记了？”云如烟说着又是肩膀一耸一耸，泪水已经流出来打湿了那妆容，原本那有些惨白的脸变得更加的楚楚可怜。
凤秋旭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真假，自己想到自己可以问问那些在府上做事多年的老奴仆，对，桂嬷嬷！凤秋旭想至此，心中才稍稍明朗了一些。
“你先歇着，我稍后再来可好？”凤秋旭想着要赶紧问个究竟，想了想，还是将手放在云如烟的肩膀上，算是安稳一番。
“我稍后再来。”见她甚是凄苦的样子，凤秋旭忍不住再强调了一次。
凤秋旭是个心软的温柔男人，自然是受不住这云如烟又是说喜欢又是说以前小时候相见的事儿。
云如烟点头，“您快去快回，我等你可好？”
凤秋旭心中说不出个滋味，看了云如烟一眼之后，拿起自己手中的玉佩，快步走了出去。
云如烟便努力微笑着目送他离开，样子甚是不舍的样子。
凤秋旭立即到了那院子里，赶紧找了那还在整理院子的桂嬷嬷，这桂嬷嬷是自己的奶娘，开始的时候服侍着凤秋旭的生母袁姨娘，而袁姨娘生下凤秋旭之后，便让这桂嬷嬷照顾凤秋旭了。
凤秋旭一直敬重袁姨娘，也一直敬重这奶娘桂嬷嬷，所以这会儿见这桂嬷嬷还在那照顾自己的旭元阁的事情，凤秋旭赶紧上前帮忙，“奶娘，莫要再多劳累罢，早点歇着，莫让旭儿担心您。”
“二少爷，怎的还不歇着？”桂嬷嬷那有些显老的脸笑了笑，“赶紧阁里歇着，老奴一会儿就回去歇了。”
“奶娘，我有事儿想问您。”凤秋旭道，眼神里满是认真。
“得，二少爷尽管问，老奴一定劲儿的说。”桂嬷嬷也是甚喜凤秋旭的敬重，自己膝下无子，一直都当凤秋旭是自己的儿子看待。
凤秋旭便拉着桂嬷嬷的手到一边儿上。
“您这，二少爷，忘了老奴说的么，二少爷您要注意您的言行，怎么可以牵老奴的手？”桂嬷嬷心中感觉甚是宽心，但忍不住的担心凤秋旭。
“奶娘不是外人，对我而言万分重要。”凤秋旭道，“我想问问奶娘，我九岁那年可有去过西湖？”
“九岁……”桂嬷嬷想了想，看着凤秋旭点头，“是，那会儿您自个儿湿漉漉地回到老爷住的那客栈，问您，您道的自己掉水里……当晚您便发了高烧，老爷心焦赶紧带着您就归府。”
凤秋旭听着皱眉，这番的莫非云如烟说的是真的？
“奶娘，那您看，这可是我曾经戴的玉佩？”凤秋旭说着将怀里的玉佩拿了出来，然后呈上来给桂嬷嬷看，桂嬷嬷看着点了点头，“这是少爷您丢失的玉佩啊，如今找回来了？”桂嬷嬷甚是激动的样子。
“这翡翠玉不是最上等的，我们凤武丞相府怎么会有这样的翡翠玉？”凤秋旭说出心中的疑问，他看向桂嬷嬷，桂嬷嬷听着心中一怔，“这，这是老奴送给您的……”
凤秋旭怔愣了，“奶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莫要伤心。”凤秋旭说着立即看向桂嬷嬷，“我是有点记不住以前的事儿，所以才来问您的，奶娘，谢谢您送我的这个玉佩。”‘
桂嬷嬷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凤秋旭，然后摇头，“二少爷早点歇着罢。”
“奶娘，莫要伤心，旭儿并非是嫌弃奶娘这玉粗糙的意思，您的心意，旭儿懂，谢谢奶娘一直以来对旭儿的照顾。”凤秋旭拉住桂嬷嬷，“桂嬷嬷请原谅旭儿刚刚的无意无礼。”
“老奴没有责怪二少爷，二少爷莫要往心里去。”桂嬷嬷看着凤秋旭，点了点头，“倒是，老奴记得的，您这玉丢了，怎地这会儿找回来？”
“我，我那时候并不曾丢了这玉，而是将这玉送给了一位姑娘，现在她……”凤秋旭没有对桂嬷嬷隐瞒说了出来，只是说到这里并没有说下去。
但桂嬷嬷已经明白了，“是院子里的那云姑娘？”
“嗯。”凤秋旭点头，“奶娘送我的这玉佩，应该是当时想着保我平安，然后我送给了那姑娘，希望她平安。”
桂嬷嬷眼神看向凤秋旭，凤秋旭此时倒是有些不自然的扭捏，遂，桂嬷嬷道，“莫要多想，有事儿尽管跟老奴说说。”
“谢谢奶娘。”凤秋旭笑了笑，“奶娘早点歇着。”
“快去屋里吧！这云姑娘，倒是个不错的样儿。”桂嬷嬷笑。
凤秋旭点点头，辞了这桂嬷嬷，重新往云如烟的房里走去。
云如烟此时像是一直在等着凤秋旭似的，靠在那床头，眼睛直直地张望。
当凤秋旭进来的时候，云如烟那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亮光，“二少爷，您来了。”
“嗯。”凤秋旭一声，不带多少情绪，他上前来，走到她的床榻前，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好生歇着。”自己当时希望她能够平安，现在也如是，但这种希望，不是男女之情，这自己很清楚。
凤秋旭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玉佩来，然后递给她，“既然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我不会要回来。”
云如烟微微啜泣了一下，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玉佩，慢慢地就挂在自己的脖颈上。
“好了，你歇着。”凤秋旭道，然后上前来扶着她躺下。
“旭哥哥，您莫非的是爱上了别的女子？”云如烟一把就扯着他的袖子，眼泪楚楚，“当真的，不要我了么？”
“你。”凤秋旭无奈将她的手拿开，“我当时并不曾承诺什么，云姑娘，就如你所言，九岁那年我送你玉佩，希望的是你平安，这跟我此时的希望是一模一样，并无任何差别也并无任何感情在内，可知？”
云如烟听着啜泣了一下，“你是不是爱上哪位女子了？我只愿意能够服侍你，可是你一点都不让我靠近。你是不是嫌弃我？我虽然被沦落万花楼，但是我并非卖身，我只是卖艺而已。二少爷……”
凤秋旭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你好生歇着，莫要多想多念。”他说着一把就点了她的睡穴，不再听她的话，只是心中已经被她搅得乱了。
他扶着她躺回到床榻上，然后给她盖上锦被。看着云如烟此时脸上并不曾干的泪水，凤秋旭还是将自己的丝帕取出来，给她轻轻地擦了擦脸，擦过之后，才下了香帐，走了出去。
凤秋旭一整夜卧在自己的床榻上，失眠。
翌日清晨的时候，凤无忧早早起来，然后就到了林老夫人那里请安，林老夫人端详着凤无忧许久，问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凤无忧只道的自己跟着凤秋旭回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无忧阁了，说的兴许自己累了睡了也不知道。
林老夫人听着没有发问，然后家长里短叨叨之后，便让凤无忧离开了。
凤无忧到了凤久麟的书房中，凤久麟立即上前来，“无忧丫头，怎么的身子不适也赶着来这里？”
“爹爹，方才我路过院子的时候，听着下人在议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我听闻母亲的脸被自己抓破了，怎么的回事？”
“这个，你还是莫要知道的好，无碍，你回无忧阁中歇着罢。”凤久麟微微皱眉。昨晚的事情自己弄清楚了，凤秋旭带着凤无忧去了睿鬼王府，而归来的时候，却被李夫人各种纠缠，最后还打了凤秋旭，凤无忧那意识脆弱，所以被易淑妃附身，便出手教训了李夫人。
这些事儿，怎么可以说？若是传了出去，就是藐视皇族，这多多少少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这，是。”凤无忧见凤久麟不让自己知道的样子，便不再多问，自己不知道，就是昨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过关，李夫人想着惩罚自己都不可能！自己得要找个时间再灭了他们！
“好了，回去你的无忧阁，若是出府，莫要如此晚回，你这闺誉，还是要一些。”凤久麟只能够说到这里。
凤无忧立即行礼，“谢谢爹爹！”自己完全可以往睿鬼王府跑了！
凤无忧原本想着要不要到李夫人的鸣盈园看看，顺便气一气她，但是这会儿自己找凤秋旭让他带着自己去见端木煌，这更加重要一些，遂还是到凤秋旭的旭元阁。
袁姨娘一大早就炖了个鸡汤到了旭元阁中。自己昨晚的时候就听闻了院子里的事情，李夫人竟然打了自己的秋旭！自己一定往后不会放过这个老贱人的！
此时，凤秋旭正在那屋里，看着对面坐着的袁姨娘，然后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碗里的鸡汤。
这做姨娘的不容易，做庶子的也不容易。
凤秋旭知道如此，自当多少都不会忤逆袁姨娘的意思。
可是。
“姨娘早就说了，让你远离那四小姐，你就是不听，而且越发地跟她走在一起，带着她到处走，而今更是得罪了李夫人。这方的昨夜打你，明日岂不是要对你别的惩罚？”袁姨娘用丝帕轻轻抚泪，“你若是当真听姨娘的话，那就好好地做你的官，做出一番业绩来，然后光耀明媚啊！到时候你爹也不小瞧了你，姨娘面上有光，姨娘也在这后院中活得快乐一些。”
凤秋旭听着心中叹气，自己之前为的就是这个，可是现在却多的一个目标，就是希望能够护得凤无忧一生幸福。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就是护着她到了及笄出嫁那日即可。
“我儿，你可听得入耳？”袁姨娘抚了一把泪，然后就拉上凤秋旭的宽袖，“莫让姨娘担心罢，听姨娘的没错。”
凤秋旭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碗，此方的这周围并没有其他下人，所以，凤秋旭看着袁姨娘，正色道，“姨娘，您可知道我这官是如何得来？”
“不是朝中有人举荐了你，然后你才直接就当上这官么？”袁姨娘道，自己也不怎么懂得这朝中的事情，但听闻的是这样。
“是何人举荐，姨娘可得知？”凤秋旭再问。
“莫非是四小姐？”袁姨娘道，但是想想，“不是吧，她一个不曾出阁的弱女子，怎的会参与到朝堂事儿中？”
“是睿鬼王举荐。”凤秋旭稍稍叹了一口气，“孩儿一直在替睿鬼王做事，在朝堂上是替君分忧，但我的真正的君，是睿鬼王。”
“这……”袁姨娘怔愣了一下，“这方的……睿鬼王，你早的就认识睿鬼王？”
“姨娘莫要追究孩儿何时认识睿鬼王，只是，既然已经选择，就要追随下去，要不然，他倒下，孩儿此生的仕途也就如此罢了！”
“这，也是。”袁姨娘虽然不太懂，但听着凤秋旭的语气，自然是知道的。
“姨娘放心，孩儿一切都会小心行事。”凤秋旭道，“说真的，我无意争，可能别人也要来欺负你，姨娘应该比孩儿更加懂得这些事儿。”
袁姨娘听着没有回答，他的确说得对。
这时候，金叶在外面靠近，“姨娘，二少爷，四小姐来了。”
凤秋旭看着袁姨娘，“姨娘早点回院子，莫让下人指点。”
“嗯。”自己这个姨娘的，岂能够随便就来这旭元阁中？袁姨娘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凤秋旭走在前面，然后上前来跟凤无忧道，“四妹。”
凤无忧立即给他行礼，“二哥。”抬头的时候看到袁姨娘也走了出来，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遂，凤无忧上前来，“姨娘。”
“四小姐，你们两人聊罢，姨娘先回去了。”袁姨娘道，然后看了凤秋旭一眼，便由丫鬟扶着离开。
凤无忧看着这袁姨娘，她是凤秋旭的生母，若是人品好一些，对自己也好一些，心底善良一些的话，自己会帮她成为这后院的新主母，也算是报答凤秋旭的一番照顾。
想想，若是袁姨娘成为了新夫人，那凤秋旭就是嫡子了，而凤皓成也不过是个长子而已，这身份就有大大的不同。宣和皇朝承袭爵位以嫡传，如此，凤久麟的武相爵位就可以传给凤秋旭。
“四妹，四妹。”凤秋旭心中感觉奇怪，这凤无忧在想什么失神？
“二哥。”凤无忧回神，“我方才去了祖母的贤启院，她方的问了我昨夜的事儿，我含糊说了去，祖母道，让我莫要放在心上。”
“那则忘了昨夜的事儿。”凤秋旭道。
“我方才的又去了爹爹的书房，他准我跟着二哥出府。”凤无忧笑笑。
“甚好，四妹且等着，我换身衣裳则来，这天气到底的暖了，穿着这身，倒是有些热。”凤秋旭笑了笑，然后转身，转身到时候却看到那转角处云如烟正端着一碗的莲子羹来，她看着凤秋旭，“二少爷。”
凤秋旭一时间不知的该如何说如何做。
凤无忧倒是一笑，“云姑娘好生的体贴，好好照顾我二哥吧！二哥，我在外亭等你。”凤无忧说着便行礼然后走了出去。
凤秋旭看着凤无忧走了，心头稍稍叹气，然后才转头看向云如烟，“这些事情，还不必轮到你来做。”凤秋旭颇为无奈，上前端过那莲子羹来，然后就进了屋里。
云如烟立即也跟着进了屋里。
“刚刚姨娘到了我这里来，端鸡汤与我喝了，这方的我吃不下这莲子羹，你便吃了罢。”凤秋旭说着就指了指面前的莲子羹，“我先出去了。”
说着已经不等云如烟说话，直接就走了出去。
云如烟看着凤秋旭那离开的身影，末了，嘴角一笑。这男人啊，软心的，则是被容易俘获，自己一定可以的！
凤秋旭赶紧见凤无忧，然后带着她到了睿鬼王府。
凤无忧知道云如烟应该是缠上凤秋旭了，自己决定让这件事情慢慢发展，暗中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