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广场之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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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终于醒了,好点了吗?饿不饿?”看着莱茵焦急的神情,我就想这要是静曦该有多好啊。其实我也说不清静曦到底哪里好,但就是谁也代替不了。莱茵刚递给我一包还带着余温的奶就又要了回去:
“都凉了,让我在用热水泡泡,先吃点山楂条。”我幸福的看着忙碌的莱茵,就像是我和静曦坐在秋千上,彼此不说一句话,然后静静的一起离开,感觉就是从来没有过的最好的对话。但在我的内心却是孤独的,因为我在想静曦。
“你的室友刚才都来过了,还带了你的衣服帮你换了。对了,还有个叫凯旋的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告诉他你正在住院,他说下午就能过来看你。”
“你告诉他我被人打伤住进医院了?”
“嗯。”
“事情可能要闹大。”
“什么?”莱茵睁大了眼睛问道。
“他要是知道了谁打的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啊?!那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但愿能够劝阻他。”
我躺在床上做了许多离奇的梦,梦中的情景都是陌生的,就连静曦也是陌生的。遇到静曦之前我是寂寞的,但当我遇到她之后,我却更加寂寞。我希望先知能够告诉我我们究竟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我对这种问号或省略号式的爱情感到迷茫,可我更惧怕感叹号式的爱情直接宣布我们的死亡,而没有留下一丝想象和希望。
警察找到莱茵简单的询问过事情的经过就走了。
凯旋下午果然来了,但他带来了一个女孩让我十分诧异,这个女孩是我上初中时的同桌友珠,不过中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老朋友见面没有寒暄,只是相视一笑,但已足够亲切。
“起初我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呢,没想到你们认识的时间比我们认识的时间还早,我们是在高一分班后才认识的。”凯旋显得很高兴。
“我在这里都上了三年了,怎么在学校一次都没见过你?你大几了?”得知我和友珠现在在同一所大学,兴奋甚至代替了惊讶。
“大四,我在大三转校到这里的,来这里快两年了。”友珠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你竟然也在这里,凯旋打电话说要来学校看望一个好友,我猜的只是你,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呵呵。”
“嫂子也不错哦!”凯旋看了一眼莱茵对我说道。莱茵假装没有听到,提起暖瓶出去接水了。
“哪儿啊?她。。。。。。”我想解释清楚,友珠就打断了我的话:
“解释就是掩饰!”凯旋附和道:
“还是你小子有福气,常听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想想自己竟然七手八脚的裸奔了二十多年。”
凯旋没有变,还是那样的粗狂,友珠也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温柔机警,我也没有变,只不过我们都在成长。
“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凯旋的问话不容拒绝,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是我只得全盘告诉他。
“你说的是他呀!他叫霍然,是我们那一届的,仗着家里有钱,揭示了校外的一些混混,到处惹是生非。听说过一年前咱们学校的校园枪击事件吧?!持枪的就是他。他喜欢一个女孩,可人家不喜欢他,他就拿着枪要挟人家,并且还吵着我们女生宿舍楼开了一枪,时候就被警察抓去了,但没过几天就又把他放了,据说他老爸用20万贿赂了当地警局,不过校方还是开除了他,为报复校方今年他又潜入校园纵火,烧了三座宿舍楼,幸好发现及时,才没酿成大祸,要不为什么晚上院里现在都是一级警备?”
“原来是他。”虽然这些事我也有所耳闻,但因为校方封锁了消息,我们所知甚少。
“好了,我们走了,安心养你的伤吧!”
“不要去报复人家,我想这次他也出气了,我们扯平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了。”我确实希望这件事就此揭过。
凯旋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就拉起友珠离开了。
心情突然变得很糟,我是多么的希望此刻陪在我身边的是静曦啊,我宁愿自己在外面伤痕累累,也不愿我在她心中渐渐枯萎,然后忽然有一天彼此不再多看对方一眼。没有对静曦说“我爱你”之前我过的无忧无虑,但当我表白了之后,痛苦反而多于快乐。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追求快乐,如果得到的是痛苦,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恋爱呢?
“想吃点什么?我下去给你买。”莱茵走到我的床前问道,“衣服都给你洗了,晾在阳台上。”
“对我这么好干什么?我说丫头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啊?”
“切!怪不得你身上都是伤,脸上却没有一处,脸皮厚呗。”
“我的脸皮再厚也没有你的厚,你看我的脸皮,胡子一扎就扎出来了,你的怎么就扎不出来呀?”显然这种说法相当无赖。
“哼!那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莱茵拎起包就要走。
“丫头,丫头,喂!丫头!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吗?咳咳。。。。。。”有个美女作伴总比一个人望着窗外忧郁的天空好吧!于是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话没说完,就假装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咳嗽的喘不过气,头探到床边,做欲呕吐状。莱茵慌忙跑过来,一边捶我的背,一边急切地问:
“怎么啦?”
她恰好捶到了我后背的受伤处,我“哎呦!”一声,这次是真的,莱茵吓了一跳。看到莱茵惊慌的表情,心里感到十分惬意,于是我原形毕露的说道:
“呵呵,没事。”
“没事我走了啊?!”莱茵再次拎起包要走。
“有事!有事!”每次与丫头交锋,都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什么事?”莱茵在门口站住转过身问道。
“我饿了。。。。。。”
“呵呵。。。。。。只要你允许我对你好,我就留下,否则我就走。”
“为什么你要对我好啊?”
“为了让你感到内疚啊,你对我越不好,我就要对你越好。好了,不和你瞎掰了,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柑橘和樱桃。”
“好,我这就去买。”莱茵刚走后不久,一个中年护士就进来给我换药了。
“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护士不问我病,反倒问我女朋友,贴心呐!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她说“不是”。
“不可能!谁信?”护士斩钉截铁的说道,“刚才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挺会体贴人的,你可真有福气能遇上这样的女朋友。昨天晚上姑娘一夜都没合眼,握着你的手守在病床边,我们值班的护士告诉她你没事,收的只是外伤,让她在旁边睡一会儿,这里由值班的护士照料,她只是哭着摇头,还打了盆热水给你擦了擦脸,洗了洗脚,你说不是恋人关系,谁会这么关心你?”
护士的话在我的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难道莱茵真的爱上了我吗?不会,我想这不可能。世界总会给美丽留下一点遗憾;有的人注定等待别人,有的人注定被别人等待,不知道我究竟属于哪一种。
“可我有我爱的人啊!”
“她在哪里?在你困难的时候她怎么不陪在你的身边?”
“因为。。。。。。因为我没有告诉她。”即使我真的告诉了静曦,我想她也一定不会留下来陪我的。
“恋爱是谈出来的,不是想象出来的,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女孩吧!好了,体温正常,这包药晚上八点的时候吃,我走了。”护士看过我的体温计,放到桌子上一包药就离开了。
再孤单的日子如果有人牵挂也是幸福的。
第七章 祸不单行
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伤得很重。
“开门!开门!”
“谁呀?”莱茵放下正在看的一本时装杂志提高声音问道。
“操!”显然莱茵听到这个回答后很不高兴,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是顾操,把门给他打开吧!”顾操的回答确实容易引起人的误解,不知道他名字的人一定以为他在骂人。
“我说赤道,你怎么撞上了那个畜生?”顾操进来后,把带的水果往桌子上一放,扯过病床旁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上面,边点烟边说道“这回兄弟也帮不了你,不是兄弟不够哥们,而是咱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没事,我很好,在人家的地盘就地听人家的,我认栽了。”
“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不定哪天他就落到咱们手里,到时灭了他。”顾操说的义愤填膺却又带着无奈。
“灭什么灭啊?一个人如果有错,生活一定会教训他,或人或事,但那人不应该是我,那事也不应该有我去造。”
“你他妈的念经啊?别他妈的文绉绉的,恶心!他把你都整成这样了,你不教训他?以前的那股劲哪儿去了?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顾操突然暴跳如雷“好了好了,不说了,说也没用,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替你教训他的。”
顾操掐灭了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脸诡异的悄声问我:
“嫂子来的时候你让她住哪儿了?看到你这熊样,她一定很失望吧?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你,这点需求都满足不了,你真不男人。”
“什么住哪儿了?她来过吗?”我有些迷惑不解,但是我知道他说的是静曦。
“少装蒜了,我在市里都碰见她了,还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她真的来了?哎呦。。。。。。”我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竟忘了手臂上还在打点滴。
“怎么了?”莱茵从后面的椅子上跃起,跑到我的身边问道。
“我。。。。。。我饿了,想吃草莓。”我知道这时得把莱茵支开,就急中生智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买。”莱茵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她是谁呀?你小子不会有包了个二奶吧?艳福可真不浅!”
“男人嘛,三妻四妾还不正常?男人的情人应该像男人的剃须刀,家里放一个,随身携带一个。”我也调侃道。但随即就又切入主题:
“她什么时候来的?我真不知道。”
“不会吧?她大老远的赶来不会就为来观光吧。我隐约看到她和另一个性别不可辨认的人在一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以为她很快就会来看你,就没过去和她打招呼,但我肯定那绝对是她。”我也敢肯定顾操是不会认错人的,因为当初我和顾操同时静曦的追求者,并且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于是我和顾操在情场上是死敌,私下却是好朋友。采取的也都是动物最原始的求偶方式,就像两头雄性羚羊,为追到一头雌性羚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生命。静曦虽然没有没有明确的拒绝我,但却明确的拒绝了顾操。顾操如果涎皮烂脸的跟静曦说一些情话,静曦就会很严肃的告诉他说:“请你自重些!”而我和静曦在一起时确实快乐的,即使有过不愉快,较之她带给我的快乐显然是微不足道的。有一次她拿着《读者》上的一副图案半开玩笑的问我“你能从这幅图案里看出写的什么字吗?”我埋头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字,“这是什么字?甲骨文吗?”,“你站远点再看。”静曦拿起那本书,我后退两步一看惊呆了。“看出来了没啊?呵呵。。。。。。。”,“看。。。看出来了。”静曦做几个女孩子常用的可爱表情激励我。“我好喜欢你!”我看着的确实静曦的眼睛,而不是她手中的书呈现在我眼前的这5个字。静曦悄悄地收起了笑容,顾操也因此退出了这场角逐。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了,仅仅76天。我总觉得我们相遇的太晚,所以总担心这段路太短。而随即而至的高考像无边无际的太平洋,把我们无情的隔成东岸和西岸。所以顾操是不会认错人的,可听完顾操的话,我还是很难过。
顾操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便把话题从静曦身上移开:
“刚才那小妞也很不错,她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莱茵。”
“哦。。。。。。”
顾操刚走后不久,莱茵就破门而入:
“呵呵,我回来啦。”
“什么事这么高兴?”
“给你的草莓。”莱茵坐到我的床前,正要把洗净的草莓给我手却又缩了回去:
“静曦什么时候来看你呀?这次总该让我和她见见面了吧?”
“你怎么知道你嫂子要来?作为当事人我怎么还不知道?”
“哼!你和顾操的对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我可不想让两个漂亮的女孩为我斗的两败俱伤,尽管这场面一定激动人心。”
“切!臭美!哎?静曦真有你描述的那么漂亮吗?”
“你不废话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倜傥的小伙子,我们绝对是郎才女貌。”我想用这话刺激一下莱茵,看她会不会生气或吃醋。如果会,那证明护士的话是对的。然而我丝毫没看到莱茵有什么变化,心里竟微微有些失望。莱茵却又追问了我一句:
“让我见见她吧?”
“她走了。。。。。。”我实在不愿意说出这三个字,让莱茵知道静曦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件很没面子的事。
“什么?走了?她来过了?”
“好了,别问了!”我忽然变得很激动。
“她是来旅游的,不是来看我,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么多年都是我一厢情愿,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莱茵吃惊的看着我。过了良久,把一颗草莓塞进我的嘴里:
“对不起啊。。。。。。”
一周后我终于出院了,但友珠找到我告诉我一个令人窒息的消息:凯旋住院了。事情的经过很简单,那天他们从医院出来后,凯旋向友珠打听了有关那个胖子的一些信息,然后告诉友珠说他回去了。实际上他并没有回去,而是连着三天在这里寻找胖子。两天前的一个晚上终于在一家KTV遇到了胖子,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打,但他们人多,凯旋很快就被打伤,头上被砸了八个窟窿,缝了二十多针。事后还是警察在凯旋昏迷了两天后才通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