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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石槿花开-第92部分

小说: 石槿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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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槿柔摇摇头说道:“不仅是他,我觉得为父还是疏漏了两个人。”



    石原海不由问道:“谁?”



    “隋朝云隋大人和段府段老爷。”



    石原海起身有些愠怒地说道:“就算那段老爷还有些理由,可这隋朝云虽说是为父的同窗,但此人心术不正,为父不屑与之来往!”



    石槿柔心中苦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父亲,因为她自己也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断了隋朝云这条线,但究竟为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石原海似看透石槿柔的心思一般,继续说道:“小柔,虽说现在父亲接了密旨,但为父效忠的是朝廷与皇上,并不是某位皇子,更何况那密旨原本只是责成六皇子查办西南一事,只是涉及到的地方,让相关地方官员协助而已,并非直接要为父查办段家。所以,对于段家,为父答应你不去主动招惹他们也就是了,但也犯不着去巴结他们!”
8、暂停调查
    石槿柔真的有些无语了,父亲近乎顽固的性格与墨守陈规的为人处世方法,虽说没有大错,但若想在尔虞我诈、逢场作戏的官场上行走,弄不好就会成为别人的棋子和牺牲品,要想再有大的作为,只能靠运气了!



    “也难怪当初母亲董韵在董府时一直抑郁寡欢,怕不仅仅是受董大太太排挤那么简单吧?”石槿柔暗自腹诽。



    石原海见石槿柔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忽又心中不忍,不由叹气说道:“小柔,为父知道你是为了爹好,但咱们做人做事,总不能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说是吧?好了,小柔不委屈了,为父答应你考虑考虑就是了。”



    石槿柔起身说道:“爹,小柔没委屈,是小柔想多了!爹,您休息吧,小柔告退!”



    石原海送石槿柔出屋,在屋子门口,他又嘱咐道:“小柔,你最近气色不好,不要再想那么多心事了,好好休息!”



    石槿柔应道:“女儿明白,女儿会注意的。”



    看着石槿柔走出了院子,石原海怔怔着,心中不免生出种种感慨,心疼、焦虑、担忧,夹杂着还有些无奈。



    …………



    同一时间,六皇子府,六皇子祁毓轩的护卫兼“小厮”金明和安心守~无~错~小~说~m。~QUlEDU~在门外,屋子内六皇子与冉轶成正在密谈。



    “段府中的那位顾先生,你可查明了他的身份?”六皇子问道。



    “京畿守备军并无顾姓将领,而且,近半年之中,并无将军擅离职守或调往他处,因此,可排除他是京畿军队中的将领,极可能来自西南军中。”冉轶成答道。



    “你又怎知他一定是武将?”



    “基于两点判断,一是因段家家主事先并不知道我会以随从的身份前去,他匆忙之中将那顾先生召来,应该是为了辖制我,所以,我判断顾先生的品级应该不次于我,至少和我旗鼓相当。二是如果义安段家与军队相勾结,其石场之内隐藏着什么大秘密的话,那军队派到义安段家的不可能是普通士兵或者低品级武将,一定是心腹大将。”



    六皇子听罢冉轶成的分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六皇子忽然问道:“那些回京祭拜平王的西北军将领都回去了?”



    冉轶成点点头,然后反问道:“三殿下可有问起此事?”



    六皇子撇撇嘴说道:“他是给父皇上了一道折子,说西北形势危急,此关键时刻,西北军将领擅离职守,置个人义气于社稷安危之上,恳请父皇治他们的罪。呵呵,你比我更了解内情,西北守军并不听命于老三,而是直接听命于父皇。因此,老三的折子写了也是白写。”



    冉轶成说道:“前天老三找过我,问我去义安做什么了。还问我为什么要大闹县衙。”



    六皇子哼道:“你虽在兵部任职,但父皇已经将你指派给我,老三对你的事情,无权过问!”



    冉轶成苦笑道:“话虽如此说,但他是以去靖江侯府做客为名,以闲聊的方式问我最近忙些什么,又因何去了义安。”



    六皇子皱皱眉,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最近一直护卫六殿下巡视各地税赋情况,去义安是陪六殿下看望武岳侯,后来六殿下回京,我便留在义安游玩,至于大闹县衙,只是一时觉得好玩罢了。”



    六皇子微微一笑,说道:“且不管他信与不信,也只能先这么搪塞他了。对了,你回去准备一下,这一两日你随我动身到西南去一趟。”



    冉轶成不禁有些讶异,问道:“那义安段家不查了吗?”



    “暂时先放一放,我这次去西南也是父皇的旨意,代天巡视西南政务及防务,要先阻止李浩凡继续招兵买马,顺便咱们也查查那位顾先生。至于义安段家,等安稳了西南,再回头整治,看能不能借题发挥,若这里面确有老三欺瞒父皇的重大隐情,那我们就彻查,好好参他一本。”



    冉轶成似有些略感失望,继续问道:“石原海那里怎么办?他可是已经接了密旨的。”



    六皇子说道:“没有你在义安,我对他不放心,你让他先暂停对段家石场的调查,最多暗中搜集些段家为富不仁、横行乡里的证据也就是了,免得引起段家警惕。再说,若老三真的牵连其中的话,他一个小小县令,自保都是问题,而我们又无暇保他,难免会害了他!”



    冉轶成忙躬身说道:“殿下宅心仁厚,是那石原海的福气!”



    六皇子呵呵一笑,说道:“我这样做,倒也不是单纯为了照顾我兄弟未来的岳丈大人,这其中还另有原因,一会我再对你说。”



    六皇子看了眼满脸困惑的冉轶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先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招来。”



    冉轶成起身认真说道:“殿下请问,轶成不敢有丝毫隐瞒。”



    六皇子见冉轶成居然如此认真,不禁一愣,疑惑问道:“阿成,因何在我面前变得如此谨慎?这样不好,我只是和你玩笑,快坐下,以后莫要如此生分,好像我不是你大哥一样了。”



    冉轶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刚才殿下一句‘从实招来’,也的确让轶成有些惶恐。”



    六皇子白了他一眼,说道:“还亏你是什么‘净街侯’呢,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谨慎,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儿。”



    冉轶成立刻撇撇嘴说道:“这也不能怪我,我们是在说正事,又不是在街上遛马。”
9、隐王案
    六皇子不以为杵,继续说道:“有件事,我本来很为你高兴,庆幸这世上总算有个女孩子收了你的心。可你为何不点明她是女儿身?现在连京城里都有了传闻,说你有龙阳之好。前些日子伯母找过我,让我说说你,要你洁身自好,不要沾惹了这不洁恶习。”



    冉轶成忽然明白母亲为何要求自己将月牙儿收房了。他只是没想到他在义安的所为居然已经传到了母亲耳朵中。



    冉轶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是那石小姐不愿公开自己的女儿身份,我也是尊重她的意思。再有,她装作男儿,于调查段府一事上终归是方便些,所以,我也就没对别人说起。”



    六皇子抱怨道:“可你也不该瞒着伯母啊?害她老人家担心,是你不孝!”



    冉轶成说道:“此事好说,以后找机会我对母亲讲明白就是了。”



    六皇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冉轶成,幽幽说道:“今天我找你来,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对你讲明,也就是我要护着石原海的另一个原因。只不过此事说来话长,你要慢慢听。”



    冉轶成见六皇子貌似有些神秘的样子,也立时又变得认真起来,他点了点头。



    六皇子问道:“你可知道我朝历史上发生的最为重大的案件+无+错+小说 M。quLeDu。Com是哪一桩?”



    冉轶成想都未想便答道:“隐王谋反案!”



    六皇子点头说道:“正是此案,此案发生在三十多年前,那时你我还未出生。那你又是否知道隐王是何许人也?”



    冉轶成道:“隐王乃先皇的亲皇叔。隐王在世时权倾朝野,早有不臣之心。”



    六皇子感慨道:“是啊,我皇爷爷抢先下手,杀了自己的亲皇叔。按官史记载,隐王府被满门抄斩,无一人生还。自那以后,隐王一脉,再无后人。”



    冉轶成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



    六皇子说道:“但事实并非如此!”



    冉轶成不由惊愕问道:“难道隐王还有后人?您不是指石原海吧?”



    六皇子略带埋怨地看了冉轶成一眼,说道:“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



    冉轶成歉意地一笑,示意六皇子继续说下去。



    六皇子接着说道:“隐王案发前,其实隐王已有预感,或许他知道了事将败露,因此已有准备,为自己的后人安排了出路。”



    冉轶成忍住心中好奇,再不敢贸然打断六皇子殿下的讲述。



    六皇子继续娓娓道来:“隐王嫡出的只有一女一子,姐弟两个,姐姐便是当初的‘熙贞郡主’,弟弟便是当初的‘康郡王’,其他子女都是庶出。隐王案发时,所有子女中只有康郡王事先潜逃,其余子女都未幸免。”



    冉轶成点点头说道:“康郡王虽然潜逃,但很快便被缉拿归案,不久便被处死。”



    六皇子继续说道:“康郡王的确已被处死,而且那时康郡王年龄尚小,不可能再有后人。”



    冉轶成知道六皇子必有下文,于是沉默不语,等候六皇子继续说下去。



    “其实,隐王子女之中最终还是有一人逃出生天,那便是‘熙贞郡主’!”六皇子终于说出了答案。



    冉轶成轻轻“啊”了一声,皱眉深思。



    六皇子忽然问道:“阿成,你还记得前塘州知府一事吗?”



    “那个被杀的太监?”冉轶成反问。



    “对,那人正是伺候隐王的太监。”



    看着冉轶成又是吃惊又是困惑的样子,六皇子呵呵一笑,说道:



    “好了,我现在帮你从头梳理一下当初隐王为其嫡出子女的安排,康郡王就不必说了,就说‘熙贞郡主’吧。”



    冉轶成点点头,没有插言。



    “在吏部资料里,前塘州知府郑韫杰,生于长安,元隆十六年庚戌科二甲进士。元隆二十四年三月被委任为塘州知府。元隆二十六年末于府衙中被刺身亡。”元隆是先皇的年号。



    “太监郑瑞鼎,五岁入宫,七岁时被派到隐王的身边伺候。宫中的记录记载,郑瑞鼎于元隆二十四年二月,也就是郑韫杰上任塘州知府的前一个月和隐王案发前半年染恶疾暴毙。当时,他伺候了隐王近四十年。巧合的是,郑瑞鼎和郑韫杰是同年同月生人,祖籍更是同为长安。”



    缓了口气,祁毓轩接着说道:



    “塘州董家,四十年多前开始经商,但家资并不雄厚。元隆二十四年二月至三月间,董家主人在长安经商时,娶郑韫杰之女为妻,之后半年携妻回塘州,那时其岳丈郑韫杰已就任塘州知府,在其岳丈的的帮助下,获得盐引,自此,塘州董家几乎一夜暴富,成为塘州首富。又过三年后,董家夫妇终于生下一女,取名董韵,即为义安县令石原海之亡妻!”



    “隐王案发后不到两年,郑韫杰夫妇在府衙后宅双双遇刺身亡,验尸时,发现郑韫杰实为太监。但此案被刑部压下,最终不了了之。”



    冉轶成听罢讲述,久久不语,虽然六皇子并未说出明确答案,但他依旧完全清楚了隐王的安排。



    六皇子见冉轶成沉思不语,并未开口询问,他只是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注视着冉轶成。



    过了许久,冉轶成幽幽说道:“元隆二十四年二月,死的不是太监郑瑞鼎,而是郑韫杰;董家主人在长安娶的不是郑韫杰之女,而是‘熙贞郡主’!”



    冉轶成一声浩叹,满含感慨与纠结地自言自语地说道:“小柔,原来你是隐王后人,皇室血脉!”
10、醉翁之意
    六皇子点点头揶揄地说道:“确实如此,论血缘的话,她应该是我没出五服的表妹,而你便是我的表妹夫。”



    冉轶成向来斗嘴就斗不过祁毓轩,另外,他也的确顾忌着彼此的身份,所以,他总是成为被调侃的对象。



    冉轶成无奈说道:“你说是啥就是啥了,舅爷。”



    这回又轮到六皇子气结了。



    冉轶成为了避免遭六皇子报复,立刻又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还是不应该对石原海他们说明。”



    六皇子十分肯定地说道:“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虽然隐王一案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但父皇若知道隐王还有后人活在世上,说不定就会斩草除根,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可以了,万万不可泄露!”



    冉轶成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六皇子磕头说道:“冉轶成替石原海父女感念殿下再生之恩!轶成不才,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六皇子连忙起身搀起冉轶成说道:“阿成,帝王之家的自相残杀与荼毒,自古便是如此!其实,先皇又如何忍心灭自己皇叔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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