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女生大头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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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公和外婆都是地道的农民,大字不识一个,住在很穷也很闭塞的山沟里,我妈是家中的老小。
没文化的外公和外婆不像有文化的爷爷奶奶,他们从没在我妈身上寄托过光宗耀祖的梦想,所以我妈从小就拥有一个虽然贫穷却着实自由自在的人生。
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妈就去上学,放了学就去割草、砍柴、喂猪。至于成绩,据我妈说很差。成绩差倒也无妨,没有大人会责备,因为那种穷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大学生,以致大家都失掉了瑰丽的梦想。
我妈上了初中之后的某一天,忽然“灵魂出窍”,福至心灵——她决定要上大学!
有了这个决定之后,我妈开始勤奋起来。她的聪明在这时候也充分地体现出来——中考的时候,她居然考了全县第一名。全县的教育界都震动了,因为我妈就读的那所乡村中学,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成绩;不仅如此,那里的教师没有一个是上过大学的——教我妈数学的是个初中毕业生,而我妈的数学成绩却是全县第一名!
我妈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来仍然很得意,她认为学生是可以超越老师的,她就是一个典型。
之后我妈上了县中,一路顺风顺水考上医学院,之后又考取了医学硕士。
我妈鉴于自己以前的光荣历史,得出的结论便是:只有自己的努力最重要!学校并不重要,老师也不是最重要的,至于家长,完全不必对孩子的功课瞎操心。
这种观点我妈不止一次地表达出来,而且她的确从来不去殚精竭虑地替我找所谓的“好学校”和“好老师”。至于什么叫“好学校”“好老师”,我妈也自有她的一套看法,她痛恨目前这种应试教育,认为这是把小孩子全体变傻的教育模式。
所以,我的成绩和名次,在家里除了我自己比较在乎,是没人会去关注的。
好在爷爷奶奶没和我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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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来我也是俗人一个
暑假到了,我的爷爷和奶奶也跑来了。拖着大包小包的同时,他们还拖了个大活人过来,那就是我的大表弟,他叫小新,是我大姑的宝贝儿子,我喊他“铅笔小新”。
铅笔小新比我小两岁,喜欢下棋。除了下棋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光彩之外,其他时候,他都傻乎乎的,像木头一样。
爷爷奶奶一来,我家就人声鼎沸起来了。
两位老人家脾气极坏——每天早晨,我在二老的吵架声中应声起床,又在二老的大嗓门儿里,一边和表弟吃着早餐,一边讨论今天下什么棋。
铅笔小新带了跳棋、象棋、军棋、围棋、五子棋各一副。
我奶奶喜欢用安庆方言里的脏话狠狠地向我爷爷发起进攻,爷爷被逼急了就操起菜刀和奶奶在家里玩追打,有点儿像香港电影里的斗殴镜头。
我和铅笔小新已经习惯成自然、见怪不怪了。所以你要是来我家,肯定会看到一个奇怪的场景: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拿着菜刀手舞足蹈地单挑,我和表弟则坐在旁边镇定自若地下棋。
我一边吃掉表弟的“马”,一边摇头叹着气。表弟问我为什么摇头,我说:“可怜见的我爸,从小就在这样的魔爪下讨生活啊!”
铅笔小新眨巴着小眼睛,竟然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爷爷奶奶单挑累了,就坐下来恢复体力,但嘴巴仍然不肯闲着。
在这种时候,他们就目标一致地冲着我和表弟来了,两人像是说对口相声一般和谐。
爷爷(跷二郎腿,傲慢地):你们要是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大学!
奶奶(也跷二郎腿):对!考不上大学只好去扫马路!
爷爷(站起身来,决绝地):不对,现在扫马路都要大学生了!
奶奶(拍手,面露忧虑):那可怎么办呢?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看你们以后怎么办?
我最讨厌大人这样教育孩子了!
扫马路怎么了?清洁工也是一样凭着自己的劳动挣钱,只不过挣的钱比我妈少一点儿而已,难道这就有了高尚和卑微的区别了吗?
不过,我可不敢反驳二老,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说要和表弟去书店看看新的参考书到了没有。
溜出门去,我领着表弟在街上逛。我知道他身上有姑姑给的钱,就连哄带骗再带点儿威胁地让他出点儿钱给我买香酥饼吃。
在等香酥饼出炉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问他期末考了几分,他说语文60,数学50。我听了直摇头。
拿了香酥饼出来,迎面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我拉着表弟跑了好远才停下来,一边吃饼一边用教训的口吻说:“小新,你看到那个要饭的了吧?你要是考不上大学,以后就会和他一样。”
说完,我忽然意识到,我怎么也和爷爷奶奶的立场一致了呢?
原来我也是大俗人一个!
第一章 大童“血”案
我妈不在报社上班的时候,我也喜欢呆在那里自娱自乐。
周六上午,我妈在家紧闭房门写她的小说,我爸霸占了电脑下棋,我闲来无事,便坐公交车去了报社。反正这里每天都开着门,每天都有值班的编辑和记者。
我妈办公室的门开着,只有我妈的同事兔子一人对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我“咳”地大叫一声,蹦到兔子面前。
兔子双目圆睁,像是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哇”的一声惊跳起来,倒是把我也小小地吓了一跳,我只好抱歉地看着她傻笑。
“大头马,你吓死我了!”兔子攥起拳头朝我背上猛击。
“你不会是在网上看鬼故事吧?”我问她,然后在我妈的座位上坐下来,东翻西翻的,翻到一本杂志就悠然自得地看起来。
“你妈呢?”兔子问我。
“在家呢。”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哼!”兔子头也不回地说我,“好像你妈呆在家里而你出现在这里,是多么理所当然似的。”
“今天新闻部那帮小孩儿还问到你呢。”兔子接着又说。
兔子和我妈管新闻部那些记者叫“小孩儿”,因为人家比她们晚工作十年。在我看开,新闻部的帅哥美女比较多一些,他们个个都很年轻,喜欢跟我玩。
我一听,把手里的杂志一扔,跳下了椅子。
“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身后传来兔子酸溜溜的话。
我跑到新闻部,那里只有小洛一个美眉,她正在电脑前写稿子。“大童呢?”我问她,大童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儿傻傻的大男生,今年才大学毕业的。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发现,小洛在哪里,大童一般也会出现在哪里,简直如影随形。
小洛努努嘴巴,“昨晚他临时值夜班,正在里间睡觉呢。”接着她又小声跟我补充了一句,“大童上周一篇报道失误,被老总扣了100块大洋,正郁闷着呢!”
我便和小洛闲聊起来,说到学校从下周开始双休日补课的事情,我牢骚满腹,说个不休。突然,里间的门被拉开了,睡意蒙眬的大童走到我面前,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吓得缩起了脖子,心想:这家伙一定是郁闷出毛病来了!
“大头马,除了你们学校,还有哪些学校双休日在补课?”大童神情很严肃地问我。
我立即明白了,喜笑颜开地说:“没问题,关于补课的事情,我给你爆料!”
大童听完我的爆料,立即背上采访包出发了。
“瞧,你们学校的补课计划今天就要曝光!”小洛笑笑,对我说。
“你们校长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扁死你。”她补充道。
我一听,心里未免有点儿慌慌的,不过转念一想,大童不说,校长怎么可能知道是我说的呢?反正补课如果因此被取消,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心里一快活,我就蹦回我妈办公室去找兔子。
办公室的门依然开着,和刚才一样,兔子还对着电脑在看什么。我习惯性地一下子蹦过去,大叫一声:“咳!”
兔子和刚才一样惊跳起来,然后她又大力地打我,“大头马,你怎么老吓我?”
我任由她打,并且很不理解地对她说:“你刚才吓一跳很正常,怎么第二次还是一样呢?”
兔子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又问她:“你知道大童‘血’案吗?”
“你说的是大同煤矿?又出什么事啦?”兔子一脸茫然。
“不是啦!大童写了一篇失实报道,被老总罚了100块,他等于是放血了,这就叫大童‘血’案。”我一字一句地向兔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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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贺卡大派送
12月一到,那些摆地摊的就开始蜂拥而至,在学校门口抢占地盘。只见他们把袋子打开,掏出一块塑料布刷地往地上一铺,然后哗啦啦,各种圣诞和新年的贺卡就亮了出来。
最可爱的是个老奶奶,她对着放学的人流,举着贺卡大声地叫卖:“快来买啊,法国伦敦的‘爱而非’铁塔,很漂亮的!”
我们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看的时候倒是很眼馋,可惜这年头,什么都涨价,就连贺卡都越做越复杂,也就越来越贵了。
有一天,我在报社里听到大童说,他要写一篇学生在元旦前热衷于互送贺卡的报道。他特意来问我,这种情况在我们班里是否多见,我说:“有是有的,不过只是少数。”
大童不相信我,连小洛都在一旁嘲笑我,说大头马肯定是最怕花钱的,一张贺卡都不会送出手!
我真是有冤无处诉,也只好对他们说:“你们不相信就拉倒吧!”
我们班里有一两个买了贺卡写上几句肉麻话拿来送人的,却遭到一顿痛斥:“搞什么呀?你发花痴啊!”
更有不客气的:“我不要!要了你的还得回送你,费钱。”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倒是有意,这个听者便是我了!
我琢磨了很久之后,一个大胆的计划便诞生了。
就在圣诞节的前三日,我捧着一大堆贺卡来到报社,见到熟人就奉送一张,里面有我抄录好的名言警句。接到贺卡的人百分之百地表现出激动不已、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兔子接到我的贺卡后,惊诧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两天后,我充当我妈的“尾巴”参加报社的圣诞晚会,正如我所料,凡是收到我贺卡的人,都会掏出一件礼物来心甘情愿地送给我。
他们翩翩起舞的时候,我却在兴奋地清点我的礼物,其中居然有我梦寐以求的潜水表一只、DVD数张、一次性相机一个,还有可爱的小脚丫调频收音机、多功能折叠灯、卡通CD包……
哎,到底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知道什么叫做“礼尚往来”!
我激动万分,当场欢呼起来:“好划算哦!”
那天,大童写的稿件也上了报纸,其中列举了送贺卡的几大坏处:一是浪费金钱;二是浪费木材,不利于环保;三是使单纯的同学友谊带上了功利的色彩。
送贺卡的好处他没写上,不过这样也很好,就让它成为我的永久“秘密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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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画个饼来充饥
大童问我:“大头马,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说就要期中考试了。
大童哈哈一笑,“考试怕什么?作弊就行!”
我连连摆手,“不敢,我可不敢!”
想想那么多双严厉的眼睛,我哪儿敢啊?除非是自己想找死。
大童嘀咕着:“现在的小孩儿怎么搞的嘛,胆子越来越小了,个个像兔子一样,哪儿像我们那时候……”
小洛在一旁笑着说大童:“你就别在这儿毒害青少年了吧!人家大头马,好歹也是一纯洁好少年呢。”
大童却来劲了,他转个身,趴在椅背上,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告诉你吧,我高考补习那年啊,玩得最痛快!反正老师也不管我们。考试嘛,就你抄我的我抄你的。奇怪的是,都这样了,我反倒还考上了复旦。嘿嘿,睿智吧?”
小洛和兔子都笑大童在吹牛,我却要大童说下去。
不知为什么,我最爱听别人说他爱玩反而考上了大学,而爱学习反倒考不上大学这类事情,我怀疑自己有点儿BT(变态)。
大童说,他每天晚自习都坐不住,就在每个教室外晃来晃去地找熟人聊天,“采访的技巧就是那样锻炼出来的,一点儿也不吹!”
我听得嘿嘿直笑。
“有一天,我在走廊上晃荡的时候,看到一个教室里有一个熟人,就走进去坐在他旁边和他闲扯,一聊就是半个小时,那小子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做着一张试卷。渐渐地我发现气氛不太对头,原来人家正在考试呢!”
天哪,这太好玩儿了!
连兔子和小洛听了都忍不住“哗哗”地笑。
大童眨着他的小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还有一次,是期中考试,我旁边坐了一个体育特长生,他净抄我的,我也很大方地让他抄了,心想,交个朋友,以后打架或许能帮得上忙!交了卷后,那家伙神秘兮兮地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猜他问我什么?”
还没等我们猜,大童就接着说:“他说,为什么那道大题要先写很多字,然后画个大框和大叉,然后再写一段啊?是不是有什么格式规定?”
话音未落,兔子和小洛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我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心想:这些好事在我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就权当是画个饼来充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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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饭桌上的“多而废”
说起来,我是个苦命的孩子。
我妈马蓝在外面饭局多,所以,家里没有灵巧的煮饭婆,只有一个懒得要死又笨得要命的“煮饭公”——我爸。
我爸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鸡蛋丝瓜汤。
我说最“拿手”的意思就是他做得最多并且最为之自豪的东东。丝瓜是从来不削皮的,随便剁成几大块,和鸡蛋花不情不愿、不伦不类地混在一锅汤里,叫人看了只想吐。
我爸振振有辞地对我说:“这汤多好啊,营养丰富!你看,有蔬菜——丝瓜,有荤菜——鸡蛋,还有——汤!”
这就更加坚定了我跟在我妈身后四处蹭饭的决心!
一开始我妈也会说我:“大头马,吃饭的全都是大人,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