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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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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些日子以来跟他相处得很像生意伙伴,只说经营上的事:该买料了,面要不要多饧一会儿,这家的肉比上家的好,再就是算钱。他从来不问我个人的事,比如说怎么一点也没见你提你哥哥,失散了那么久不着急吗?我却从小宝那里多少探听到了一些他的事情,原来小宝跟我一样父母都不在了,他是掌柜的收养长大的,掌柜的好像一辈子都没成家,跟小宝俩人住在后院的两间厢房里。
  “李姑娘,”掌柜的叫我,他问我要不要搬到店里来住,彼此有个照应。我当然还是谢绝了,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跟两个男人住在一起,被人弄死了都没人知道,更何况,我虽然不喜欢旅店里人杂,但是好歹有相熟的伙计可以使唤,搬到这里来,难道让小宝给我打洗脚水?
  气氛有点尴尬,掌柜的忙转移了话题,说听说长安城里也有胡饼店叫卖香酥牛肉饼了,价钱比我们的低,也很受欢迎。这个我早就想到,我们北京一点也不缺这个,经常忽然全北京都吃水煮鱼,全北京都是家常菜烤鸭,全北京都吃土掉渣烧饼,但是做得好的,能坚持下来的,永远只是最初的最正宗的那几家。何况,我也并不想坚持多久。我问他:“比咱家的如何?”他呵呵笑了,说:“也就学得个皮毛。”我也笑了,第一次跟他有点同仇敌忾的感觉。

  第23节 长安·清明

  转眼我在张裕记已经快一个月了,钱确实赚了些,而且我也没处花,小宝笑话我小气,连掌柜的都说我:“女孩子哪有个不爱打扮的,偏你天天做小子样,成日里那几件胡服换来换去。”我懒得理他们,虽然这段日子也算看惯了当地人的长相打扮,我还是没法接受把自己的脸涂得红红白白,眉毛只画半截。还有,在镜子里一看我那鹅蛋脸我就呕得慌,非常没有归属感。粉怀念我原来那骨感身材和瓜子脸,多少人羡慕得眼红,唉,也不知道那副皮囊,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尽量克制自己不想过去,埋头做我的劳动人民,吃得也多起来,因为现在每日在店里自己做饭,将就自己的口味。小宝和掌柜的初时觉得我做菜太油腻,因我炒菜比较多,慢慢吃惯了,反而觉得我做的更好。我心里略有点歉疚,大约中国人民因饮食不健康而患上心血管疾病,是自我开始吧。
  我还是搬到店里来住了,因为有时候吃完饭怪懒的,连回旅店的那几步路都不想走,更重要的是,我怕寂寞,在这里,至少有小宝可以陪我说说话。原来的担心,在这一个月的相处里早就消失了,我看这爷俩,根本没拿我当女人。
  这天正是寒食节,掌柜的说我们今天不举火,停业一天,我昨天准备了几味凉菜,芹菜鸡丁,糟鱼,还有芥末白菜,我们三个喝点米酒,吃得很高兴。小宝说:“我觉得姐姐做菜比外面的好吃,我们家要是改卖酒菜,肯定赚得更多。”我敲他头:“我打你个贪心的小坏蛋,你想累死我啊,给你挣出娶媳妇的钱不够还想让我帮你挣出养儿子的钱啊。”掌柜的抬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问我:“那你挣钱是为了什么呢?你又舍不得花。”我一下子被他问住了,虽然我是想要挣钱,挣了也为了要花的,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花到哪里。我最初的目的是想最大程度地改善我的居住环境,可是这些钱,不够买房子置地的,也不够我在院里翻修盖个卫生间淋浴房的(关键是我没想好怎么解决技术问题),我目前生活里最大的奢侈就是用最好的真丝定制内衣(给裁缝画图样作讲解差点没把我口水说干),请了原来住的旅店里的仆妇定时来帮我洗衣服床单被褥,这才能花多少。
  我正张口结舌之际,忽然听得有人敲门,忙跳起来说:“我去开。”门口站着个家人样的小厮,赔笑说:“我是十字街南边赵府的,我家主母让我来问,可不可以请姑娘特别作三十块萨其马,后日清明游春要用。”我一口答应下来,让他明日傍晚来取,回头叫小宝:“跟我去西市买东西。”跟掌柜的说:“你在家洗碗。”谁让他老问些我答不出来的问题。
  出门时小宝问我:“你不是每次都不肯多做点心,干吗这次答应他家?”我白了他一眼没理,心想,说了你也不懂零售跟批发的关系,还有大客户的概念。
  天真的暖了,槐树的叶子都绿了,缝隙间透过春天的阳光,暖暖的,却不晒人,让人只感到浑身筋骨舒畅,空气通透,视野也变得开朗,可以看到远远的皇城与宫城层层叠叠,巍峨庄严。我抱膝坐在车里,莫名地,心里有点忧伤。
  原来是清明快到了,往年这时,林伟成都会陪我去扫墓的。我会在墓前,跟爸妈说好长时间的话。他们刚去世的时候,我以为那是我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其实不是,因为身边总有人不停地安慰你让你不要太难过,几乎很难一个人静下来去想这件事。要到过了两三年以后,你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悲伤,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专注自己的生活,却发现,爸妈的痕迹无处不在,而他们,再也不会回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
  这个美丽的春日,犊车载着我缓缓穿过喧闹的朱雀大街,我躲在帘后,泪如雨下。

  第24节 北京·旧友

  林伟成在公司忙完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打电话给家里,他妈说一一情况还算稳定,上卫生间的时候哭闹过一次,让赵姐不知道怎么给哄好了,现在已经吃过晚饭了,在看电视,除了不肯说话,基本上跟好人一样。
  林伟成在电话这端没说什么,但是母子二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心里那一声深深叹息,什么叫天降横祸,他们算是有了体会了。
  林伟成挂了电话,在想是不是去找关颖,虽然他也不认为这是两个人见面的好时机,可是他现在不想回家,只想找个人聊点别的暂时放松一下神经,这两天,他太累了。
  电话却在此时响了,是刘峰,他永远都是时间很闲到处码人组局的那个,估计是找他吃饭。果然,刘峰一张嘴就是:“嘛呢?晚上一起吃饭啊?”林伟成求之不得,过于积极地答应出席,让刘峰稍有点诧异。
  俩人约了去小肥羊吃火锅,林伟成先到,饭馆里人很多,人声鼎沸,水气蒸腾,林伟成平时是不喜欢来这么吵的地方的,但是今天,这里给他很安心的感觉。
  林伟成跟刘峰也有小一个月没见了,老远看见刘峰甩着肚子过来,林伟成不由得问候:“你丫又胖了。”刘峰从上学时就是个小胖子,俩人是大学同学,还在一个宿舍。他们班男生里只有他俩是北京人,所以俩人的关系一直比较好。不同的是,林伟成性格比较沉稳,也比较内向,跟同学的关系比较疏离。刘峰却是那种典型的北京胡同串子,谁都是他磁器,没有他不认识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但待人非常热情,也很爱帮助人。毕业以后林伟成跟其他同学除非工作上需要打交道互相帮忙,几乎很少联络,只有刘峰,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密切的联系,他找过林伟成几次说要合作大买卖,但是基本上都以他的不靠谱告终,所以俩人现在基本上只能算酒肉朋友。
  酒过三巡,林伟成基本上已经了解了班里其他同学近期的动向,刘峰给俩人满上了一杯,故作神秘地看着林伟成说:“你把这杯干了,我有个大消息要告诉你。”林伟成刚才一直在走神,听他这话,嗤之以鼻地说:“你能有什么大消息?”无非是谁要离婚了,或者谁最近接了一个大订单换了一部什么好车而已。刘峰有点不快:“切,想听不想听啊?”没等林伟成回答,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宋芳菲结婚了。”
  林伟成手一抖,酒几乎撒了出来。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说:“哦,你听谁说的?”刘峰颇有些得意,欣赏着林伟成脸上的表情:“他们班女生啊。”林伟成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你跟他们班女生还有联系?”刘峰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就你一人受欢迎啊。他们心理系一共才几个人啊,都跟我好着呢。”林伟成心念一动,问他:“他们班在北京还在搞专业的有几个啊?”刘峰想了一下,“在北京的我都知道,搞不搞专业我还真说不好,不过那个谁你记得吗,挺白的那个男生,邓云超吧,留校了,上次校庆的时候我还见过,给我留过电话。”“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林伟成忙说。刘峰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想打听宋芳菲的消息阿?问我啊。”“你少废话。”林伟成打断他,刘峰一边掏电话一边说:“今天你丫结账,你得好好谢谢我。”
  开车从餐馆离开,林伟成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喝的酒还是从刘峰那里听到的消息。宋芳菲,这个名字好像离林伟成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林伟成以为自己已经忘得很彻底了,彻底到他几乎都真诚地以为一一是他的初恋。但是,他又怎么会真的完全忘记这个女人,她才是他的初恋,他的第一个女人。

  第25节 长安·机会

  给赵府作的这批萨其马,我十分花心思。不光在面里多加了鸡蛋,还加了黄油,这是我从西市上卖奶制品的胡人那里特别定的,他们叫做酥,着实不便宜。以往作萨其马,我就是洒点芝麻,这次又加了点葡萄干,也是好不容易从胡人那里买到的,真是不惜工本。
  第二天,我又额外作了一大块枣糕,头天泡好的糯米,从早晨就开始蒸,直蒸到中午,枣糯米粘,浇一勺红糖稀,小宝吃得摇头摆尾。我跟赵府来取货的小厮说:“这是我送给赵夫人尝鲜的,凉吃热吃都得宜。”
  小宝在一边得了便宜卖乖,说干嘛对她家那么上心,我说:“傻瓜,她一订三十块,肯定不是自己吃,是要宴客的,我们做得好,不正好借她做个活招牌?”(我本来想说活广告,但是很怀疑小宝听不懂。)小宝说:“我怎么没想到。”掌柜的在一边嗤笑他:“你若有你姐姐一半聪明,我也不用担心你找不到媳妇了。”
  但是我很快对掌柜的所说的产生了怀疑,因为我并没有看到广告效应。相反,一向很好的生意也遇到了瓶颈,因为连年征战,耕牛减少,朝廷早就颁布命令不许随便屠牛,所以我这里牛肉的供应一直不太稳定,所幸量不算大,基本还能保证,可是肉贩知道我生意好,趁机涨价,想拿我一道。按说因为我的牛肉饼利润高,涨了价对我影响也不大,但是我不想惯叉这个毛病,干脆不做牛肉饼了。天气渐热,我这种用惯了冰箱的人,实在是不习惯把容易坏的东西放在外面,总担心把人吃坏,就把牛肉饼改成枣糕了。不过枣糕的技术含量太低了,一般人看看也就明白怎么做了,虽然我还有神秘的红糖稀助阵,但是估计那个宝贵的卖糖印度人早晚也会被大家找到,创业以来,我第一次觉得有点泄气。
  掌柜的看在眼里,劝我说不要太要强,小店已经很赚钱,维持现状就很好,他怎知我每天度日如年,维持现状,不如杀了我算了。
  偶然也有苦中作乐,跟小宝玩玩色子,他哪里是我对手,想当年跟林伟成陪客户在酒吧玩这个,我杀得对方溃不成军,江湖人称女色魔。小宝跟我玩了两天,老婆本都已经输给了我。我哄了他好久说逗他玩玩不是当真的,才让他安下心来。
  那一日正跟他琢磨新玩意,掌柜的一脸诧异地说有人找我,出门一看,是个非常面熟的中年人。我在这里怎么会有熟人?而且他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脑子里正在胡乱转着念头,他忽然说:“原来是你。”经他出言提醒我才想起来,这是把我从渭上带过来的赵府管家,哎呀我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亲人呐。他笑说:“早就知道这条街上来了个巧手的新厨娘,却不知道是姑娘你。”我汗,比起新厨娘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女色魔这个光荣称号。原来赵管家是请我去他家下厨的,说过几天夫人要宴客,上次订三十块萨其马的就是他家,夫人很喜欢我做的点心,尤其是枣糕,觉得新鲜热食最好,所以请我去现场制作。如果能有别的花样点心,一并作了更好。赵管家代表夫人给我开出了很慷慨的出场费。
  我满口答应下来,等的就是这一天。

  第26节 长安·亮相

  这几天我累得够呛,虽然主要材料是由赵府准备,但是我觉得他们弄得不见得合我的心意,糯米都是自己在家泡好,磨好,做成糯米粉,把要做的点心试做了出来给掌柜的和小宝尝过,他们都赌咒发誓地说真的好吃,我才放下心来。小宝说我偏心,平时不做给他吃。我苦笑,这么费心费力的东西,不是为了靠它换大钱,谁肯受这个累?
  管家一早派小厮接我入府,帮我拿着食料家什。我把当天要卖的枣糕材料和萨其马准备出来,跟掌柜的又嘱咐了一遍操作要领,其实没有我,他也能把这两样点心作好了,但我并不介意这点,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小店了。
  赵府果然是官宦人家,大门堂皇,布局开阔,进门可以看见有精巧的凉亭,大气的中堂,两边是笔直的回廊,院子里种满了我不认得的果树,已经开花了。我被带到西厢房的厨房,已经有厨师仆佣在那里忙碌,有人好奇地偷偷打量我,我尽量目不斜视,低头做我的事。有个小丫环给我打下手,快手快脚的收拾鱼虾、择菜,让我很受用,有了做大厨的感觉。
  这次来赴宴的人并不多,管家让我作十人份的。我偷空看,菜品比较细巧,量也不大,跟我原来猜测的暗暗吻合,因为赵管家说是夫人请客,所以我想来赴宴的应该都是女客。接近午时,有人来通知开宴了,众人一通忙乱,冷菜和热菜上完,其他厨师退场了,留出厨房给我做点心。赵府的家什比我在店里用的都大,我感觉颇为顺手,很快就做好了四样点心。
  赵夫人要的枣糕,我只作了不大的一块,说实在的,这个枣糕,纯粹是给劳动人民吃的,真材实料,非常的扎实,扔出去能把人砸晕,饿的时候垫饥是不错的,但是不能当宴会上的点心吃,一来也不见得还有胃口盛它,二来,估计酒足饭饱再吃它就要闹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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