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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第23部分

小说: 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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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神思恍惚的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有侍女上来揭开幕帘,扶我下车,引我走向一个偏院,候我在别室坐了,侍女躬身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说话,非常诡异。
  我坐在那里几乎睡着了,忽然听到衣裾希索作响,朦胧间抬头一看,原来是秦王妃,哦,现在该叫太子妃了。
  我忙站起,她微笑着示意我坐,跟我说:“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清减了不少啊。”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说:“你还是老样子。”或者说:“不是你丈夫要见我吗?”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好在马上有侍女端了托盘进来,我一看,居然是我发明的刨冰。太子妃笑着说:“尝尝我这里厨子的手艺,看看比你如何?”比我自然是好的,不然那厨子只有去死了。
  太子妃说:“太子现在不得脱身,不过马上就会来找我们,让我先带你去北苑。”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这次叫我来是为了……”太子妃神秘的一笑:“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们走出院子,太子妃随手向右一指,告诉我旁边就是典膳厨,前面的偏殿是宜春宫,而整个东宫的东北角,就是我们要去的宜春北苑。进得北苑,只听得隐隐传来丝竹之声,我心里纳闷,难道是让我来听曲的?我们却向苑后走去,只见房屋后面是很大一片空场,三面被布围住,我们进入的一面搭有木台,布了桌椅,空场两端各有一块木板,中有孔洞,后面兜着网子,场边插着小旗,一些穿着同样不同色的人骑在马上在场中逡巡。
  我隐隐知道了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马球场了,忽然想起李世民曾经答应过我带我到宫里打马球,心里一暖,他曾说他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果然。
  我们落了座,有人奉上茶来,不一会儿听到马蹄声,一群人骑马扬尘而来,到近前看,果然是李世民。
  自从上次离开秦王府,我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过他了,他气色还好,但是看起来却与往日不同,可我又说不出分别在哪里。太子妃上前问候,我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下马,与太子妃交谈,直到走到我近前。我们都有些尴尬,这好像是第一次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相见,过去我们是熟不拘礼的,只是此刻当着别人好像怎么做都像是作态。太子妃过来拉住我的手,对着他说:“我们都坐吧,等你半天了。”才算解了围。
  他带了七八个人,我与他们夫妻坐一桌,我在太子妃一边,坐在下首。其他人散坐在我们身后,有乐人在一角拨弄乐器,忽闻鼓声响起,有一人执球下场站在中间向李世民施礼,其余十人按衣服颜色分为两队,列在那人两边。李世民一挥手,那人将球放在场中间,迅速回撤出场,两队人各执象曲棍球杆状的长柄球杆争夺了起来。
  我刚才还有些心神不宁,但是逐渐的被场上的追逐所吸引,看他们如何保持平衡,争抢击球,以及跑动配合,煞是好看,颇有点跃跃欲试的心思。
  “你还不能下场的。”耳边传来李世民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他跟太子妃都在向我微笑,太子妃拉着我的手,笑说:“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你如果跟他们打,不光碰不到球,还有可能受伤。改天我们女眷打的时候,你再下场。”我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好像被他们当成了小孩子。
  这一局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样子,双方果然是受过训练的,打得有张有弛,此消彼长,并没有出现局势一边倒的情况。我中间偷眼看了看李世民,觉得他虽然眼睛注视在场上,但是很明显心思不在那里,似乎正在出神。上次见他,他大病初愈,神情严肃略带憔悴,而那副病容此刻好像永久的留在了他的脸上,过去他那永恒的神采飞扬和偶尔露出的一丝孩子气,似乎再也找不到了。
  求仁得仁,现在的你,开心了吗?

  第74节 长安•;两难

  马球只打了两局,双方各有胜负。李世民脸上略显疲惫,太子妃关怀的看着他,我心里有些不安,我若不是自作多情,只怕这场表演是专为我安排的,自然也坐不踏实,一桌人竟是各怀心事。我扯了扯太子妃的衣角,向她示意,她会意的点点头,对李世民说:“现在暑气未退,我看一一也是累了,不如让她到屋内休息。”李世民点头站起,场上立刻各自归队,排列整齐,悄然退下,众人也纷纷站起,跟随我们退场。
  李世民对其他人吩咐:“你们去崇文馆等我,我就来。”带着我跟太子妃到苑里正屋内落座。太子妃说:“我去看看茶煮开了没有。”起身出去,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没有人开口说话,因为不知从何讲起。“胃病养好了吗?最近犯过没有?”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他微笑着:“还好,只是现在天气再热也不敢用冰。”又是沉默,他忽然说:“你说的没错,”我抬眼看着他,他轻轻的说:“我们再难象以往那样见面,我没法再突然跑到你家去要东西吃。”他微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些跟我互相抢白的日子。“可是你还记得当初跟我的约定,”我说:“谢谢你带我来看马球。”他点点头:“我自己其实不好打球,今天也算是沾你的光歇息一下,最近真是累坏了。”我想了想,说:“宫里如果有高丽晋的人参可以用一点,身边辅佐你的人那么多,自己不要太累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哪由得了我啊。”
  我沉默不语,生为皇子,他的人生从来就是身不由己的,如果不是抢先制造兵变,此刻他只怕是早已死了。命运的大手推着他往前走,他想停也停不住了。
  “你快要即位了吧?”我脱口而出,印象里他并没有作太久的储君。他略微讶异地看着我,让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我是说,”我连忙找补:“想到以后要对你跪拜了,就会觉得别扭。”“一一,只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用跪我,我说过的。”他微笑:“不过若是朝堂之上,或者当着众人,你总要做做样子。”嗯,他不知道我的双膝除了跪过佛祖跪过父母的墓碑,是没有向活人弯下过的。“那我只好不来了。”我在心里对他说。
  在这宫墙背后,似乎所有的都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帅气的二郎,我也不是挑挞的一一,我们目前是储君与布衣,很快就是天子与臣民了。
  “我跟太子妃讲过,让她吩咐下面人安排,方便你以后进宫。不要跟我们生分了,承乾那天还问起你,他现在开始读书了,所以心里有些委屈,认定这世上只有你对他最好。”他笑出声来。说到承乾,我的心又软了,他父亲总是过了二十来年自由的日子才做了太子的,可是这孩子,才八岁啊。
  外面的房门响了一下,片刻,太子妃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端茶的侍女。李世民起身说:“我该走了,你们两人说话吧。”撇下我们两个在屋里。
  我跟太子妃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几句,总算在承乾身上找到了共同话题,我答应下次烤些饼干连方子带来。太子妃又让人给我拿来些“小礼物” – 金镶玉的妆盒与臂环,还有一面纯金的腰牌,方便我出入大内,又嘱咐了半天,才叫人送我出来。临别她一再说让我空了只管来,我心说:“我再来才怪呢。”
  到家小昭也刚从西市回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可是闯祸了?”她半天吞吞吐吐的说:“我在西市上碰到了柴将军。”
  我跟柴绍的事,从来都没跟小昭讲过,但是也从来没有刻意避过她,谈论柴绍,这却是第一次。我心里有点乱,问她:“跟你说什么了吗?”她说:“他问你好不好。”然后眨着眼睛看我。我有点不耐烦了:“就这些吗?你说话痛快点行吗?”她说:“我说你挺好的,就是最近吃的比较少,瘦了些。就这些了。”
  我挥手让她出去了,我从来不知道柴绍是如此长情的一个人,还是只是客套。可又有什么分别,是我自己亲口说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第75节 北京•;师太

  赵姐教过德柔煮速冻饺子和面,虽然她还是很怕去开煤气,但是毕竟一直跟在赵姐身后看她做饭,第一天一个人在家的中午,总算对付着能吃饱了。
  百无聊赖中,她去了书房,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两个书柜,一张床,还有书桌,上面放着电脑。第一次,她以为那是电视,后来她看林伟成用过那东西,完全看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林伟成曾经问过她:“你原来不是长在电脑旁边吗?怎么现在没兴趣了。”看她一脸紧张,马上不问了。
  这间屋她很少进,因为很明显的这是那个“一一”住过的房间。她的气息无处不在,每次进来,她都有私闯到别人家的感觉。
  桌上摆的照片,书柜里的小玩意,衣架上的睡衣,都默默表明着这个房间的归属。最令她迷惑的,是好几张另一个陌生人的照片:那是一张吹弹得破的雪白面孔,不加修饰的星眸红唇,象孩子却诱惑,似成人又天真,象画里的少年,又像久违了的亲人。身形颇象一一,瘦瘦高高,头发短短。开始德柔以为是一一的妹妹,一直没机会问。后来是赵姐问她:“你喜欢李宇春啊?”她还奇怪的问:“谁?李宇春?”赵姐奇道:“不是你难道还是小林?屋子里都是她照片。”她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
  她觉得那女子象一个神秘的符号,似乎与她,与那个一一有什么联系,只是她现在无从知晓。
  一一书柜里有很多书,但是她并没有兴趣翻看。她目前的阅读水平比较适合邓云超那里的书,虽然邓云超说她进步很快,可以读一些文学书籍了,只是她觉得现在看到的这些文字,跟她在家读的那些诗书比起来,都啰嗦太多,看半天不知道书里想说些什么。
  一一大约是个很好整洁的人,书摆放得很整齐,她的眼光忽然被排列的很壮观的几排书所吸引,因为仔细看,书名全是繁体字。她随手抽出一本,惊喜的发现,不但字是繁体的,而且是竖排的,让她看上去很习惯。所有的书,都是一个人写的,那个作者,叫做亦舒。
  在这个冬天的下午,德柔把自己舒服的窝在沙发里,打开了她今生的第一本亦舒小说《玫瑰的故事》。
  德柔微微的笑着,这是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讲的是一个有惊人美貌的女子。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是玫瑰的哥哥在讲故事,一会儿又换了另一个人讲,她常常要倒回头重新看一遍。而且里面充斥着太多她不明白的词:鲍蒂昔里、吉普赛、瘟生、有格、梵哑铃……但是这是个好看的故事。
  她其实并不明白这个故事要说什么,比如玫瑰怎么可以爱了那么多人,比如玫瑰那么爱家明,他死了为什么她没有殉情,又爱上了别人,比如黄振华跟苏更生一辈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分居,比如家敏那么爱玫瑰怎么又跟别人结了婚。
  她正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冷不防林伟成已经下班了,而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局促的看着林伟成,林伟成好脾气的说:“咱们出去吃吧。”于是两人在门口的饭馆里吃了一餐,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德柔觉得太油腻,林伟成更实在是不想在外面吃了。他没指望一一能恢复以前的神勇,虽然他梦里都在怀念过去一一煮的那一手好菜。有心叫他父母来住一段,又怕父母跟一一相处不好,他妈背后没少挑剔一一,一一虽然对老人很尊敬,相处的大面上也过得去,但是一一很敏感,他父母不怎么喜欢一一她是有感觉的,所以跟他们并不是很贴心,林伟成知道维持现在这个友好局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大家住在一起。
  今晚两人都有点神思恍惚,睡下以后并没有亲热,但是林伟成还是把德柔抱在怀里,贴着她耳边说:“一一,我想吃你做的饭。”

  第76节 长安•;试探

  自那天小昭说了见到柴绍,每日里,听到门扉响动,都疑心是柴绍来找我,有时想出去,又怕他万一来了我不在,他那柄青龙剑如今就悬在我床头,原是为了护身安神,现在每次看了都觉得心乱如麻。
  索性锁了门出城乱逛,却被我碰到了陈方强。
  在春明门他上次带我去过的酒肆门前,我在马上,他正下马,我没想好是不是假装没看见赶紧逃开,却被他一抬头看到。我们很久没见了,只觉得他一如既往的英俊光采,而我,已经不是去年初见时的那个我了,那个踌躇满志,心有所属的夏天,我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勒马站住,却无意下马,也不想攀谈,他凝视我片刻,忽然笑了出来。是想起我当初在马上笨笨的样子,还是心中庆幸没有与我纠缠得太深,我不知道。我也无奈地笑了,是的,都是我自找的,我知道。
  可是我不后悔。
  我向他眨眨眼,纵马前行,当初是他扶我上马,可是后来没有他,我也一样能自由驰骋。
  我拨转马头,从延兴门去了安邑坊,自从入夏,我一直让车夫送冰过来,也时常做了细巧点心给小红,只是自从有了自己的家以后,到这里总像是做客,坐不踏实,虽然也留恋跟他们一起其乐融融的热闹,可我再也无法劝说自己回到这里。
  经我苦苦哀求,他们总算把生意停了。我跟爹爹说小红是个闲不住的,你不让她干活,可是你们忙活她怎么可能在旁边看着,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万一有了闪失怎么办。爹爹只好听我的,实在闲了,有时候跟小宝轮流到西市的店里去替一下小昭,让她帮我处理些家务,做些采买,顺便谈谈恋爱。她要面子不肯公开,在别人面前对小武总是淡淡的,我们也只好配合她装糊涂,我很奇怪这俩人都是什么时候柔情蜜意的,于是常常派他们一起去取定制的酒樽或者接洽西域的商人。到头来,整个家里,唯一吃闲饭的寄生虫就是我。
  所以今天洗心革面,打起精神给做了一桌适合小红吃的菜:银芽鸡丝、糖醋小排、盐水鸭和丝瓜蛋汤,爹爹做了我爱吃的瓠塌子,一家人好好吃了一顿饭。饭后他们回房午睡,我跟爹爹两人在院子里榆树下摆了两张竹椅,摇着扇子,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我说这榆钱都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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