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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青春的边-第19部分

小说: 青春的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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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鼻子叫道:“谁叫你告诉她的!谁叫你告诉她的!”  江远不觉倒退两步,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下意识地朝姚瑶看去,见她正低头翻书,对周遭的事情闻若未闻。  丁洋的眼睛越睁越大,张开口,又欲骂人。马向天“哗”地站起,过去揽住丁洋,在他耳边轻声道:“过火了,哥们儿……”  丁洋一呆,乖乖地被马向天按着坐下。  楚淮南拉江远出来,忍不住道:“这群傻B,你跟他们瞎掺和什么?”  江远长长吐出憋在胸间的闷气,半晌,竟苦笑起来。    

《青春的边》三十一
羊年到了。  假期生活清闲而安逸,也正是这种恬淡无味的生活,使得江远本来寂寞的心更加寂寞,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个爱做梦的年代。经常的,他闭上眼睛,幻想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下,萧然满面笑容地向他走来……那真是一种灵魂的奢侈。这种幻境每重复一次,他的痛苦便又增强了一分,二月十四日那天,他在家睡了一天,傍晚昏昏沉沉地起来,望着街上牵手过往的情侣,他倍感失落,疑问忽生:当初我也曾苦苦爱恋着康康,可如今感情却已淡漠至此,到头来,我对萧然会不会也是这个结果呢?但无论怎样,他知道自己现在至少是很喜欢她的,他也不想管什么以后,何况他和萧然会有“以后”吗?  他打电话叫了马向天与楚淮南出来,他现下对付忧愁的办法,实在无其它途径可寻,便是喝酒,醉了方可忘却一切。酒喝了几瓶,江远已双眼发红,醉意朦胧,嘴里只呼萧然之名。  马向天道:“你暗恋她也有些时候了,可与她说过话吗?”  江远郁郁地摇摇头。  楚淮南道:“兄弟,你真是不幸,连话也没同她说过,要不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酒醉能壮胆,江远只听得怦然心动,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  马向天道:“这有何难,我帮你问问便是了。”当即掏出手机,给九班认识的同学打了电话,竟真的问出了结果,他把手机递给江远,说:“打吧,兄弟。”  电话接通了,江远的心突然隐隐感到后悔和不安,楚淮南拍拍他肩膀,叫他不必害怕。  “喂”,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萧然在家吗?”江远说了这几句话,心“突突”而跳。  “你是……”  “噢,我是她同学,我想……想给她拜个晚年。”  “哦,你等一下。”  紧张的等待。  “喂。”电话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江远心儿震了一下,借着酒劲,稳住声腔道:“喂,萧然是吗?我给你拜个年……呵呵……应该算是晚年了……”  “你是……”可以听出她很高兴。  “你猜呢?”  电话那头笑了:“我猜不出来,你是谁啊?”  江远越发放松:“你猜呀,保持个悬念也好。”  “你究竟是……”  “你好好想一想,这个悬念等开了学我再揭开吧……再见。”  对方像是迷惑了一阵,始道:“再见。”  江远关上手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抱住马向天又蹦又跳起来。  楚淮南讪讪地道:“瞧你乐的,那个谜底你真要开学之后揭开吗?”  江远收起狂态,一屁股坐下,怅惘道:“当然不敢,我岂不是自找难堪吗?”继而想想刚才情景,想起萧然那动人心魄的声音,不禁一声长叹,摸起酒杯又喝。  回到家里,已近午夜,母亲气极败坏地上前喝斥道:“你还知道回来!又喝酒啦?”  江远醉醺醺地点点头。  父亲站起来,厉声道:“谁给你的钱让你在外边大吃大喝!是你自己挣的吗?”  江远道:“我用的自己的压岁钱。”  父亲道:“压岁钱,压岁钱,压岁钱便能胡乱挥霍吗?你那里还有多少,统统交给你妈妈!”  江远道:“不交,那是爷爷奶奶给我的钱,凭什么交给你们?”说着就要进屋,但他此刻视线模糊,一不留神,“砰”地一声撞在门侧。  父亲道:“你看你醉的那个样子,真令人心寒,小小年纪就学会在外边大吃大喝,挥金如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一步步的堕落,迟早有一天会无药可救!”  江远猛地转身,叫道:“我大吃大喝,挥金如土?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谁整天在大饭店花天酒地,末了用公款结帐便算?谁家离单位只有几百米之遥,却天天上下班都要公车来公车送,很威风吗?你们自己如此,这时候却来说我,你们觉得我会听服你们那伟大的教诲吗?会吗?会吗?”  父亲母亲均是一呆,继而勃然大怒,但他所言句句倒是事实,一时难以驳斥,只道:“那是我们的工作所需,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江远冷笑道:“嘿,工作所需,工作所需!”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春的边》三十二(1)
就这样思念着萧然一直到开学后第一个周末。江远和崔险峰一个假期不见,放学后便去喝酒。崔险峰近来情绪也甚坏,江远问其原因,崔说他暗恋的女孩最近忽然有了男朋友,两个人亲密无间,如胶似漆,惹得崔险峰分外眼红,伤心不已,这几日都沉浸在落寞之中,无心学习,好不容易捱到周末,正好可以借酒消愁。  江远向来是有邀必至,两人来到一家地摊,开口就让老板提一捆啤酒,菜上后两人就各拿一瓶对着吹。崔险峰不胜酒力,喝不到三瓶就跑一边吐去了;江远想起萧然,心似结上一层寒霜,独自一人喝闷酒,竟是越喝越多,菜没吃多少,两人都醉了。  崔险峰深吸一口气,一拍桌子,叫道:“好,我已经把她忘了!”  江远苦笑道:“你忘得倒快。”  崔险峰看看表说:“现在还不到八点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得想法儿找个地儿再玩一会儿。”  江远突然想起了苏男,这个善良的女孩儿,自己一个寒假都未与她联系,开学一个星期了也没怎么好好同她谈心,便说:“要不回一中吧,咱把班里住校的同学都喊出来玩。”  崔险峰想了想,点头称好。  苏男听到楼外江远的声音,欢欢喜喜地出楼,见崔险峰也在,不觉一怔。  崔险峰笑道:“怎么,不欢迎吗?”  江远推崔险峰:“你去男生宿舍把柯军那小子叫下来,顺便拿下来他的足球,快去!”崔险峰嘻嘻哈哈地去了。  苏男瞧他俩神态有异,上前用鼻子嗅了一嗅,惊道:“你喝酒啦!”  江远说:“喝了一点。”上前拉住苏男的手,说:“走,上草坪上玩去。”脚下却一个踉跄。  苏男轻轻抽回手去,扶住江远,皱眉道:“江远,干嘛喝这么多酒?心里不好受吗?”蓦地语气一变,下结论似的说:“又想萧然了吧?”  江远望着夜空愣神。  苏男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痴情又是何苦?”  柯军被崔险峰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刚要发作,倏然闻到其身上浓重的酒气,口气顿时软了三分,问道:“干嘛?”  崔险峰已找到了他床下的足球,抱在怀里嬉皮笑脸道:“江远和苏男都在下边,你也下来和我们玩吧?”声音甫落,人已闪出。  柯军不愿顶着萧萧寒风出去踢足球,却又怕醉醺醺的崔险峰把自己心爱的“火车头”牌足球给踢丢了,当下只得换上衣服,追出门去。  江远喝了八瓶啤酒,酒劲渐渐上来,头晕目眩,意识越来越不清明,但觉体内仿佛充斥着无限激情,不活动一下简直难以克制,见崔险峰踢着足球过来,当即大喝一声,奔上前抢拼。  苏男忧虑地望着江远,欲言又止。  这时候柯军也加入了大战,三个少年围着一个足球在草地上奔驰如飞。  江远忽觉累了,陡然躺倒在地,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双眼直直地望着青褐色的天空,心里一酸,再也难以自抑,失声道:“萧然……”  突觉一个人走近身前,挡住了半边天,星光熹微之下,正是苏男。她缓缓蹲下身来,目光中又是温柔又是关切,说:“既然你这么想她,为何不让她知道呢?对她坦白好歹还有一半希望。”  江远闭眼痛苦道:“不可能的,她……她那样的女孩……心里只有学习,才不会理会这些事……告诉她只能徒增伤悲……我心里清楚得很。”  苏男幽幽道:“那你就不要开口,默默爱着她,或者干脆忘掉她,你这个样子别人看了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江远兀自紧闭着双眼,像在做一场噩梦,双手使劲扯下一片草来,恨恨地道:“我一想起来她今生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我的心就同撕裂一般痛,痛,痛,痛!”  苏男几近带着哭腔道:“你……你别这样,你还算是个男子汉不算?没有爱……爱情,你还有友情,还有朋友!”  江远此刻的头脑便如浸在水里,茫茫然一片空冥,听了这句话大为感动,大声叫道:“苏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男一下子涨红了脸,不假思索道:“因为你对我好!”  江远已醉得不成样子,迷迷糊糊道:“我原来的朋友里从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的,他们连你的三分之……之一都不如,你诚心诚意待我,我心里一直很清楚,也很感动,苏男,以后咱……咱们就做一辈子的好……好朋友。”  苏男噙着热泪,惊喜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你真的愿意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江远忽然伸出手来,叫道:“苏……苏男,握住我的手,别让我迷失了你的方向!”  苏男稍一犹豫,依言做了,想起他方才所言,不由得媚生双颊,低下头去。过了半晌,江远始终没再说话,却原来他抓着苏男的手沉沉睡去了。她淡淡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拂去江远头上的草屑,柔声道:“还像个孩子……”  蓦在此刻,她听见江远嘴里吐出一串极轻极轻的话:“萧然……我离不开你,你一定要入梦来啊,一定来呦……”  她胸口似乎猛然响起有如骨头折断般一声尖厉的脆响,不觉抽出手来,神不守舍地退后几步,心潮如海浪般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柯军慌急地跑过来,大声说:“苏男,江远,你们快过去看看,崔险峰他爬到‘云梯’上不肯下来了!”    。 最好的txt下载网

《青春的边》三十二(2)
那云梯虽名“云梯”,却也不过五米多高,江远见崔险峰贴在最高层,一动不动,不知在闹什么名堂。苏男想他喝醉了酒,别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忙道:“崔险峰,你爬到上面干什么呢?快下来!”连唤几声,崔险峰只是不应。  江远说:“我上去。”便往上爬,爬到第三级时忽而一脚踩空,苏男吓了一跳,叫道:“小心!”柯军见两人在夜色下犹如两只大壁虎,心里暗暗好笑。  江远爬到崔险峰腰侧,伸手拍了拍他屁股,笑道:“看美女呢兄弟!”  崔险峰兀自一动不动。  江远“嘿”了一声,连连挠他胳肢窝,崔险峰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四个人重新回到草地上。崔险峰提议唱歌,江远和柯军大声说好。操场上上立时响起嘹亮的歌声。崔险峰童心盛起,在草地上直打滚,江远察觉苏男情绪有些失落,好生奇怪,也不便开口相问。  远处钟楼上的古钟一连敲了十一下,大地一片黑暗,冷风萧杀,吹得红旗猎猎作响,苏男说:“已经十一点了,你们该回家了。”  江远与崔险峰折腾了一晚上,身心俱疲,一个枕着柯军左腿,一个枕着他右腿,都在闭目养神。  时近深夜,电控大门已经关上,苏男说:“我去叫那些保卫把门打开。”  柯军说:“不成,他们都睡了,此刻吵醒他们只怕会有什么麻烦。”  苏男说:“那怎么办?”  崔险峰笑着说:“我们爬出去!”身影一闪,竟已翻到外边站定,江远高高举起自行车,崔险峰伸手接过,江远跟着也爬了出去,几个朋友匆匆告了别,江崔二人分道骑车而去。  苏男有许多话想对江远说,望着昏暗的街灯出神。  江远做梦似地回到家里,他记得父母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厉声喝斥他的不是,江远那晚对他们说了很多话,但第二天却怎么也记不起昨宵都说了些什么,他隐隐感到那些话,都是他平常守在心中的秘密,他只记得父亲边听边微微冷笑,说:“是吗?”     。。

《青春的边》三十三(1)
陈笑鹤回来了。  是李师傅告诉江远的。他大抵有一年的时间未见这位结拜大哥,连对他的印象也差不多模糊。李师傅说前几天陈笑鹤到他店里喝羊汤去了,他随一个表叔去大连打工一年,年三十晚上才回到家里。  这一年,陈笑鹤在陌生的城市里辗转漂泊,饱尝了生活的困苦。  他们住在垃圾场附近的一栋危楼里面,这儿挤满了来自天南地北的打工人,他也像其他人一样,每天很早就起来,脸也不洗,牙也不涮,急慌慌地去忙自己的活。一天只花五元钱吃饭,却怎么吃得饱,晚上空着肚子睡觉,几次梦见同江远喝羊汤,喝了一碗又一碗……  最初他在某公司做冰箱组装工,可是他组装的机器,质量都不合格,没有一个月,便被厂里涮下来,老板欺负他人傻,薪水只给了他一半,他手里捧着自己第一次挣的钱,咧开嘴笑个不停。  在他这位表叔的帮助下,后来他又先后做过建筑工、粉涮工、环卫工,但都没能做长久。在大城市里,打工族本是被瞧不起的“异类”,然而,这群为城市人所不齿的人们,回到住所却都爱戏弄、嘲笑这个“傻子”。若非他的表叔,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些微薄的钱也险些被别人窃去。  天气渐渐儿转凉了,他还一身薄衣,风里来,雨里去,日日夜夜……  一个寒冷的早晨,他把带来的三条被子都裹在身上,但仍是冷,他的四肢无力,额头烫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抖了半个小时,还想挣扎着起来赚钱去,就感到眼前蓦地一黑,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  他休息了近一个月,挣来的钱差不多都用在了看病上,新年将至,表叔劝他回家过年,并且明确表示,他不适应这个城市,回去了就莫再回来了。  他无语。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北上的列车。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他感到整个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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