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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的老公是恶魔 · 我的撒旦老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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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郁勤……」于尹东急着想见人。
  「喔,她在田边看书,阿你去找她,就往前面的田埂直直走,走到玉蜀黍田前面再转个弯,然后一直走到尽头,有一棵老椿树,她应该就在那棵树下。」
  妇人边说边比划着,性情率真坦直,甚至想都没想他是不是坏人,随意的点头,她就相信了他是她女儿的男友。
  「那,我……」于尹东再次开口,不过仍被打断。
  「去吧,去吧,年轻人嘛,偶尔吵吵架是会有的,不过可别欺负我家女儿喔!」妇人朝着他猛挥手。
  于尹东会心的一笑,开口道了声谢,转身笔直的朝着田埂走去。
  郁勤坐在椿树下,背倚着树干,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微风轻轻地吹来,树梢的枝叶摆动,婆娑起舞,发出沙沙声响,就像她此刻不能平静的心情一样。
  看着腕上的手表,再看看手里蜡黄的纸张。
  原来这是一封情书,是古董表里的物件之一,就是前一阵子戴薇拉送过来的蜡黄信封里的东西。
  该说这封信跟这只手表是一体的,拍卖会上的东西,除了本体的价值之外,往往会因为物件本身所附加的故事性,而增加它的身价。
  情书是名为Ward的写给情人Verna的书信,信里说明了一段不能圆满的情感,内容充满遗憾和懊丧,字里行间皆是真情与悔恨。
  她不最终这对情人可否有结果,但由辗转了几手最后来到她手上的表来看,这一段爱情似乎已年代久远,由欧洲到美洲再到亚洲,由贵族转到富商们的手中再到手上。
  曲折的过程,在她看来似乎也与一段情感没两样。
  又看了一眼手表,郁勤抬头望向天边夕阳,孤单的鸟影划过天际,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唉,又想起了送她手表的,那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由她心头抹去的身影。
  「不他在干嘛?」她这次的赌注是真的下得很大,押上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会很生气吧?」她喃喃自语。
  记得私自请假的第一天,她拨给尤光的电话中,尤光告诉她,他们已经开始怀念起冰山,不要活火山!
  很明显的,他在发脾气,而且四处乱吼人!
  尤光的形容或许夸张了些,他说公司现在就像一座失控的侏罗纪公园,最伟大的暴龙在园区内乱跑,看见人就喷火。
  郁勤低低地笑了数声,脑中闪过的画面暂且驱走了她不好的心情。
  事实证明,他就如她所想像,不是只有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他也有喜、怒、哀、乐,高兴时该笑、生气时会发火、怀疑人时冷哼、不予置评时漠然……
  「你在笑?」传来。
  郁勤吓了一跳,喉间发出噫的单音。
  「不可能、不可能……」她抚抚心口,发觉似乎太想他了,想得居然已开始有了幻听的症状。
  「不可能?」再度传来。
  这回郁勤听得清清楚楚,似乎不是幻听、不是幻想、不是……
  缓缓地,她抬起脸来,将脑袋转向的方向
  啊地一声,她整个人由地上弹跳了起来,砰地一记单音,脑袋撞上了树干。
  她从没在他面前出糗过,仅此一次。
  郁勤疼得眸眶垂泪,捣着额头,整个人蹲了下来。
  「我记得并批准你的假单。」于尹东来到身旁,嘴里虽硬声的说,却在身旁蹲下,移开手,双目凝神,仔细的检查起额头。
  「你一直不批准的话,不就代表着我永远不能放假?」郁勤明显的感觉到了,动作变得温柔。
  对于突然出现,心里仍惊愕不已,涟漪阵阵。不过,仍不明白来意,是为旷职而来?还是……
   ;,全天下有哪老板会因为质问旷职的秘书,而一路由台北开车追到屏东来逼问?
  「放假也该挑时间。」他冷着声说,动作却是无比轻柔的抚触着额头。
  他是在质问她,不该挑最忙的这阵子?
  「我也没办法,我说过,我是回家来相亲的。」撇撇嘴,郁勤生气地将脸转开,避掉了抚触。
  于尹东看了下落空的手,沉默了会儿,叹口气。
  「昨天我和阎罗还有继白,喝酒喝到深夜,本想连夜开车赶下来找你,但阎罗说都不肯让我走,直到一觉醒来,他才肯放人。」
  「你……」郁勤转回脸来,愕然的看着他。
  意思是说,他急着南下来找她,甚至是酒后驾车也顾不得?
  「你真的要跟其他相亲吗?」他伸来双手拉着她一同站起。
  迎着眸光,郁勤首度由里头觑见温柔的光氲。「有关系呢?反正你又……」
  他不许她将话说出,突然将她搂近,以一指压住唇瓣,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启红唇。
  「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我又冷又硬,有可能开口说好听话吗?」气息近得郁勤忍不住紧张起来,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你说不说好听话,又关我……」她实在很难将事三个字说出口。
  指腹仍在唇瓣上摩挲,太勾挑、太诱人、太该死、太让人疯狂,也教人不住颤抖。
  他是不同的,今天的他很不同。
  虽然以往他从不掩饰对于她身体的渴望,但那是的、是掠夺的、是爆发的,绝对细腻两字,更不可能是引诱、是勾挑。
  「嘘!」他将俊颜贴近,近得几乎一张嘴就能吻上她。「我想吻你!」
  「呃?」郁勤眨眨眼。
  就算聪明如她,此刻脑袋也作用。
  「我想吻你。」他又说了一次,说得很慢、说得字字清楚。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的渴望她,渴望的全身发疼,脑海里是她、心里是她、全身的细胞在狂声呐喊,是她、要她。
  直到这一刻将她揽在怀中,他才有了踏实感,不再心颤畏惧会失去她,他要她、要她,要她一生一世。
  「你……」她应该要质问他,顶着一夜宿醉匆匆南下赶来见她,难道就只是要说句,我想吻你?
  不过照惯例,他又没让她有机会将话说完,身一倾,薄唇直接封缄住。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霸道的占有、疯狂的掠夺,只有着淡淡的柔情,还有几不可辨的温柔。
  温柔?!
  郁勤猛地眨了眨眼,而于尹东仍不愿她,一手伸到脑后掌住她乱动的颈子,温柔的诱引她张开唇瓣,执意更深切的与她纠缠。
  终于,郁勤忘了脑中的疑问,忘了身在何处、何地,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夕阳下,榕树前,一抹橙黄的美景,搭着深情拥吻的两人。
  这顿晚餐的气氛很怪,也有点僵。
  「于先生,请请请,别跟我们客气,我们乡下别的,满园子跑的土鸡倒是一堆。」郑兰客套的站了起来,又夹了块鸡腿肉放到于尹东的餐碗里。
  「谢谢。」于尹东尴尬的一笑。
  其实他不太喜欢吃鸡肉,但盛情难却。
  不过这点,马郁勤倒是很清楚。
  「妈,你别再夹鸡肉到碗里了。」郁勤站起来,筷子直接伸到于尹东的碗中,将鸡腿肉抢走。
  「呃,你这丫头怎么?」郑兰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不喜欢吃鸡肉。」郁勤边咬着刚抢来的鸡肉,大声宣告。
  「呃,这……」郑兰顿觉尴尬。
  「不会的,伯母,你别听郁勤胡说。」为化解这抹尴尬,于尹东主动伸长筷子,从前方的盘子里夹了块鸡肉。
  没想到,才刚放到碗里头,郁勤就活像个土匪一样,又是一伸筷子就将鸡肉给抢了过来。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郑兰不能理解女儿的反应,本张口欲训斥,然而原本一直静静的吃着东西的男主人,刚好挑在这个时候开口。
  「我们还没请教于先生,你是从事哪个行业?」马伟雄说。
  以前任他千催万催也无法将女儿给叫回来相亲,而这次却意外的答应要回来相亲,而且还提前了好几天回来。
  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了这个男子,虽然老婆说,他是女儿的男朋友,不过马伟雄却是打从心里的不相信。
  「伯父,你叫我尹东就可以。我从事建筑还有土地开发的行业,我目前在于氏建设里上班,职称是……」
  眼看不对劲,话还没说完郁勤赶紧抢白:「他是我的老板!」
  她大声宣告,为了不让居于劣势。
  还以为他特地赶到屏东来找她,会对她告白!
  但方才在榕树下,他是吻了她没错,吻的方式也变得温柔、让人虚软没错,不过他却也只是吻她,还是都没说。
  「老板?」这一声惊讶的高音是来自于郑兰的口中。
  原来不是女儿的男友喔?从头到尾都是她会错意吗?害她拍胸脯的对老公说,这下女儿的婚事有望。
  「他就是我的老板,于氏建设的董事长,于尹东先生。」郁勤故意漠视于尹东微微挑高的一眉。都有了必死的决心,哪还会怕惹得他不高兴。
  「这么说是我会错意了。」马伟雄呵呵笑了两声,转头瞪了一旁的妻子一眼。
  郑兰缩缩脖子,捧着碗,赶紧扒着饭。
  于尹东将一切看在眼中。「伯父,我是于氏的董事长,也是郁勤的老板没错,不过这次特地南下,是来拜会两位长辈,其实我应该更早来拜会两位,郁勤与我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
  「耶!」又是一声惊讶声,郑兰放下遮住脸的碗。
  马伟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
  郁勤惊讶得忘了咬鸡肉,一块滑嫩的鸡肉挂在筷子上,紧靠在嘴边抖呀抖。
  他、他、他到底想怎样?
  「这么说,你是……」轻咳了声,马伟雄问。
  「我是郁勤的男朋友,我们已经交往了好几年,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总是太忙的关系,而没办法陪她一同南下来拜访。」
  于尹东偷偷地瞅了她一记,扬起眉宇,撇撇嘴。
  似在告诉她,不管你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而且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晚餐之后,在母亲的催促下,郁勤被赶出门,带着于尹东到住家附近走走逛逛。
  「你到底想怎么样?」家门有一段距离后,她停下脚步问。
  他打破了私下交往的约定,还当着她父母的面前坦承两人的恋情,是准备要接纳她了吗?
  于尹东侧过脸来看着她,忽然解下身上的西装,套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虽然是南部,但冬季的夜风吹起来还是有点冷。」帮她拉紧衣服,他伸来一手欲握紧。
  郁勤闪开了,双目直勾勾的瞪着他。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她很固执,又问了一次。
  于尹东望了她一眼,昂起头来看看星空,沉静了半晌,叹了口气。
  「你对我呢?」
  「我对你?」
  「你对我的感情又是怎样?」
  他承认,他从没对她表白。
  是因为心结的关系,以前心里有个抹不掉的阴影,又爱又怕受伤害,不敢面对情感,所以仅能故作冷漠以待。
  不过,她也一样,从没坦承爱他,更少没当面说过。
  「我……」郁勤一时语塞,只能瞪着一对大眼与他对望。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也太奸诈、过于狡猾。
  明明是她先问的,他却三言两语的转移重点,反过来盘问起她?
  「你?」他在等答案,深邃的眸光透露出期待。
  郁勤在该与不该说之间挣扎,几经犹豫,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后终于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是的,我是爱你的,爱得比你所的还要多、还要深。」反正已经决定放手一搏了,不是吗?那么,告诉他,坦然的爱恋又有何妨?
  一听,于尹东足足静默了约有数十秒,他脸上闪过许许多多的神情变化,仿佛一幕幕的戏曲,诡谲难测。
  看他一句话都没说,神情又阴晴不定,郁勤失望极了,心情在刹那间荡到了谷底。
  果然,他果然是……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否则就要当场在面前哭出来。
  推开他,她转身快步往前走。
  于尹东没如意,一手紧紧的握住,怎也不肯放。
  「放手!」她朝着他吼,非常难得,百年难得一见。
  他对着她摇摇头,神情认真且肃穆。「你还没听我说呢,怎可就走掉?」
  一使力,他将她整个人拉回来,紧紧紧紧的锁在怀中。
  脸俯在耳边。「我爱你,好多年了,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来的行为吗?我幼稚,而且总在童年父母亲离异的阴影矛盾中挣扎,爱你,却也怕被爱伤害,说实在,我真不是个勇敢的,我……」
  「别说了,别说,我了,我都了!」她紧紧回抱他,以手指压在唇瓣上,眸光凝泪的看着他。
  是喜极而泣的泪,她,她终于等到了她所希望的幸福。
  深夜,郁勤的父母仍旧为于尹东的事,在房里激烈的讨论着。
  他们一方持肯定,一方持否定的看法,父亲认为这是女儿为推诿相亲想出的法子,而母亲则是认为,于尹东是女儿货真价实的男友。
  的讨论进行了一整晚,却没想到在几分钟之后,归于平静。
  真相水落石出。
  被讨论中的男主角,或许是睡不着的关系,从三合院里的东边卧房走出来,越过庭院,走向西边,来到女主角的卧房前。
  于尹东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谁?」屋里很快传来郁勤的。
  「是我。」他略带低沉沙哑的回道。
  门被刷地一声拉开,郁勤就站在门后。「你要进来?」
  她以为在她家,他会稍微收敛一下。
  「我睡不着,从你台北之后。」他说着,已快步踏入房内。
  好吧,他承认,昨夜有睡着,不过是因为酩酊大醉的关系。但严格说来,还是睡睡醒醒。
  郁勤推上门,在门上落了锁。「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还没转回身来,于尹东已迎了上来,由身后紧紧的抱住她。「你,我一直睡得不好。」
  一侧脸,他就要吻上她。
  郁勤以手抵住嘴。「别,这是我家。」
  她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你小声一点不就好了!」他才不可能依她,天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她想抗议,但来不及,吻已烙下。
  「我会负责吻住你,我们不发出任何就好。」直到又深深的吻上她,他才根本是个笨蛋。
  只有笨蛋才会以感情来自我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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