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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只是练习和你说再见(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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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蔼蔼从盥洗室出来,道,“再不走,可迟到了。”
  “蔼蔼,”竺倜亚走到钱蔼蔼身边,“算我求你,再等半个月,半个月就好。”
  “为什么?”钱蔼蔼一脸天真问。
  “因为……”
  “算了算了,不跟你闹了。”钱蔼蔼对着镜子描眉,“实际江柏都跟我说了,那家伙用那证据威胁我嫁他,你也别折腾了……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在做什么,我想总归对江柏不利吧。行了行了,我就跟他这么过活得了……我不想坐牢,也不想他坐牢。所以只好嫁他。其实,我这样能有人要也已经很不错了。”
  竺倜亚听到差点昏过去。“钱蔼蔼,你疯了吧。你确定你还正常?”
  她认真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瘦点,气色红润,“嗯,正常。”
  “你别自暴自弃。”
  “不会不会。”她腆着脸笑。“要不,你跟小段,我们四个一起办酒席算了?”
  竺倜亚再一次打量钱蔼蔼,看不出一丝异常,他觉得头痛,万分头痛。
  “你难道想我的孩子认别人当爸爸?”
  “什么你的孩子,那是我的,我的!我们现在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知道那是我跟哪个男人的。”
  如果用网络图片来表示竺倜亚此刻的心情,那就是一颗虫子暴走抓狂。
  竺倜亚脑子里跟打了上千个结一般混沌,抓不到头绪该讲什么,不知道哪里是突破口,明明觉得这一通话处处有不可理喻的地方,可就是找不到症结所在。果然当局者迷。
  他摆摆手,“我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回头再跟你说清楚。”
  当晚竺倜亚喝醉了。
  把防盗门敲得砰砰作响。
  钱蔼蔼听着声音暗想,这力道可不比我昨天的小。
  可就不开门,任他敲。看他什么时候敲累。
  敲得手都要震断了,这人也不开门,竺倜亚就用那破锣嗓子喊,“钱蔼蔼,你开门,钱蔼蔼,开门——”
  “钱蔼蔼,你说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吗?我跟小段,那样骗你,还不是为了你嘛?你以为人家小段愿意啊……你到底知道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跟小段是骗你的啊……你知不知道,江柏有多坏啊,江柏他心理变态的,他就爱跟我捣乱,他就爱抢我的东西……钱蔼蔼,你是白痴,你是傻瓜,你是猪头,你是神经病,你是疯子,你是呆子,你是骗子……你是王八蛋,糊涂蛋,混蛋,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
  他趴在墙边碎碎念。
  她开了门,笑嘻嘻问,“还有什么蛋?”
  他翻白眼思考一阵,“还有,还有鸟蛋,恐龙蛋。”说完大掌盖了过来,捂住钱蔼蔼的脸,“笑什么笑,难看死了。我在这里伤心,你还笑。你就喜欢看我伤心。”
  一句话震得钱蔼蔼愣住了。
  钱蔼蔼伸手拥住了竺倜亚,她低头亲他。
  可刚一碰到他的嘴,她就挨了一巴掌。
  钱蔼蔼怒瞪竺倜亚。
  竺倜亚醉眼朦胧。
  钱蔼蔼再去亲,还被竺倜亚拍一巴掌。
  钱蔼蔼捂着脸颊怒了,还真不信了,我今天非……强了他?真囧。不过行动确实如此,这人双手卡住竺倜亚脖子,嘴巴凑上去,脑子里就一句话——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反抗、挣扎。很痛,但是很刺激。好像感觉到自己的真心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他和她的爱。
  竺倜亚将人圈在怀里不让起来,他说,“你不是说要跟别人结婚吗?”
  “你不是说你很正常吗?”
  她看着他,“我演技还好吧?”
  他委屈地瞪她。
  “你明知道我骗你是不得已为之。”
  “我知道,怕走漏了风声嘛,怕我露了马脚打草惊蛇嘛。”钱蔼蔼磨牙,“这不就是你不相信我的后果。”
  他贴着她,“蔼蔼,我难受。”
  有点撒娇的意思。
  钱蔼蔼笑,有没有搞错。她拍拍他的脸,“快滚进门里去。”
  安抚人躺好,她给他煮了醒酒汤。
  她坐在旁边看牢他,一双手慢条斯理拨开他前额将要遮眼的碎发,语调懒洋洋的。
  “竺倜亚,我不欠你了。你的痛,我全部都尝了一遍。”
  竺倜亚满脸阴郁,“蔼蔼,你别再刺激我了……”
  钱蔼蔼笑,“话还没说完呢,我说,……鉴于以上,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欺负你,你也别再欺负我了。”
  “我哪有欺负过你?”
  钱蔼蔼呵呵笑。
  “我爱你……”
  “ILOVEYOU……”
  “tangshin…icho…a…yo……”
  “はたしはぁなたをぁぃします……”
  “jet〃aime……”
  “呃……不会了……”
  十分钟后,竺倜亚碰了碰钱蔼蔼,“……老婆,我想你了……”
  钱蔼蔼翻身。
  “……老婆……”
  继续翻身。
  “你自己摸嘛。”
  烫得立马缩回了手。
  某人支支吾吾道,“你注意着点……别伤着,伤着宝宝了……”
  某人听闻乐呵了。
  半个钟头后。
  “(#‵′)靠,你哪里学来那么多花招?”某人掀开空调被气喘吁吁地说。
  “我,我自学成才。”某人汗流浃背。
  “自学你个头,坦白从宽,快说,这几个月你都做了什么?”某人一口咬在某人肩膀上。
  “啊……别,好痛。”某人泪牛满面,“没,就……就想你的时候……看了下片子……”
  “滚……鬼才信你,肯定实践过……老娘要跟你离婚。”
  “……老婆,”某人头上乌鸦飞过,“我们好像还没复婚……”
  “……”
  你是我的维他命
  69
  此刻的妫河在江柏眼里并不能称之为河,宽广无边、平和如镜的水面更像是一泊湖。
  天边漫漫晚霞,美丽的白天鹅游弋过留下一道道水痕,那美景像是记忆中最后的一点璀璨,令人想要抓住却无能为力。江柏只能目视落日坠下,那眼中的挣扎忧郁表明着他此刻仍是没学会放手。
  其实人很强大,不怕任何困境。关键是如果自己困住了自己,那么谁都帮不了你。
  江柏在学着解开那些死结,那是他自己系上去的,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开。
  往日模糊的近日却都一一明了。
  他想着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想着那些一场场一幕幕人生如戏般的演出。
  她说,是江柏吗?
  她说,你很紧张吗?
  她说,老公再见。
  她说,我想在王府井大街上接吻。
  她说,是我太自私,我害怕了。
  她说,我不行,大学生活那么丰富,我可当不了尼姑。
  她说,江柏,我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我想问清楚,问清楚之后我绝对不会缠着你的。
  她说,江柏,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你,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轻易就说分手,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就这样分手,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不要留有这样的遗憾……江柏,原谅我好不好。
  她说,你曾经是真心喜欢我的吗?
  她说,如果我说谢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存心给你难堪?
  她说,可以啊,我给你机会,做我的小相公吧,如何?
  她说,我认输,你快上来,快上来。
  她说,对不起,即便不想承认我也必须承认……我现在,好像是同时爱着你们两个的,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说,现在这种局面对你们俩都不公平,我毕竟还是竺倜亚的老婆,我过不了自己那关。所以,远离我,江柏。
  她说,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看不清它到底想要什么。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江柏,我爱的是竺倜亚,我爱他。
  她说,我并不想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我不值得你爱。
  她说,我怎样都跟你无关,请你记住。
  她说,我还年轻……我想前方百分百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我。
  她说,我知道你听的到,所以,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去美国。
  她说,我想通了,我跟你始终不合适,江柏,爱情勉强不来的。
  她说,你转行做演员得了……昏迷了你都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相当了不起。
  她说,我早就后悔了,我后悔当初对你念念不忘,后悔因为我的错误而让我们三人都陷入绝境……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们从来不曾相爱过。
  她说,江柏,你那不叫爱,你那个,只不过是占有欲,令人发指令人倒胃口的占有欲。
  她说,如果说之前我还对你存有一点念想,可现在,一点都没了。
  她说,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可底下的灵魂却如此肮脏。
  最后的最后,是不存一点念想,她嫌他脏。
  想到这里,江柏眼底的雾气散去,只剩下一派寒凉。
  “她说的对,我对她的爱,到后来已经因为我的**而变得面目全非……竺倜亚,钱蔼蔼能遇上你是她的福气。”
  他把档案袋递给他,转头静默看着已经被河水吞掉半个的残阳。
  竺倜亚看了又看江柏,此情此景竟不由得生出些许同情,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同情对于骄傲的人来说那是伤心挫志的利器,因为同情那是胜利者独有的。
  他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平日里作客来往时常用到的一句。
  “江柏,那我先走了,再见。”
  江柏笑了笑,摇摇头,“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
  竺倜亚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去。
  当走出十来步,忽听身后人轻语——
  竺倜亚,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我自己。
  竺倜亚不由转身,那人孑然而立,背影看来犹是执着坚毅。他无奈地笑笑,摇摇头离去,走过几步终是不忍,于是说,“江柏,你说的没错,你是输给了你自己,你输就输在你输不起。”
  埋在心底多年的话终于说出,竺倜亚只觉轻松了许多。
  是啊,多年前就想劝诫他的吧,只是,他从来都没多嘴的资格。
  如今说出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人生啊,何苦将自己逼的那么累呢。竺倜亚笑笑,步伐坚定稳健。
  路上竺倜亚给钱母打了一通电话。
  “妈,我去找个机会跟王厅长解释吧……嗯,他自己主动放弃的,他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既然这样,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蔼蔼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同学一场,也不能闹得太僵,没必要断送人家前程,做的太绝对我们也没好处……对,我也这样想的。郑局被双规对我们也没好处,我们经商的还是不要参与到他们政治格局里去了……那行,嗯,你放心,我知道的……”
  临挂电话了,竺倜亚报了个好消息,“妈,蔼蔼说要让我见光了……还是十月一号……来得及来得及,其实也没什么要置办的。妈,你别搞的我们新婚一样啊……是啊,呵呵,我们内部是二婚,外面不知道的是都以为是新婚。……好,回头我和她商量好了跟你联系。”
  2010年10月1日
  竺倜亚钱蔼蔼“新”婚。
  还是贵死人不偿命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这一次,潘艺和许华耀都回来了,一个带着美国佬,一个拖着日本女郎,钱蔼蔼戏称这俩人法西斯分子,借着这名目,钱蔼蔼起哄拉着一群人死命灌潘艺许华耀四口子酒。
  潘艺怎会不知钱蔼蔼心里打的主意,不就是转移目标转移注意力么。
  钱蔼蔼,是你先不仁的哇,你可不要怪我。潘艺嘿嘿笑,伸伸爪子,“老公,把礼物的包装拆了,先拿一颗出来试下效果。”
  “来来来,大家干了这杯酒哇,你们尽兴你们尽兴。”竺倜亚硬着头皮又喝下了一杯,因为钱蔼蔼怀孕不能喝,没喝两杯红酒就躲起来了,于是每桌客人都借这名目非得多灌竺倜亚一杯。
  眼前人影摇晃,连地面都开始在晃。竺倜亚摇摇头,哎,不行了,喝醉了喝醉了,得赶紧撤。他拉拉领带,只觉得身子异常的热,脸上背上都是汗水。这是怎么了,难道生病了?竺倜亚摇摇头,强撑着迈步往休息室走去。
  刚走出包围圈人就一个大趔趄,幸好一个服务员眼睛尖,给立马扶住了,不然非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服务员是个美女,高档酒店,人素质好的不行,笑眯眯地问,“先生,我扶你过去吧。”
  竺倜亚只觉得立即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让他很想靠近很想拥有,刚近了,他眼睛立马睁大了,虽然是两个重叠的影子,可也能知道是个陌生人。
  他摆摆手,咬牙用力掐了自己两下,“你走,自己忙去。”
  这边三步并作两步扑向了休息室里的钱蔼蔼。
  “老婆……我好难受。”竺倜亚一张脸憋得通红,呼吸急促,他搂住钱蔼蔼,两具身体上下摩擦扭动着。
  “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钱蔼蔼想去桌上拿纸巾给竺倜亚擦汗,可被竺倜亚死死抱住不让动。
  竺倜亚不断拿自己滚烫的脸与钱蔼蔼轻轻厮磨,“老婆……我想要。”他的眼中浮起了一层迷雾,有求助,有渴望,更多的,是炽热的□。
  “搞,搞什么鬼……现在,大白天……这种时候?”耳朵被人一口攫住,他熟练地刺激着她的敏感带,引得钱蔼蔼一阵阵发颤。
  下一秒,人就被抱着坐在了身上,他抓住她的腰,头扑在她的胸前咬噬。
  “……蔼蔼,我涨的很疼……很难受……”他嘶哑着轻呼。
  感觉到摩擦着屁股的硬物,钱蔼蔼莫名心惊——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发情成这样了?
  突然,钱蔼蔼惊呼了起来,“你——”只因为身下一凉,裙子底下钻进了一只手。也因为某人同时顿悟,他,他不会是……
  竺倜亚深深地吻她,比以往哪一次都凌乱没有章法,他急于寻找出口,却又不得不用意志力忍耐,他喘着粗气低语,“……蔼蔼,我会小心,我们的宝宝……帮我……帮我……”一边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捉住早已跳脱出衣物的东西。
  钱蔼蔼强迫自己放松,手指包裹住他的,指尖轻轻拨弄早已沁出晶莹水珠的顶端,她认真地耍上了技巧。
  ……
  “有好戏看,去不去……走,去听恩爱夫妻的壁角。”潘艺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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