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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只是练习和你说再见(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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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化妆镜前涂抹护肤品的钱蔼蔼借着镜子打量竺倜亚,越瞅越觉得欢喜,“竺,我对你这么坏,你怎么还等我呢……你是不知道……实际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我就在想,我想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留得住呢,等我回去肯定就是别人的了……”她眼光一闪,轻轻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心里倒特别特别希望你真跟别人好了,我是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想着该叫老天来收拾收拾……等你跟人好了呀,我才痛哭流涕才知道后悔才知道什么叫珍惜……我心里那小恶魔就在那叫嚣,你活该呀钱蔼蔼,叫你三心二意叫你不知好歹,这回就算你哭倒长城也已时光不再物是人非咯……”
  “别指望我安慰你善良安慰你知错能改安慰你好人,你呀,就该内疚内疚……”竺倜亚淡淡瞅了一眼钱蔼蔼,眼角流露出鄙视的神色。
  钱蔼蔼抛了个青眼给竺倜亚,想了想又问,“诶,你当初想过要等我多久吗?要我三五年都不回来,也不来办离婚手续呢?你真就等个三五年?”
  竺倜亚认真瞅了钱蔼蔼一眼,“想听真话想听假话。”
  钱蔼蔼起身去客厅接纯净水喝,路过竺倜亚身边的时候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小子能耐了啊,还能编假话了!”
  竺倜亚莞尔一笑,“实际,我没想过等不等的问题……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你一定会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肯定我会回来。”
  竺倜亚靠着卧室房门,双手交叉在胸,一脸的气定神闲,“蔼蔼,像你个性这么差这么花心这么变态的女王受,再想找到我这样能干的忠犬攻,绝对绝对……不大可能了……”
  竺倜亚说完,视若无睹眼前人发怔的样子转身走进门里,不妨背后钱蔼蔼冲来,再一个本能的转身当即被人压倒在床上。钱蔼蔼趴在竺倜亚身上左瞅瞅右捏捏,语气感慨万千,“啊啊,太萌了……猪蹄,你刚那表情那语调,呀呀呀,真的真的太萌了……再来一遍好不好?”
  竺倜亚一言不发瞪住钱蔼蔼,心想不过心血来潮逗她一逗,怎么反应这么大。
  钱蔼蔼嬉皮笑脸,“嘿嘿,真的很萌。满足下我这个资深腐女的喜好吧。”
  竺倜亚突然乐了,“你确定?”
  钱蔼蔼点头。
  刚一动作,人已被竺倜亚反客为主压在身下,竺倜亚面对一脸疑惑表情的钱蔼蔼从容不迫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钱蔼蔼皱眉,“喂喂,你干嘛?我是叫你再说一遍那话,不是叫你做这事。”
  竺倜亚居高临下望住人笑,“是你说的满足你吧?”说完又低下头贴在她耳畔戏谑道,“忘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忠犬攻,‘能干’的忠犬攻……”
  特意加强某两个字,某人于是囧了,心领神会地脸红了。脸红是脸红了,却是抵死不从,实际真实情况呢,不是她不想,可今天偏是天公不作美,大姨妈上门作客第一天。
  看着钱蔼蔼别扭的模样,竺倜亚暗暗好笑,这一会卸下了不正经,认真搂住人道,“不闹,让我好好抱一会。”
  钱蔼蔼应了,却只安静了一会,她瞅着竺倜亚的脸上下其手。
  竺倜亚不禁郁闷了,“蔼蔼,你这狗爪子就这么闲不得?”
  钱蔼蔼笑,“我发现你变白了,比以前好看多了。”
  竺倜亚无语望天,想了想盯住人认真问道,“……如果我晒得跟非洲难民一样,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呿,你以为你以前就很白很欧洲么?”
  夜里竺倜亚失眠了。
  钱蔼蔼发觉转身看着竺倜亚,“怎么睡不着吗?”
  竺倜亚点头,“认床呢。蔼蔼,明天咱回家吧。”
  听到这句话蔼蔼心底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不由贴紧竺倜亚,窝进了他怀里。
  “老公……”
  “嗯?”
  “没事,就想叫叫。”
  竺倜亚无声而笑,也轻轻叫了一声“老婆”。
  “没事,我也就想叫叫。”
  气氛一时莫名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竺倜亚听见心口传来钱蔼蔼闷闷的声音。
  “……那晚,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他骗我……我跟他没发生过关系……只是,孩子没了——”
  “没事,我们还年轻。”
  竺倜亚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他越发拥紧了她。
  “蔼蔼……我也有错。后来,我失控了……你走了以后我反省了很久……我在想爱到底是占有还是成全……”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后来我想通了,放他人一条生路不也是给自己一条生路么?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那么我就算强留你在身边,你我也都不会快乐。”
  “至于你是否跟他发生过关系,实际已经不重要,就算你曾经迷失过,但迷途知返,你已经回来了不是吗?我现在只知道,你爱的是我,你现在只爱我一个,对不对?”
  “竺——”钱蔼蔼哽咽。
  “蔼蔼,你忘记我以前说的那句话吧,我真的发自内心原谅你了,我真的能够做到了……老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钱蔼蔼不由得泪流满面。
  钱蔼蔼终于沉沉睡去,竺倜亚看着睡梦中一脸恬静的钱蔼蔼笑了,不由地想起了过去。
  实际他一直没承认,他确实不是大二才对她有感觉。她那样的性子,明明从最初就吸引着他……想到请教问题时她神色间几分恶作剧的神情,见难倒了他她又在一边偷笑,这番的景况如今想来还是忍不住发笑。还是他高明一分呀,她以为他不知道,实际他是故意让她以为他不知道。
  当时有感觉,他也忍住了,他对自己坚决地说不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做对的事。
  可当她与他交往的消息传出时,他心里也难免有一丝失落,他记得她眉目间狡黠可爱的神情,记得她明亮灿烂的笑容,那些都是属于他的……可如今。却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清楚,若是长久相处着,他也终是抑制不住这份好感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但到底那一阵子有淡淡的情绪萦绕在心间难以驱散,那身影也偶尔会浮现在课本上,脑海中……他自我调节能力再好也还是有失眠的时候,为了她的事情无法入睡,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天花顶——依稀记得有一次是江柏讲完他和钱蔼蔼发展的最初,他忍不住对照着时间想如果自己早上一步主动,可一出现这念头他当即闭眼挥走了它,然终是失眠……有一次是江柏晚归,黑暗中他瞧见他嘴角吟着笑容,连脚步声听来都是轻松快乐的,他隐隐羡慕过他的吧……再有是她放纵自己,他实在觉得无力,看着那人和另一个女人温柔地讲电话,他时有冲动一拳挥去,不过到底不是冲动的人。
  可饶是这样,也还是为她冲动过的,生平只打过两次架,不全是因为她么?不由长长叹气,呵……这磨人的东西啊。希望从今而后学乖了才好。
  被抛弃
  66
  钱蔼蔼和竺倜亚,两个人过了一阵甜蜜的小夫妻生活。
  但没想到喜剧这么快就直转急下,想起来都好笑,还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不愿意再花心思哄骗她,是玩弄着觉得没意思早早收场了事的吧。
  还记得才回来那周接到江柏电话她跟江柏说什么来着——
  她说只有竺倜亚是干净的。
  那是江柏最后一次求她。用从来没有过的卑贱姿态。
  她那会不耐烦之极,“你说爱?江柏,你别搞笑了,说实在的,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就连我,我也不配说这个字。我们三个人里,也就只有竺倜亚是干净的。”
  江柏咬牙切齿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钱蔼蔼不无讥讽地应,“你非要我说出来么?”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当时医生说你求生意志不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真的很厉害,……我记得,那会昏迷中你还流泪了……江柏啊江柏,我不得不佩服你,我佩服你竟连重伤之下都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相当了不起。”
  “江柏,你转行做演员得了,影帝非你莫属啊。”
  江柏一声不吭听完,只有轻如蚊蚋的几个字,“钱蔼蔼,你会后悔的,抛弃我你会后悔的……”
  钱蔼蔼怔了一怔,叹息道,“我早就后悔了,我后悔当初对你念念不忘,后悔因为我的错误而让我们三人都陷入绝境……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们从来不曾相爱过。”
  那一时还对竺倜亚极度肯定充满信心,可谁也没想到,爱恨不过是一念间的事情,他在见到她的那半个钟头里便已决定还以颜色。
  那日下午她买了很多菜回家,原是想给竺倜亚一个惊喜,庆祝造人成功,却不想反倒让竺倜亚给了她一惊。钱蔼蔼在玄关脱鞋的时候发现了一双白色高跟鞋,她认得,那是段婕的。不由得愣住,因着屋内太安静了,全然不像是客人正常作客的模样,她微微蹙起眉头……打量了一圈,餐桌上杯盘狼藉,高脚杯倾斜,红酒顺延桌角滴落在地,沙发上外衣散落,通往卧室的地上男式女式的衣物纠缠,一如某个动作。
  她放下东西赤脚缓慢靠近了卧室,在门外静静呆了一会,什么声音也没听到,门内安静极了。
  于是只得开门,握住门把的手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最终她咬咬牙还是进去了,只听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没有意料之外的事,竺倜亚靠床头躺着,眼睛就看着房门的方向,他似乎就是等着她来呢……四目相对,看到竺倜亚神色如常毫无愧色的脸,她一瞬间呆了,心中某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觉得氧气不足,闷得快要晕过去。
  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如此刻这般软弱这般狼狈,钱蔼蔼脚一软,当真就瘫坐在了地上。
  她不敢看他,一直一直看着地上。她煞白个脸轻轻问,“为什么?”
  竺倜亚不忙着回答,拿过床头柜上的香烟来抽,吸了足有半支烟才缓语道,“钱蔼蔼,是你让我相信了爱情……也是你,让我对这玩意彻底失望。”
  “还记得吗?在Q城,我怎么求你你都没有心软,那时我便想知道你这人到底是有多绝情,有多铁石心肠。我发过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说到这里竺倜亚望着钱蔼蔼忽地嘴角上扬,笑了,“哦,我忘了,你早就尝过被抛弃的滋味了,只是在我这里一直占着上风,得意的很呢……这回总归是认栽了吧。难为我陪你演了这么一出破镜重圆的戏码,好歹没辜负了这份演技。”
  ……
  听到后来言语统统化为嗡嗡作声的蚊子苍蝇,她觉得头痛,手上使使力好歹撑着墙站了起来。
  刚要走,却又听身后人冷冷发话,“戒指,把戒指留下。”
  听到这话钱蔼蔼不可思议地转了头,盯住竺倜亚的一双眼,似乎都能涌出血来,她终于还是笑了笑,男人的话能信?还真得等母猪上树。
  缓慢地拔下婚戒,她走过去放在他的床头柜上,顺便瞄了一眼一直安静趴着的段婕,又对竺倜亚嫣然一笑,道,“我现在特想杀了你剁馅做人肉包子,真的。”
  可不是,这一会一颗心碎得,捧出来就跟包子馅似的。
  怎么走出那个家门的都不知道,她浑浑噩噩开着车就走,双手无意识地把着方向盘,却是去了最近的医院。
  人是昏了,没预约没挂号,直接去了妇产科,推开门就冲着一堆医生护士喊,“我要打胎我要打胎——”说着眼前就发黑,脚软了下去。
  身边的护士见了赶忙扶住她,医生给把了脉,叫护士端了一杯糖水,“低血糖,来,有什么事我们喝了再说。”
  钱蔼蔼倒是顺从,乖乖喝了,这一会静默了几分钟人稍稍清醒了一些。
  医生忙着去了一边,护士给钱蔼蔼解释,“小姐,您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还有两个多钟头我们就下班了。您预约明天行吗?今天的手术也都安排满了。”
  钱蔼蔼无意识地点头,留了手机和家庭电话,人又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医院。
  第二天钱蔼蔼却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想着那已经被她杀害的第一个孩子坐在草坪上泣不成声。那一哭便足足哭了一个来钟头,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咬咬牙又回了住处。
  日子还得坚持过,钱蔼蔼想怎么也不能让父母知道这桩事,起码得等她生下孩子,于是又去找竺倜亚。
  去之前先是打了个电话,“晚上6点有时间吗,我找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电话里说不行?”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今天晚上不行,我有事。”
  “几点,几点能回来?”
  “很晚,今天晚上不行。改天再说吧。”
  “你就说几点吧,我不想夜长梦多,今天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想见你。能不见最好就别见。”
  钱蔼蔼沉默。“那好,我回头给你发邮件。离婚协议书我们得改改,那房子我不能给你,你交过的房贷金额我会全部补给你。还有,离婚的事先帮我瞒一阵,别给我父母知道了。”怕竺倜亚不答应,钱蔼蔼赶紧补了一句,“好歹帮我最后一次吧,不念夫妻情分也念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
  那边亦是沉默,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没意见”。
  再见面是一周后,两个人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这一回两个人生硬得连客套话都剩了,都紧闭着嘴巴目不斜视。路上堵车,钱蔼蔼最后闭上了眼睛养神。
  这几日她几乎夜夜流泪,重温了多遍《奋斗》,明明是欢喜热闹的剧情,可想着从前结婚的样子,被母亲揍被婆婆刁难,眼泪就滚滚而落。
  电视里也演了,本该叫人学会珍惜吧,杨晓芸不是如此?可她偏偏就非得成那第二个杨晓芸。不,实际比杨晓芸还不如。起码最后杨晓芸还死乞白赖求住了向南,她却不行。她其实也想放下自尊放下身段搏一回他的责任心搏一回他的同情,她知道只要她说她有了,他便一定不会再离婚,他最不缺的偏是这份责任感。
  可从前看电视剧时她是鄙视过杨晓芸的,她想向南终归是不爱了,是以只能用责任拴住他。如果没有爱情,只有责任,她宁愿不要。她不愿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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