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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只是练习和你说再见(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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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有机会的。”他若有所思着答她。
  “连累你元旦也要宅在家里……”钱蔼蔼抱歉望着他。
  竺倜亚笑,“你觉得内疚?”
  “唔。”她点点头。
  “那不然这样好了……你呆在家里,我出去玩,怎么样?”竺倜亚转头望着她。
  “你敢。”钱蔼蔼立时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竺倜亚哈哈大笑,“就知道你恶婆娘的本性难改。”
  钱蔼蔼伸手抱住了竺倜亚,撒娇,“人家哪有。”
  竺倜亚回抱她,“蔼蔼……”
  “嗯?”
  “说你爱我。”
  钱蔼蔼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想听。”他轻语。
  钱蔼蔼愣了愣,伸手摸他的脸,“以往我老是以打击你为乐,说你人不够好看不会说话家里又穷,我嘴巴很坏,你一分缺点我总给你夸大到七分,久而久之自己都这样觉得了,总想着你不好的,却很少想你好的地方。
  都是你给惯的呀,我说什么你从来不反驳,都是微微一笑听着,接受。我确实是给你惯坏了的,不过现在知道错也不晚是不是?”钱蔼蔼哽咽道,“竺,我真的很害怕你离开我,真的很害怕。”
  “不晚……”竺倜亚轻轻回应。
  三周还是六周
  58
  泰国回来之前竺倜亚从不在钱蔼蔼面前抽烟,虽然现在也不,可钱蔼蔼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他抽烟的迹象越来越严重。钱蔼蔼觉得惊讶之余也觉得困惑。
  他还是不曾放下还在烦躁么?
  竺倜亚确实觉得烦躁,他烦躁孩子的事情。
  这孩子来的太巧,好像逼迫他们面对现实似的,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往日所作所为始终是因不愿面对现实,可到底发生了,能怎么办?
  答案一半在钱蔼蔼那里,一半在他自己这里。
  如果她和他没有发生关系,那么她若得知有孩子,虽然想不到是他自冷战后即开始用针在保险套上动了手脚,但也最终只能想到他这里。可如果她和他……她便自然认定孩子是他的了。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因这一出,钱蔼蔼不得不承认她和他发生过关系,此前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们没有突破那底线,但现在因这孩子让他也不敢百分百如此认定。
  他现在所求,不过是如何保有这个家庭。至于孩子究竟是谁的,那不是他现在想关心的问题。
  他爱她,不愿失去她,这一点他自己万分清楚。
  所以……要怎么办?要怎样才能不捅破这层纸。他想,倘若破了,要钱蔼蔼留下也就难了。
  竺倜亚不觉在客房抽了一整夜的烟。
  元旦放假的最后一天,钱蔼蔼看见竺倜亚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抽烟,一支接一支,沉默之极。
  她走到他面前,竺倜亚抬头看,手里还夹着香烟。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别又感冒了,走,我们回去。”他不着痕迹扔了烟,拥着她回了家。
  钱蔼蔼忍不住回头看那半支烟。
  夜里入睡得早,怎么也睡不着,竺倜亚翻来覆去,钱蔼蔼察觉到问,“竺,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睁着眼睛看住黑暗中。
  再睡还是睡不着,过了大半时候听见钱蔼蔼的声音,“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竺倜亚沉默。
  “竺,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钱蔼蔼从身后拥住了竺倜亚。
  竺倜亚叹气,暗暗下了决心。
  打开床头灯,他坐起,将她拥在胸前。
  “蔼蔼,有件事我得请你原谅。”
  原谅?“你说。”钱蔼蔼没往下想,她也想不出竺倜亚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原谅。
  “还记得国庆节假期那会我跟你提过想要孩子的事吗?”
  “嗯。”听着竺倜亚的话头,钱蔼蔼的心冷不丁咯噔一下。
  “你那时不是不同意……可我妈一直紧着想抱孙子,我也想要孩子,所以……那几盒保险套都是我拿针动过手脚的。”
  钱蔼蔼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看着竺倜亚。
  竺倜亚看着她,讲,“上周看病的时候,医生说你怀孕了。”钱蔼蔼盯着他的眼睛眸光越发幽黑,里面一片深沉,他继续讲,“才三周多点,还不到一个月。”
  钱蔼蔼听着,一言不发。
  “蔼蔼……把他生下来好不好?”
  离开竺倜亚的怀抱,钱蔼蔼躺下,“让我想想。”
  竺倜亚亦躺下,“蔼蔼,我会对你好的。”
  “嗯。”声音淡定正常。
  没发觉钱蔼蔼有什么负面情绪,竺倜亚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面对蔼蔼藏着如此这样一个秘密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日的疲乏让他很快睡去。
  但钱蔼蔼却睡不着了,她在想自己的经期,十二月月初便已没来,那次是她忙忘记了,可如今回过头想起,怎可能怀孕才三周多点。
  想起连日来竺倜亚的表现,钱蔼蔼不由得苦笑。
  他何故不先说怀孕一事,要先提保险套做手脚一事;他何故要特意强调还不到一个月;又何故要刻意强调他会对她好的?
  照他这般性子,不该如此小心翼翼……想来他也是怀疑她的。可那一夜却生生是个事实,怨不得人家怀疑……实际说到怀孕,她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和江柏的那一夜,她以为她忘了,她自欺欺人想不记得就是没发生。怪不得江柏要笑她,恐怕老天爷也想取笑吧,到底是对不起他了,到底是再不可能心安理得承受他那份荣宠。
  从医院出来,钱蔼蔼整个人都颓了,耳朵里全是医生那一句“你已有六周左右的身孕”。六周,四十二天,算着时间,可不正巧是那几天。好笑的是,回国前一夜她和江柏发生了关系,回国后第二天她和竺倜亚有过房事,到底是谁的?
  她忍不住自我安慰地想,回国后那一周,除了第一天她和竺倜亚几乎夜夜行房,按着概率总该是竺倜亚的,可这种事,概率能说了算吗?真正可笑,可笑之极,在家看着喜剧片的钱蔼蔼笑声夸张得吓人,笑着笑着又猛然痛哭起来,为何要有那一夜呢,为何呢?这一回,是真的错了,错得再也回不去了。
  做人流手术的当天,钱蔼蔼烦躁之极,想来想去在去医院前她还是给江柏打了通电话,两人约在咖啡店见面。
  江柏进门就看到坐立难安的钱蔼蔼,他故作轻松落座,颇有风度点了饮料,然后问:“这么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电话里她口气不好,想着不能等到明天上班再说,自然是私事也是急事。
  钱蔼蔼没耐心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有件事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好。”江柏沉稳点头。
  “在泰国,我喝醉酒的那一夜,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钱蔼蔼直直注视着江柏,不肯放过他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喝一口拿铁,从容答,“有。”
  钱蔼蔼不由得心慌,“我说的关系,我是说,做到最后一步,有没有?”
  “有。”江柏静静盯着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对你很重要?”
  钱蔼蔼低头捂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你——”江柏愣住。
  “回答我,你只需要回答我。”
  沉默。沉默过后是令钱蔼蔼浑身冰冷的宣判,“抱歉,我说过,那晚我们都喝醉了。”
  钱蔼蔼笑了,看着他,嘴角缓慢扯出弧度,无奈的,失意的,冷漠的。
  “我有事先走了,这是这杯蓝莓汁的钱。”
  她转身,他猛然拉住她。
  “你是不是?”
  “我怎样都跟你无关,请你记住。”钱蔼蔼冷语。
  江柏不由得松了手,看着桌上的五十元人民币,想着一分钟前她的模样,他想,女人无情起来倒也不比男人差。
  打掉孩子后钱蔼蔼请了一周病假,她没回家,去了父亲那里小住。
  一周后她又开始正常上班,生活照旧继续,她只是面对竺倜亚时的态度又不同了,这一会像判了死刑的囚犯数着日子等着那一天来到。
  竺倜亚也觉到了钱蔼蔼的不同,虽然他对好她依然温柔受着,也会窝在他怀里调笑一二,说话轻轻柔柔的,多了几分母性,少有的淑女。平日里这样她撑不过一个钟头必将原形毕露,但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仔细想来竟没听过一次高声谈笑。
  总有哪里不对。
  到第三天,竺倜亚看着对镜化妆的钱蔼蔼皱起了眉头,他想起来了,她又开始化妆了,前些日子她不是只擦些润肤霜?再看到钱蔼蔼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准备出门,竺倜亚忍不住了。
  “等等。”竺倜亚走到玄关处蹲下,“抬脚。”
  钱蔼蔼不解。
  竺倜亚拿出鞋柜里一双平底靴来,重复道,“抬脚。”
  钱蔼蔼这会明白了,居高临下看着人,心想该来的怎么也跑不掉呀。她平静道,“不换了,没关系的。”
  竺倜亚坚持,“抬脚,我要对你们两个负责。”
  “我上班要迟到了。”钱蔼蔼不管,开门就走,道,“去看看书房书桌的左边抽屉,有什么晚上回来说。”
  抽屉里有什么?无非是诊断书。
  钱蔼蔼想着竺倜亚翻开诊断书的模样,开车看着路况的视线渐渐模糊,身后一声喇叭长鸣这才猛然惊醒了钱蔼蔼,左边一辆车插上,摇下车窗大声咒骂她不要命了。
  命?这一瞬间是有生无可恋的感觉。
  有些意外,刚到公司竺倜亚的电话就来了。
  竺倜亚说,“你回家来。”
  这一句话钱蔼蔼没听出任何感情,不知他是生气多一点,仇恨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
  钱蔼蔼淡淡回道,“我很忙。我说过有什么晚上回去说。”
  “蔼蔼……回家来。”这语气有些无奈有些温暖,令钱蔼蔼一愣,恍惚觉得自己听错了,是错觉。
  “我——”
  他打断她叹:“你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听着这话钱蔼蔼陡然湿了眼眶,想着今日,隐隐有些后悔,该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的,如今,还有几天能听他这样关怀呢……她不由得颓然倒在皮椅上,轻轻念着“自作孽不可活”,咬着牙默默流泪。
  我想重新开始
  59
  一个小时候后,竺倜亚把车开到了钱蔼蔼公司楼下,他打电话给她,“下楼来,我们回家去。”
  “你来了?”钱蔼蔼微微有些吃惊。
  十分钟后钱蔼蔼从大门走了出来,看见竺倜亚车子的时候却又迟疑了,站着,僵着,不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竺倜亚亦只是坐在车里静静看着她,他想她自己做出选择迈出这一步。
  像等了三分钟那么久,或者要短一些,终于钱蔼蔼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眼底却是一片凄色。竺倜亚忽然觉得她这一瞬间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颗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钱蔼蔼沉默着上了车,竺倜亚发动汽车,抬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楼上的人,江柏站在窗边冷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好像是错觉,因着清冷,这两室两厅的房竟显得空旷。
  钱蔼蔼半坐在沙发上,闭着眼。
  竺倜亚在一边站着,脑子里想想些东西,却是一片空白。他默默站了足有十来分钟,随之去了浴室,接了一盆热水放在钱蔼蔼面前。
  听见动静钱蔼蔼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对看了几秒钟,他伸手脱下了她的拖鞋和袜子,是给她洗脚。
  动作缓慢的,微微使了力按摩,他低着头自顾自说,“天这么冷,你还穿双高跟鞋……脚最该好好养,脚要是暖不起来,身上也不暖和。”
  絮絮叨叨,家长里短,十足温馨感人。
  钱蔼蔼咧嘴笑。
  仰在沙发上无声大笑,嘴角大大咧着,却只是僵着。
  看见她这副样子,竺倜亚心内疼痛,她这是在笑什么?这种时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竺倜亚,不要洗了。”
  他没听,她拽住了他的手,她看着他说,“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给我洗脚,而是打我骂我,和我闹离婚。”
  “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就因为你打掉了孩子?那这天底下该没几对不离婚的夫妻了。”他拨掉她的手,继续给她做着足底按摩。
  钱蔼蔼忍不住出口喝道:“竺倜亚!”
  竺倜亚不理,自说自话,语声平和,像平日里随意闲聊,“你本来就说要到二十八岁才要孩子,是我自作主张没经过你同意私下里做了手脚,你去打掉孩子也应该……只是让你无缘无故遭一回罪——”
  语声戛然而止,是钱蔼蔼怒从中来一把掀掉脸盆泼了竺倜亚一身的水,因竺倜雅是蹲着的,热水从头淋到脚,水流顺着额前头发滑过脸庞模糊了眼睛。
  钱蔼蔼五指握拳,胸口起伏不断,她看着他冷冷道,“竺倜亚,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样。”
  竺倜亚笑了,“呵呵”的声音让人听了好不酸涩,他笑道,“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好过?像个男人样?你是想我怎么做?杀了你?”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认真看她,“还是你想要离婚?”
  “离婚?钱蔼蔼,我告诉你,你不要想,我不会和你离婚,我活着你想都不要想。”
  她面无表情,一闭眼,热泪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是我错,我也不想,可是已经发生了——”
  竺倜亚猛然捂住了她的嘴,他伸手一把搂住了她,“我们忘掉一切重新来过,蔼蔼,我们重新来过。”
  “不可……你明明知道……”
  “不要说,什么都别说了,蔼蔼我们重新来过。”
  她拿掉他的手,他又固执捂住了她的嘴。
  来回折腾几次,她张嘴咬住了他的手,竺倜亚没动,钱蔼蔼亦没用力,他抱着她泪如雨下,“蔼蔼——”下面的话哽咽住再说不出口。
  钱蔼蔼嚎啕大哭,“竺,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明明知道,我连孩子是谁的都不能肯定。前些日子你那样对我,原本我还想不通为了什么,到最近才清楚……还记得以前我问过你这个问题的,若是遭了妻子背叛你会如何,你说你不会不要我,但是你绝对做不到再如从前那般爱我关怀我。我那时也是回答了你的,我说我不会要这种有保留的爱。”
  “元旦前那日生病,我是故意惹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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