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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世界换你微笑(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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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我是文森,我在门外。”
“这么早,什么事?”
“剧本有一两句对白找你看看。”
周富回答:“文森,我对导演的剧本并无意见,尽管我对任何人与事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还是惹来天大误会。”
她一路去开门,周富怔住。
门外站着两个人,儒雅的文森,与一个拿着大束奶油色玫瑰花的高大男子,停睛一看,正是骂她臭裤的俞至惠。
周富脸色一沉,伸手关门。
文森用手格住,“周富,大至特来道歉。”
“我不接受道歉,你们走。”
“周富”
“不走我报警,那种恶劣行为,岂是一声对不起可以解决。”
她用力推开文森,嘭一声关上门。
什么东西,他以为她是他那愚蠢女友。
门关上了,整个上午心绪大坏,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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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更衣往图书馆。
出门走到停车场,发觉有人靠在她的跑车上。
看清楚了,还是俞大至。
周富双眼睁得圆又圆。
俞大至把鲜花递上,周富用力拨开。
别的住客经过,以为他俩是耍花枪的情侣,不禁笑眯眯。
周富说:“我给你三十秒钟,否则召警。”
“周小姐,请原谅我。”
“你这种灌了两杯黄汤便借醉装疯的流氓需要什么原谅!”
周富上车,发动引擎,在他身边擦过,那英俊小生手上的花束掉落地上,周富倒车,在花上碾过,压得稀烂,她绝尘而去。
多余!
俞小至以为是演戏,编几句对白,哄撮女角,又过一关。
他没有更重要的事做?在民女门口一等几个小时。
周富把车停在图书馆附近,与馆长会面,参观他们新得的一批民初小说。
忽然女职员都骚动起来。
“什么事?”
“俞至惠在会客室。”
馆长意外,“谁是俞至惠?”
“著名男演员。”
周富不怒反笑,这无赖胆大包天,他竟追到图书馆重地。
周富正拿着一本绣像啼笑因缘,这堪称白话文爱情小说始祖。
“他说他等周小姐。”
馆长看着周富,“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他可能也要找资料。”
“请他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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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助手说:“他演徐志摩,也许我们可以协助。”
周富嗤一声笑,他这种人会钻研演技?
馆长好奇问:“谁演陆小曼?”
女助手去邀请他,回来时脸红红,“他说他在外头等周小姐便可。”然后,她走近周富,轻轻像自言自语,“世上竟有那样好看的男人。”语意似喝了酒。
周富微笑,女人真没用。
半小时后,她告辞。
“有空常来。”
走到会客室,不见俞至,呵,总算走了。
经过大门,有人箭步上前。
周富恼怒,“还是你,俞大至,你今天没戏?”
他跟在她身后,高大身型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漂亮。
周富觉得这不是办法,便边走边说:“你走吧,我不再与你计较。”
他在后边问:“那是否原谅我?”
“只要你肯消失。”
“可否向你请教徐志摩的性格?”
“看,我并不认识徐氏,你问道于盲,别再同我搭讪,再见!”
周富上车往山顶兜风。
那天,再也没见到俞大至。
第二天,有人敲门,是花店送花。
那女职员说:“俞先生亲自挑选。”
这次玫瑰花是深紫色。
他是个疯子,胡乱送玫瑰花予女子。
为免噜苏,周富只得收下。
那天周富在出版社逗留半日,回家时已经傍晚。
掏出钥匙开门之际发现身边有个影子,她无名火起,霍地一个转身,双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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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般瞪大,对方吓一跳,“富,你怎么了?”
原来是华真。
周富松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出版社找你呢。”
“我与文森找你喝茶。”
“你们两人不就行了。”
“我们到文森家去看看。”
周富推不过,只得走近文森的吉普车,“文森你好。”
文森给她一本周刊,周富一看,啊,封面是王绢与季方,下大雨,他站在后边用伞遮住她,两人有一个距离,目光也未接触,可是说不出缠绵。
“是剧照吗?”
“不是。”
“本市几时下过雨?”
“他俩周末在东京被记者拍摄。”
华真说:“情调浪漫,你并不觉得两人年纪差距,像不像西湖借伞?”
“谁问谁借伞?”
“白素贞问许仙借伞。”
周富轻轻说:“人家太太会看见这帧照片。”
文森回答:“周富说得对,季太太打电话来问我们。”
“你怎么说?”
“大新吩咐说,只是剧照,并嘱请季方尽快坦白。”
“哗。”
“文森,常常有戏假情真这回事吗?”
文森低声说:“剧情缠绵,导演又要求投入,大家相处数月之久,日夜相聚,你说呢。”
周富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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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戏很奇怪,每个演员,主角或配角不论,甚至只是一个临记,到了现场,都像忽然开窍,发挥本能,像王绢,大家都担心她是新人,充其量是个美丽的洋娃娃, 但出乎意料,她的演出,委婉动人,她不止演得好,她简直就是剧中人。大家认为,大新走运,才会有如此罕见现象,并且,这部文艺片卖座与否已不是问题,我们 过足瘾。”
周富看着照片:借伞。
吉普车驶到目的地。
一进文宅,周富大觉意外,没想到王老五之家如此整齐优雅,她看华真一眼,佩服她眼光。
文森说:“住宅由祖父留下,我不过略作装修。”
周富惭愧,她似乎也应把家里书山书海整理一下。
“周富,大至说”
“你欠他赌债?否则,为何一直做他代言人?”
“他希望你原谅他。”
“我如何看他,对他生活没有一丝影响,请放过我。”
“他觉得内疚,他不是粗人,那天”
“他根本就是莽汉,我有事先走,不讲了。”
周富取过外套手袋。
“富,我做了手摇冰淇淋,请你品尝。”
华真陪朋友出门。
周富说:“你回去吃冰淇淋。”
华真赔笑。
“去呀。”
周富无比寂寥。
回到家门,再次掏出门匙,这时,阴天忽然下雨,有人在她身后撑起伞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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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知道这是谁。
“对不起。”
周富没有回头,“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到他回答:“我只想看见你。”
周富忍不住说:“好,我愿意忘记那件不愉快的事,请你离去。”
她一抬头,看到俞大至左手持伞,右手握成拳头,凸出拗曲食指,在脸颊揩拭,那食指内边,用深蓝色走珠笔画了一大滴眼泪,骤眼看去,像煞他在落泪。
周富从未见过如此诙谐景象,不禁笑出声。
“你有完没完?”
成年男子,如此爱娇,叫周富不知怎样应付。
他松弛下来,凝视周富。
那般漂亮双眼,这样专注,叫周富发呆。
半晌她说:“我不再生气,你可以走了。”
他却仍然靠在栏杆上,“我妒忌季方,我口出恶言,我太粗鲁。”
“希望你演好徐志摩。”
他苦笑,“你见过六尺二寸的徐诗人没有?”
周富十分诚恳:“那靠演员如何演绎,我看过中年徐玉兰在越剧反串十三岁贾宝玉,甫出场,观众哗然,这是哪一家的宝老爷?可是十五分钟后入了戏,大家赞叹:这是活脱脱的贾宝玉呢,演员功力深厚,即使六尺高还可以饰演鲁迅。”
他微微笑,“多谢指教。”
周富转身。
“喂,可否请我到屋内喝杯咖啡?”
周富背着他说:“我有事。”
“你为什么推开我?”
周富平静地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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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她的心嘭嘭跳,喝一大杯冰水,才缓缓坐下,她觉得他吸引?自然,是否故意闪避?也是事实。俞大至这人性格复杂,周富实在不想为自己添麻烦。
她下午与华真通一个电话:“我到英伦去度假一个星期,找些资料。”
“英伦何处?”
“莎翁故乡,早春,也许探访水仙花。”
“带电话,廿四小时开启,还有,留详细地址。”
“明白。”
回来之际,转数奇快的都会一定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飞机上,右边女乘客正在读《微笑》一书,不知怎地,一直眼红红,用手指抹隐约的泪水,终于眼困,小说掉到周富身边,周富一时兴起,在小说扉页签下名字,括弧:我就坐在你身边,又轻轻放回。
她经走廊到卫生间,又发觉至少两名乘客正阅她作品。
呵得不到大左的爱,陌生人却垂青她的心绪。
下飞机她往租车,朝乡间驶去。
她驶抵相熟小旅舍,主人家琼斯太太已经迎出。
“周小姐,正想念你呢,接到你电邮,十分欢喜。”
周富与她拥抱一下。
“你上次留下衣物我替你洗净留着,我立刻替你取出。”
周富点点头。
“可是来寻找新写作题材?”
她安排下午茶招待客人:司空饼、青瓜三文治、热红茶,周富忽然想吃羊肉饺子。
她到熟悉的客房淋浴,然后站在小露台上看风景。
稍迟回到房内,取出随身电脑开启,查阅新闻。
打开新明日报网页,便读到“王绢成为第三者,季方十七年婚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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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半页大照片是季氏一家五口在比较快乐时拍摄,季太太端庄秀丽,两个大男孩长得七成像季方,那小女孩,怎么说呢,苹果脸简直人见人爱。
下死心同这样一家人分离,季方也真是异人。
周富叹息。
她在小床上盹着。
傍晚醒转,她换上行山靴到附近溜达。
水仙花蕾仍在瑟缩,尚未绽放。
她在小店买一杯热可可,发觉忘记带钱,问可否明天才付。
店主答:“从前是可以,但是近年人心奸滑,不比从前,您可别老学女皇陛下,出门不带钱。”
“您可询问琼斯太太,我住她那里。”
店主去拨电话,回来之际说:“周小姐可是,要报纸或口香糖否?”
周富缓缓走回旅舍。
第二早才梳洗,琼斯太太敲门,“周小姐,你姐姐找你。”
“我姐姐?”
“长得与你一模一样,想必是姐姐,只不过她艳妆,你素脸,我有一把团扇,上边工笔着一个美女,与她一模一样。”
周富走到楼下会客室一看,“哎呀,美丽的陈葱,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可不就是陈葱,笑容可掬站起,“周富,你如何躲到此处?我专程找你说话。”
“有重要事?”
“我先生在伦大医院教书,我在《微笑》的戏份已经完结,回家归队,顺路。”
“你嫁到英伦?”
“是呀,千里为家。”
陈葱今日专程探访,一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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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不忙叫她即时归题,同陈那般美丽聪慧的女子说话,真是赏心乐事。
她缓缓说:“这个戏,真奇怪,导演说,除出我,个个工作人员像着魔一般,因此他怀疑,作法的是我。”
“哈。”
“这是大导演在怪责我不够用心,你听出没有。”
周富只得陪笑。
“季方演得咬牙切齿,像是要把王绢吃进肚里,后来,大家知道那是真的,唉。”
周富沉默。
“季太太拒绝分手,她说她十多年未做错一事,与丈夫亦不存在什么不可冰释误会,他随时可以回家,子女与她都愿意等候。”
周富忽然说:“有这样贤淑必要吗?”
“她要是拖得王绢累了,季方自然回家。”
陈葱真厉害,每个人心底想法,她都猜中。
“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人家托我,我勉为其难。”
“什么事?”
周富莫名其妙。
“周富,你年轻,长得也漂亮,又是读书人,你是人中之凤。”
嘎,什么?周富额角冒汗。
“我这次来,要跟你谈谈大至这个人。”
“俞大至?”
“是,你对大至的认识纯在工作上吧,这就是读书人天真之处了。”
周富这时伸手去按住陈葱,“我不想再听下去,我对俞至惠这个人,一无所知,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想熟悉他,我与他半点轇轕也无,句号。”
陈葱凝视周富,长长吁出一口气。
“我相信你。”

80…89 (Lalala 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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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啼笑皆非,“谢谢你。”
“可是,他的长期女友甄虹告诉我,他已自她家搬出,他要求分手。”
周富一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甄虹,多么奇怪悦耳的名字。
“他们在一起十年,一个女人有多少十年,就是这个十年罢了。”
那么,甄虹投资错误,这也是常见之事,有几个女子能够幸运得一票中。
周富看着陈葱。
“富,你似乎还不明白我想说什么。”
周富睁大双眼,摊摊手。
陈葱用双手捧起周富面孔,“这么聪慧的女子,文字活龙活现,千万人着迷,真实生活里,却十分愚鲁。”
周富实在忍不住,“陈葱,你想说什么?你误以为我是第三者?你看到了,我一个人在英伦寻找题材写作,我并没有任何人的男友或丈夫在一起。”
陈葱叹气,“你是写作人,你难道不明白,大至对你倾心,那叫affair of the heart,比肉身吸引,强烈百倍。”
周富震惊。
“周富,我要亲眼看见,才相信你如此天真。”
周富嗫嚅,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一点感应也没有?”
“我以为他开玩笑。”
“ 这次不像调笑,大至与甄虹在一起十年,我与甄虹同一间戏剧学校毕业,在事业上我比她幸运,这十年,她只零碎接些戏份,并未走红,但她持家有方,有积蓄,故 此可以把男友接家中同住,大至这人,他不是坏,他懒。他出身是大环片厂里一名技工,你知道:接电线,搬布景,大环后来主要摄制色情带,甄虹觉得不像话,才 把大至推介给导演。”
周富不出声。
“你不想知道,你仍觉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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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叹气。
“大至一直疏懒,对工作不大起劲,零用不够,便到餐厅做侍应,送薄饼,最近一两年,才为行家注意。他忽然转性告诉我,他至想得到“微笑”中角色,他有把握演好,因为主角与他,同样是孤儿,同样不为人爱,故此也不懂爱人。”
周富听得发呆。
“你躲到英伦,可是为着他?”
周富不承认,“我每年总来这里住一两次。”
“你也猜到,我老同学甄虹,叫我来与你谈谈。”
“请告诉她,我完全无辜。”
陈葱凝视她,“长得如此灵秀,又有一副那样聪敏脑子,无辜?有限。”
周富微笑,“男人才不管女人有无脑神经。”
“富,女子不能以笨为贵。”
这时,陈葱把一叠照片交到她手上。
周富发觉都是剪报新闻照,全是俞大至最近一两年与女友甄虹出席各种红地毯场合拍摄。
陈葱说:“这是外国记者协会影评,他得到最佳男主角奖,那是金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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