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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桃花小姐-第18部分

小说: 桃花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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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瑞后来也没发短信告诉我那家川菜馆究竟在哪里,我也没放在心上。
  听庄子然说,尹瑞作为大一新生,却已经凭借其美貌成功挤掉上任校草,所到之处,接收到的秋天的菠菜不断,以致当年的秋波十分廉价。
  还有人建议尹瑞去参加某台举办的“好男生”选秀大赛,尹瑞以“那都是群娘娘腔同性恋参加的比赛”为由,断然拒绝。大学女生们奔走相告,大呼:“大一的尹瑞原来这么男人。”
  我收到庄子然添油加醋了几分的短信后,嗤之以鼻,什么真男人,他不过长着有毒的舌头而已。
  同一时间,林北北也常会发短信过来发牢骚,比如“尹瑞已经连续三天跟不同的女生吃饭了”。我气极,我让她好好在A医大盯梢,随时向我汇报有无女生盯上叶知秋,她倒好,回我一句:“盯上叶知秋的女生多了去了,不过盯上尹瑞的更多,我已经好几个晚上睡不好觉了。”
  我真想送这个女人去精神科治治花痴的毛病,可转念一想,我自己“花痴”得更厉害,因为收到她那条短信后我接连一个多礼拜没睡好觉。但我忍着,我拿出东方女性的坚毅容忍,死死地忍着,只不过经常在深夜给叶知秋发短信,叶知秋也不恼,常常有一句没一句地陪我发短信直到我睡着。
  尹瑞偶尔也会发几条短信过来,我心情好时回一个,心情不好就直接删除。
  但是我买了本笔记本记下了叶知秋发给我的每条短信,哪怕是他言简意赅的“晚上早点睡”、“我在图书馆看书呢”、“上课专心听讲,不许发短信”。
  叶知秋就是那棵扎进土壤的站得稳稳的树,我像棵孤寂许久的藤条,死死地攀住他,有时我也害怕,我勒得太紧,他是不是不能呼吸了。
  但我控制不住,因为我得了一种病,花痴病,还病入膏肓了。
  

十四朵 死了都是做艳鬼的命(1)
尹瑞第二次不请自来的时候,已经入秋,来的时候还和庄子然林北北撞上了,两个女人为此挤眉弄眼了很久,损我:“小小一个高中生,左手一只A大新校草,右手一只A医大大才子,还有一只高考脱星邱克文长日相伴,真是死了都是做艳鬼的命呢。”
  我咬着指甲不咸不淡地说:“好烦啊,艳福真太多了,要不分你们一点吧。”
  我被打得很惨。
  后来尹瑞说要请客,至于地点,他很绅士地说:“女士决定。”
  话一出口,林北北差点翻白眼晕死过去。她小小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尹瑞同桌吃饭,按她的话说就是“死而无憾”了。
  一顿饭就能让她心甘情愿进棺材里躺着,我表示鄙视。
  还是庄子然最有智慧,她问:“城里最贵的西餐厅是哪家?”
  我激动了,我举着手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尹瑞笑了。
  在路上,我本来还有内疚,寻思着自己身上只有几个钢镚,是真正的“带着钢镚吃西餐”,另外两个女人也是穷酸相,所以万一尹瑞没带够钱死撑怎么办?我的心惴惴不安。但是林北北靠过来宽慰我:“桃花,没事,尹瑞那家伙,大大的有钱。”
  接着她咬着牙做了个划脖子的动作:“宰他!!!”
  女人狠起来,那可是丧心病狂的。
  我平时吃惯了烂土豆,胃也走了贱民路线,只擅长消化些烂菜,所以那晚我张开血盆大口吃了个八分熟的牛排,金枪鱼沙拉,香煎三文鱼,通心粉后,我壮烈地躺下了。
  事情是这样的。
  走出富丽堂皇的西餐厅后,我们三个女生挺着心满意足的肚子,押解着大款尹瑞四处逛,按林北北的话说:“吃饱了就要遛遛帅哥嘛,这是老规矩。”
  我和庄子然不怀好意地望着前面尹瑞挺拔无辜的背影,异口同声道:“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一开始我们遛帅哥还挺开心,可逛着逛着,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我的脚步越来越迟缓,冷汗接踵而来,随后胃开始翻江倒海地绞着,最后,我捂着肚子蹲下来痛苦地哼哼:“我肚子痛。”
  林北北也蹲下来面对着我,睁着乌溜溜的眼考察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你吃多了吧。”
  庄子然嚷嚷道:“早知道我就帮桃花吃掉一些了。”
  一提到吃我的肚子又潮起潮落,看起来一场海啸在所难免。
  尹瑞站在疯狂闪烁的五色霓虹灯下,眉宇间有丝小小的褶皱,他淡淡扫了眼远方,手插兜建议道:“去医院逛逛吧。”
  于是林北北和庄子然两位娘子军架着我逛医院急诊室。
  本来尹瑞开口要英雄救美,但是林北北站出来挥手反对,一脸正义凛然:“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桃花是叶知秋的人,你闪一边去。”
  我和庄子然看傻了眼,从没有见过狗腿的林北北这么意气风发过,还是在她的心头肉——尹瑞面前。
  我和庄子然眼神交流了一下,一致认同,她终于进化长出人腿了,达尔文老先生地下有知的话,也会泣不成声的。
  尹瑞去挂号的时候,我靠在林北北肩膀颤着嗓子忽高忽低地呻吟。
  我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还是使出那口气揶揄林北北:“宰了人家一顿,放了他的血,还不许他染指美色,有你这么抠的吗?”
  林北北晃着脑袋,翘着兰花指,装模作样地天真哼唱着:“美色在哪里呀?美色在哪里呀?”
  我翻翻白眼,软着手指着我自己,如蚊子般哼唱:“美色在这里呀美色在这里。” 。 想看书来

十四朵 死了都是做艳鬼的命(2)
林北北毫无温柔地用手戳着我的太阳穴,我如任人摆布的木偶般被她戳到了庄子然肩膀上。她瞥了我一眼,不屑道:“就你这种等级的美色,我舍不得让他沾。”
  一直冷眼旁观的庄子然突然说:“北北你太没出息了,你知道在古代替皇帝选嫔妃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是太监呀太监,知道太监是什么的干活吗?”
  庄子然的总结陈词震得林北北哑口无言,庄子然还不依不饶地反问:“你知道你要在古代,你的名字会是什么吗?”
  我窃笑了一下,林北北的脑子却完全没转过来,明知陷阱却还是傻乎乎地往里跳,眨着天真的眼睛问:“是什么?”
  庄子然用“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眼神盯她,摇摇头沉默着。
  但林北北的求知欲是那么的强,不到黄河心不死地追问:“是什么呀?”
  我刚上吐下泻过,身体很虚,但还是于心不忍,睁开眼解救她:“小北子。小被子知道吗?皇帝的床离不开你,不过你不是替他暖床的人,只是替他暖床的……被子。”
  庄子然捂着肚子忍笑,还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抛给她一个有默契的眼神。
  我们的珠联璧合彻底激怒了林北北,她张牙舞爪发狂了,咆哮着朝我扑来,欲掐我的脖子。我斜靠在椅子上,使尽最后的力气左右躲闪,最后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滚了几滚,瞬间摔得屁股开花,心肝脾肺都似乾坤大挪移了一般,痛得我龇牙咧嘴起来。
  我本来就力气全无,这一摔,就摊在地上没了动静,只有哼哼的力气。
  庄子然和林北北面面相觑,围着我不知所措。
  “你们在干什么?”
  几步外尹瑞的责问声响起,庄子然和林北北心虚地望向他,慌乱得忘了扶起依然躺着的我。
  “你们太胡闹了,这个时候还和她玩。”尹瑞声色俱厉地快步走上前,之后俯下身,白亮的灯光下,他背光的严肃俊脸在我眼前瞬间放大,下一秒,我就如一只软脚螃蟹般被大掌腾空捞起,伴随着庄子然和林北北猛烈的抽气声。
  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尹瑞胸膛的温度,怔怔中,我红着脸软软控诉他:“我我我警告你啊,你你你放我下来啊,我我我冰清玉洁的身子,是你这种人能抱的吗?”
  尹瑞嘴边漾出一丝坏笑,在灯光下十分的扎眼:“不好意思,我这种人就喜欢抱你这种冰清玉洁的。”
  他背后的抽气声嘶的一下,再一次响起。
  我咬着牙愤恨起来:“我我我诅咒你。”然后捂着脸喃喃着,“叶知秋还没抱过我呢,叶知秋还没抱过我呢。”
  这个虚弱的秋夜,我分外想念叶知秋温暖如春的笑。
  心里懊丧不已,我捶着胸心里呼天抢地,我桃花珍贵的处女抱啊,就这么被小人给夺走了,小人真是防不胜防啊。
  尹瑞敛起笑意,眸色暗沉好似一片黑海,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薄唇轻启:“放心吧,我这是人道主义,见死不救不是我尹瑞的作为。”他干笑一声,“一大堆比你桃花还冰清玉洁的姑娘等着我抱呢,你这种的,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
  我恼羞成怒,我哪点不比人家清,不比人家洁了?我这是正宗的原装出厂,没瑕疵没杂质,品质是响当当的一流。
  这是毁谤,这是彻彻底底的毁坏我名誉的诽谤。
  我咬牙切齿地说:“姓尹的你会有报应的。”之后用尽全力吼道,“放我下来!!!”然后我失心疯发作般的大声喊着,“叶知秋,叶知秋你在哪里?”

十四朵 死了都是做艳鬼的命(3)
但尹瑞已把我的抽风怒吼当成耳旁风,表情无动于衷,看都不看我一眼,悠然地抱着我走进了内科诊室,腰间钳制我的力道甚至更重了一些。
  而后头的庄子然和林北北则乱了脚步,两人同时踏进门,可由于壮如小牛的庄子然的体格实在有些大,两人卡在门内,各自哇哇痛叫了一声,才脚步凌乱地跟了进来。
  最后的诊治结果在意料之中,饮食不当引起的急性肠胃炎。
  在等化验结果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又吐了一次,拉了两次,虚脱到连翻白眼都嫌费劲。
  而我家中二老不凑巧地一个出差,一个飞去外地演出,庄子然见我跟虾弓似的瘫软在椅子上,孤苦可怜,脸色白得能去应聘演个白无常,和林北北私下商量了一下,终于打电话给叶知秋。
  庄子然凑到我耳边告诉我,没等她说完详细情况,叶知秋就问了医院的名字,二话不说挂电话了,口气听起来很焦急。
  我欣慰地闭上了眼睛假寐,他终于要来了。
  庄子然打电话告知叶知秋的时候,尹瑞作为唯一的男人,正奔前跑后做牛做马地为我拿报告单,并不知道叶知秋会来。
  所以当他不顾我的反对,背起虾弓一般的我,准备带我到注射室挂盐水时,伴随着前方急匆匆的脚步,尹瑞背着我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有些讶然。
  林北北首先尖叫起来:“呀,叶知秋你总算来了,桃花都快挂掉了。”
  仿佛悬空的心突然找到了支点,我欣喜地张开眼皮,进入眼帘的是叶知秋熟悉沉静的脸,隐在黑框眼镜后的黑色瞳仁里有我熟悉的关切,还有难掩的焦急。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尹瑞,我靠在尹瑞背上,他纹丝不动地维持着背我的动作,看不见表情。
  叶知秋快步走上前,我软弱无力地挥了挥原本耷拉在尹瑞肩头的手,语气却很激动,甚至有了哭腔,还有几分撒娇:“叶知秋,你怎么才来呀?我难受死了。”
  我的脸上真的滑下几滴滚烫的泪花,我搞不清楚是委屈的泪,还是激动的泪。
  总之它是泪,是争取同情和关爱的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泪。
  泪水滴落而下,加剧了我身上楚楚可怜的气质,叶知秋动容了,尹瑞则更冷血了。叶知秋问尹瑞:“医生怎么说?”
  尹瑞背着我,不屑一顾地对叶知秋说:“急性胃炎,挂不了,你瞧她还有力气发疯。”
  我一听,火气噌地直上九天了,什么叫我有力气发疯,我是为爱发疯,一般人求我发疯,我还不乐意呢。
  你一个生着花肠子的男人怎么懂得我坚贞不变的女儿心?
  林北北读了几个月医,出来替我说了句特别专业的公道话,她说:“桃花真的快挂了,叶知秋你不知道啊,你没来的时候她就跟那装死的乌龟似的,一动也不动,你来了就回光返照了,好像注射了吗啡似的,这不,还能说能叫了。”
  在场众人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而回光返照的我差点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但是我克制这种冲动,因为我必须清醒着体会一种美妙感觉,叶知秋背我的感觉。
  于是我冷冷地拍了拍尹瑞的肩膀,扯出一丝虚弱却极其富有病态美的笑,客气地说:“谢谢你啊尹同学,你放我下来吧,叶知秋来了,我就不劳驾你背我了。”
  尹瑞倒是也不客气,马上松手将我放下,像是早就想摆脱我似的,动作特别利落。
  我本来就拉得虚脱了,站不住,于是乘势倒进了叶知秋的怀里,他赶忙扶住了。
  尹瑞笑说:“不客气陶同学。”

十四朵 死了都是做艳鬼的命(4)
而后他看着叶知秋,抖抖手,貌似背我是件吃力的事,说道:“知秋你可做好心理准备,装死的乌龟还挺沉的。”
  说完他含着笑意,吊儿郎当地瞥了我一眼,很从容地接收我恶毒的目光。
  我真后悔刚才没在他背上大吐特吐,吐他个惊天地泣帅哥。
  我脚步假意虚飘了一下,可怜兮兮地好似风中左右晃荡的狗尾巴草,我对着叶知秋吐苦水:“叶知秋,我都吐光了,我其实不沉的。”
  然后我痛苦地抚额,以退为进:“唉,你们都累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我的虚情假意遭到了群众一致的鄙夷,林北北和庄子然在叶知秋背后悄悄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尹瑞煞风景说:“中气挺足的,要不让她自己走吧。”
  这男人前世必定是我的仇家,今世还在坏我好事,气得我牙痒痒。
  叶知秋却没有听从建议,他担心地凝了我几眼,黑色的眼瞳令人心醉,他说:“还是换我来背吧。要去哪儿?注射室吗?”
  我投向尹瑞一个得逞的眼神。
  在叶知秋温热的背上,我幸福浅笑,呼吸他身上秋天的味道,真的希望长廊的路没有尽头,而我能伏在他背上直到日月交替。
  真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但路总有尽头。
  我挂点滴的时候,一群人陪着我,开始说说笑笑。
  我身体抱恙,但因为有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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