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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小时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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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子仁丢了记卫生眼给我,知画?你当是《还猪3》啊?!
     我不服气的反驳,你要没看过《还珠格格》,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一个知画姑娘的?
     “姐,还有一个是什么,画什么,还是什么画。”冬冬拿着钢笔满眼期待的看我。我有些窘迫,份儿丢大了,大话说早了,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画。
     “嗳,别跟个没事人似的。你也帮忙想想啊。”我戳戳柏子仁,“你老人家不是满腹经纶,只愁无用武之地,这不正是你一展身手的大好时机么。”
     “现在想到我呢?”他不悦的皱眉,“有好事的时候你从来就没帮我排过队。”
     “那可不一样。”我狗腿的笑,“你想啊,时势造英雄。英雄总在危难时方显男儿本色。什么功名利禄身外之物,那都是我们老弱妇孺没追求的人才执着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危急存亡之秋际要立即上。”
     “使唤人还这么多理由。”柏子仁白了我一眼,拿起冬冬的寒假作业本,摇头晃脑,“这画啊,这画啊,——麦爻,是什么画?”
     “去死!乌龙。”我哭笑不得,搞了半天,高手也是半瓶子醋。
     太没天理了,我们两个大学生竟然做不出一道小学生的语文题。我心有不甘,上网去搜索,弹出的网页一看,更加自卑。居然有人在网络上求助他小学二年级的儿子的家庭作业,请写出《红楼梦》中名字含文房四宝的人物。幸好电脑前我坐着的是椅子而不是凳子,否则我肯定摔到地上去。还含文房四宝的人物!苍天,二年级那会儿我连《红楼梦》是什么都不知道。文房四宝能答出来就谢天谢地了。我仔细想了想,悲凉的发现我五遍《红楼梦》白看了,除了跟“砚”沾边的,其余三个我都不会回答。我把柏子仁叫过来,他看了问题也是倒抽冷气。我们同时咬牙切齿的抱怨,出这道题目的人肯定是个变态。
   冬冬倒也乖觉,非常明智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让我们帮忙想数学题。我本以为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能难到哪里去,再怎么说咱小时候也是混过数学竞赛的,虽然只拿了安慰性质的三等奖。我拿过题目,连草稿纸都没要,就想着口算哩。事实上也没用到草稿纸,因为我根本无从下笔。题目曰:三个店,其中有两个店做的一斤的饼,还有一个做九两的饼,只能用秤称一次,怎么判断哪家做的九两的饼。
     我想了半天,看看柏子仁,他双手一摊,自己坐到了边上去思考。列了一大堆我看的眼蒂疼的式子,他开始正儿八经的算。我想了想,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于是群发短信。大家倒还够意思,多半都搭理我了。最逗的是我爸,小心翼翼的回复,这是测什么的?我看了大笑,我有一阵短信发不完,老喜欢转发心理测试短信,其中有一题是你饥肠辘辘的时候希望吃什么晚饭。我爸喜欢吃肉,所以选了红烧肉配白米饭;对应的答案是“你这个人非常花心”,好巧不巧这条短信我妈也看到了,结果可想而知,我爸一提起这事就哀怨的不行。
     我回答他,这是在测智商呢。
     我爸说,那就不用测了,我闺女都这么聪明,我这个当老爸的肯定脑子够用。
     看得我,没脾气。
     同学回复的答案五花八门,最绝妙的那位只说了一个字“吃”。我崩溃,回敬他,老大,你能吃出九两的饼跟一斤的饼的区别?他老实地告诉我,大概一个就饱了吧。另一个不甘示弱,答曰:一家家的问,终究会问到的。比较靠谱的答案有“取一家店里一个饼,切成两半,将其中一半跟另外一家店的饼放在一起称量”,我们想想,觉得似乎还比较现实。可是转而柏子仁又提出看法,题目中没说饼的密度均匀,况且切的时候也难以正好切的不偏不倚。我虽然觉得他是嫉妒别人想出了答案,故意吹毛求疵,但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只好先把这个答案留中待发。
     有两个同学建议将饼放在秤的两头,可惜题目提供的秤似乎不是天平。
     “好了!”柏子仁放下笔,“先从一家店买三个饼,然后从另外两家各买一个,从三个饼中取两个,再从另外两个饼中任取一个加在取出的两个饼中,用秤称一下,几种情况分别推算出不同的结果。”
     我听了在心中盘算,这样做似乎确实可以确定哪家店卖的是九两的饼。
     “心服口服了,折服了?”他洋洋自得,“在巨大的差距和无情的事实面前,你是否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和不容辩驳。”
     “嘁!”我鄙夷,刚好我手机响了,我连忙查阅短信,又是一条答案:在第一家店取一块饼第二家店取两块饼第三家店取三块饼,放在一起称,看最后的重量比九斤少几两就是哪家店的饼位九两重。
     我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欣喜若狂,这样也行嗳,还比柏子仁的方法来的简单。
     “你嚣张个什么劲,比你聪明的大有人在!”我把短信上的答案报了一遍,眼底不掩得色,“怎么样,人家答案比你巧妙吧,别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
     “哼!”柏子仁鼻孔里出气,勒令冬冬,“把哥哥的答案写上。”说完还很得意的看我,仿佛在叫嚣,你那个答案简单又怎样!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柏子仁,真让人哭笑不得。
     手机又响了,我翻开收件箱一看,只有寥寥几个字“答案正确吗?”我楞住了,因为短信内容的下方显示的是,来自:陆西。我连忙向前翻,上一条答案有点长,我又专注于答案本身,我没有注意到短信最下方的发件人是陆西。
     我抓着手机,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千言万语只成单薄的几个字,太妙了。手指每按在一个一个键上都仿佛重若千钧。
     “你怎么发短信到现在还是一指禅。”柏子仁凑过来摇头,“真可怜,这位跟你发短信的同学。唔,刚才是谁给的答案,这小子脑袋跟我不分伯仲嘛。”死不要脸的家伙,明明是人家比你技高一筹。
     “走开!”我推他,皱眉道,“你要我强调几次隐私权问题,不要看我发短信。”
     “干嘛?你要跟人密谋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么,都不让我看短信。来——看我多大方,我的短信由你任意看。”他把手机塞到我面前。
     “一边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我烦乱的不行,柏子仁在边上,我连短信都不能好好发。
     “不对,看你这架势,怎么都是图谋不轨,与外人勾结,谋杀亲……”
     “好好在这里呆着,辅导冬冬写寒假作业,不许老跟着我。”我躲进房间,盯着手机发呆,内心在天人交战,要不要拨回去,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我鼓不起勇气,只能又发了条短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最近还好吗?
     等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我迫不及待地翻出来看,失落更甚,因为他只简单的回复了我两个字,还好。
     什么叫还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有什么好折中两全的。
     我委屈愤怒充斥胸腔,回拨过去,只等他一接电话就破口大骂,陆西,你混蛋!可是他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因为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陆西正在咖啡店里打工,连回复短信都是偷偷摸摸的。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在强烈的愤怒和委屈的支配下,我幼稚地选择了关机。将手机丢在床头,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哭。
     哭了足有半个小时,我从床上爬下来,看看镜子的脸,尚可,除了眼眶有点泛红,并没有什么凄风苦雨的迹象。我对着镜子苦笑,因为如果不苦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表情。
     我擦干眼泪,对着镜子命令自己,笑,笑,努力的笑。终于镜中人露出了差强人意的笑容,我叹了口气,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柏子仁没有呆在冬冬身边帮她答疑解惑,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坐了下来。
     他的手慢慢圈上我的脖子,笑容明媚的近乎魅惑,双手渐渐收紧,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的眼底,口中的呢喃仿佛情人的絮语般温柔甜蜜,麦麦——
     轻轻的尾音,宛若灵魂最深处的喟叹,带着无限的爱怜和温柔。
     我静静的看着他,眼睛轮也不轮,安安静静的仿佛要看到他灵魂深处又仿佛想透过他看落地玻璃窗外的风景
     “麦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他的指腹摩娑着我的脖颈,眼底有危险的暗芒闪烁。
     我伸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轻笑,说,柏子仁,你掐死我的话中午就得饿死。
     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没有动,我的手也没有动。空气中有种古怪的静谧,我想天实在太冷了,所以连空气都一并凝滞了下来。可奇怪的是,我的呼吸依旧自如,连进气出气的频率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被他握在了掌心,他用牙齿轻轻咬噬着我的手指,目光里有攫夺暗芒,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轻柔的仿佛那一下下的啃噬是蝴蝶的亲吻。我的脸蓦的红了,挣扎着想收回自己的手。
     他轻笑出声,把我的手握在掌里就是不放。我尴尬过后也坦然开来,手也不挣扎了,你要抓抓就是。柏子仁看不到我的血气上行,少了兴致。松了手,嘴巴一努,去,烧饭去。过完河再拆桥。
     过完河他跟冬冬玩的挺好,似乎忘了拆桥这回事。后来他接了个电话,支吾了几句,朝我撂下一句“今天就先放过你”,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直到夜幕降临,我妈推门进来,奇怪的问我,麦麦,你还没有烧晚饭吗?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讪笑道,哦,我看电视把时间都给忘掉了。我妈皱皱眉,低声说我,你啊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抬头往书房方向唤我妹,冬冬,走,今天你姨父加班,咱们娘儿仨吃好的,出去吃火锅。
     我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外婆一直喜欢全家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今年虽然不能团圆,可是我们还是二十六就动身到舅舅家去了。不知道是潜意识指使,还是确实没在意。我双手空空,竟然忘了带手机充电器,备用电池支撑了两天电力告罄。我索性把手机放到了包里,就当那是个摆设。两天的等待已经足够我心力交瘁。
     丢下这一切,我跟表弟表妹天天疯成一团。冬天的小镇有浓郁的过年的气息,家家门前都挂着腊肉香肠和咸鱼。外婆看到我跟冬冬尤其高兴,整天在厨房里忙进忙出,要给我们做好吃的。舅妈倒也没有芥蒂,开开心心的跟着忙碌,什么事都不要我动手。用她们的话,我们几个小的只要负责多长几斤肉就行了。我特别喜欢我外婆做的糯米团子,把糯米煮熟了,里面掺上蒸熟剁碎的咸瘦肉和火腿,捏成团子放在油锅里走一滚,喷香透鲜。晚上我喜欢跟外婆睡,外婆的身上暖融融的,好像稻草晒的阳光也沾染了到她身上。我跟外婆说学校里各种有趣的事,比比划划的,外婆听了,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忽而有一日,外婆忽然神秘地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我,麦麦,你是不是在大学里谈朋友了。我没反应过来,奇怪她的诡秘,没所谓的回答她,我有很多朋友啊,我舍友我同学……
     “外婆说的不是这个,是谈的处的朋友。”外婆扎着眼睛,模样有趣极了。
     我哑然失笑,看,还能把自己当小孩子纵容吗,长辈已经不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我把这个当成玩笑说给我舅妈听,我舅妈追问我到底有没有。我舅在旁边皱眉,别逗麦麦,麦麦才多大。
     我跟我舅妈同时开口,麦麦已经大姑娘了,我已经很老了。
     “麦麦,要找到了记得带回来给舅妈看,舅妈看人可准了。”
     我舅不给自己老婆面子,你看人准?我怎么记得你老被人骗的。
     舅妈反唇相讥,我看上你就不挺准的吗?
     把我舅闹了个大红脸。
     外面有美丽的烟火,很多人家不到除夕夜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把烟花摆放出来了。小镇上普通人家的烟火自然比不上大型活动中烟火表演的繁复缤纷,但只是那几种简单的花色就已经足够让冬天的夜晚温暖,等到除夕那一天,空气里浓郁的硫磺味闻到鼻子里,竟然也成了年的味道。厨房里的饭菜香,堂屋中的烟火檀香,烟熏火燎的,祭祀先人,祭拜菩萨。我们小一辈的全都跪在神位前三叩九拜。民国怪才辜鸿铭说,当你们(西方人)的上帝闻到你们奉献给他的鲜花的香气时,我们的祖先就尝到我们祭祀上的饭菜了。崇拜祖先神灵和信奉上帝异曲同工,可为什么一种被捧为优雅的高尚,另一种却被恶意的贬黜成愚昧的落后呢。
     我在烟火缭绕中许愿,只愿这一生,我身边的人都好,都有勇气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就算有一天各奔前程,也能够各有各的幸福。
     就在大家动筷子吃年夜饭的时候,久违的姨父忽然出现在门口。当时一桌子人全呆了,刚才还觥筹交错推杯置盏,一瞬间全然石化。就好像有谁猛的喊了一声“停”,时间被生生的煞住,所有的一切都中断。冬冬喊了一声“爸爸”,扑到姨父的怀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抽噎着道,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姨父抱起冬冬,笑着说,我怎么会不要我的女儿呢。还是外婆先反应过来,招呼姨父坐下,又招呼舅妈去拿碗筷。瞬间冻结的河流又恢复流动。妈妈和外婆尤其激动,不住的对姨父问东问西。我跟姚飞偷偷交换了一个鬼脸,趁机大块朵颐。
     姨父比起我上次看他,白胖了一些,显出了中年的富态。他跟小姨的离婚决定是正确的,他已经升到省厅里去了。姨父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整个人能收拾得这么格正,想来谁都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没有什么是源源不断永不枯竭,爱不是割不断的血缘。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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