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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小时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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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弟帮忙掰,她的手劲大的出奇,竟然掰不动,最后还张口咬我的腿。我被她泼妇般的行径吓坏了,死命踢她也没反应。幸好我穿了一双高筒的军靴,里面是厚牛仔,她的牙尚无用武之地。正闹成一团,狼狈不堪之际,程家明总算带着人过来了。把人拉开以后,他劈头盖脸地训斥我,直接找小区保安啊,你当人家是花瓶。
     “我怎么知道会碰上这种破事!吓都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我弟搞笑地拍我的后背,不停地喊,别怕别怕。
     后来我们想了想,觉得挺害怕。我带我弟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咬咬牙,又打了破伤风。
     周处杰知道这事以后叫上梁丘请我吃饭压惊。我只庆幸,好在她不是在学校里跟我闹的,否则一准满城风雨。周处杰连连跟我说对不起,不管怎么讲,他都算是元凶之一。我白了他一眼,闷头吃饭。无论如何,我看了艾嘉现在的模样心头都不怎么好受,她本来也是如花的年华,却早早凋零。
     周处杰通过他老爸的关系,让我进了新华社的省分社实习。我却之不恭,欣然笑纳。两会召开前夕,带我的主任说,小麦,跟老师去帮忙整理整理稿子。我默然,他安排可真够妥帖。
     实习生没有机会进会场见识,白天我几乎无所事事。我拨通了陆西的手机,约好见面。
     我踩着白色的小皮鞋慢慢走进实验室。阳光正好,大片绿色的阴影印在雪白的墙壁上,随风摇摆。陆西在收拾实验用的小白鼠,见了我,温和地笑了。
     “你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立在他边上,好奇地看小绒球般的小老鼠。黑水晶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停地追逐它的尾巴。我忍不住笑了。陆西随手拎起一只老鼠的尾巴,把它丢回笼子。我觉得好玩,手碰了一下,陆西阻止不及,结果我被老鼠咬了一口。
     “你啊!”陆西摇头,找了碘酒过来。用棉球沾了摁在我伤口上,“痛不痛?”
     我赧然,咬牙道:“不痛。”
     结果他下手重了,痛得我“啊”的叫出声来。
     他脸颊上的酒窝显了出来,牙齿洁白,微笑道:“痛了才说明药水进去了。”气得我牙痒痒。
     他打了个电话追问:“老鼠到底是我们院自己养的还是外面买的。……有人被咬了,我们得决定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走吧。”他对我无可奈何笑笑,“还是打一针保险。”
     原来打完狂犬疫苗还有这么多麻烦。陆西一路上叮嘱我“别的不多说,三个月之类别吃辛辣食物,什么水煮鱼之类的,都先戒了吧。”
     他的眉眼俊朗如昔,笑容温和,酒窝清浅。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碎金子一样,撒的人满身满脸都是。影得他人一如春晖般温柔安静。
     “我不吃这些。”我突然开口,“我体质不好,医生建议我多吃些清淡滋补的东西。我口味重,不肯妥协。他就经常带我去一家蒸菜馆,他家的蒸菜味道很好。然后慢慢的,我就不太爱吃辛辣的东西。”
     陆西的身形有一瞬的僵滞,然后转过头微笑,他的方法倒是很好。
     “陆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的?”
     “大一那年寒假。”他淡淡地应道。
     “所以你疏远我,把我推开。你以为那样是为我好。”我抬起头,用力眨了下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陆西,我会恨你的,你知道吗?”
     “我宁愿你恨我。”
     他说东西他妈妈早就烧了,因为不想给他留下任何麻烦。他说一切已经过去,只此一生,我们只能为自己生活。
     我没有问他是什么东西,他也没说。
     所有人都以为我知道,我也让他们这样以为。实际上那天在监狱里,小姨跟我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就摁了MP3的PLAY键。我觉得害怕,我想逃离,然而我的教养告诉我不可以。于是我选择不听,选择不去知道那些可怕的东西。当我不够坚强的时候,我不会强迫自己。
     我听见耳机里SHE在唱:
     “我不想我不想长大 
     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 
     我不想不想长大 
     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
     ……
     让我回到从前好不好 
     天真愚蠢快乐美好”。

   第111章  番外李苏:局外人
   六岁那年,我一次见到阿柏。
     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子威风凛凛地领着一帮男孩在大院里横冲直撞地玩“官兵抓贼”。其中一个男孩儿拿着塑料的大刀砍向我,我“哇”的一声哭出来。男孩子全懵了,面面相觑。直到他站出来,皱着眉头问,又没打到你,你哭什么,女生真麻烦!那个拿刀砍我的男生则好奇地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不是我们大院的吧。
     我含着眼泪,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则始终皱着眉。七岁的时候,他就喜欢皱眉。皱眉冷冷地看着一切他觉得不耐烦的人和事,他对所有人和事都不耐烦。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欺负我妹妹哦。”表姐背着书包走过来,微笑着牵住我的手,替我介绍,“这是我妹妹李苏。”
     拿刀砍我的男生立刻走过来,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梁丘。我看着他伸出的手,茫然地转头看表姐,表姐笑着把我的手递出去。先前那个领头的男孩子则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走了。姐姐在后面喊“柏子仁,柏子仁”,最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阿柏是陈爷爷最疼爱的外孙,陈爷爷是姨父的首长,姨父是表姐的爸爸。阿柏原先小名不叫阿柏,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他很讨厌这个名字,但是因为好叫,大家都这样叫,他只好皱着眉头接受。每次别人这样叫他的时候,我总会莫名生出微微的欣喜。
     人的感情永远让自己都捉摸不清。比方说,拿刀砍我的男孩子是梁丘,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也是他,留在我心间的却偏偏是阿柏。
     他从小就是出色的男孩子,即使在学校里隐瞒他的背景,他依然很受欢迎。他脑子灵活,成绩好,人又极有气度。小学时代起就有很多女孩子偷偷在旁边看他。我的朋友多半爱慕他,总是旁敲侧击地想从我口中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我是他的哥儿们,跟梁丘一样,所以我可以停留在他身旁。我不奢求其他,只想离他近一点就好。
     我不厌其烦地告诉那些女孩儿,他没有喜欢的人,更加不可能喜欢你们。
     表姐跟他是怎么开始的?我想大概是那年暑假。那个夏天太热了,热的让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然而却平静,直到表姐被打骂才知道一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
     那个闷热的夏天,匆匆从军营赶回家的阿柏误入表姐洗澡的浴室。然后十四岁的男孩子看着眼前的画面呆住了。十八岁的表姐也有小小的叛逆。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先开始的。
     我先是惊讶,然后莫名地开心。我觉得唯一能够匹配上阿柏的人就是表姐,她是我心中的小龙女;唯一能够配上表姐的人就是阿柏,我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儿。如果他和她在一起,那么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靠近。
     大人们坚持让表姐把孩子打掉,完全不顾表姐很有可能会终生不孕。每个人都说是为她好,事实的真相又是怎样,谁知道。我曾经问过表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阿柏的?她说,从他站出来挡在她身前,对所有咆哮的长辈们开口说“我负责”起。然而孩子还是莫名其妙地流掉了。我陪表姐去了澳洲。阿柏则去看了大半年的心理医生。隐藏在他不羁外表下的是深深的自责。跟我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们说,女孩子分两种,一种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另一种则是不能玩。我问他们,我是哪一种?他们大笑,说,你属于第三种,是兄弟,是知己。
     然而始终不是爱人,伴侣。
     我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阿柏的?不,我不认为那就是喜欢,我只是单纯地想靠近他一点。我真的不是喜欢他,否则我怎么会那么期待他会跟表姐走下去;否则我又怎么会那么热心地在他跟她之间调停搭线。
     第一次见她真没觉得特别,我大学最先见到的舍友。皮肤是江南女子特有的白皙,柔嫩的可以掐出水,真正意义上的吹弹可破。五官却是一般,鼻子不够挺翘,嘴巴不够娇小,独独一双剪水瞳黑白分明,灵秀动人。我夸她眼睛生的好时,她大笑,说,她的眼睛就是朦胧美,什么都看不清。
     确实是看不清,糟蹋了一双看上去很美的眼睛。阿柏如此对她,旁人皆心知肚明,她却始终心不在焉,又不像是装傻充愣,只是仿佛生活在别处。第一次在粥店见阿柏看她时的眼神,我的心中就“咯噔”一下。表姐曾经说过,阿柏这样的人是没有心的。他站在她面前说要留下那个孩子,仅仅是出于道义。连表姐都不能俘获的阿柏,怎么会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着一个女孩。他同她说笑打闹,眼底都带着深深的笑容。这样的阿柏我不熟悉,梁丘也不熟悉。
     他开始不再玩闹,他的朋友们笑他也不为所动。他开始关注她每天的生活,连我都被赋予了特殊的照顾任务。一切靠近她的,别有企图的人物都被阻拦。那个打骚扰电话的变态被请去公安局喝了三天茶。我想他今后看到手机都会颤抖。意图追求她的阿秀的老乡则被拉去吃了一顿午饭,然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用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事无巨细包围着她,直到她慢慢走进他为她构建的天堂。
     程家明曾经说“像你这样的。金刀大马的直接追肯定不行,你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无聊!持之以恒细水长流更加没戏,因为你干脆就不会把这事当成一回事。用钱砸吧,呵呵,别看你表面上一天到晚嚷着钱钱钱,到了骨子里,却傲的跟个什么似的,对钱压根没什么概念。燕窝你会说好吃,麦片也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你自给自足自娱自乐,小日子水一般的滋润。谁要是跳出来追你了,你大概会嫌人家烦,叫人哪凉快哪一边呆着去。所以呢,追你,就得不动声色,慢慢渗透进你的生活。好吃的好喝的贡上,好玩的好乐的就带你去疯。没事别太把你当回事,绝对不能干为了等你的一个电话在俱乐部里盯了一晚上手机的蠢事。关键是不能操之过急掏心掏肺,太惯着你,该干嘛干嘛,该失踪的时候还是要失踪。等到你觉得生活中少了这么个人浑身不对劲的时候,问题也就水到渠成的解决了。”话虽然是对着我说,我却知道是讲给他听。也只有他才会这样紧张她,坚持的那般辛苦,却甘之如饴。我们所有人都在帮助他追求她,因为我们知道他是真的很爱。
     我问表姐,倘若有一天姐夫不再爱你,是是否感觉得到。
     她告诉我,倘若有一天他不再用那种暖暖的温柔的眼神看着我,那么无需他开口,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柏就是用这种暖暖的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啊。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这般眼神。然而他却有,可惜他注视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表姐好奇,怎样的女子会让阿柏匍匐进尘埃,于是我带她去参加表姐的婚礼。想想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直以为我是她的好朋友,却不知道我这一半的月亮带着阴影的残缺。他怒不可遏,斥责我居心何在?是啊,我居心何在,单纯地满足表姐的愿望?呵呵,我不知道啊,所以我的回答委屈又无辜,我没有任何居心。
     无辜的连我自己几乎都骗过去。
   有的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会伤害到自己却还是会着了魔障般去做。比如说愚人节那天设计让他上当。没有想到那么理智镇定的一个人居然会被这样拙劣的谎言所蒙蔽,直接背上她就跑,我看着惊慌失措的他,心中陡然一痛。那样紧张到连正常思考能力都丧失,那样的毫不犹豫。我一直以为阿柏是个冷情到冷酷的人,却不曾料到他也可以这样爱上一个人。这让我惊喜,也让我心酸。
     表姐问我,你看到了他对她所有的好,难道不会心生芥蒂。
     我说就是因为看到他是怎样对她,我才相信他也有爱人的能力。
     哦不,我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才对他有了异性情谊。又或者是其他时候?我计较不清。我们太熟,感情复杂,亲情友情爱情交织在一起,连自己也分不清。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谁比我更加了解他。
     他说他讨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所以我不哭。我从小到大都不爱哭。然而他会在她哭的时候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抱着她安慰“别怕,我还在”。他说他讨厌什么都不会的女孩子,所以我努力去掌握我原本不喜欢的电子产品,我的CS水平连梁丘都望尘莫及。然而他却毫无怨言地帮她染毒崩溃的电脑重装系统。
     我嫉妒她吗?也许是又也许不是。
     我想我爱她的情感毫不少于他,他是我爱的男孩儿,她是我爱的女孩儿;所以我不遗余力地撮合他们在一起。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为什么当梁丘向我打听“麦爻为何变得这般冷淡”,我明明知道是陈姨找过她的缘故,我的头却不由自主地摇动说不知道。魔障什么时候走进了我的心间,在我心中开出了罪恶的花朵?也许我真的太孤单,孤单到明明希望看到温暖,却又忍不住嫉妒。
     周处杰曲线救国,随便勾引了一下艾嘉。爱慕虚荣是女人的通病,只是有的人理智,知道自己的分量;有的人天生骨头轻。艾嘉使尽浑身解数将她骗到周处杰的别墅。我在家中天人交战了一天,还是奔了过去。我是真的害怕她吃亏还是担心木已成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始终觉得她爱他远不及他,无论他对她多好,她的心中永远住着另外一个人。尽管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及。想想真的很替阿柏不值,这样一个不爱他的女子,如何值得他这般相待。他的感情是明珠投暗,绢绣蒙尘。他托我帮忙照顾她,难道真的是我们太熟,熟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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