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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小时候-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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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急剧抽搐起来,汗水淋漓,肆意在我们的身体上流淌。我的头发已然散开,灯光下,我紫色的卷发如缠绵的水藻,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妖娆的水中女妖。
     “你放心。”我轻轻刮弄着他胸口上微微的凸起,印上吻,笑容依旧,“我不会做任何傻事,毕竟她们只是我的亲人而不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去当达摩克利斯剑。兵者,伤也。”
     “柏子仁,让我快乐一点,带我离开。”我磨蹭着,我的小腹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我的脸靠着他的胸膛。真的好累,累到只想让你紧紧抱住我,向我承诺,没事,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柏子仁,我好难过,她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抓住他的手,带着它在我的身体上游动。请多给我一点温暖,仅仅拥抱远远不够。
     “麦麦你该回去了。”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我差点一个后倾跌倒在地,幸而被他拽住。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可他的眼神已不复迷乱。他俯身拾起刚才纠缠间滚落到地上的钥匙,喘着粗气道,“我送你回去。”
     我就势跪下,转而沿着他的小腹向下亲吻,口中不住呢喃,柏子仁,我要你让我快乐,给我好不好。当嘴唇到达那里时,他发出难捱的呻吟,却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开。他拎着我,拖我往外走,狠狠把我丢出门外。
     “回去,立刻回去。”
     门合上了,任我如何死命捶打都不再开。我扶着门,无力地瘫软在边上。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音乐声再大也阻不了这一切。即使我千方百计不让自己知道也还是知道了不是。我听见公寓里传来重重的捶墙的声音。他的手一定会很痛。他的心一定会更痛。不知不觉间,我的眼泪又偷偷蔓延。
     我没有力气再敲门,我也不想离开。我蹲坐在门口,双手紧紧抱着胳膊。如果我没有办法给自己取暖,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残存的温暖不要消散。
     楼上有人拾阶而下,见了我,怪怪地投来一瞥又婷婷袅袅地走了。我木然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三月的夜晚温度降得好快,我感受到了那沁骨的寒意,忍不住又蜷缩紧了一些。我不能离开,如果你推开我我就走,那么老天爷再也不会慷慨。你说这些年来我们吵过闹过冷战过,却从来不曾分开过。你说老天爷安排了这么多巧合让我们在一起就一定会让我们走下去,否则他的前期工作就白做。所以我不走,怎么我也不会走。
     被扫地出门,外套还挂着客厅的衣帽钩上。薄薄的毛衣抵不住春寒,我感觉到了自己胳膊下的身体在不住地瑟缩颤抖。好冷,真的好冷。为什么明明已经是春天,却还是会这样冷。我只觉得胸口还存着一口气,这口气支撑着我坚持。空荡荡的楼道,清冷的夜风,雨打梨花深闭门。我蜷成小小的一团,靠着冰冷的墙壁,昏昏沉沉地睡去。
     是被人推醒的。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人推我,气急败坏地喊:“麦爻,你个笨蛋,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在这儿呆了一夜?!”
     我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容颜狼狈的男子。他头发凌乱,双目猩红,平常的优雅从容皆消失不见。我努力想微笑,柏子仁,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可是嘴巴蠕动,我只觉得嗓子干疼,然后脑子开始昏沉。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声音既心疼又愤怒,你个白痴,你冻了一夜都发烧了知道不知道,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我虚弱地微笑,“柏子仁,真好,你还在。”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他伸手拽我。我眼前发黑,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麦麦,麦麦,你怎么了?”身体腾空,他双手打横将我抱起,“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手始终抓着他上衣的第二颗扣子,我干哑的嗓子逸出哀求“柏子仁,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不喜欢你,如果知道你害我生病了,他们会很生气,更加不会让我们在一起。

   第109章
     人影幢幢,我的眼前模糊不清。我的鼻翼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味道,我不觉得安心,我只是本能的害怕。平生第三次住进医院,高烧引起的肺炎。我不知道自己在医院躺了多久,我头疼欲裂,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痛苦不堪,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死掉一样。我在黑暗里挣扎,我的喉咙被什么卡住,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麦麦,麦麦。”
     是谁在呼喊我的名字,空气中淡淡的咸味是泪水还是生理盐水?
     “麦麦,麦麦。”谁握着我的手在他脸上磨蹭,手背上印了一个个如蝴蝶般的吻。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明明什么过错都没有,为什么一切后果却由我们来承担。我做饭等我回去吃的时候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事情的真相难道真的这么重要吗?即使它们与我们无关?为什么我已经努力去避免了,一切还是无法逆转?为什么手里拿着我父亲把柄的人偏偏是你小姨?为什么孙士杰那个王八蛋又找上她?为什么她临死了还要把你拖下水?为什么她就不能安生呆在牢里?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期发难?”
     我也想知道啊,柏子仁,你能否告诉我答案。
     我只知道我在难受,我难受的连睡也睡不好。我的眼泪肆意地流淌,我怀疑输液的速度都赶不上。我身体就如民间传说中“鬼压身”一般,重重陷在床垫里,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上。
     “麦麦,不哭好不好。”脸上的泪被轻轻拭去,我听见长长的太息。
     “我难受,我头疼。”我哭着呻吟,头就像是要裂开一般,痛的让我恨不得整个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哭声从唇齿间逸出。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哭着喊救命。
     “乖,不哭,忍一忍就好了。”他俯下身捏着我的头,我还是不停地哭。
     我听见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每当我胡搅蛮缠撒娇的时候,他总是会这般叹气,然后竭尽全力去满足我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床下陷了一下,身边躺了一个人。我的头被抱进熟悉的怀抱。温暖清爽的气息包裹着我,我莫名舒解了很多。
     “麦麦,我的麦麦。”他轻轻按摩着我的头,低声喟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是轻轻地诱哄,“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
     像以前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样,他轻轻哼唱起催眠曲。唯一的不同,这次附在我耳边的是他的嘴巴而不是手机。我就像在广袤无边的蔚蓝海面上漂浮,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头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倦意袭来,我沉沉地睡去。
   多久没有睡得这般心无旁骛香甜无忧了。我贪婪地在黑甜梦乡中沉沦,只愿此生长眠不复醒。中途有护士进来换药水,惊讶地看着我们。他举起手指,示意噤声。他抱着我,夜夜守着我,让我安静地睡。
     药水一滴一滴流进我的血管,是在洗涤我过往的记忆吗?如果可以,我愿意。我始终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背负任何人的过往。我想要清醒的去当一只鸵鸟。事实的真相根本就不重要。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感受到的好才是对我而言真正的好。我真是个三观不正的家伙,即使马哲考了98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笑着落泪。他一下下地吻掉,轻轻地呢喃,乖,不哭。我没有要哭啊,我流泪不过是为了冲洗掉一些留在我视网膜上的影像。比如争斗,比如死亡。
     如果不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和源源不断地打针点滴,这样的日子应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每一秒钟都奢侈的快乐。我窝在他的怀里听他为我读小说,听他为我一个人唱歌。我想我是戒不掉了,所以我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他会调笑着吻掉我的泪水,戏谑道,太平盛世噢,不要随便上演孟姜女。
     我笑,安静地点头。
     “这就对了。我的麦麦,还是笑起来最漂亮。”
     “你错了。”我扬起头,嘟嘟嘴巴,“我是什么时候都漂亮。”
     他忍俊不禁,眉眼弯弯地捏我的鼻子,满是宠溺的口吻,你哦。
     “说啊,说我最漂亮。”我昂头挺胸,刁蛮的不可一世。
     “对对对,你最漂亮,我的皇后陛下。”他笑着捧起我的脸,深深凝视我的眼眸,“你是最美最好的。”
     忽而眼眸又隐隐蒙上氤氲。我用力眨眨眼,吊儿郎当地开玩笑,说,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嘴巴这么甜。
     “你还没尝就知道甜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亲过来,只是揉着我的头发一味宠溺地笑。
     “柏子仁,你爱我吗?”我靠着他的怀抱,撒娇道,“我要你说情话给我听。你这个小气鬼,从来都不讲的。”
     “傻瓜,甜言蜜语是用来骗人的,自家老婆还是实在点的好。”他的下巴磨蹭我的头顶,“我爱你,我爱你31535999999秒,你爱我一秒钟,我们加起来就等于千年之恋了。”
     “切,抄袭!没创造力。”我嗤之以鼻,却鼻头发酸。
     他只是笑,紧紧抱着我,不反驳。
     睡得迷迷糊糊间,床边有人在争执。我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听见柏子仁压低的嗓音,你出去,放过她,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
     门被轻轻合上,我的眼睛紧紧闭上。如果我吊着点滴的手允许,我会把我的耳朵也捂上。
     过了多久他才回来的?我不知道。我闭着眼睛假装还在熟睡。他轻轻在我脸上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拥着我,躺在我旁边。
     “他也一定很爱你吧,所以才会笑着看你离开,装作毫不在意地把你推给我。我说他怯懦软弱,是我狭隘无知才真。他爱得一点不比我少,却眼睁睁地看着你停留在我身边。我一向嫌弃他,觉得他不配站在你边上,到了这一步,才发现,他是那个最适合的人。要有怎样的度量,才能将自己最心爱的人推给自己仇人的儿子。只因为他知道我可以把你保护的更好。没错,麦麦,你清醒的时候我不敢告诉你,当年设计让陆家垮台的人是我的父亲。……我以为这一切都随着她们的锒铛入狱结束了,可没想到又被翻出来。……别担心,别怕,不会再有事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有事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开开心心。无论让我怎样我都无所谓。我的麦麦,我的妖妖。”
     我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每过一秒就少一秒。他贪婪地看我,温柔地吻我。我则像个孩子般依赖着他,一睁开眼倘若看不到他我就心头恻恻,惶惶不安。我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即使这样,这时光也是我们偷来的不是。接到妈妈的电话,她惊慌失措地喊我去医院的时候,我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即使你拼尽全力放下一切,它还是不会属于你。
     我等不及叫护士拔下输液的针头,随手扯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差点没跌倒。柏子仁扶住我,沉声道,我陪你去。
     终是没能看上最后一面。我到的时候外婆人已经不行。孙士杰那个混蛋怕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也不至于要跑到外婆家去说些有的没的。外婆毫不犹豫地将他带来的水果全丢到他脸上,然后客客气气地喊守在门外的舅妈送客。不明就里的舅妈转过头回房,外婆已经瘫倒在地上。突发性脑溢血,能救回头的又有几人。妈妈跟舅妈悲恸欲绝。
     我侧头对着柏子仁恓惶一笑,我的外婆,就这样走了,她是我的家人啊。转过来看着雪白的被单,我却异常冷静下来。
     “这事不能让姚飞知道。一定得瞒着,他高考,受不了。”
     舅舅在出差,爸爸偏偏正在相邻的城市开会,一两天的赶不回来。柏子仁帮忙料理了丧事,直到灵堂设好,家里大人才到齐。我在这一瞬有种长大成人的感觉。吃了斋饭,我送他往外走。桃花已尽,转眼春无计。他安排的妥帖,家里没人知道我生病的事。
     他家派车来接他,黑色的车,如灵堂一般肃穆。我折了杨柳枝送他,微笑着道,再见,一路顺风。
     大学就是这点好,只要点名没被抓到,准时参加考试,你一学期不露脸都没人有意见,反正该你交的钱一分不少。院里的交换生人选一周前就已定下。李苏淡淡地看我,面容平静,是你不知道珍惜。
     我不知道珍惜什么?我的爱情还是我的友情?我微笑,朱唇轻启,那也不错。
     今年夏天来得早,备考的日子火炉早早发威,备考备考备受炙烤。烤熟了一帮争过独木桥的千军万马,再烤我们这帮过了桥的千军万马。完了最后一门,真跟解放了似的,直接跟着阿秀杀去KTV死疯。
     路上经过麦当劳,两人看着圣代叫一个馋啊。愣是叫洋快餐又搜刮了我们身上的人民币。一人捧着一个,神神叨叨地祈祷千万别挂科。我缺了一个多月的课,奖学金是想都不敢想的了。到了KTV二楼,崔俊彦正在包厢门口探头张望,见了我们招手。我过去点点头,笑着打趣两句,低头绕过进去了。
   见着柏子仁也不惊讶。我圣代还拿在手上,舔了一口,对他笑笑。他也点点头,坐在沙发那头没有起身。唱K的有几个是高手,一包厢的鬼哭狼嚎。偏生有个男生捏着嗓子模仿莫文蔚,拉着同伴合唱《广岛之恋》,那个“我爱你”唱的叫一个撕心裂肺。我只庆幸现在天色尚早,否则准把狼给招来了。我忍俊不禁,拿起果盘里的橙子剥皮吃。不优雅,两手沾着黏黏的黄水,然而我却吃的过瘾。我打小的习惯,吃橙子必定自己动手剥皮,否则寡然无味。
     完了,我心满意足地用纸巾擦擦手,刚想喟叹一声,猛然身下一热,我顿时慌乱起来。苍天,怎么就忘了这一茬,经期刚过的时候倘若吃冷饮,我的老朋友会二度拜访。该死的洋快餐真的是害人匪浅。包厢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紧紧喉咙,努力镇定下来。然后轻轻起身,想悄无声息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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