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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小时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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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她一时兴起。
     能不能找到一处地方让我真正觉得温暖,能不能寻到一处港湾让我毫无顾忌地停靠。我始终是不够坚强啊,我也不愿意孤孤单单地坚强。我只是喜欢温暖,我只是向往幸福,我从不认为这是罪过。
     没有去超市,我在菜场的大小摊位上穿梭。我跟蔬菜小贩卖肉的老板杀鱼的老板娘讨价还价,还成功地免费讨了一把葱。我欢天喜地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打车去了公寓。房间没有我想象中的凌乱,只是除了沙发,各处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我叹气,把菜放进厨房,捋起袖子开始擦桌子抹凳子。末了,看着一室清爽,我忍不住唇角上扬。人啊人,有什么问题都是太闲给闹的。只要忙碌起来,就无所谓高级烦恼。
     洗净小排,煮了一锅罗宋汤。腌了鸡爪,加上料酒,认认真真地做卤鸡爪。这可是我妈的私房菜,砸了她招牌可不饶我。菜苔撕了皮,用盐抓一抓,下油锅搁糖醋炒。柏子仁就是麻烦,喜欢吃的菜也麻烦。米饭已经焖好,用的可是泰国香米,一揭锅盖,喷香!
     做好羹汤洗净手脸,我的洗面奶安安静静地立在梳妆台上,旁边一溜的阿迪。我轻轻抚摸着那些瓶瓶罐罐,打开了逸出的是我熟悉的味道。
     窝在沙发里,懒懒地蜷成一团。客厅的壁灯是暖暖的橙黄,给室内镀了一层温柔的轻纱。我坐在这里,看着客厅里的忍冬盆景,它边上的金橘喜气洋洋地挂着一树的小小果实。有些美丽是不是只适合欣赏,比如这亮丽的小金橘,看着叫人垂涎欲滴,入了口却是酸涩不已。
     门开了,玄关处久久安静。
     我搓了搓眼睛,转头埋怨,柏子仁,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菜都冷了。
     立在玄关毯子上,柏子仁仲怔,愣愣地看我。
     “喂,大爷,回来这么迟我没设你门禁你就偷笑吧。还指望我鞍前马后端茶递水伺候?去盛饭啦,今晚还是你洗碗。”我揉揉眼睛,嘟嘴道,“抱抱,我要吃饭。”
     身体从沙发上被抱起,我的脸碰上他胸膛的苍凉,带着夜风的清冷。
     “怎么还不吃饭,饿坏了肚子怎么办。”他紧紧抱着我,语调轻松,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不要一个人吃饭。”我仰起脸,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埋怨,“都怪你啊,到现在才回来。”
     “对对对,是我不对。”他抱我坐在腿上,眉开眼笑,“乖,还是我老婆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婆,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吃饭啦,你想饿我?”我双手抚上他清癯的面庞,浅浅地笑,“你说说看,没有我你该怎么办,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么大的一个人,还不知道。”
     “没关系,我老婆会照顾我。”他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下,揉着我的头发道,“乖老婆,等一下,我去盛饭。”
     “你坐着,还是我去。不过你得洗碗。”我刮了下他的鼻子,“别想什么事都不做。”
   最后还是他在背后抱着我,我踩着他的脚背去厨房。
     “安啦,松手,这样我没办法盛饭。”我拍他的手,让他把我从脚背上放下。讨价还价半天,他退了半步,同意只抱着我。
     “不要傻笑,吃饭!”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埋头扒饭。抬头还是那张傻乎乎的脸,我气得狠狠拍他搁在桌上的手,“吃饭了你。吃过了也得给我吃,我辛苦忙了半天。”
     “你陪我吃。”他手一捞,我坐在了他怀里,下巴支在我肩窝,“我要老婆陪我吃饭。老婆,以后我们一定要一起吃饭,每天都一起。”
     “好,每天都一起。”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轻声呢喃,“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
     “麦麦,你怎么哭了。”他迟疑地看着手背上晶莹的液体,将我的脸捧起,“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承认,我看你手机是我不对,可是你警告我以后我就没再看过了,真的,我发誓。还有心理咨询的录音,你那时候表现的太反常,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想知道。麦麦,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答应你的事我肯定会做到。我没有要监控你的日常生活,我管你吃饭是因为我怕你食欲不振(注:食欲减退是抑郁症的临床表现之一)。麦麦,我知道我平常太霸道,可是我会改,我真的努力在改。……”
     “我知道。”我努力地微笑,“我真的都知道。”
     “麦麦,我爱你,不管今后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我不想放手,不想放弃。答应我,相信我,我们肯定会在一起的。”他亲吻我脸庞上的泪水,他的嘴唇磨蹭的我很痒,仿佛是蝴蝶的吻。
     “先吃饭吧,再不吃,连汤都冷了。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卤鸡爪放在蒸锅里,不然就成冻鸡爪了。”我夹了一个放在他碗里,“吃吧,我妈的真传。”
     “鸡爪啊。”他笑的不怀好意,“老婆还是你多吃点吧。”
     我夹了块排骨放进嘴巴,没有说话。
     “嗯,我老婆真香,抱着真舒服,就是太瘦了,得多长点肉。”他捏捏我的面颊,“看看,这里要有肉该多好。”
     “那你现在是嫌弃我了?”我抹掉眼泪,撅起嘴。
     “哪轮到我嫌弃你,你不嫌弃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好笑地亲亲我,“还撅嘴,嘴巴能挂油瓶了。”
     “吃饭吧。”我忽然推开他,开始认真吃饭。
     他愣了一下,笑道,嗯,是该好好吃饭,我也饿坏了。
     他添了两碗米饭,捞光了罗宋汤里的排骨,最后连卤鸡爪的汤汁也倒在饭里伴着吃。边吃还边惊叹,老婆,你怎么能把饭菜做得这么好吃,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行,我得把你早点娶进门,否则这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被人抢走了可怎么办。
     我笑笑,安安静静地收拾碗筷。
     “我去洗碗。”他心满意足地抹抹嘴,自告奋勇。
     我按住他的手,淡笑着对上他的眼睛,去洗澡吧,碗筷我来收拾。
     他楞住了,随后开心抱起我,怪声怪调地唱“欧,可爱的我老婆,可爱的我老婆!她活泼又聪明,她调皮又灵敏!不用我烧饭洗碗抹桌擦凳。”改编版本的《蓝精灵》,没有一个完整的在调上。脑袋在我脖子上乱蹭,一个劲地嘟囔,老婆你真香,想死我了。
     “听话,去洗澡吧。”我努力仰起头,眨了一下眼睛,笑着推开他。
     我洗好碗,一只只的擦干,整整齐齐地放好。我看着光洁如镜的灶台安静地微笑。真好,我收拾的真干净。
     柏子仁在卫生间里开开心心地唱“我爱洗澡不会跌倒哦啊哦,……身上会有好多泡泡,哦啊哦……”
     我手抚摸着浴室门,手指上下合着歌轻轻敲击。不知不觉间,我的眼泪悄悄布满了面颊。伸出手,一滴一滴坠在指间。花洒的喷水声停了,我慌忙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柏子仁擦着头发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毛巾往我怀里一丢,大咧咧道:“帮我擦头发。”我拿着毛巾愣了一会儿。他疑惑地要转头的时候,毛巾覆上他的他的头,遮住了他的眼。我开始认认真真地擦。
     “好老婆,真舒服,我老婆连擦头发都擦的好。”他满意地喟叹。头发干了以后,他头凑在我鼻端,一个劲地嚷:“闻闻,闻闻,香不香啊,香不香?”
     我手指耙着他的头发,微带湿意的头发发质坚硬,却顺滑的不可思议。我轻轻喊,柏子仁,柏子仁。
     “嗯。”
     “柏子仁。”
     “嗯,我在这里。”他抬起头,眼晶晶亮晶晶地看我,“我一直在这里。”
     “好老婆,今晚陪我多呆一会儿。十点钟再送你回去好不好?”他靠在我身上,眯着眼睛,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嗯,真好,你又在我身边了。你不肯回来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要在这个沙发上坐几个小时,这儿有你留下的味道。嗯,老婆,你可真香。”
     “柏子仁,我小姨死了,陆妈妈也死了。他们说小姨是自杀,陆妈妈是药物过敏。”我闭上眼睛,眼泪逼了回去,我淡淡地陈诉,“她肯定是会死的,我一点也不惊讶。”

   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很轻微,如果不是他就在我怀里,我也感觉不到。
     “别难过,麦麦。生死有命,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我知道,我不难过,她们毕竟不是我的家人。”
     我们皆沉默,各有各的心思。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你看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为什么明明身体靠在一起亲密无间,而我却觉得我们之间有着一堵厚厚的墙。
     “乖,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他伸手拿小几上的车钥匙,意欲起身。
   我不说话,低下头吻他。姿势别扭,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然后笑着把我抱在怀里,调整好位置,轻轻吻上去,笑骂,小笨蛋。
     “柏子仁。”我环上他的脖子,压着他靠在沙发上,欺身亲吻他的嘴唇,“柏子仁。”他措手不及,赶紧收紧我的腰身,才把我稳住。
     “干嘛呢,小东西,这么想我,想吞了我啊。”柏子仁反客为主,舌头探进,半晌松开时,他调笑道,“那是你小学时长出的智齿对不对……”
     话没能继续下去,我已经吻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头,一下下地反复刷。他的身体开始紧绷,调笑的嗓音变的干涩:“麦麦,原来你做饭给我吃是为了……吃了我啊。”
     我的手顺着睡衣前襟滑进去,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坚硬,仿佛石块,却没有岩石的粗糙,而且非常温暖。好温暖,真的好温暖,每当我靠上去的时候总能感觉自己是被宠爱的。
     “麦麦,你的饭菜未免太贵了,还得让我以身抵债么。”柏子仁死死扣着我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揉进怀里,又好像立刻就会将我推离。
     我不言语,手向下滑,游到他结实的小腹。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舌尖深入我口中搅动。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他气喘如牛,暗哑着声音警告:“别闹了,再下去我可停不住。”
     “柏子仁。”我头向前凑,他像被吓到了一般往后仰,结果倒在了沙发上,我趴在了他身上。我亲吻着他滚动的喉结,上下起伏的胸膛。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一面嘟囔“麦麦别闹了”,一面急切地抚摸我的身体。
     “我小姨死了,真的死了。”我听见空荡荡的房间上方有一个声音清冷的响起。没有悲伤,没有愤懑,没有埋怨,没有仇恨,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诉。
     他盘旋在我腰际的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顺着毛衣的下摆向上。他伸手拉我,让我的嘴唇对准他的,深深吻住。他的舌头充斥着我的口腔,我在窒息,我全部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的气息。
     窒息的时候不是无法思考吗,可为什么我的头脑会如此的清醒。我清醒地抚摸着他的锁骨,清醒地在他的睡衣间游动。
     “每个人都说她是自杀,反正她有自杀史不是?”我听见了我的笑声,很轻很轻,仿佛瞬间就能被从没有关牢的窗户缝隙钻进来的夜风吹散。
     “每个人都认定了她是药物过敏,反正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乌龙理由死掉不是。”我手撑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腰间坐起,笑容明媚温柔,“小人物的生命算得了什么?山西煤窑哪年不死人?命贱自然是无所谓。”
     他剧烈喘息着,眼中的一片迷乱,放在我毛衣里的手迟疑不决。
     “柏子仁。”我弓起身子,嘴唇在他的脖颈间啃噬,轻声呢喃,“她们不是我的家人,我不难过,真的,我一点也不难过。我恨她们,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们。”
     他被动地承受着我的吻。胸口上下剧烈起伏,黑曜石般的美丽眼睛白雾弥漫。额头上遍布着晶莹的汗珠,水晶灯的光芒照射下,仿佛璀璨的水钻。
     “我早就察觉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可是我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柏子仁,我很难过,你能否告诉我,要怎样做,我才能快乐一点。”我亲吻着他胸口上薄薄的汗,汗水里有他的气味,清爽干净的气味,手指轻轻地画着一个个圈圈,我笑着问他,“柏子仁,你可以让我快乐对不对。你可不可以让我不要这么悲伤。”
     手掌下的身体仿佛坚硬的大理石雕,光滑而温暖。水晶灯的光芒如水般轻柔,他的睡衣带子早已散开,赤裸的上身肌肉纠结,没有一丝赘肉,就像是月光下被月神阿尔特弥斯施了咒的恩底弥翁。
     “柏子仁,是不是每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无论怎样,对还是错,终将会有一个结果。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一切皆是报应。”我的笑容是不是很美丽,一如你喜爱的美丽。我用嘴唇代替了手,反复摩娑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我戒不掉的温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支撑着我走下去的温暖,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温暖,承诺要带我离开的温暖,说他会代替护身符守护着我的温暖。
     “那天我去监狱第一个看望的人是小姨。”我笑着贪婪地抚摸他的脸,抚摸我熟悉的五官和轮廓,“你以为我是骗你对不对,你以为我是去看望陆妈妈的对不对?小姨跟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狱警真的好给你面子,没有人在旁边走动。后来我才去找的陆妈妈。呵呵,她们临死前最后见到的熟人应该是我吧。那么那些话是不是可以算的上为遗言。真奇怪,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判她们死刑,一了百了?是不是她们手上还有什么让人顾忌啊!呵呵,她为什么要找上我啊。那天她生日就知道你是谁了。我好后悔,为什么要管她过不过什么狗屁生日。我们应该去吃烛光晚餐的对不对?那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啊!”
   他的脸急剧抽搐起来,汗水淋漓,肆意在我们的身体上流淌。我的头发已然散开,灯光下,我紫色的卷发如缠绵的水藻,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妖娆的水中女妖。
     “你放心。”我轻轻刮弄着他胸口上微微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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