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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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6 死亡
乌尔奇奥拉：“……”
一寿“……”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
一寿（呆滞）：“……”
毫无疑问，一寿的话让连个人陷入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之中，在这种月黑风高作案时的宁静夜晚，两个男人站在黑暗中彼此互望，五官被周围的黑暗所模糊了，剩下就有那一双褐色柔和的光亮眼眸，以及那绿森森的空洞眼瞳。
乌尔奇奥拉沉默着，而一寿也闷着不说话。
一寿（痴呆）：“……”
乌尔奇奥拉：“……”
两个人就像大棒槌似的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一直保持处于呆滞状态的一寿终于轻咳了几声，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好吧，你赢了。”他的声音沙哑，脸上飞快染过一抹红晕，被隐于周围的夜色之中。
“其实吧，在变成死神之前，有些事我并不懂。但是吧那什么，就是在我成为了一名传说中的死神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乌尔奇奥拉转动着自己那冒着幽光的绿色眼珠，声音低沉不变。
“你发现了什么？”
见乌尔奇奥拉如此“配合”自己，一寿忽然咧开嘴呲牙笑了笑，“我发现变身成为死神之后，虽然外面的衣服，我是说露在外面的，别人可以看到的部位是死霸装。但事实上里面，就是外面人看不到的，死霸装的里面……”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苦恼如何开口，斜侧着身子纠结的用左手挠了挠头发，右手却在对方注意不到的角度缓缓抚摸着斩魄刀。
一寿虽没有将双生鬼从腰间拔出，但是在手指碰触到刀柄的瞬间，原本还被配在腰间的双生鬼忽然凭空消失，下一秒，有着灵性的斩魄刀已然被其主人，也就是被一寿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整个过程做得太过于自然，一寿就仿佛是提前训练好似的，他将何时开口说话，说什么话大概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甚至是连自己烦恼纠结时候会做的标准动作——
黑崎兄弟都有这个习惯，在遇到比较纠结尴尬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总会下意识的抓挠着头发，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十足。
周围虽然是无尽的黑夜，但这并不代表乌尔奇奥拉就是瞎子——
一旦被他发现一寿有什么不对头，那么他多半会首先下手解决掉一寿这个不安定因素，当然，前提是一寿他的确是乌尔奇奥拉认为的“不安定”因素。
一寿现在已经将双生鬼藏于背后，借着身体侧斜的角度，躲过了乌尔奇奥拉的视线。事实上，比起注意一寿是否有小动作，比方说准备偷袭或者进攻什么的，对方似乎对他的脸跟感兴趣。
“我发现如果你变身之前穿的是白色内裤，那么成为死神之后，你死霸装里面穿着的，就是默认的，也就是在变成死神之前的白色内裤。”他向后退了一小步，笑容有些羞涩，声音中也透着一种少年特有的别扭。
“小乌乌，我刚才不是让你猜我穿了什么样的内裤吗？哦对，你知道内裤是什么东西吧？就是那个三角的……”
“……”乌尔奇奥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黑崎一寿，我知道能准确锁定住我的灵压，在我刚刚到达现世的那一瞬间，又或者说，是在那之前？”他迈开步子，慢慢朝着一寿的所在位置走了过去，一点点的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总之，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做一些愚蠢的事。你可以把葛力姆乔耍得团团转，但是，你不要忘了。”乌尔奇奥拉忽然停住了脚，并在此时缓缓伸出了右手食指，他倾侧着身子以绝对标志性的动作指着一寿，语气平淡无起伏。
“黑崎一寿，我之前说过了，你现在还远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聚集在食指间的那已然具现化的深绿色高浓度灵子，极具穿透力的迸发而出，但瞄准的目标却显然不是一寿，而是一寿的斜身后——
“啊！”
绿色的高浓度灵子光炮没有直击目标，而是擦着对方的肩膀穿了过去。这种故意没有瞄准目标的攻击，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警告。
乌尔奇奥拉淡瞥了一眼正捂着右肩伤口的井上，声音低沉阴冷。
“记得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只要给我一个答复就行，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井上委屈的咬了咬唇，右肩伤口正在不断往下流血，只是那鲜红很快便被周围的黑暗所模糊淡然化。她站直了身子，先是转头看了看有些愣神的一寿，在注意到对方右手一直紧握着斩魄刀的时候，忽然眼神一闪，表情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古怪。
“一寿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质问了一样，一寿忽然觉得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公主被魔王带走了，勇士跋山涉水去城堡杀魔王，救公主，最后勇士娶到了公主，两个人很美好的生活在一起——
这是童话故事的套路，虽说现在看来挺老土的，但这也的的确确是经典。
可是现在，他却有种身处“全新”、“颠覆”、“扭曲”似的童话故事里，不，又或者说这简直就是那种令人囧囧有神的崩坏剧——
公主跟魔王相爱了，于是他们私奔了。
……
……
……
一寿被自己囧的浑身无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紧张危机的情况下胡思乱想，或许是之前跟乌尔奇奥拉打太极不小心把自己绕进去了，又或许是他的大脑本来就跟别人两样。总之，方才的紧张与不安都被心理这种崩坏画面给驱散了。
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连带着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我感觉到破面的灵压，虽然在那一瞬间就消失了，可还是被我抓到了。”他调整了一下身子，不动声色的将斩魄刀收了回去。
“井上，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破面十刃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蓝染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无害。”
一寿撇了撇嘴，不再保持那可笑的“绅士”笑容，而是以一种近乎无奈，甚至是厌恶的表情，紧盯着眼前的井上。
“你先别打断我！每一次，每一次我说话你这个家伙都会打断我。嘿，有时候我就奇了怪了，你一边柔弱的揪着自己的衣领，一边气势汹汹的次次打断我说的话……嘛，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一寿彻底颠覆了自己平日里那温柔和善的形象，被压抑于心中的怒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正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一点点吞噬摧毁脑中那仅存的理智。
“井上你能不这么幼稚么？其实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一开始觉得你是个小姑娘，不愿意跟你一般计较，可是事实证明我真错了，我的忍让，我的自认为‘绅士’让你认为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他慢慢靠近井上，同时渐渐释放了其一直故意隐藏的——绝对不次于一护那震撼爆发的灵压。无数具现化的暗红色高浓度灵子在空气中迅速汇聚，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周边扩散蔓延，最后猛地冲破天际，在一片黑暗的夜空中绽放了那诡异却又显妖娆的血色灵花。
这一瞬间，井上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那双充满着震惊、不敢置信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然缩小。
“请、请不要这样……”她不断大口喘息着，习惯性的将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处，死死按住了那已然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慑人灵压威胁的心脏，仿佛只要一松手，那脆弱的还在不停跳动的心脏，就会在瞬间被撕裂。
一寿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眼前脸色苍白如纸的井上，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种漠然，甚至还带着一种蔑视。
“啧，兔子急了果然是会咬人的。”
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不着边际，但此时井上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别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即将到达极限，她只觉得眼前的人的灵压越来越强，那具现化的暗红色灵压气场竟然慢慢变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当一寿突然爆发了那种已然不再单纯属于死神力量的逼人灵压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心中警铃大响，一个闪身来到了对方身后。然而，令他再次惊诧的是，一寿几乎是与他同步动作，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对方的身体的那一刹，眼前的目标忽然消失了。
“黑崎一寿……”乌尔奇奥拉转动着那诡异的翡翠绿眼球，声音中透出一种错愕与不可置信，“你的灵压……怎么会，这不可能。”
这个代理死神怎么可能会出现虚的灵压，如果说黑崎一寿是死神虚化，那么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出现白色象征性的面具，可是，在刚才那爆发的瞬间，对方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乌尔奇奥拉盯着夜空中那被阴霾遮挡住的明月，身体一动不动。
如果说，是那个人体内的虚得到了身体掌控权，那么黑崎一寿应该立刻虚化才对。可是现在那个人不仅可以使用虚的能量，甚至可以保持死神的外形，就连那夹杂着与死神灵压不同的虚的灵压，都是一点一点显露散发出来，最后近乎是完全掩盖住其自身原本的死神灵压。
夜风袭过，慢慢吹散了遮挡住夜空的阴霾云雾，在这一片黑暗的衬托下，那个散发着皎洁柔和光亮的明月就愈发显得圣洁美好，美轮美奂却又朦胧不清。
一个修长单薄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消减了几分戾气，反而显得有些孤单与寂寥。
黑崎一寿停于高空中，仰头闭目，双臂张开，以一种绝对放松的状态沐浴在月光中，脸上的表情很平静，闭着双眼的样子像极了正在向主神祈祷的虔诚信徒。
「啧啧，一睁眼就看到那个身体比例失调的女人，真他妈的倒胃口！」
与之前的那一片黑暗的景象不同，此时出现在一寿面前的，是那有些刺眼的阳光，以及蔚蓝无尽的天空。他看着四周似曾相识的景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虚虚，你刚才又让我精分了。”
一寿很淡定的找了个顺眼的地方坐下，悠闲的盘腿托住下颚，“血红跟白骨呢？不知道小虚虚你跟双生鬼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他极为感慨的耸了耸肩，“生前最令我兴奋的3P，如今竟然发生在我体内的虚，以及我的斩魄刀身上。哎，我应该说声‘重在参与’么？”
就在一寿准备跟自己的斩魄刀或者是白崎一寿好好交流沟通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忽然又变了。仿佛之前那都是幻觉，眼前依旧是那无尽的夜空，以及那仿若温婉女子浅笑一般的，散发着柔美夺目光芒的明月。
感受着腰间的斩魄刀那有些反常的颤动，一寿以为斩魄刀只是太过于兴奋了。想来，在与自身的虚，也就是白崎一寿签订了某种不平等条约之后，他就可以借助对方那深不可测的神秘力量，充实自己，以绝对压倒性的高纯度灵子弥补自身存在的不足。
第一次这样“显露”自己，一寿实际还是有些别扭的。
但事实证明，有的时候如果不“爆发”，那有些人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废物”。虽说他不是变态，没开作弊外挂器，但至少“物尽其用”，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他不会有动漫主角的“倔强”，在关键时刻，放弃依靠体内隐藏的强大力量，而是坚持自己“亲自”解决掉敌人。在一寿看来，穿越到热血动漫世界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扯淡的事儿了。
那么体内多了另一个“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在巩固了自己才是真正“老大”这个永久不变的真理之后，他想他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在战场上高调的“放弃”使用这种类似于盗版外挂作弊器的权利。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崎一寿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苏醒”。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他会有种被突然“送”出内心世界的错觉呢？
一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然而就在他发呆的这短短几秒钟时间，身后空气中存在的高浓度灵子忽然急速旋转聚变，危险步步逼近，这让一寿下意识的选择瞬步消失在原地。可对方却像早就知晓他的活动方向似的，早已提前在那里“等候”着了。
“既然你一定要来多管闲事。”乌尔奇奥拉的右手准确无误的直插入一寿的左胸中，殷红的鲜血顺着那苍劲有力的修长手指缓缓流下，嘀嗒嘀嗒的滴落在冰凉的地上。
“那么，我一定会在你身体倒下死去之前，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YD无责任小剧场————————————
当一寿“误入”自我世界的时候，哦，也就是说并不是主角该进入到“自我世界”却莫名其妙进入了的时候——
白崎一寿（青筋）：我操，血红你脑子进水了吧，怎么把他召进来了？！
白骨（怨念）：小虚虚你不准骂小红红，你们两个才是小白受呢！！
血红（面无表情）：现在怎么办，丢出去吧。
白崎一寿（井）：丢你妹！给这个笨蛋来个安全无痛苦无后遗症的。
白骨（黑线）：最后一句话听着好熟悉，等一下，那不是女人流产广告常用的台词么？！
白崎一寿（点头）：嗯。
白骨（抽搐）：……阿红红，我觉得我还是没法跟小虚虚交流。不过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可能是说对待一寿要像对待即将流产的女人一样？你觉得呢，我觉得这太偏见了！
血红（喃喃自语）：即将流产，女人，孕妇，一寿……
白骨（掀桌）：话说前面那三种东西跟最后一个人究竟有毛关系啊口胡！！
Chapter 77 石蛊
你经历过死亡么，尝到过那种绝望的滋味么。
一寿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死去的，事实上，生前很多事已经记不得了。
当那冰冷的手指穿过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零碎的片段——
欢笑的，痛苦的，纠结的，幸福的，美好的……
在这一刻，他感觉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近到仿佛不必伸手就可以触及的到。
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在他的剧本里，他是主角，然而在这个世界里，在这个强者生存，外挂作弊器横行的世界，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他是谁？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