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暖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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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带着一屋子女眷和郑伯站在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鲁迅先生说得真没错,哪里都不缺无聊的看客,不过利用得好也是一大助力。
“二妞,知道姐为什么要你出来吗?”。
二妞摇头,一般有事,大姐都让她回避,她知道大妞是想保护她也都习惯了。她也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突然要她出来。
“你也不小了,把你保护得太好,不一定是好事。人只有经历事情才会成长,姐也不能护你一辈子,你还是要学着自己处事。今天姐就要教你重要的一堂课。”。大妞说完又转向杨婶,笑道:“杨婶,怕吗?”。
“不怕!”杨婶答得很是斩钉截铁,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两把菜刀:“大不了,老娘跟他们拼了。”。
大妞吓一大跳,这杨婶可真够,呃,热血的。
“郑伯,你还是把狗栓在后院,我差点忘记了。”大妞余角瞥见郑伯牵着狗,心里不由得冒出个念头,自己家里的人全都跑到前面去了,要是有人趁机进了后院就糟糕了。这后背受敌那自己前面所做都白费了:“你慢点走,不急。”。
大妞这才转向下面,清清嗓子,道:“你们为什么来我家闹事?”。
“我们是吉祥赌坊的。林得寿欠了我们的银子还不起。说是你们是他的亲戚,要我们找你们要。快点还钱,不然剁掉他的手。”一络腮胡子的人嚷嚷道。
大妞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人,结合小宝和二妞的描述,终于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前些日子在自家宅子前转悠的男人。不由得问道:“他欠你们多少钱?”。
“姐,你还真的替他还啊?”二妞拉着大妞的袖子急急的说道。
大妞拍拍二妞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络腮男人以为有戏,便拿出一张借据,以为大妞不识字,狮子大开口:“200两。”。
“这么多啊?”大妞讶然,随即反应过来挥挥手:“那你还是剁了他的手吧。”。
“你!”络腮男人噎语,不是应该哭着喊着让我们别剁手,缓些日子一定把银子凑齐吗?怎么不按套路走?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些日子他也把这一家子的情况摸透了,一屋子妇孺,看门的也是个瘸子,不是什么硬茬,不用畏手畏脚的。
“少废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最好识相点,不然别怪我们哥几个没有手下留情了,这棍棒无眼的,伤着人可就是自找的了。”为首的络腮汉子扬了扬手中的棍子,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我迷糊了。”大妞转向二妞问道:“二妞,林得寿是咱爹吗?”。
“姐,咱爹还在柳村旮旯沟地底下躺着呢,咱爹叫林得福,你这都忘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我们欠的钱,你们哪来那么足的底气问我们要钱?”大妞这才转向那伙人问道。
大妞走下台阶,走到那络腮胡子面前,道:“可否把这欠条给我看看?”。
络腮胡子的汉子犹豫,难道她还识字?
大妞看出他的犹豫,不由得激将他:“莫非你还担心我撕了,你们这么多兄弟是吃素的啊?还怕我一个小姑娘。”
那汉子把欠条拿了出来,给她几个胆她也不敢。就算她识字又怎么样,爷就是明着讹你,你又能怎么的?
大妞接过络腮男人手中的借条看了看,退开两步安全距离:“这白纸黑字上写着是林得寿欠你们的钱,你们不找他要,不找他媳妇要,跑到这来算怎么回事?还有,他分明欠你100两银子,你为什么要讹我是200两?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吗?”。
大妞看着围观的众人的时候已经满眼含泪:“各位街坊可能并不知道我,我们一家才搬来不久。我们是柳村的村民,可一个多月前,就是我这二伯母,林得寿的媳妇余氏一把火烧了我家的房子,让我们无家可归。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余氏和她女儿合谋将我卖给人家做丫鬟,这事情被我拆穿,惹得她女儿被小姐罚,余氏要给她女儿出气!而我爹也是因为帮林得寿还赌债,寒冬腊月的上山打猎,摔下山崖而死的。就因为他们一家,我们成了孤儿寡母,我们一直忍让,却不想他们恩将仇报甚至于致我们家于死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亲戚?我们早就他们火烧我们房子的时候指天发誓恩断义绝了。这是柳村都知道的事情,大家随便一问都知道。可大家看看今天这林得寿又干的是什么事情,是想逼死我爹之后再逼死我们孤儿寡母才甘心吗?”
大妞指着赌坊的这些人:“他们为什么敢明知道不是我们欠的债却理直气壮的上门要钱,不就是吃准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了欺负也没人说句话,也没个人帮衬吗?难道这世道连公道都没有了吗?”。
“还望各位叔伯给我们做主!”二妞适时的哽咽着加上一句。
“小姐,别怕,有我杨桂花在,我豁出老命也要砍这群吸血虫两刀!”杨婶用她两把磨得闪亮的菜刀比划了个剁肉的动作。
“在场的各位老少爷们,咱们这么多大老爷们还不如女人和小孩吗?”郑伯也吼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血性吗?”。
“各位叔伯,你们想想有多人因为赌博卖儿卖女,家不像家的。难道你们还想看到这种悲剧在无辜的人身上上演吗?”。
“小姑娘说得对,这朗朗乾坤下我不信还有人能做出这种逼死人命的事情!”一书生模样的人说道:“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小姑娘莫怕,我李老三给你撑腰!”一壮实的大汉说道。
大妞弯腰道谢,越来越多的人响应。
“别怕,他们要是敢动粗,我们帮你!”。
“老娘也饶不了他们!”
……
络腮胡子看着周围的人情绪越来越激动,不由得皱眉,这林大妞果然如林得寿所说的难对付。不过他也有后招,林得寿也保证自己能拿到更多的银子,现在这计不成,但已经为林得寿拖延了时间。想必林得寿已经得逞了,这样一想他便想喊撤退,可这是一队衙差就围住了他们。
“县令大人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大妞一看原来是县令和冷轩。立即松了口气,跪在地上:“拜见县令大人!”
“拜见县令大人!”围观的众人也不无例外的跪在地上。
“各位乡亲父老快快请起。”周县令虚扶了一把。
“本官从来都没遇见过心思这么歹毒的亲戚,今天算是开眼了。”
大妞行了一礼,擦干眼泪道:“让县令笑话了。这原本也是我林家的家务事,上次他们火烧我家的事情,我们看着亲戚的面子上已经网开一面,并发誓恩断义绝。可这人却还是要往死路上逼我们。我们一屋子的妇孺,没个依傍,只得向县令大人求助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为民请命是我们为官者应尽的责任。”。
络腮男人对衙差围着自己并不慌张,这衙门里他们也有打点,可这次看着自己对那衙差头头使眼色,而他并不回应,他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他也明白,现在嚷嚷出来对他们并没有好处,还不如等上面的人来救自己。就算救不了,自己的家人还能得到一笔钱,足够他们以后的生活。
说话间,衙差已经把二十来号人全部捆好了。衙差头头上前回禀:“回禀县令,犯人已经全部抓获。”。
“好!本官一定要公开审判,以正视听。”周县令道。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大人英明。”群众自发的整齐的喊道。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狗吠。
大妞的脸色一变,不好,真的出事了。
☆、第二十五章 又起波澜(二)
明白过来的郑伯几人也变了脸色,有贼翻墙!
“冷轩,快来!”大妞扭头就跑还大声喊道:“有贼。”。
门外没走开的周县令也和围观的众人紧随其后,纷纷涌入大妞家里。
大妞和冷轩到后院一看,是一个男人狼狈的被自己买的狗围攻在中间,他屁股下方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了,腿也一瘸一拐的,显然被咬伤了。自己买的狗只有三条还能动,大黑二号已经被那人手里的棍子打得奄奄一息,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他一边躲着被狗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大妞趁那人转身的时候,看清楚了他的脸,全身散发着冷气。
是林得寿!
果然不愧和刘氏是夫妻,两人简直是绝配,两口子都是极品。
冷轩早已经在大妞看清楚来人之前,几步冲了上去。家里的狗熟悉他的气息,也很害怕他,自觉的退了下来。冷轩上前一脚踢掉他手里的棍子,一把就拎着林得寿的领子把他摔到大妞面前。
身后,周县令和好事的人已经聚拢,大妞浑然未觉,冷冷的看着林得寿,说道:“林、得、寿!”。
“我是你二伯!”林得寿被抓住,脸上没有一丝不安,反而摆出长辈的架势训斥大妞:“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没规矩,怎么嫁得出去?!”。
“你现在知道摆出长辈的架势了,那你媳妇火烧我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你事后有没有一点的后悔,一点点的良心不安?!”。
“说得好听!”林得寿不屑的切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才抱起双臂看着大妞:“烧了你两间茅草屋,又没出人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立马在镇上买了这么大的宅子吗?整天在我们面前装穷哭穷,一有钱就跟我们断绝关系。”。
“还有你家的那几只疯狗,咬伤了我,快点给我请大夫来,赔我的汤药费。”林得寿痛苦的哎哟几声。
“我还想知道我栓在后院的狗怎么会咬到你。”大妞指着栓狗的木桩冷声说道。围观的众人也随她的手势看过去,果然那几只狗的狗绳子现在还牢牢的栓在木桩上。众人心里明白了几分,看向林得寿的眼光都有些不屑。
“我不过是来借几两银子花花,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林得寿像是没看见其他人的眼光一样。
“我还没见过借钱是翻墙进来的。”大妞冷冷的反驳:“你怕是想做那梁上君子吧。”。
“我呸,我就是来借钱的!”林得寿死死咬住自己的说法。
“没钱,有钱也不借!”二妞回得很干脆。
“少在这里跟我哭穷装穷,没钱你拿来的这么大房子。”林得寿说道:“今天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那我也告诉你,我就是不借!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你家,你横给谁看啊。我们再哭穷装穷,也没问你伸手要过一分钱!”二妞也被林得寿的无耻气得脸发红,指着林得寿说道:“还有,你忘记我爹是怎么死的,因为谁死的了吗?”。
“不要老拿林得福要挟我,是娘逼他的。”林得寿把林得福的死推得一干二净。
“我呸!”杨婶看不下去了:“老娘看不下去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活得这么无耻?!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处处算计自己的寡嫂一家。偷卖人家儿女,火烧人家房子,现在看人家有钱了,又巴巴的爬墙进来偷!我呸你个下流胚子。”。
“你个老泼妇,嘴巴放干净点,我林家的事情你给老子少插嘴!”林得寿这几天也是被逼债逼疯了,他不想掉一只手臂,大妞家的银票是他唯一的机会,只要能到手,他都豁出去了。
“林得寿!这是我家,不是你能吆五喝六的地方。”大妞气愤的说道。
“我这个当二伯的来走亲戚不行吗?”林得寿痞痞的说道。
“我还没见过这么新奇的走亲戚。”冷轩出言相帮,看着围观的众人说道:“我是这家主人的远亲,我不明白大家走亲戚也是爬墙进屋的吗?”。
“那不是贼了吗?有大门不走,有病啊。”人群中有人附和。
“原来不是啊。”冷轩点点头,再转向林得寿:“我好像听说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吧,怎么,说过的话当放屁啊。”。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林得寿很拽的问道。
“那么我有这个资格吗?”周县令出声。
看着这人隐隐有上位者的气势,林得寿的脾气稍稍收敛了一些,拱拱手:“敢问阁下是……”。
“这是我们的新县令,周县令。”人群中有人替他解惑,但语气怎么听都带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原来是周县令,失敬,失敬!”林得寿正式了一些,但他毕竟也在镇上混了那么多年,还是有些见识的,他的话锋一转:“这毕竟是我们林家的家事,还请周县令见谅。”。
的确,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恩断义绝这种誓言,口说根本无凭,真正能依凭的不过是律法而已,要想办法。大妞冷静下来,朝周县令行礼:“还请周县令稍候,民女有几个问题要问。”。
不能慌,不能慌,大妞闭上眼睛将事情梳理了一遍。是自己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忘了最重要的一茬。
大妞睁开眼看着林得寿:“林得寿,是不是你和赌坊的人串通好了,他带着人在前面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你就从后院翻墙进来偷我们的银票,是不是?!”。
林得寿的神色微变,但很快反应过来,这种没根据的话做不得数,想到这里,他脸上重新挂起无所谓的表情。
“只是巧合而已。”。
显然大妞这话一出,很多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巧合?正是因为太巧合了才有猫腻。
大妞当然也知道这话根本告不了林得寿,她只是试探林得寿的反应。他刚刚脸上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大妞的眼睛,大妞心里有了底,却不得不另想他法。
有了!大妞转向周县令:“周县令,民女林大妞状告林得寿擅闯民宅,意图行窃。”。
这个罪名当然最多让林得寿挨几板子,坐几天牢而已,显然林得寿也清楚的很。可他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赌债,他坐牢是没事,反倒可以躲过追债的人,可他的家人呢?
“这个本官可以受理,并当场作出判决。”周县令道。
“请大人主持公道!”。
“林得寿非法闯入民宅,行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