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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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白轻功很好,而且湛蓝可以放傀儡的。”
“刹那间就出事了呢?轻功和傀儡都赶不及。”程澄还是不放心,孙桥拎起她的后领子,“那你就先死好了。”
程澄含泪,江宜月终于开口跟孙桥说话了,“你不要老吓唬人好吗?太过分了。”
孙桥斜视她道:“假正经。”
江宜月的脸蛋被气得微红,她努力用干净的语言与平和的口吻说:“自私自利的小人。”
孙桥将程澄当麻袋一样塞进去,关上车门冷笑,“无私的圣母救下负伤的绅士男子,不错啊。”
江宜月不由睁开了眼睛,“你……”
“他是我老板,我会不知道吗?” 孙桥讥笑,“忽然想起了中山狼的故事呢。”他自顾自上了车,江宜月脑子里闪着“中山狼”三个字,尚不明白,还在犯愣的时候,刚刚赶来的霍小可就撞到了她,“哎呦对不起,怎么还没上车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宜月,江宜月接触到这目光,心里开始不安,霍小可倒并不在意,“上车啊。”他主动去推江宜月,后者却很不舒服地退开一布,霍小可再要去拉,一道黑影忽地闪到车后,引开了大家的视线——
后备箱的盖子被提起来,顾伟峰阴沉着脸往里面看了又看,似乎确认无误般,他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后,又重重给撂下,“上车。”他吩咐。
“怎么是他?!”程澄拽住江宜月的袖子,“月亮,咱们怎么办?”
江宜月心不在焉地说:“静观其变。没事的。要死……好吧,姐妹们死在一起嘛。”
程澄又要哭,霍小可笑道:“死?谁要死?”
“都死!先死你!”程澄骂了一句。
孙桥不耐烦道:“都安静!”
车子里鸦雀无声,正在系安全带的顾伟峰从后视镜里撇了孙桥一眼,目光不善。
“在我的车里,都少发号施令。这是我的车。”他揪下了不知何时又被挂上去的符咒结子,丢出窗外,拧旋钥匙,程澄抗议道:“不该是您教!我们换教练了。”
“这是我的车!”顾伟峰一踩油门,大家都跌撞了一下,“记住了!”
孙桥轻轻抬手,似乎是示意程澄和江宜月都不要再质疑。她俩就安静下来,程澄看着霍小可一直都扒着窗户缝,不知乐什么,她捅他一下,“喂!”
霍小可慢慢扭过脸来,“唉。丢掉了。”
他的指头发狠地戳着窗玻璃,程澄顺着望去,符咒结子孤单单地落在地上,很是无助。
“你们弄了个什么没用的东西啊。”霍小可笑道,程澄感到背脊一阵阵发凉,“你别老怪笑好不好?”
霍小可说:“喏,我没有怪笑啊,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哦。”他凑近了程澄,又嘻嘻了一下,程澄退了再退,几乎把江宜月给压倒车门里去。
“我告诉你!”程澄低声对他说,“你别以为咱俩过去怎么怎么的,现在就敢这样随便!”
“我过去还亲过你呢。”霍小可厚颜无耻。
程澄咬牙切齿,“去死!你那是在沙滩上强吻!你的姘 头方丹霓还穿着三点看呢!气得当天我就跟你分了!”
霍小可笑道:“是啊是啊,海滨浴场本来就是很浪漫的地方啊。话说方丹霓的三点很正点呢。”
程澄的心在霎时间就凉了,霍小可看出她眸内突然浮起的恐慌,“你怎么了?”他伸手去摸程澄的脸,孙桥回头道:“干什么呢?!”
霍小可方缩回手,嘿嘿怪笑。
程澄握住了江宜月的手,五根指头霎时就冰凉。江宜月却不好多问什么,毕竟这车里的气氛,在顾伟峰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怪异到了极点,仿佛一桶子汽油,一句话不慎,就全无征兆地烧开了。
“没事。”江宜月只当是程澄对湛蓝筝的计划害怕了,虽然她也觉得计划太冒险,但看着湛蓝筝信誓旦旦的样子,她除了支持好友,还能如何呢。
“你别怕啊。”孙桥和顾伟峰换位置的时候,江宜月趁着开关车门的动静说,“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个不妥,我也会护着你的。丫头,你毕竟还得顾及着父母呢。”
程澄一直维系着僵硬的恐惧表情,本能地说:“你也有父母啊……”
江宜月弯弯嘴角,“他们早就不要我了,各自在外头找人么。我在爷爷那儿长大的,他们嫌麻烦,也都不待见我啊。你都忘了啊。”
程澄这才想起江宜月的家庭问题,她懊恼地说:“对不起啊……我,我……”
“别怕。”江宜月微微一笑,“真的不会有事的。”
霍小可忽然凑过来,“咿——有什么事情啊?两个小姑娘好神秘哦。”
程澄剧烈颤抖起来,“你……你离我远点!”
她怒喝,江宜月责怪道:“别闹了。这是闹的地方吗?”
霍小可笑嘻嘻道:“丫头生我气了。丫头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呢?”
他再次去摸程澄,身子忽一扭——车子来了个急转弯,顾伟峰骂道:“慢点!干什么呢!?这是飞机吗?!”
孙桥转过方向盘,“高兴了而已。”
“我不高兴!”顾伟峰怒极,“我的车!我的!”
孙桥没和他斗嘴,扫了后视镜一眼——后面的三个被急转弯弄了个东倒西歪。
程澄起来后,立刻搂紧了江宜月,和霍小可保持了很大的距离,霍小可却不以为意,又凑过来小声道:“丫头,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哦。后备箱里——”他拍了拍后车座的靠背,“其实藏着一具——”
刺——!!!
顾伟峰猛地将副刹车踩到底,大家都扑跌了一下。
“换一个。”他转过脸,瞪着霍小可说。
霍小可笑嘻嘻地应了,又看程澄,“真的哦。”
江宜月感到程澄抖得更厉害了,“怎么了?”
“假的。”程澄嗫嚅,她瞪着霍小可走向驾驶座,“分手前的强吻是在什刹海的冰面上,方丹霓裹得很严实。”
霍小可拉开了车门,他调整后视镜,程澄再次看到了怪怪的笑。
“真的哦。”他握住方向盘,又说了一遍。
顾伟峰将水杯子的盖,狠狠扣上。
孙桥坐到程澄身旁,程澄很安慰。
车子飞上路桥,顾伟峰不停地吩咐着“给油,上档”,那速度愈发地快起来,眼看着到了拐弯处,顾伟峰忽地喝了声“去死!”两只粗粗的胳膊猛地拽住了方向盘,朝着左边重重一推——
车子的左前角会撞上左边的树,驾驶座上的人不死也重伤。
程澄尖叫,那车子眼看要撞,却神奇地一扭,又向右杀回了车行道。
霍小可握紧了方向盘,脸上筋条和顾伟峰手腕上的一样,根根绷起。
“我的车!”霍小可翻开眼睛,布满血丝,他的声音在变调,好像飓风从空洞中呼呼而来,“你——去——死!”
方向盘在他的控制下急速右打,车子飞快右转,朝着栏杆扑去!
顾伟峰怒喝,他整个身子都弹起来,一脚副刹过去,同时压住了方向盘。
小小的普桑一个急旋,好似漩涡小舟。程澄只看到玻璃外的景物转了几圈,刹那间,她已经飞起来了,却被孙桥一掌捞回。惊魂甫定下,看到同样被拉住的还有江宜月。
孙桥的右胳膊一并环过了她二人的肩膀,“拽紧我!”他吩咐的同时,一掌砸破了车玻璃,手指向外一弹,湛蓝筝早先给的那道黑色符咒,见风即飞,直直飚升起来,轰一下炸开,白日黑烟花,霎是夺目。
程澄已顾不得外界一切,只将自己缩成团团的刺猬,感受到车子好似游乐场的欢乐杯,或者是浪里淘沙,高速,
旋转,扭转,轮胎皮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焦灼的味道,铁锈和朽木的气息——
剧烈颠簸中,她听到顾伟峰连串的怒喝着:“妖怪!滚下去!”
霍小可哈哈大笑,“杀人犯!你滚下去!”
“我没杀周琛力,是你!是你!我看到你这丑脸妖怪,从他的车上下来,看到你向我招手,微笑,示威!我看到你和这个男人重叠到一起了!还继续跟我示威!”顾伟峰吼叫着压倒在方向盘上。
霍小可抬起一脚去踹顾伟峰,“你杀了代替你接任这辆车的教练!你把他的尸身藏到了后备箱里,刚才你还看来着,对不对?!”
他大笑,顾伟峰咆哮,方向盘在二人的抢夺中扭来拧去,喀嚓一声响,程澄听到江宜月低低惊呼一下,她再也控制不住地睁开眼睛——
方向盘断成了两截,半个圆在霍小可手中,半个圆在顾伟峰手里。
油门还在踩着,五档的速度,没有了刹车,普桑疯了一样超前扑去,直直闯过了红绿灯,接二连三的刹车声,躲避的碰撞声,教练们的惊吼和学员们的尖叫,纷纷在周围响起,可这小普桑全然不管,只呼啸着杀入了下一条直行道。
顾伟峰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颤抖,他抬头,竟然泪流满面。
“你杀了它!我杀了你!” 他哽咽着掐住了霍小可的脖子,霍小可挣了一挣,后视镜内,他凸出的两眼发青,手中的半只方向盘打到了顾伟峰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转弯!转弯!”程澄惊恐地盯着前方的路,止不住地喊着。
孙桥踢飞了车门,高速的风吹得他也不觉后挪,身后,江宜月紧紧抱住了程澄,“不能跳车!”
“撞啦——!飞——!飞出去啦!” 程澄惊惧地发出了绝望尖叫。
临近转弯,霍小可和顾伟峰在前面扭打成一团,带着一种和车共存亡的悲壮。但后面的三个人都没有这个打算,他们只眼睁睁地看到这辆车子依然没有减速,朝着绿化带奔去!
孙桥眯眼,他提起了十成内力,拽住了程澄和江宜月,打算在飞出去的瞬间,借力离开车厢,滚入到草坪里,骨折什么的免不了,但至少不会死。
不觉暗骂:信号都发出去了,无良女果然靠不住!
怎么凤晓白都没有赶过来?!≮我们备用网址:。。net≯
逼近,逼近,孙桥甩去一切杂念,眼观六路,只看准了待会的降落点,猛喝了声“拉好”,只待那腾空的瞬间。
日光中忽然掺杂了一道银白光,它笼住了这辆车。
剧烈的颠簸和晕眩中,江宜月似乎看到一只银白色的巨手,破开空气,捏住了这辆完全疯癫的小车,好像孩童笑眯眯地握住了玩具火车,阻了前进般的感觉。
轰!!
车子终是甩进了绿化带,四脚朝天,轮胎带着惯性尚自旋转,可到底是卡在了两棵树之间,瘦弱的树干撑了片刻,哗啦折断,草木纷落。
光芒在车子稳住后,逐渐退去,和来时一般迅速而平稳。
大家都瘫软在车里,一时半会不敢妄动,只听砰一声巨响,原是霍小可推开变形的车门,伶俐地钻了出去。
他就地旋转,好似一只车轮般敏捷,泥土滚开,一道道黑烟腾起,眼见得霍小可的身影开始淡化。
凭空绿光霹雳,喀一下朝着那黑烟直直劈了下来,好似滚入烟尘中的高压水柱,那绿光压着黑烟朝四周排开,只见绿黑交错的中心点,一道影子跌撞扑出,到了半空就被跟上来的绿网扣住,按到了草坪上。
黑烟散尽,霍小可四仰八叉地躺到在草坪上,脑袋上还淌着血,昏迷不醒人事。
法网扣在一旁,里面有个裹着棕色长袍的男子,一身铁锈和朽木味,头发散乱,尚看不清真容。
程澄和江宜月被最先缓过劲的孙桥一一拉出,两个姑娘看着凤晓白从容落地,怀里还抱着湛蓝筝,都不由喜极而泣。程澄雪白了脸,不知该去抱哪个,最后是拉着孙桥,原地扯开了嗓子;江宜月的胸脯还因惊吓而剧烈起伏,此刻只抹抹眼眶,走了几步喊了声“湛蓝”,倒是让湛蓝筝先给抱住了,“抱歉来晚了!”
湛蓝筝一脸晦气,“路上碰到赫莞尔了,她今天上的车!靠!无知的女人缠了我半天!还好晓白的速度快!”
“恐怕是不太快。”孙桥哼了一下,湛蓝筝懒得问候他,法杖一抬,绿光打入法网,穿透棕衣男子的身体,迫得他散开头发,抬起头来——
当下,程澄叫得更加可怖,江宜月也悚然,孙桥倒是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阁下生了个有趣的面皮啊。”
凤晓白无语地看女友,湛蓝筝端详了一下那张脸——严格来讲,那不是脸,也不是个脑袋,而是一只木制的旧式车轮,顶在轴承一样的脖子上,咕噜噜还在转动。
“哎。其实和电扇挺像的。”湛蓝筝言简意赅地评价,“很明显啊,这是一只车妖。”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并未了结,下章才是结局……白痴女对极品男的大胆表白,和极品男的回复——好,还是不好呢?
☆、第十一章 一个白痴的坚持与大胆
上午是考前最后一次的特训,下午是外路考试。但是程澄很倒霉,她被抽中了夜路考。当孙桥和江宜月都通过路考回到备考大厅的时候,程澄还得等到四点半,才能考试。那边的教练开始催促着考完的学员去上班车,江宜月还要赶一个公司的面试,考完便匆匆打车离开了——临走倒是没忘记鼓励程澄。孙桥大概是没走,可程澄转悠半天脑袋,也找不到他去了哪里。只好提心吊胆地看着表针吃力挪动着,她一面祈祷着快些,尽早结束这场“灾难”;一面祈祷着慢些,再多享受几分钟无知的快乐。
在冷板凳上坐了两个钟头,到底是抗不过自然规律——傻呵呵地进行绕车一周,待这无聊而又必考的查车程序完毕后,方坐上驾驶座,指缝里的身份证抖啊抖,让那白面考官不耐烦地给接了过来,一句“考官您好”愣是没说出来。
指尖冰凉,着车打灯,踩下离合,挂上一档,提起手刹。抬头准备看车外反光镜的时候,却瞅见孙桥,不知何时已闪到了路边,若无其事地举起手,好似搔痒般,从左肩膀一路向右,斜斜下滑——这个动作很快地做了好几遍。
他啥意思啊?
白面考官一言不发,低头看资料。
孙桥走近了几步,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动作,趁着白面考官低头,他狠狠地瞪了程澄一眼,又猛地低头看上身。
程澄一缩,也就很本能低头看,这冷汗就出来了。
没系安全带。妈呀,路考死罪哦。
抻好了安全带,庆幸地拍拍额角,重新看反光镜的时候——
孙桥的双手似是闲得无聊般,向着程澄微微举起,十根指头向内蜷缩,又张开,再蜷缩,再张开……
程澄不懂地摇摇头,孙桥猛踢了一下路灯,又重复了一遍诡异手势。
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