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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229部分

小说: 我的地盘谁做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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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展开枪战,最后——”贾文静紧盯着湛蓝筝把玩在手的茶杯,“我亲手击毙了嫌犯。”

茶水,泛起涟漪。

湛蓝筝默默坐在高背椅上,望那茶杯中不停波澜的碧绿。

钟表在桌上寂寞地滴答。

贾文静坐得笔直,注视湛蓝筝的额发。湛蓝筝低头望茶,双手握杯。阳光缓慢偏移,时间就这样在她们身边从容淌过。

直到阳光从湛蓝筝的侧脸挪到桌沿上,她才抬起头,将茶杯放到桌上,双手握拢。

“老姐,可以告诉我——”湛蓝筝低声说,“详细的过程吗?”

贾文静望着她,“当然可以。”

丁小剪走的是既定路线——她对这片并不是很熟悉,来了湛家后受限于通缉令,也不好过多外出,她每次外出几乎都需要湛蓝筝派傀儡给打掩护。

对于这次出逃,丁小剪和湛蓝筝做了详细的规划,从路线到逃亡工具以及日后联系方式等。她俩是坐夜的船回来的,这会儿也是要用夜的船出去。夜游女一来对湛蓝筝修复夜的船,抱有十万分的感激之心;二来湛蓝筝是湛家掌门,可以为她正名并给予最大庇护;三来夜的船重出江湖也没传出多少风声,接不到多少生意,清闲地很。故而这几个月她都是绝对听从湛蓝筝的调遣。这会儿湛蓝筝要她送丁小剪回拉美,也算是跑了几趟的老路线了,自然满口答应。

唯一的小问题,就是接人地点。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偌大一艘船有地方停降,她们务必选一个地广、妨碍物少、人迹罕至的地方。俩人对着地图商量一阵,湛蓝筝又实地考察一番,最后定在住宅区附近那片自然湖的对岸——那里有个闲置空地,平日游人去的少。丁小剪只需翻过小山头,穿过林子,绕湖过去就好。

这段路程,满打满算,步行不会超过三十分钟。丁小剪既是长跑好手,又是短跑健将,多年的野外生存和枪口逃脱经历也让她将这段路程视作小菜一碟。反正湛家人和傀儡都不会真的追击她,不过意思意思而已。一路畅通无阻,二十分钟就能跑到安全地带,上船走人,就可以踏实休息了。

击毙最后一个仇人宗锦,为赫莞尔彻底报仇后,丁小剪心情愉悦,只感蓝天白云,充满希望。她行进速度极快,目前也未遇到任何阻碍。离开住宅区,翻过几座小山包,便潜入密林。林叶沙沙轻响——不知何时,她身边已悄无声息地围了一圈傀儡,看似是从主宅出来追她这个凶手的,但她知道这是保护她顺利抵达目的地的帮手,也是她和湛蓝筝事先商量好的——万一中间出了岔子,这些傀儡可以帮她抵挡,让她有机会逃离。

树的枝条愈发密集,茂密的叶子缠绕在一起,绿油油地遮天蔽日。密林间光芒黯淡,已宛若黄昏。前行道路开始狭窄,除了奔跑声,再无别音。连鸟儿都心知肚明地不选在这个时候降落此间。但对于身经百战的丁小剪而言,比起曾经的亚马逊雨林,这片小林子实在见笑了。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跑动,绕过几个转弯,前方的傀儡忽然停了。

身旁的傀儡也都停了。

丁小剪手心一紧,拉开保险,握紧枪柄。

她转出来,所面对的,是一片枪口。

“外面风声很紧。你也看到老姐这几天都没回来。她不是傻子,应该察觉到什么了。”

湛蓝筝昨夜说的话,闪入她的脑海。

“你放心。她逮不住我。”丁小剪玩着枪,漫不经心道。

“不要小瞧老姐。她是刑警,知道你的底细,清楚我的境遇,甚至可以判断我们未来的计划。她和我已经有翻脸前兆了,纵使她还把我当朋友,但法律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大公无私。”湛蓝筝告诫,“我知道你很强,屡次虎口逃生,但这回,不可轻敌。谨防阴沟翻船。”

丁小剪说:“好了女人,明天我就要和你告别了。说不定是永别。你就不能说几句吉利的吗?”

“怎么会是永别呢?”湛蓝筝笑道,“青山常在,碧水长流,后会还是有期的。”

“我们都会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到了一定地步,我们再交往,就和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和高中那会儿就已经不一样了。”丁小剪说,她见湛蓝筝面露伤感,不由戏谑,“当然,不定哪天我还是会回来的。不过你可别想太美,我可不会为你的人。”

“有麻烦想起我了。”湛蓝筝叹息,丁小剪肯定,“万一哪天还需要把这里当中转站,你那条船我还得借用呢,真是好用。”

“亲爱的,夜的船不是用来干这个——”

丁小剪笑道,“我就说你不从,我就去自首,坦白交待,哈哈!”

湛蓝筝眸光一凝,丁小剪拍她肩膀,“开个玩笑。”

“我知道。”她说,“太晚了。你也赶快休息吧。明日的事,各自尽力就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林风扑面而来,擦脸而去,陈年碎叶翻飞,泥土潮腥泛起,眼前黑压压,枪口阴森。

为首的是贾文静,她手中的枪,对准了丁小剪,“放下枪,举起手。”

闪电般,丁小剪举枪。

轻微喧哗,贾文静抬手,恢复平静。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你是个聪明人,该明白这会儿最明智的选择是什么。”贾文静沉着道。

丁小剪冷笑,“不可能。”

贾文静还未说出下句话,丁小剪已扣动扳机,贾文静及时闪开,周边同事们立刻开枪还击,警匪枪战开始。砰砰声中,为丁小剪建起庇护“人墙”的,是她四周的傀儡。几乎是枪声一响,它们便犹如得令般,迅速向四周的警察们奔去,哪怕身子让子弹打成筛子,对这些本就没生命的傀儡也起不到阻碍作用。它们“视死如归”地冲到警察身前,伸手夺枪,警察们大吃一惊,一对一的近身格斗就此展开。他们当然不明白这些白乎乎的“人”到底是什么,竟是开枪打不死,倒地还能重起,连血都没流出半点,长得更是千篇一律。实在超出人类常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局面让傀儡们占了上风。贾文静心知肚明,一边吼着“抽刀子!想办法砍了它们的头!”,一边目光飞速逡巡,她知道丁小剪必定借乱而逃,果不其然,一条僻静小路上,只剩下丁小剪的背影。

拔出枪,贾文静只身追去。她二人在林间竞逐,不知不觉中已偏离原路,竟不知方向和所在。追出十多分钟,眼帘中忽然撞入一片山壁,贾文静不熟悉这边的地理,本能一怔,就在这瞬间,跟着丁小剪突出重围的唯一傀儡急速转身,贾文静躲避不及,被重重按到树干上,脖子卡了个死紧,差点闭过气去。她双腿狠踹几下未果,明白对付傀儡使用搏斗手段是没用的。尽管耳鸣胸闷,窒息的感觉让皮肤几乎炸掉,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让她抽出了隐在腰际的切瓜刀——这是她强烈向队长要求的。此次行动,务必让每个人都配刀,一把西瓜刀足矣。她早就知道,逮捕丁小剪必然会和湛家的傀儡冲撞。跟在湛蓝筝身边这么久,贾文静已经明白不懂玄黄之术的人对付傀儡的唯一办法,就是砍了傀儡的脑袋。

刀子捅入傀儡的脖颈,洞穿过去。她心中一紧,愣愣地看到这只傀儡的皮肉已经翻开,不见血液,但刀刃所过处,类似皮肉的物质在丝丝向两侧泛起,胃里一股酸水差点呕出来。理智告诉她不抓紧时间,随时都会有一颗子弹射过来,她在傀儡卡得死紧的双手下,拼上所有求生意志,全力大喝着,刀子在喝声下缓慢发力,向右划去,速度越来越快,胃里酸水泛滥。在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声中,傀儡的脑袋掉落在地,无头的身体倒下,脖颈出狰狞着皮肉,白花花分辨不出内部构造,但总之是没有血流的。

刀子再无阻力,竟克制不住惯性,掉落在地。贾文静吁了口气,猛地醒悟,再次举枪——丁小剪刚刚从崖壁上又一次滑落,徒手攀岩,不是容易的。倒地刹那,她也翻身射击,贾文静躲到树后闪开,“丁小剪!你已没有退路了!举手投降吧!”说话间她也扣动扳机,砰砰两下都打到山石上,迸出火花。

这轮射击后,四周又恢复安静。

贾文静隐在树后,余光瞄着周围,侧耳倾听。

黝黑树干,满目绿叶,缝隙下的阳光,泥土上的碎影。

贾文静小心地呼吸,深恨刚刚的窒息让自己总想大喘气。半天听不见丁小剪的动静,她更加紧张,深知危险——生命危险,随时都会降临。

她握紧手枪,不在被动,而是稍稍压低身子,谨慎地在灌木和粗壮树干的掩护下挪动起位置,不断调整目光,仔细观察四周,心中暗骂:好个经验老道的家伙!这地方已是绝境:一面为陡峭山壁阻挡,无台阶和攀爬之路可寻;三面乃密林围绕,有自己把守。可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可谓是在自己的紧迫盯人下,丁小剪竟不知藏到了哪里……

后方一声手机响,贾文静速度转身射击,啪啪啪硝烟弥漫,绿叶飞舞,一件什物犹如手雷般掷出,贾文静闪身躲开,忽感身旁有人,她不假思索,手枪一转——

刚好枪对枪。

丁小剪冰冷的目光对上贾文静坚毅的视线。

被子弹击飞的树叶,轻飘落地。

“你慢了一拍。”贾文静打破沉默,“我被你抛来的东西分了精力,那个时候你可以动手的。你的身法很快,真的很快,已经不错了。可你还是慢了一拍,本来你可以开枪了,那我就死定了。但是我们现在——”她盯着对方,“可以说是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丁小剪弯了嘴角,“你我毕竟共处半年。一起吃过湛蓝的酒席,一起经历了网杀的风险,所以我不想那么做。”

贾文静说:“我也不想。如果你放下枪跟我走,我会报告说你是自首。你进去后,我也会让人照顾你,我会及时通知湛蓝,她会给你请律师,甚至想办法保释你。”

丁小剪笑道:“你明知如果湛蓝肯出力,那么我进去了也不一定会受制裁。现在又何必跟我较真呢?老姐,湛蓝这么叫你,我也就腆颜称呼了。我知道你很光明很正义,但这几个月的事情经历下来,你就是再不开窍,也该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存在永恒坚持的,就好像人类难以保证自己这辈子都不说一句违心慌话一样。老姐,你站在这里,看风景,然后我爬上去——我可以爬上去的,给我时间就行。翻过去,我会找到原路,过了湖,你,我,湛蓝,我们大家都会很好。你继续当你的警察,去抓那些和你没干系的罪犯,慢慢升职;我在国外做我的生意,保证不祸害家乡父老;湛蓝会丢掉她那块血淋淋的敲门砖,顺利进到她想进入的房间。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不好吗?”

贾文静回道:“不好。”

丁小剪收了笑,贾文静说:“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形势逼迫我放弃原则,但我知道目前我还不至于放弃。”

丁小剪冷道:“那么你对逮捕我这件事,是势在必得了?”

“对。”

“你刚才也说过,我们目前同处一条起跑线上,谁都不占便宜——”丁小剪说,“你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

“对。”

“你对自己的反应也很有自信?”

“对。”

“你相信你一定会比我先开枪?”

“我不想那样,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枪,跟我走。不要错下去了。丁小剪,想想那条蓝围巾,想想湛蓝的姑母把你救出来送到孤儿院是为了什么,她不是为社会添祸害的。她用最大的善良换回了你的生命,不该让这段因善良而来的生命,以罪恶终场。她给你的是祝福,不是诅咒。如果她还在,那么她也会和我一样,劝你自首。也许你的罪真的会让你失去生命,但至少你的自首不会让你的人生输到底。”

丁小剪的目光一闪,瞬间又恢复了晶亮。

“我是孤儿,没有任何亲人。没看中男人,男人也不敢看上我。我没有恩师,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已经死了,一个不需要我担心。我唯一想弄清楚的就是谁把我送到孤儿院,想知道她在哪里,那是我再生父母。现在我弄清了,她也不在人世了。我豁出去帮了她的心肝宝贝——”丁小剪沉默一下,“该还的债,还了。我是轻装上阵,不需要顾虑什么。而且你,贾文静,你也不配拿她来要挟我。湛蓝筝的面子我也就给那么一次,你,一次都没有!”

冷笑间,她食指一动,贾文静还没反应,眼睁睁看丁小剪比自己快了半拍——

“剪子!”

一声呼喊传来,丁小剪食指一松。

“莞……”她下意识张口。

砰!

飞鸟惊。

一缕若有若无的烟气,缓缓散开。

丁小剪感到头上一凉,一痛,她控制不住自己,向身后倒下,意识如流水,用手去抓,也留不住。同样从指缝滴滴答答渗漏的,还有生命。

莞尔,是你吗?

她带着这个疑问,仰面倒下。她看到一股股浓郁的绿叶,在白云下,微风中,簇簇摇曳。

闭目。

不安缓慢沉淀,过滤出了林间原有的平静。

阳光自云后出,漏到地面的血流上,一个个红得透明的圆。

贾文静怔怔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丁小剪。

怎么会……

她茫然地想:丁小剪毫无征兆地要开枪,慢了半拍的是自己。

可怎么会……

最后倒地的是她?

她为什么忽然松开了扳机?

如果她没有松开,那么被洞穿要害,当场毙命的,该是自己了……

贾文静难以置信,她不自觉地大口喘息着,释放压力、心虚、恐惧和疑惑。脑子里也在不自觉地回想,刚刚的每一个片段和细节,对方的每一个神情,外界的每一种声音,咔——

思路顿住。

贾文静猛地抬头:交错的枝条,将天空分割成一方方小格子的绿叶,几抹云,几片蓝天,几缕阳光。

干干净净。

“我想,那声不知打哪儿传来的‘剪子’,让丁小剪分了神。虽然分神是短暂的,但也比不过子弹的速度。”贾文静缓慢地陈述。

她身在书房,面前的凉茶还是满杯,清新的阳光已从桌沿走到书桌中间,刚好将她和湛蓝筝,分开在两个空间。

湛蓝筝轻呷茶水,而后放下茶杯。

“一声‘剪子’,怎么会让她那样的人失神……”她呢喃着摇头。

贾文静并不动容地说:“当然会。事后我回忆了许久,终于明白那是赫莞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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