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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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江宜月是个好姑娘,有她陪着你共渡后半生,爸爸很高兴,很放心。儿子,请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珍惜这段爱情,呵护好你的婚姻与家庭,去真正爱着你未来的孩子。爸爸这一生,就是败在了这里,铸就了莫大的遗憾。
是的,你心里所怀有的最大问题,便是当年,我,你妈妈,还有你后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儿子,爸爸真的愧于提起这段历史。但是直到今日,若还是不提,爸爸会更加惭愧——那样的我,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不配让人爱一场,更不配有爱。
请记得:爸爸和你妈妈杨安,是真心而自由地恋爱。从始至终,都没有陆微暖任何事。你的妈妈杨安,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第三者”,她从未破坏过谁的家庭与婚姻,更没有无耻的用你来进行要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一切是我的罪,陆微暖的罪,还有你爷爷,你大伯父……是整个湛家的罪。
当年,你妈妈杨安是你姑母湛明婵的同班同学、舍友,也是最值得信赖的挚友。爸爸就是通过你姑母和你妈妈相识的。而后相交、相知,相爱。
我真的很爱你的妈妈。她有太多值得人爱的地方了。她是天底下最仗义的女子,可她并非全然的正义,也绝不是个烂好人,甚至是个刻薄而擅长讽刺的“小女子”。可她对认定的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拥有古人“士为知己者死”的风骨,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她的确不美,但她乐观开朗,聪慧而精力充沛。她酷爱读书,也喜爱运动。她对生活充满了太多的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太美的向往。她是一个真正去生活,去珍惜生活的人。同样是生长在湛家,儿子,你就该明白,为何爸爸会如此痴迷于一个这样的女子了。
可惜,你爷爷不喜欢杨安,坚决反对她进门。而你妈妈却怀上了你。我和你妈妈最终决定私奔到夏威夷。参与这个计划的,有你的姑母,还有一个,就是你后母陆微暖。临行前,我们签下契约,彼此约定谁若出卖同伴,泄露行程,就要受到最重的惩罚。
之后的事情,你可想而知。有两个人违背了契约,一个是爸爸,一个就是你后母。
离开湛家,爸爸没了经济来源。想在短期内找到工作,自然不易。爸爸花光了带出来的钱,很快就过上了从未有过的落魄生活。爸爸如此懦弱,一些坏日子,就开始犹豫着和你妈妈私奔的对错。而这个时候,陆微暖已经悄悄把消息传回了湛家,你爷爷和你大伯父,早就掌握了我和你妈妈的行踪。他们不在乎你妈妈,但在乎你这个湛家的种儿,便耐心地等待,直到你妈妈早产要生下你——陆微暖将这消息忠实地传回去,你爷爷便派了你大伯父飞到夏威夷,一条连爸爸都没想到的毒计,就这样开始运行——
你妈妈生下你后,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便被强行送入精神病院。陆微暖则借机取得你妈妈的信任,她告诉你妈妈,去你大伯落脚的地方,偷出你,直奔机场,远远逃开,母子就可团圆了。陆微暖是学法律的,她告诉你妈妈,这么做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因为带走的是自己的亲骨肉。还信誓旦旦说,那里没有父母绑架罪的。甚至最后,提供了机票和你大伯的住址。
儿子,你妈妈是那么地爱你。你是个早产儿,医院本该给你妈妈做剖腹的。但是她不干,她说剖腹对孩子的影响,没有自己生下来的好。她就那样为了你,在异国他乡,在没有亲人的陪伴下,听着那些并不亲切的语言,孤独地忍受着分娩巨大的痛苦。她本可以不忍受这份痛苦的,但她的心,已经系在你身上了。可她竟没能看你一眼,你就被抱走!
你妈妈当时确实莽撞了,她轻信了陆微暖的话,只因她太渴望去爱你了。
在陆微暖的“指点”下,她偷走了你,抱着你赶去机场,渴望搭上班机,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和你母子团聚,永远在一起。但是想当然的,你是被偷走的,你大伯父立刻报警,陆微暖则拿了个摄像机,埋伏在机场等待,当你妈妈来到机场后,她报告了机场的警察。那些膀大腰圆的警察拦住了你的妈妈,他们把你抱走,你妈妈彻底地崩溃了。她不想失去你啊!她刚刚抱到了你,还不到一天,甚至还没有一个小时,还在体会着那份婴孩的柔软和温馨,怎能将你拱手让人呢?
她和警察争抢,她大骂,她打架,她撒泼,她哭喊着,只是为了抱回你……她不在乎钱权,也不要什么面子了,只是单纯地想要回你,她挚爱的儿子。
她在国外机场的失态样子,被陆微暖录了下来,传回国内,放到网上,加了一段添油加醋的文字,连带着真实身份甚至家庭住址,都被公诸于众。
你妈妈就这样,被害得身败名裂,还连累了你的外祖父母甚至更多亲人,个个都抬不起头。
更悲惨的事情还在后面。你妈妈暂时被关在精神病院,被控诉上法庭,即将面对审判。是你的明婵姑母得知后,在国内和你爷爷大发脾气,才迫得让你爷爷做出退让,由公开审理变为私下达成协议:你妈妈被迫放弃了对你的监护权和抚养权,也被迫改名换姓,带着新的身份,远渡重洋。
阿垚,看到这里,你明白了吗?你妈妈当年为了你,经受了多大的身心折磨?她本可以不经历这些,她可以选择打掉你,然后继续考研,读博,一个美好的学术前程在等待着她。
但她没有。她还是希望生下你,哪怕预见到这要改变她的一生,会给她带来坎坷与痛苦。
她没有抛弃你,也因此吃尽了苦头,一生都被改变。
儿子,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你妈妈如此的爱你,比谁都爱你。放弃了一切,都要爱你。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也要爱你………………
这就是母爱。
儿子,你一直都拥有一份真正而深沉的母爱,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永恒的存在着…………
他奔跑在医院的走廊上,泪水大把摔落。
他粗重的脚步引得无数人诧异观望,蹙眉。可他却不管不顾,只拼命跑到那间病房外——湛蓝筝还站在门口。
“告诉我……”湛垚握住湛蓝筝的手,恳求道,“姐啊,我最爱的姐姐,我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好吗?我妈妈,我亲妈妈,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
湛蓝筝默默地望着疼了这么多年的堂弟,感到一把寒冰做的刀,在割着她的心。
终于是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姐姐!我不跟你争!我不跟你抢!求求你,告诉我吧!湛家的位置,我绝对不稀罕!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任何一个后代去找你和你后代一丁点的麻烦!我不会威胁你啊姐姐!我发誓我不会!我求求你了,姐,你不是最疼我么……”湛垚声泪俱下,慢慢地要跪倒——湛蓝筝扶住了他。
“是的。”她清晰地说,“你妈妈,我真正的二婶,杨安,是我的人。我和宗锦之间,她自始至终,都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帮助我去争夺那个位置。”
“可她……为什么……这样坚定的……”
“因为有姑母临终的嘱托,还因为……”湛蓝筝苦笑着,“她知道,你很爱我这个堂姐。她可以放弃承诺,但不愿让你失去对你好的人,哪怕那个人,是她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眼的。只是希望看到你脸上还能挂着笑,她心甘情愿去违背心愿,改变初衷,去和她不喜欢的人交往,去承担一切的罪孽……和来自于你的误解。”
湛蓝筝扶起了湛垚,为他擦干了泪水。
“她醒了,就在里面。月亮在陪着她,你也快进去吧。那样,一个家,就真的团聚了。”湛蓝筝微笑着,轻轻道,“阿垚,让她看到你的笑。让她听到,她该听到的称呼。”
湛垚缓缓地挪了进去。
湛蓝筝屏息,侧耳倾听——
“妈——”
简简单单的一声,依然是哽咽的,可却无比坚定。
湛蓝筝闭上双眼,泪水咸咸。
没有人注意到,走廊那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条影绰的白影,有着清雅的轮廓,柔美的光芒。
手心轻扬间,一捧绿火燃起。
那一纸泛黄的旧年契约,就在火焰中,缓缓燃尽。
一并燃成轻烟的,还有当年帮助湛明磊与杨安私奔前,那四个年轻人,发下的誓言——
杨安:如果我背叛了,那么我的孩子,将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存在我这样一位母亲,即便他就在我的对面,听我的陈诉,哪怕是面对着一纸DNA的确凿证明,他也只会仇恨我,并且会杀了我。
陆微暖:如果我背叛了,我将嫁给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人,我将进入一个可怕的家庭过起最压抑的生活,我将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依靠,并且这一切,都将维持到我的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的未来,我的一生,都将被束缚在这失败的婚姻和家庭中,我甚至没有自己的事业,包括自由,就好像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永无出头之日。
湛明磊:如果我背叛了,那么我会娶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女人,天天面对着这个女人的脸,过上一辈子。我将失去生活中所有的快乐和希望。最后我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湛明婵:如果我背叛了,我的湛蓝筝,将成为一个很可怕的魔鬼。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泯灭所有的道德感,粉碎良心。她将犯下弑亲的罪责。她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不安定分子,甚至毁天灭地,成为天下正义之士所剿灭的对象。
四人的誓言,最终有两人背弃。
契约执行。
泛黄纸张燃尽。
契约履行完毕。
一切……
即将划上句号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
敬请期待终结卷吧。
☆、楔 子
这是城市温度最低的一个夏季。
整团阴云不散;连日匍匐于天空之上,遮蔽烈阳与蓝天。林间不闻蝉鸣,池畔也无蛙声。街边小店的老板娘们按着惯例;将一盆水泼到沥青马路上,却也冒不出一丝白烟。街头巷尾都在悄悄议论着古怪的天气;而心知肚明的湛蓝筝也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前,去遥望夕阳下;西山火红的影。
“我起卦了,就下周三吧。”宗锦整理着龟甲和铜钱,公事公办道:“进山人选呢?”
“我来定吧。”
宗锦微笑;“别带太多湛家人去。主枝总要留点。”
湛蓝筝稍稍偏头;“多谢提醒。湛家去我一个就好了。”
“别太托大了。你若死在西山,好不容易等来的大好局面,就全毁了。”宗锦屈指算来,“对湛家掌门之位威胁最大的——湛明磊,彻底去冥府报道;湛明嫣,脑死亡,和死也差不多了;陆微暖,自尽身亡;湛思晴,遇害;湛思露,已是不折不扣的罪人和叛徒,还有湛老先生,昏迷不醒;湛虚衡也失去了湛家人的身份,他和他的后代都再也不能染指掌门之位,阿垚是绝对不会和你争的,湛家旁系也都平静下来。恭喜。只要再除去岳父大人和湛歆爱,湛家的一切,就都只属于你了。如果岳母大人意见很大,那不如——”
湛蓝筝冰冷的目光,让宗锦明智地变了话题,“凤晓白一定会跟去吧?你的安全有一半都要靠他,不要以为替身之术可以瞒过姎妱。孙桥和丁小剪呢?”
“晓白和剪子留守湛家,孙桥跟咱们去。就三个人,务必解决问题。”湛蓝筝伸出三根手指,宗锦蹙眉诧异,“你还真有胆量。万一孙桥不幸,你如何对程澄交待?”
“孙桥从来没想过该如何向程澄和我妹妹交待,我替他想个什么!”湛蓝筝没好气道。
“你不打算带阿垚进山?”宗锦淡笑。
湛蓝筝沉默一刻,“万一我们不幸了,姎妱要清算……至少阿垚可以保护着月亮——还有萧老师,远远地逃开,他们可以去丹麦投奔阿衡和娇娜,那俩在那边过得还是蛮滋润的。”
宗锦眼睫下垂,每当提起湛垚和江宜月,他都会安静起来,其实并不想替,立场也尴尬到不好提,但总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他轻轻摇头,自我嘲弄着,鄙视着,鼓励心灵能牢记背叛和欺骗,忘记曾有过的情谊——根本不曾存在过什么情谊,那只是一个人故意的伪装和引诱,怀揣着要刺杀自己的利刃。
若念旧情——那样一个软弱的自己,面对眼前这个在凄风冷雨中,愈发阴森而不可捉摸的女子,又该如何翻盘呢?
“时间到了,剪子马上就要找我。”湛蓝筝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宗锦眸内一闪,灰暗的瞳光又亮了起来,“丁小剪是被令先姑母所救吧……嗯,听说她一出生就死了全家?她好像比咱们都大了——半年吧?”
湛蓝筝沉着道:“我只记得爹娘弟妹和月亮的生日——晓白来自异界,没法换算,倒是给我省钱。你若对剪子的生辰八字感兴趣,不妨直接去问。”
宗锦失笑,“不,不不。我倒是没太多额外兴趣,只是一时间的好奇——你知道吗?咱俩出生之前,大概是十个月内吧,这座城市出了一系列的杀婴案,据说是‘常’做的。”
“是吗?六岁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湛蓝筝对答。
宗锦凝视她的侧脸,“你是湛家掌门。对这种极其严重的妖鬼事件,总该了解。”
“我向来不用功的。”湛蓝筝从容道,“要不怎么会让您站在我的书房内了呢?”
宗锦笑了笑,双手背后,大有掉书袋之意,可最终说出口的,只是轻飘飘的——“听说那‘常’也是被人驱使的。目的是为了除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克。啧啧,真不知是谁那么大手笔,竟然用了这般残忍手段去扫除一个婴孩。你说这克星到底是挡了谁的路呢?”
湛蓝筝不语,冷笑看宗锦——门被敲响,宗锦痛快地起立。
他和丁小剪擦肩而过,彼此互不对视——他俩的海拔差距过大,对视起来也比较累,宗锦要低头,丁小剪要仰头。就这样视对方如空气,可房内的温度却低了起来,无形间,寒意四射。
门,轻轻关上。
“我一朋友弄了些东西,急着要进来,让夜的船再飞一趟吧。事先说好,我这回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