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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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娇娜嗤笑,“是啊是啊。救出湛家的牢房,外头海阔天空的,她老板正好随心所欲地杀嘛!”
程澄思考一下,紧张瞪眼,“不——会——吧——要你这么说,那方丹霓和宗锦——难道是一国的?”
“我想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吧。”贾文静将地址塞到衣兜里,“丫头,我有点事情得先走——”
一声脆响后,玻璃渣子仿若天女散花,岑娇娜和程澄捂住脸,双双尖叫——窗子炸开,数十只傀儡蜂拥而入,它们停顿刹那,手臂齐伸向刚从被子后探出脑袋的程澄。
贾文静抄起椅子,砸到傀儡堆里,“跑!”
她大喝着,与岑娇娜一并拉上程澄,迅速奔出门。
方丹霓走过来,“孙桥,回来了为什么不和大家说一声?”
天堑——孙桥转身,利落地摘下墨镜和口罩,“谁告诉你的?”
方丹霓轻笑,掏出烟盒,意欲点烟,手腕却让孙桥扼住,烟盒落到地上,手掌连同上半身都扭曲了角度。
“说!”孙桥森然。
“放手!”方丹霓吃痛而愤怒道,“别忘了我们登记过,我是你老婆!”
孙桥眉峰一耸,方丹霓的泪和汗就给痛出来,“丫的——”
“谁告诉你的?”孙桥冷声道,“我不问第三遍。”
方丹霓狠笑道:“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爸不要我妈和我了,我妈也气死了,我没什么亲人了。死了又能怎么样?只是我得提醒你,我若是死了,没人跟你去办离婚,恐怕你还要当个死者家属,处理我的后事呢。”
孙桥面无表情,但他却松开方丹霓的手腕,搂上了她的背,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低头,亲到她的唇上。
方丹霓的眼睛睁得无神,被大风吹得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她的身躯从僵硬到松软,欲伸手环住孙桥后背的时候,却让对方猛地推到楼门里——外套被扯落,孙桥又断开她的线衣纽扣。
方丹霓冷静地任凭他动手,“打算在这里上?”
孙桥说:“既然你承认我是你丈夫,那我行夫道,是天经地义。至于地点嘛——”他拉开方丹霓的毛线衣,双手覆在那两团衬于淡粉保暖衣下的柔软上,挑起嘴角,慢慢揉搓,“这里避风,光线也暗。这个时候不会有太多人经过……或许——你喜欢到楼外做?”
方丹霓环上他的肩,“对面有个招待所,或者上车。”
孙桥说:“我不介意上车做,不过车里空间小,脱 衣服太没情趣,我希望先痛痛快快地脱 光了你,再带你到车上去。”
“你不怕外面散步的男人看见你老婆的身子?”
孙桥抬起她的下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拽住方丹霓那件保暖衣的领子,便要往下撕——衣袖下绿光轻闪,孙桥怒,“妈的!”
点了方丹霓的穴,孙桥背过身,捋开袖子——
致天堑:
黄河远上白云间。
前天夜间行动,兰儿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完毕!
孙桥蹙眉,X的,这女人是天生敏感吗?还是凤晓白那笨蛋不适应对女友撒谎,结果露了马脚?
他斟酌地发了回复——
致意: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一切正常。绝无隐瞒。
另:时期已至,望星夜兼程。
完毕。
他等了五分钟,彼岸没再发来消息。心中甚是不屑,本世子难得好心好意提醒人一次,居然没回音了。
不痛快地放下袖子,反手解了方丹霓的穴道——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他提不起兴致再陪这个女人玩下去,沉了面色问:“你是聪明人。谁让你来的?”
方丹霓慢慢将外套搭上肩,“我就不能通过努力,心电感应一类的,自己找到你吗?或者你觉得如果是程丫头找到你,才合情合理?”
孙桥嗤笑,“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不该找到我的人找到了我,都会被我拷问。”
方丹霓天真地张大眼睛,“真的么——包括程澄?”
“对。”孙桥不客气地说,“方丹霓,宗锦让你做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其中的干系,别站错了队。”
“佩服。”方丹霓长舒一口气,“实话告诉我,你活到今天,有爱过的人吗?”
“有。”
“程澄?”
孙桥厌烦,“不是——是我穿之前的。”虽然他不爱给人做解释,但是时间紧迫,他不得不节省。
方丹霓转身道:“那我就不需要多说了。”
孙桥扼住她脖颈——金项链有些咯手,孙桥扯断,顺势把她按在墙上,“宗锦要对付那个白痴?”
方丹霓在他的五指紧勒下,面色铁青,孙桥稍微松劲,“程澄在哪儿?”
方丹霓大喘两口,满眼讽刺地对孙桥说:“你既然不爱她,还管她生死做什么?”
孙桥哼了声,“你们不是都认为我爱她吗?若是她死了,恐怕你们都会认为是我的无能吧。我孙桥,还不想败在宗锦的手下。他是我炒掉的人,没道理让他压回到我头上。”
方丹霓的面色慢慢释然,“你对程丫头真的没有感觉吗?我看你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
“我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孙桥摆出了大爷样,“最喜欢逗弄池子里的鱼。高兴了,就撒点食;不高兴了,钓上来,丢到地上看它们一点点干死。”
方丹霓说:“那我呢?”
孙桥盯着她的瞳孔,一字一顿道:“方丹霓,你不是白痴。”
方丹霓沉默一下,“我懂——”她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翻出手机,调到了信息簿,递给孙桥。
“你最好快点。宗锦早就知道了。”
她冷淡地说。
程澄被一干傀儡追上的时候,贾文静拉过一旁的餐车,在端饭盒的众护工激烈嚎叫声中,琳琅满目的餐车朝着傀儡们横撞过去——于是白痴程,众傀儡和病号饭,在医院的走廊里,一并人仰马翻。病号们的持续惊讶声中,只见岑娇娜夺过一看热闹老病号手中的拐杖,勇猛地踩着满地米饭茄子,打翻堪堪爬起来的几只傀儡,又将白痴程拉起来。
“我们往哪儿跑?!”岑娇娜一面用拐杖打着傀儡脑袋,一面尖叫。
贾文静被问住了,本能下,只知道逃跑,却不知到底该如何摆脱这群鬼东西,眼见那群傀儡们又跳起来,毫发未伤的模样,她只能朝周围人嚷着“报警”,然后招呼了岑娇娜和程澄继续跑。
“上车!”贾文静灵机一动,“我把车速飙到一百八,一路飙到天津去,就不信这群鬼东西还能追着咱们不放!”
“中!”岑娇娜空有一身对付“偷情老板之保安”的招数,却从不知该如何应对傀儡,不过她倒是没忘记边跑边掏出手机,咔嚓个不停——贾文静面白,“干什么呢?!”
“多好的题材啊!”岑娇娜理直气壮。
贾文静恨不得砍了她——如果这不是她姐妹,如果这不是在紧急关头。
她们三人刚跑到医院门口,就和罗敬开碰上了,“老姐啊,特大喜讯,阿翔——”
“喜你个脑袋啊!跑!”贾文静虎吼,罗敬开被喝得两腿一软,抬头一看——咿呀!怎么又是前天晚上那群鬼东西?!也顾不得报喜,顾不得询问,拔腿就逃。
幸好车库就在医院门口,四人乱七八糟上了车,贾文静刚掏出钥匙,就听着后车厢咚咚咚三声响,整个车身都摇摆起来。岑娇娜喊了声“它们就在车外!”贾文静已从后视镜看到宛若僵尸的白衣傀儡们,将两扇后车门堵了个严实,数不清的手指头扒上了玻璃窗,砰砰敲打着,每一下,都直接敲到大家心里。
“别管它们!”贾文静一面说,一面打着了车,她挂好档,要踩下油门,却感到眼前迅速一黑,连续几声重响后,整个身子都禁不住地颠起来,罗敬开已见鬼般地叫开,定睛望去——车前盖被从天而降的傀儡们坐满了,挡风玻璃上爬满了活动的手指头,宛若一条条粗粗的长虫扭动。随后是车顶传来重响,岑娇娜和程澄拥抱在一起,她说:“上面也有——啊——”
后车座的玻璃被傀儡的胳膊击裂,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车门已被打开——岑娇娜警醒地要拉住程澄,可惜晚了一步,她的手指尖只揪住了程丫头的一小截衣摆,“程澄!老姐,程澄被——”
贾文静跳下车,双腿连续飞踹,踢翻一部分傀儡,但是另一部分傀儡已在掩护下,从岑娇娜手指缝里拉出了程澄——八女王威风凛凛地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吆喝着扑了过去,匕首刺穿一只傀儡的颈子,但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傀儡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没有血液,也没有痛苦。而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其余傀儡已挟持着程澄跑不见了。
“怎么办……”罗敬开见周围的傀儡都没了,这才战战兢兢地露出脑袋,贾文静急道:“追!不追回丫头,我们谁都有危险!”
罗敬开一脸茫然,耳根剧痛——岑娇娜揪着他的耳朵拼命追过去,“傻X啊!今天是程丫头,明天就有可能是咱们!如果搞不定这群鬼东西……”
“我们的确搞不定啊!”罗敬开猛地刹住了步子,“你们若是需要银子,我倾家荡产也出。但是这事我也没辙啊!不等警察来,追过去赔性命啊?我不干了!”
岑娇娜怔道:“你还是不是爷们?老姐都——”
“她是警察,不是一般的女人好吗?”罗敬开回嘴。
“你关键时刻掉链子!”岑娇娜骂他,罗敬开嚷道:“宗锦要擀面杖,给他就是了。湛蓝都死了,你们还活在有她的时候呐?!那我们还活不活了?我不玩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岑娇娜看着贾文静已跑没影,罗敬开两腿生根般扎在地上,她也进退不得。忽然一条黑影犹如快镜头般切入她的眼帘,“程澄呢?”
这人戴着墨镜和口罩,口气冰冷。
岑娇娜和他打了个对眼,被他眸中的凌冽冻住,罗敬开以为是便衣,目不斜视地指了指方向,“让一大堆怪物抓走了,您小心点,还有后援吗?最好叫特警——”他往路口看,那人却一闪身,消失了踪影。
“好快啊——”罗敬开啧啧称奇,“这社会是发展了,我们警察队伍里个个高手,随便一个便衣的身手都堪比保镖了——八女王,你就放心吧。不该咱们管的,你拼了命也没办法,我早就说这事情应该让警察管。我看程丫头有救了,大难不死——哎?你怎么了?”
岑娇娜的脸蛋好似被冻住的饺子皮,她瞪着个眼睛,呆呆地扯了罗敬开的衣服,“那人——那人——你看清楚没有?”
“那便衣啊——”
“那不是便衣。是那谁,就是那谁,那谁——”岑娇娜忽然激动起来——冻饺子大概是下锅了,欢快地跟着水泡一起沸腾,“孙桥!那声音绝对是孙桥的!”
程澄一直在挣扎,她拼命求救,拳打脚踢,但是对无感的傀儡而言,这些是最没用的招术,就好像对一个聋子吹喇叭一样。她的力气要用尽了,而傀儡们将她的身子钳制的结结实实。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她感觉到自己在急速前进,甚至听不到路人的惊呼,只能望见天上被夕阳染红的云,在倒退着,而她却前进着,向着恐怖的未来。
突然,她感到一股不大寻常的气流腾起,而后她摔到地上,臀部生痛,程澄唉呦了一声,身边落了几个滚圆的东西,皮球一样滚着,她看到,那是傀儡们被砍下的脑袋。
没有惊叫,程澄见惯这种杀傀儡的方式了,她极其淡定地抬头,看着那个几乎是天降下来的神兵,正用手中的短剑,从一只只傀儡的颈子上凌厉削过,仿佛刀削面般轻松自若而毫不留情。现在的天色还不是太晚,至少头顶是浅浅的金红色,她能很清楚地看到这个神兵的衣着和露在外面的轮廓,是那般熟悉。尤其是那对冷冰冰的眸子,只会在砍脑袋的时候,露出两点兴奋的火花。
最后一只傀儡的脑袋滚到地上,神兵双手垂落,收了短剑——程澄已经爬起来,“孙桥,是你吧?”
神兵并未吭声,不远处,传来老姐的喊声,神兵的身子一动,程澄跳起来,抱住了他,“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不明不白地离开,不明不白地回来,不明不白地在我身边活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无奈,你跟我说明白不就完了!孙——啊——”
神兵看也不看她,直接将她甩到了地上,随即展开身形,犹如展翅的鹰一般,他穿梭在来往车流间,任凭喇叭声和叫骂声接连响起——贾文静终于跑过来,扶起程澄,“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
程澄只呆了稍许,就提着贾文静的衣领,“老姐,看,看!快!车,车,快开车,快!他往那边去了!他往那边去了!”她指着已经飞奔到路口的神兵的背影,“追上他!”
“谁?”
“孙桥!追上他!要不然咱们几个永远都活在宗锦莫名其妙的追杀中!一定要追上他问个清楚!”程澄连续喊着,贾文静一反应,不由赞叹白痴程也有开窍的时候,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跟上那个人!就是那个从金杯前跑过去的那人!”程澄恨不得提起出租车司机的领子来回摇晃——幸好这是一辆老车,中间还没拆网子,司机都是见惯世面的,问也不问,一打表,便呜了出去。贾文静用手机通知了岑娇娜和罗敬开,而程澄坐在前面,在有限的空间里上窜下跳,只恨不得手里能有一副望远镜,或者自己就是能瞭望的孙行者,若不是贾文静按着她肩膀,恐怕这丫头就要爬上车顶子了。
而那神兵,虽然轻功卓绝,但两条腿到底跑不过四只轮子,只不过因为他先行一步,而且不受红绿灯和堵车的阻碍,使得双方追逐了近一个小时,还处在只能堪堪望见神兵背影的阶段,直到转入一个道路狭窄的小区——进门的时候,还差点和一辆急匆匆出门的小灰车撞上,远远看到那神兵进了一栋楼内,程澄欣喜万分,“他住在这里!他一定住在这里!”
她推开车门奔去,急得贾文静连零钱也来不及要,几个箭步过去,拦住白痴程,“千万别进去!”
“孙桥在这里面!他跑不了了!”
“容采薇也可能在这里面!”贾文静忍不住掏出岑娇娜给她的卡片,“你看!这是八女王费尽心思才弄到的——容采薇,可能就住在这片小区内!”
“又不是住在这栋楼里!”程澄激烈挣扎。
“这也太巧合了吧?!”贾文静吼她,“你被宗锦抓走的那几天,我和八女王为了湛蓝的案子,交换了很多看法。八女王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