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家有女-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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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喜清欢本来还想嫌弃她慢,看到她这脸色,便改了口关心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她居然要嫁给镇上一个老头当妾,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劝了半天她都不改口,气死我了。”喜冰欢折身来到喜清欢面前,气呼呼的说道,“亏我把她当姐姐,她居然让我不要管。”
“三姐,你姐姐够多了。”之前喜清欢忿忿的时候,喜冰欢很淡定,可这会儿,喜冰欢气呼呼的,喜清欢却笑嘻嘻的说起了风凉话。
“哎,你之前不是挺着急的嘛,这会儿怎么不急了?”喜冰欢皱了皱眉,“小四,这事儿我们要想想办法阻拦她,可不能任由着她毁了自己。”
“拜托,这天要下雨,娘……不对,杏儿姐姐要嫁人,我们怎么拦?还有,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喜清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实在想不通柳杏儿为什么要去给个老头做妾?缺钱吗?应该也不会吧?之前织渔网时,她可是很大方的,再说了,柳杏儿明明和梁余有互动的。
“去,少说这些,你刚刚不是说梁大哥知道柳杏儿要订亲了失魂落魄的吗?赶紧的,让他上门去提亲啊。”喜冰欢不高兴的拍了喜清欢一下,接着却催着喜清欢去找梁余说这事儿。
“谁要提亲?”江洛吃完饭出来便听到后面半句,不由皱了皱眉,目光直直的扫向喜清欢。
喜清欢没注意,她还是想柳杏儿为什么忽然要给人作妾。
“我们在说梁大哥和杏儿姐姐的事。”喜冰欢随意的给江洛解释了一句。
“哦。”江洛的目光这才缓了缓,也不避开这些话题,缓步走到了喜清欢身边,看了看她皱着的眉,若有所思。
“三姐,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去给人家当……”江洛的靠近,让喜清欢一时顿了顿,“总得有原因的吧?”
原因自然是有的,喜冰欢去柳杏儿家这么久,柳杏儿被她缠得没法子,才算吐了真话。
这件事还需从中秋前夕说起,因为织网的活儿,柳杏儿也算攒了不少钱,便想着在中秋那天到镇上买些好东西回来给爷爷和弟弟妹妹好好过个团圆节,还有梁余,天气渐冷了,他唯一的一件厚衣服也打满了补丁,她想去买些布回来给他翻新一下,于是便和她爷爷说了一声就独自去了镇上,结果在镇上遇到了几个混混,要不是一个过路的乡绅救下了她,她只怕都回不来了。
救命之恩,柳杏儿当然是千恩万谢,可那乡绅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对她又和善又亲切,派了个丫环陪她去镇上买妥了东西,又派人把她送了回来,之后,柳杏儿去了几次镇上也遇到了那个又和善又亲切的乡绅老爷,可谁知,半个月前,镇上一媒人忽然上门,说是有人看中了她。
柳杏儿又惊又羞,将那媒人打发了出去,心情不好的她自然便去找了梁余,说起了这件事,她说这些,是想梁余能主动些,就算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表个态也行啊。
谁知道,梁余是个榆木脑袋,憋了半天,竟说恭喜她要过好日子了。
柳杏儿一气之下回了家,心里盼着梁余能主动去道个歉什么的,可谁知道,梁余一直没有动静,柳杏儿使了自己的弟弟去探口风,可小孩子不会说话,去了后直接问梁余要不要娶他姐姐,结果自然没得到希望的答案。
柳杏儿更气了,正好那个媒人又上门来劝,还带了不少的补品的布料,从她爷爷说到她弟弟妹妹,许了无数的好处,软硬兼施之下,柳杏儿又想到梁余的态度,一时冲动竟然就应下了。
“晕……”喜清欢听到这儿只觉得满头黑线,脱口而出,“她脑子没进水吧?这也能冲动的?”
喜冰欢还在为柳杏儿的事气愤,所以,也没注意到喜清欢的话:“现在也只能去找梁大哥了,他要是能去求她,说不定这事儿还能有转机,可那样的话,杏儿姐姐可能要陪好多钱,小四,我们能不能……”
“我没钱。”喜清欢立即打断喜冰欢的话,她又不是慈善家,银子不好赚好不好,瞧瞧杨宇全为了赚银子都成什么样了。
“小四,你就不能……说慢一点儿啊?”喜冰欢也是一时冲动,话说出来也觉不妥,便瞪了喜清欢一眼,气势却弱了许多,说完,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办?我们去和梁大哥说都不合适吧?”
“交给我吧。”江洛一直静静的听着,看到喜清欢时而气愤时而皱眉的为梁余和柳杏儿的时候发愁,心里有些淡淡的不悦,想了想,便主动揽下了事,还是快些把这事解决了才好,省得她郁郁的又睡不好了。
PS:不知道为什么,依月就是不喜欢自己创造出来的柳杏儿……唉,有点儿想虐柳杏儿,有人有意见吗……
268意外
江洛好歹是男的,他去说自然最好,喜冰欢和喜清欢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冲着江洛点了点头。
江洛微微一笑领命而去,当天,江洛没有带回答案,喜清欢倒是并不觉得意外,这种事,自然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做出决定的。
第二天是腊八节,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了个节,不过,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铺张。
之后的十天,喜冰欢每天往柳杏儿家跑,每天都是气呼呼的回来,一回来就找喜清欢大发牢骚,说杏儿姐姐如何死脑筋如何的倔,又骂梁余如何榆木疙瘩如何的呆,顺带的,喜清欢被逼的无奈,只好让江洛又去找了几次梁余。
而梁余更是拼了命似的干活,短短十日,已经把喜清欢要的桌椅都做了出来,并且打磨的油光发亮。
江洛去了几次,终于,梁余听了江洛的话,去找柳杏儿了。
可结果却不如喜清欢等人想的,腊月十几这天晚上,一家人刚刚吃了饭还在院子里闲聊,柳阿元找上了门,看到喜庆靖便老泪纵横的跪下,一家人猝不及防的都被吓了一大跳,最近还是喜守业反映最快,抢上前扶起了柳阿元:“阿元叔,您这是怎么了?”
“喜老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家杏儿吧。”柳阿元沟壑似的老脸上沾满了泪水,顺着花白的胡须聚到了下巴处。
“杏儿怎么了?”不仅是喜庆靖吃了一惊,喜冰欢和喜清欢更是吓了一大跳,柳杏儿又出什么事了?
“那丫头死心眼,为了我们,她居然答应了给镇上一位老爷当妾,我好劝歹劝,她就是不同意退亲。喜老哥,你……你能不能帮帮我,借我点儿银子,我好去把亲退了,好好的姑娘家,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能给人作妾啊。”柳阿元说着说着就痛哭了出来,他苦了一辈子,老了老了,难道还需要孙女卖了自己给他换来荣华富贵吗?
“这……”喜庆靖神情一正,就要说话。便见柳杏儿从外面跑了过来,一贯温柔的柳杏儿这时却是神情清冷,一改之前的款款而行。匆匆跑到柳阿元身边,抱住了柳阿元的胳膊。
“爷爷,我已经决定了,您别为难喜爷爷。”柳杏儿哀求的看着柳阿元,想把他往外面拖。柳阿元都坚决的不愿离开,“爷爷,我已经和人家签了婚书了,你就算跟喜爷爷借了银子也没用的。”
“你……”柳阿元听到这儿,一巴掌便甩了过去,虽然他年纪大了力气有限。可柳杏儿的嘴角还是被甩出了血,还没等众人惊呼出声,柳阿元却整个人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倒地。
“阿元叔。”喜守业就在边上,快速的扶住了柳阿元,喜庆靖抢上几步,握住了柳阿元的手腕把脉。
喜冰欢和喜清欢两人是知情的,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两人不由面面相觑,尹氏和柳氏已经自发的去准备热水热布巾了。腊月的天,家里自然是长备热水的。
喜家人忙得一团乱,柳杏儿却傻傻的站着,看着倒地的柳阿元,看着正在救人的喜庆靖,连连退后了几步。
“杏儿姐姐。”喜冰欢怕她出事,跑过去扶住了她。
“三三……我是不是做错了……”柳杏儿苍白着脸,双目无神的看着喜冰欢问道。
“六儿,世耿,快去取块门板过来送阿元回家去,小四,你去找来福去一趟镇上,务必把你邵爷爷请过来,告诉他这儿的情况,阿元这怕是风疾之症。”喜庆靖把了一会儿脉,面露凝重,命令也一个接一个的说了出来。
“是。”喜庆靖接替了喜守业的位置从背后扶住了柳阿元,喜守业和喜世耿马上去找门板,喜清欢转身去拿气死风灯。
“我也去。”江洛哪里放心喜清欢跟着去,见状紧跟在后。
柳来福晚上都住在埠边的竹屋那里,以前是他一个人住那儿看顾那些船只,现在多了个梁余,两人有了伴,更没有回家去,这个时候,两人还没休息,一起坐在柳来福的屋里喝酒,酒是梁余去村里的小货栈买的,他还算理智,没有买太多的酒,下酒的花生米则是柳来福出的钱。
“来福叔。”喜清欢和江洛很快就到了竹屋外,冲着还亮着灯的屋子喊道。
“小四,洛哥儿,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柳来福听到喊声立马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拿着气死风灯,忙问道。
“阿元爷爷昏倒了,我们要去镇上请大夫,来福叔和我们一起去吧。”喜清欢说话比平时快了不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一次,柳阿元只怕是撑不过去了。
“哦,好好,我马上去解船。”柳来福一愣,慌忙跳下了台阶,跑向埠头。
“什么……”梁余则是呆了呆,二话没说的跑了。
这个时候,喜清欢他们也顾不到梁余,下去帮忙拖船,柳来福又匆匆跑回屋加了件厚棉袄,熄了灯关上了门。
等他们赶到百草医馆敲门把邵谦一家喊起来时,夜已很深,邵谦听完喜清欢的细述,什么都没说,快速写了一张单子让邵亦然去准备药,他则回房加衣服拿他的银针包。
较之上一次求诊,这次邵泓之便放心多了,没有抢着代父出诊,邵谦带着邵亦然一起出诊。
趁着路上空闲,邵谦说起了之前喜清欢让洪师傅做的那些东西:“那些快做好了,我原打算后日给你捎个信,然后和洪师傅一起去你家的呢,没想到竟出了这样急的事。”
“做成了?”喜清欢惊喜的看着邵谦,气死风灯用竹竿绑了系在船头,照得船头丈余,船上几人的神情也是照得清清楚楚。
“没错,那推椅前些日子就造好了的,关键是那个木头腿,想把木头做的和真的一样能弯曲自如,洪师傅可费了老大的心思了。”邵谦笑着点点头。
“邵爷爷,这事儿我家里除了我和洛哥儿,再没人知道呢,您回去可别说漏了。”喜清欢不放心的拜托了一句。
“怎么?想给你四伯一个惊喜?”邵谦捋着自己的长须看着喜清欢。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怕太早说了,到时候让四伯失望了,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喜清欢只好介绍自己的心意。
“原来如此。”邵谦点点头,“在东西送到之前,我不会说的。”
喜清欢这么放心,邵谦言出必行,说到的必会做到。
一路上,邵谦又说起了过年的事,也问起了辉城的事,喜清欢一一作答,事实上,她知道的还没邵谦多,之前方继去辉城前,马掌柜被拖在了青石镇,可后来怎么样了,她却是不知道,还是邵谦告诉她那人被江楚航动了手脚,留下了柳四家的收买他的供词,然后拿了江府的钱回乡下去了。
说到柳四家的,柳来福不由整个人一震,辉城铺子出事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关这些生意,喜守业一直没瞒他,在他心里,也是隐隐约约的猜测可能是柳四家做的,毕竟他们是那样的心狠手辣,可这会儿被证实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好歹那曾经也是他的家。
“今时不同往日,江老头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前次我去给他诊平安脉还问起了今年过年是否来小柳村一起热闹热闹,却反被他训了,让我少凑热闹为妙。”邵谦转向江洛,“江老头一向老狐狸一个,他这么说必是有原因的,你们也莫要怪他。”
“邵爷爷,那你们呢?干脆也来吧。”喜清欢见江洛脸色平静却不说话,也知他不想多提,便转移了话题。
“我们还是不了,想想江老头一个人在府里过年也挺可怜的,秦氏又疯着,还不知道江老头能不能吃上年夜饭呢,所以,今年我打算带着你邵伯伯和然哥儿去江老头那儿蹭个饭,反正他老了,那点儿银子留着也是发霉用的。”邵谦却是摇头,笑着说起了他的打算,表面上说的是去蹭饭沾便宜,可在场的谁听不出他是想去陪江楚航?
只不过,他这样说,大伙儿也就这样听着罢了。
黑夜中行船,纵然有气死风灯引路,亮光所及亦是有限,偏今儿天上又无明月,四处黑漆漆的,柳来福也不敢莽撞,一直小心翼翼的摇着浆,费了一个半时辰才算到了小柳村。
算算时辰却已近子时,等几人下了船,柳来福把气死风灯交给喜清欢,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照料船只。
江洛从喜清欢手里接过气死风灯引在了前面,来到柳阿元家的小院子时,院子里也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喜庆靖和喜守业都坐在堂屋等,梁余守在门口,还有几个邻居也坐着作陪,喜冰欢陪着柳杏儿在屋里,柳杏儿傻傻的坐在柳阿元床前,一言不发,柳根儿和柳桃相依偎着靠在床的另一头,两人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柳阿元,眼中流露出害怕和惊恐,这样的气氛,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似乎出现过……
269一定要幸福
邵谦看诊的结果,比喜庆靖猜测的还要严重,他给柳阿元把完脉检查了一番后,出来告诉喜庆靖,老人已是油尽灯枯之象,他倒是可以施以银针让老人多拖几日,只是这后事却是要办起来了。
还有十天多便是新年,柳阿元却是迈不过去了,喜庆靖细细问了,见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让喜冰欢去把柳杏儿喊出来,把邵谦的诊断结果告诉了她,末了问道:“杏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