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抹烟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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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是一旦出了咳声;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耐他抑制力极好;在旁人前往往压的极深。
夏之兮微微笑;拂开对方的手臂:“无妨;只消得歇会儿。”
珉王爷为叹一口气:“好吧;你早些去歇会儿;此处的事你姑且莫劳心了。”
夏之兮应一声;临去前又留了话给诸位将军:“将有五危;汝拼死则被嗜;贪生怕死必虏;性情暴怒则失理智;过于廉洁则因易受辱而冲动;爱民而无措施制止地方扰动则殆。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
钟沁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一片水蓝水蓝的天空;不远处一片金黄正慢慢腾升浓郁的色泽;因光线一下子进入眼帘;她的眸子被稍稍刺痛;这一痛却让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整个人跳起来。
真是糟糕;昨晚借景生情;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她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飞速地跑去营地。
她方想着冲进营帐;被迎面而来的阿虎撞得往后一个趔趄;好在自个儿平衡能力还算不错;后退几步后便稳稳地定住脚步。
“哟;阿古你怎的了?这么匆匆忙忙的?诶;你昨晚哪出去了;一晚上没见你人影。”阿虎走出来;看着钟沁。
钟沁拍拍自己的胸口;笑一声道:“昨晚月色好;我去河边歇了会儿;哪知一下子居然给睡着了。”
阿虎不再多问;却是将她一把拉上:“今个儿号子吹响了;我们快去练操场;再不去可得迟到了。军法处置;可不是说说的。”
钟沁应一声;赶忙跟着对方的步子上去。
练操场上;站在高处的珉王爷面色肃然;士卒们皆挺直腰板;场面极其肃穆。
钟沁站在其中背上似在出冷汗;虽是夹在一大堆人中间;然而;这身旁的每个人铿锵的战斗力让她一下子想到一会子上战场的厮杀;血腥四溅。
她微微哆嗦;冷不防珉王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起来;极其有力;一句一句的字眼咬得极其仔细;一下一下落进场上的每个士卒心里。
钟沁虽是恐惧;然则;这声音里的力量一点一点透入她心里头;驱除了不少寒意。
大概便是所谓的鼓动士气吧。
想当年高中的时候;语文书上出现的古文聊的大多是怎样以多胜少;以战士们的士气胜人。她从小看过《孙子兵法》;然而;那个时候即便知道哪些理论道理;在实战场上大概会软了手脚。
话说;需得天时地利人和。
今日阳光乃非很好;也不知算不算得上天时?
珉王爷话音一落;众士卒便高声嚷叫起来;那口号极其响亮;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回荡。
因临时分配;阿彪阿虎和钟沁分开;两人被分去了攻打渠山;而钟沁那对被派去攻打金城。本是三位将领;只一位姓何的将领带钟沁的队。
何将军在马上舞着刀子;大声道:“兄弟们;今日我们攻打金城;不可失去我军士气之时;尔等亦不可死拼;我等只需拖住城上之人;故如今我等需及时自保;兄弟们听从本将军的指挥;切莫调离队伍。”
众人皆应。
骑兵的马尾上界拖了长长的鞭子;带起一阵阵黄土。
钟沁握着手里的长剑半响;战斗的鼓声已是连成一片;她仰仰头;下一秒跟上前去。
不到一里;城上已架起了弓箭;因光线不足;那箭大抵偏了方向;只是密不透风地从耳边倏倏划过;因来之前;每个士卒都备好了挡箭的刺盾;由一层厚厚的铁片做成。
然而;拿在手上甚是沉重;钟沁的手臂发酸;一旁有士兵失了策;一支箭直直刺入他的左臂;钟沁随着呼一声;忍不住停下步子看一旁的人的伤势;然而;这会子乃非正常时候;她叹一声;一咬牙又往前冲。
何将军时刻喊着嗓子;呼唤着士气。
这一场的箭雨下了整整一个时辰;待到对方的箭消失殆尽;又是一阵“冲啊”的呼喊;钟沁的左手出了红色的血丝;方才一支箭擦过她的肌肤;好在只是划破了皮肤。
后头;何将军又一声令下;冲上城墙!
夏国的士兵都大叫一声;丢下手中的刺盾;纷纷往城墙上爬。
钟沁心下一咯噔;这般的冲围;不过是去送死;若是再来几把箭;夏国的这批队伍定然完蛋;无论如何这手中的刺盾不可轻易丢掉。
她赶忙扯住那何将军;大声道:“将军;不可再前行;盲然前进;定会遭致全军覆没。”
那何将军已是眸子一片通红;如今正是血热之时;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一手撩开她;一下子又策马向前。
钟沁才一转身;那箭又是如雨而来;她惊呼一声;挡掉飞来的箭;又腾出空隙瞧一眼前方。
夏国的军队一下子倒下一大片;那本是接近城墙的亦都软了脚跟似的;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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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之行 第十一章身份,悬疑
第五网 更新时间:2011…1…15 13:22:17 本章字数:2350
厮杀声彻响空谷;声音撕心裂肺;钟沁抬眼望向城墙高处;会轻功的士兵已有些攀着墙壁跃上城头;那何将军已是一踮脚便从马上飞身出去;又是稍稍蹭着墙壁的反作用力;一下子跃上城头。
这城墙约有五六丈高;于一般人而言是怎的也无法用轻功上去的。
钟沁咬牙依旧不放手上的刺盾;顺着他人的脚迹;挡住自己前方的视线;几近是摸着走。待至城墙下时;那箭雨已停住;夏国的军队已是溃不成军;只是功力尚好的几个是那个了墙头挥舞着大刀;血色顺着刀片一寸一寸下流。
满目的腥味。钟沁吸一口气;身上的衣服也被戳破了好几个口子;皮退去的地方隐隐生出血渍。她虽是怕到极点;却越发没有勇气临阵逃脱。
当下;舍了刺盾;抓住了梯子往上爬;上头的人挥着刀子一下一下砍断梯子的扶手;钟沁猛地吸气;长剑顺着自个儿的手臂挥动;她挥动的幅度极小;不过是跆拳道上的几个小动作。
忽而梯子被人往后一推;离了城墙悬在空中不过数秒;便往后仰;钟沁架在半空中心下一凉;这如今在这世上不过活了几日便得坠楼而去;诶;委实有些许不甘。
她闭上眼;虽是死不瞑目;到底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好吧;既来之;则好生处之。
身子从梯子上缓缓下落;耳旁居然还能感觉呼呼地风声;只是落了不过几秒;便好似又腾空而起;自己似乎被人拽了一把;倏地又回转一圈;下一片刻;自己腰间多了一双手——大概就是所谓的轻功可了;对方一把拽着她飞离城墙;速度极快。
钟沁被憋得难受;方才又是一阵惊吓;整个人都浑身发了冷汗;那人连赶几里路;方才放下她。钟沁微微抬眼看对方;哪知对方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朗声道:“郡主受惊了。”
钟沁顿时连连后退几步;她着实受惊了;这会子倒是被这一声“郡主”给吓着了。
她极力平定自个儿心境;在心里念叨;莫怕;莫怕;莫怕……
她抬头看一眼仍半跪之人;轻轻叹口气:“起来吧;怪不得你。”只是;堂堂一郡主;怎的突然来了这军队?再者;若是郡主;那珉王爷怎的会不识得自己?
钟沁里乱的厉害;一手扶上自己的额头;那人起身后又道:“郡主;时候不早我等早些回营帐;军师怕您又如上次那般受伤;便派属下来看护。”
钟沁脑袋一击;这是什么话?派人看护?她一下子拽紧自己的衣袖;脸色微微苍白。这么说来;夏之兮是知道这身子的真是身份了;也难怪那日他看她的神色意味深长;仿若一眼将她望尽。
钟沁微微抬手;淡淡道:“走吧。”本以为这身子的主人不过一个小兵;只消得这仗打得差不多了;自个儿便也可脱了一身的倦怠;好好享受古代的日子;想不然;却是有这么一抹。
钟沁微微头疼;大富大贵;她不是不喜欢;然而;自古以来什郡主的;哪个不是被这一皇家身份困住得厉害?她如今已现代人;怎可能受得了小家碧玉却日日锁在房内的孤寂?
若是想的广一点;来个联姻;那越发不得了了。
那人领着钟沁回营地;又带着她到了一营帐前;微微躬身道:“郡主;军师在里头等候您多时。”
钟沁挪动嘴;也没有多余的话;对方却已经将帐帘拉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钟沁吸吸气;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里头白衣男子半卧在软榻上;偏于清秀的面庞隐着淡淡的笑意;扬起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甚是闲雅;他笑着看一眼来人;语气温软:“郡主;可有受伤?”
这么一声问着实让钟沁石化了几秒;放才自个儿是全身警戒;却冷不防碰着这么一句问话;好似自己与那人熟稔得极;且又极其要好。
钟沁顿了顿;才微微扯出笑容:“无碍;不过是些皮外伤。”
夏之兮慢慢坐起身;朝她笑了笑:“若非你父亲书信于我;那日多留意了些;我还真未曾料到你居然真来这营地了。”
钟沁接不上话;这又是怎的一回事?她脑袋又混乱起来;如今这一层一层的关系她越发搞不懂。父亲;父亲如今居然能求得军师的要求想必又飞常人;只是那这主子的父亲到底是哪一号人物?
夏之兮轻轻笑起来:“怎的了?隔些日子我便遣人送你回去;你亦莫淘气了。”
钟沁微微咬唇;亦淡淡笑道:“我不想回去。爹爹管教太严;这一仗完后;我只想去江南好些逛逛。”
她这话实则是赌一把;也不知道这主子的父亲是怎般的人;只是既然这身子居然不要家里锦衣玉食的生活;定然是向往自由了。
夏之兮漆黑的眸子微微怔;旋即微微笑着慢慢道:“如此;也好。”他稍稍上前几步;“只是如今你父亲期望我将你完好无损地交付与他;若是不从;怕是夏国有乱。”他说的甚是轻描淡写;一字一字慢慢吐出;听的钟沁又开始发寒。
这话又做何意?
钟沁微微皱眉:“此话怎讲?”
夏之兮看着她;眨眨眼:“郡主以为呢?”
钟沁理不出头绪;搁在胸口的混乱一下一下冲击着;对方却又是轻声慢语道:“你父亲如今乃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沁儿莫不是不知道?”
钟沁的瞳孔一下子张大;一顺不顺地看着夏之兮。当年曹操不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么说来;这身子主人的父亲便是如曹操那般手握重权?
“若是郡主欢喜;之兮断然不敢委屈郡主;只是如今这军中多为男人;怕是郡主一女子行事不便。之兮知曹丞相疼女惜金;定然事事让郡主满意。”
他说的甚是冠冕堂皇;钟沁却被夏之兮一句“曹丞相”惊得心头一跳;不是吧;难不成自己穿成了曹操的女儿?额;不过她虽然知道曹操有女儿;只是没有一个女儿她曾听说过。再者;这时代又非三国;来一个曹操委实有点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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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之行 第十四章都城,来报
第五网 更新时间:2011…1…15 13:22:19 本章字数:2494
帐内恢复静默;一时间只闻得人浅浅的呼吸声;软榻上之人低咳一声;半坐起来;眸子里一片深谙;他勾起唇角缓缓开口:“亦初。”
话音方落;一白衫少年掀起帐帘入内;走至榻前微微倾身:“公子。”少年生的极其俊俏;只是眉宇间散着淡淡的冷漠;一双眼睛似是进了死胡同;浑然的沉静。
夏之兮撩开身上的狐裘大衣;朝来人微微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如今事已成定局;你若是想要离去;我也不阻拦。姑且好生享受日后的日子。”
亦初一怔;半响不答话;片刻后方才略略苦涩道:“亦初不知何处去;他日既是公子施恩与亦初;时日尚且还长;亦初还想与公子处事。”
夏之兮抬眉;薄唇轻启:“你如此这般说;我倒也不想勉强与你。此番战争已进入僵持;夏军亦不宜再进月国城府之地;想必不日便可班师回朝;也罢;你姑且随我回去。”
亦初极其漂亮的脸蛋稍稍顿了顿;这会子掩去了方才一贯的冷冽;他微微迟疑才道:“公子;如今郡主在营帐之内;可是要拿她挟曹柄?只是亦初以为这法子尚且欠缺。曹柄素来草菅人命;胸中只怀有天下;区区一女子;恐是不会放于心上。”
夏之兮轻笑起来;一手玩弄着手上的玉坠;玉环相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则;亦初可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呵呵;亦初方才见着公主的举动作何感想?”
亦初面上一滞;漠然的神情一下子淡出几分【炫】恍【书】然【网】:“公主不识得郡主。”这帝王将相之家;虽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得时常露面;然而;朝里大大小小的聚会却又少不了拉上些小姐公子;更何况是曹丞相的千金?怎的那公主居然一面都不曾见过。
夏国当今皇帝的父亲;也就是已逝的先皇人丁单薄;死后只留下三位公主;三位皇子;年龄稍仿将相之女甚少;故如此说来;公主若是真见过曹丞相千金怎会认不出来?
夏之兮眉目稍敛;微微颔首:“五公主不曾见过番阳郡主。曹丞相深怕女儿卷入其中;故朝廷大大小小的宴席都不曾让她出席;少一个人认得;少一份威胁。想不然他还是算错一步。他一双儿女素来情深;番阳郡主的哥哥死于月国战场;她一横心便充军入队;想着亲手报仇。”
亦初忍不住道了句“这番阳郡主未免也太过于单纯;曹丞相一手的策划;倒全让她毁了。”
夏之兮眸子微微紧缩;面上依旧带着点点笑意:“番阳郡主素来不出家门;曹丞相亦素来不与她谈朝廷之事;那勾心斗角的活;她自然不大明了。”
亦初轻轻皱眉;周遭的又出了几分冷然:“只是;照亦初来看;这几日郡主言行倒未必是那般单纯;她事事都极其谨慎;出言必是慢慢斟酌;倒又让人难以夺量。”
夏之兮又咳一声;笑道:“你倒是留心了。这事我自会定夺;你这几日呆在珉王爷身旁;保他性命。”
亦初一惊;夏之兮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却是一下子牵扯王爷性命;他不再多话;只夏之兮心中定有数算;便领了命出去。
夏之兮缓缓站起身;雪白衣衫一边搁在软榻上;一边垂地;他信步走下石头踮起的台阶;慢慢走到案前。
番阳郡主倒委实变了些。
已是入夜;半夜里吹起的风拉动帐帘;发出“呼呼”的声响;钟沁的睡意被脖子上的疼痛一下子给抹去。好在伤口不深;不过是拉了点皮子。
要是想想这会子是现代还不马上去医院;打点破伤风的针来着。到了这里;这么点伤却不过是小小一抹罢了。
她不是不想睡;只是这会子一下子让自己警惕起来;那种从心底自然而然出来的谨慎;听着声响就不敢闭眼睛。今日的君怜实在吓人;平日那般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