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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钱是什么东西-第30部分

小说: 钱是什么东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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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轻蔑射向春才……她竟然愤怒了,与他反抗起来、扭打起来,她的指甲很尖,把他的手上脸上都抓了不少血不出来……她呜儿呜儿地哭起来!  他愤然向门口走去!  一脚门外一脚门里时,他听到呜儿呜儿的哭声中掺杂着含糊不清的话,他没有心情仔细听,大概是“不要脸东西…拿屎盆子扣自己的头…你良心都让狗吃了…我就是给你戴绿帽子…还要给你带钢盔…反正你个王八蛋也不在乎…我要给你挂一屋子绿帽子…不就是不要脸和别人睡吗…谁不会…谁都会…我也会!”等等之类骂人的话!  他顿了顿脚步,回了一下头,想回去说些什么,可他似乎很快想到了什么,甩开大步直奔公司而去……  他进得霍辛办公室时,霍辛正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好像在等什么重大国际新闻一样,那腿脚晃晃悠悠、轻轻慢慢、自自在在,眼睛似睁非睁、得意洋洋。“霍辛,你他妈的×!真他妈的×,你真不是个玩意儿你,你他妈那×你告诉老子,你怎么给她做的工作?你他妈的让老子亲眼目睹自己的绿帽子是多么绿是不是?你她妈的你说你是他妈什么东西!”  霍辛早已站了起来,先是干巴巴摆弄两只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无辜样子,后来用手使劲摆,又用一只指头指了指外边,好像是告诉他别在这地方吵,外边还有不少工人呢,要是给人家知道了多不好!这事不适合大街上或其他公共场合说!他气得嘴唇都乌沉沉了,他似乎意识到场合问题,便一边大口喘粗气一边大声说,“你他妈的,今个下班得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老子跟你没完!”说完“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快到下班时间了,霍辛探头探脑地来到了他办公室,霍辛好像又有了勇气,大模厮样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郭总,你不要生气,天地良心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放你妈的臭屁!”春才大声说,“有这样对人好的吗?你她妈的让我也这样对你好一回成不成?你妹妹霍兰不是给晓晓当保姆吗!我这样对她也好一回好不好?你他妈的就是粪坑中的‘谷蟮’,满肚子脏乌泥!”  “郭总,话不是这么说,”霍辛有点儿着急的样子说,“你不要一着急了就胡说八道,这事跟我妹妹霍兰有什么关系?我他妈还是说,我霍辛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你郭总和空气!”  “滚你妈的蛋去吧!”春才愤怒地说,“我他妈的算看透你了,你这号嘴甜心苦的东西!你他妈真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啊你!你给我说说你明明白白侮辱我,还怎会成了为我着想了呢?我看你这嘴简直就不是用来说话的,是专门喷大粪的!”  “是这样。”春才越说越激动,霍辛反而越来越镇静了,“这样她不得不跟你离了,她没办法再和你在财产上纠缠什么了,要不然你离婚可以,包括你那笔巨奖都得给人家分一半,你说你亏不亏?”霍辛说完用委曲的目光看着春才,那眼神仿佛在说,哪里还有我这样对你这么忠诚的人啊?  “我告诉你霍辛,”春才咬牙切齿地说,“我和她婚姻不成仁义在,再怎么说我和她也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你他妈的做这缺德事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    

钱是色鬼的黑手(6)
“对不起,”霍辛好像也愤怒了,“我儿子有屁眼,我也告诉你,你要是这么冠冕堂皇,就不要死皮不要脸去找那个晓晓,你他妈的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他妈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妈的不是你说的让我给你做做工作吗?”  “你——”春才张大了嘴,可一下子卡那儿说不出话来!  后来,实际上也就是没过多少天,她和她离了,他把那座别墅给了她,另外给了她二十万块钱!去办离婚手续的那天,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填着各种表格,然后每人拿了一张证书就散了去。  出了门,他看到天好像下得更大了些,他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什么沉重都刹那间飞散了。没有了沉重,人就成了一具空空的壳子。不,更像是一片风筝,一片用五颜六色的纸糊成的风筝,轻飘飘没有了一点重量。看来,沉重对人来说还是重要的,人需要用沉重支撑起来,充实起来,给人历史的厚重感和漫行于天地间的稳重感,给别人以人的立体感和生活的真实感。不然,你就会像极了一片风筝,飘飘荡荡,自在无比,自由无限,可风筝永远不是鲜活的生命和肉体!他坐在车里看了看她,她打一把淡青色雨伞,毒气哼哼地走在微微雨幕里,显得过于自信与从容——他突然间想到,真正遇事女人可比男人坚强、比男人还果断啊!淡青色的雨伞周围是一串串珍珠链,它们被她行走的风吹着斜向她身后一个角度,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用手指把越位表现的那绺头发一直沿额线拢到耳轮后边,她的头轻轻向左上偏转的那个瞬间,他看到了一抹曾在自己的左臂上躺靠过无数次的白皮肤, 不知怎么的,“金利来”衬衣轻刮了胸口一下,他胸口有了点儿异样感觉,那感觉很快在胸中放大成一声惊雷。他忽地学到,婚姻多像一把雨伞啊,曾经风风雨雨地走过,可如今却成了伞里的她和伞外的我了。世界上又有多少这样的夫妻呢?那肯定是个惊人的数字,有多少痴男怨女共撑着一把雨伞,从多少年如一日的穷困潦倒中走来。可一但有一天,太阳出来了,他们便收起那把伞。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想再看她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她已经走得越来越远,在他视线中幻化成一把淡青色移动的雨伞……可他却想象出刚才给他震撼的一抹白色——继而,他想到晓晓,那个脖子上青筋在她雪白皮肤上泛青光的晓晓——他想,那也不是盏省电的灯!    

钱是夺命的快刀(1)
他用劲一拉,铁门“吱嘎”一声开了,门洞里一片漆黑。他向右一欠身,左脚就跨入漆黑里,地方很熟悉,动作很熟练。底层楼道里响起皮鞋底和水泥地板斗嘴的声音,鞋底的声音疲惫而沉重,因为春才的疲倦早已传染给它,目前,它算是对主人最忠心耿耿的,纵然,它从没有像霍辛那样对春才表白。甚至,从情感上,它对地板歇斯底里的反对和叫嚣很恼火,因为在他看来我的主人都混到山穷水尽的田地了,你咋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呢?像你这样“橐橐橐”地大叫大嚷,显得很不风度、很没教养。地板的恼火当然也有道理,他说,他穷途末路关我什么事?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让你在我身上撒气啊!对不对?他混到这份上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啊哈!连楼道上黑乎乎的水泥地都如此的薄情寡义!说话都这么地尖寡撩酸!  那天,是星期四晚上。他想给晓晓打个电话,可他想来想去还是忍住没打,晓晓的脾气他清楚。他想,像汉奸对小鬼子般人家还待答不理呢,要是激怒了她那还不坏了大事?  实在无事可做,他就又想到打麻将。他想:今儿晚上打一个通宵,管他妈的手气怎么样呢。明天睡上一天,明天、后天晚上就可以享受幸福了,不为输赢,只为了打发一晚上无聊时光!  就打了,整整打了一夜,赢了差不多十一万,他累得要命,也高兴得要命,早上七点四十时他才返回,先是给霍辛打了电话,说,“我今个不上班了,有什么事你处理一下行了。”霍辛在那头像皇上派的钦差接旨一样“好好好”不迭声地说。他放心睡了去!还做了一个梦——  他和晓晓站一座巍峨的山上,慢悠悠地往前走,山路崎岖不平,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直楞楞的断崖,崖壁陡峭。往身后看,山坡上牛羊漫不经心吃着嫩草,牛羊们置身五颜六色的野花丛中。远处是一片片高低不一、颜色深浅不齐树林子,有柳树、槐树、桃树、杏树……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树,在山坡上迎风而笑。山坡左边是大片大片梯田,非常整齐漂亮。头顶上小鸟们在“啾啾唧唧”鸣叫。  从断崖边上下看,雾气很浓,缭缭绕绕、轻轻漫漫、飘飘摇摇,使劲往下看也看不透彻。突然,一道红彤彤的光向他们射来,他顺光看去——那是一汪碧波荡漾蓝湛湛的湖水,像一片幽蓝幽蓝的丝绸平铺在山沟中,太阳光在湖表面撒下无数金灿灿闪闪烁烁的光斑,湖水蓝滢滢,云彩白生生,真是美极了……他正要张口对她说,你看那边风景多美啊!可还没等他张口,脚却往下滑了一下,原来,他踩的那块石头“訇訇訇”发着巨响从崖顶向湖中落去,他也随着那块石头落了下来,“晓晓救我,晓晓,晓晓,快来救我!”他发着语睁大声喊叫着,一蹬腿从梦中醒了,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从头到脚大汗淋淋。  他睁大眼睛,一翻身,看见晓晓站在他不远处愣愣地看着他,晓晓脸上也挂满惊恐。可能因为那梦境太恐怖,他没来得及为梦中的恐惧不好意思,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晓晓沉沉然看着他,先前的惊恐表情不知跑哪儿去了,一种平静的、淡淡的、浅浅的、什么也看不出、好像什么也没有的表情!  “你回来了?”他问。  她不说话。  “吃饭了吗?”他问。  她不说话。  “我们一去吃点东西吧?”  她不说话。  他也就不说话了!  这时,却听见有人按门铃,她看了看可视门铃里是霍辛的妹妹霍兰,就拿起门铃上的话筒又挂上,话筒里传来一声“咔嗒”,那门便开了。星期五、六、日霍兰才过来,也就是做做饭,搞搞卫生什么的,没更多事情。她平时在别人开的一间小商店中打打杂,这样可以拿两份工资。霍兰可不像霍辛,比霍辛长得周正多了,只是不太讲话,并不等于心里没数,她给人感觉是心里特别有数!  “今天有事吗?”刚上来的霍兰问。  晓晓不说话。  春才说,“你回去吧,这儿没什么事,星期日下午过来打扫卫生行了!”  霍兰下去了,春才去了洗手间洗脸刷牙。他一边刷牙一边想,跟晓晓说不说已经离婚了呢?说有说的难处,不说有不说的苦衷!  上次——大约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那个以后他躺在床上问她,“你喜欢我吗?”  晓晓不说话!  “你讨厌我吗?”他又问。  晓晓不说话。  “你恨我吗?”他又问。  她还是不说话。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看他时眼神中有欲言又止的意思,然后,她又低下了头,眼神里充满穿不透的迷茫。好像梦中断崖下、湖面上密密层层的浓雾。  他停下自己的嘴巴,好半天不说话,房子里静悄悄,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那时,如果一根针掉下来,肯定能听见它和地板碰撞出的“叮当”声,甚至,可以听到钢针落地“叮当”一声后,发出的轻轻而漫长的颤音来!那种安静实在让人感到郁闷和不安!于是,他没话找话却又直奔主题说,“ 我想好了,我要离婚,离婚后娶你!”  他没有想到那话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真没想到会起到那样的效果,晓晓听完后马上接道:“你疯了!?”听到这句话让他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像自家的哑巴孩子突然间会讲话了,这让他兴奋不已。他在心里惊呼:“老天爷呀!晓晓终于开口和我说话啦!!”他想:只要有了这第一句,就会有两句、三句、十句、百句、万句……  坐闷罐车的黑暗生活彻底结束了!那个黑暗时代终结了!刺眼的光明终于到来了!!    

钱是夺命的快刀(2)
“我没有疯,”继而他兴奋地说道,“我是认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经过仔仔细细考虑才对你这么说。答应我,我一辈子会对你好!我发誓,我要是说瞎话叫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叫我碎尸万段!叫我断子绝孙!叫我……”他一口气说了好大一晌!那一刻,好像大脑中语汇仓库的大门坏了,语言丰富多彩,话儿妙语连珠,竟然有如此语言天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晓晓不说话。  “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他说,“我说的全是真话!”  晓晓不说话。  “你这是又怎么啦?”他急切地说,“你说话呀!”  晓晓不说话。  她脸上平静得像无风日子里的水面,连眼睛都微闭起来,好像她成了外星人,她根本听不懂地球人春才的话!  不说吧,他实在憋闷,好像生活在没有空气、水、生命的世界,这实在难受!他想前想后,决定还是说了吧!管他呢,一直不说话非把活人给憋死不可!  他从洗手间出来,先到饮水机那儿倒了两杯水,自己的那杯放了些茶叶,她的那一杯放了袋雀巢速溶咖啡。水倒满后,他把两只杯子放到两个人面前。  他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吹了吹飘在上面正渐渐舒展身体的茶叶,又举起杯子让透明杯子悬在眼前,看着杯子里晃晃悠悠左右摇摆渐渐落下的茶叶,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说:我已经离了!说完,边喝茶边用眼睛注视着她。  她不说话。  可她又一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喝茶的春才,春才的茶杯里绿茶绿油油,水也清凌凌,他正神态自若地喝着茶,像压在心头的巨石被搬开后的释然。晓晓忙着收拾房里已有点儿乱的东西。  “这同样是真的。”春才说,“我说过我不会骗人,更不会骗你!”  晓晓不说话。  她继续收拾着东西,把那些晾干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叠得非常认真、非常仔细。  “我想是这样的。”春才说,“我们是否可以尽快结婚?”  晓晓不说话。  她还在收拾东西,看得出她是个做事认真的女人,她不紧不忙地把大小不一的各种衣服叠得一样大小,在床边上撂起挺厚的一撂 。  “我愿意从此过一种安定生活。”春才解释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人其实并不坏,至少不能算是太坏!”  晓晓不说话。  她还在收拾东西,那一撂叠好的衣服越来越高,四边整整齐齐,像是用切面刀切面条时切出的齐茬儿。  “你要是一直不说话的话,”春才用疑问的口吻说,“我是否可以看作是你表示完全同意呢?”这句话询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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