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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给我一杯羹-第26部分

小说: 给我一杯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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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不闻不问,任由外面那些销售架空你,无端让你受了许多羞辱,甚至现在还想卸磨杀驴地让你当出头鸟为今年的销售滑坡买单,对不对?”

  王小苏低下头揉了揉手,又抬起头迎着张继峰的目光说:“不对,张总,我并不是唯心地一味奉承您。或许换作别人会觉得是您利用了我,甚至揣测是不是一开始您就打算牺牲掉我来完成渠道的整合。但我不这么觉得,因为像我这种人,没经验没资源没本事,太平凡了,别人凭什么看得起我呢?您肯通过我为公司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有什么可不平的呢?况且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些机会都是您给我的,难道我不该感谢您吗?”

  张继峰的笑容消失了,他似乎觉得王小苏在故意说反话:“这么说,你是有很多收获了?说说你的心得!”

  “谈不上什么心得,我现在就是觉得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你能满足别人的需求,事情就好办了。我以前做事情都是误打误撞,脑子里少根弦,不知道别人要的是什么,还以为谁都会理所当然的帮我,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王小苏痛定思痛,低下了头。

  “为什么这么说?”

  “就好像睿诚小镇刚刚的项目,甲方的工程师早就和江户川有了默契,我却以为靠着上面的一句话事情就能办成,没站在人家的立场考虑那么多。经销商也是,人家的利润需求你不能满足谁会真心帮你呢?”

  张继峰似笑非笑地摆弄着手里的名片夹:“说的有趣,那你说说看,当初我让你找来100张名片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继峰这么一问,王小苏想到那时的小聪明也觉得难为情:“这个,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刚进华业,也没做过销售,可以说什么经验也没有,您这么做大概是要锻炼我的基本功吧?比如和陌生人沟通什么的。当时哪怕我是站到大街上一个个管行人要名片都比那么投机取巧好!”

  名片夹丢到了桌上,显然这不是张继峰想听的答案:“如果这是半年前,说不定我会夸你两句,但这如果就是你半年来的心得,那你可以去HR办手续了!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明年的销售结构还会调整,没有区域总监这个职级了,只分直销部经销部和大项目部,你今年的业绩挂零,其他的还用我说什么吗?”

  没想到张继峰突然翻脸无情,王小苏不禁心惊肉跳,他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触动逆鳞:“张总,我哪说错了?您让我离职可以,但能不能告诉我究竟错在哪了,这样我走得也不冤啊!”

  张继峰冷冷地说:“看不到客户的真正需求反而沾沾自喜,只会浪费公司的投入,这样成事不足的销售我留着有什么用!”

  “这个,张总!”王小苏语无伦次,“刚才我说的是您,您和客户不一样啊!”

  “好啊,你说说你的客户,你告诉我睿诚集团他们都有什么需求!”

  王小苏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基本的需求当然是高品质的中央空调产品,这一点上其实各家都能满足,因为马上要招标的末端产品大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差异化的地方。更深层次的需求在于睿诚集团内部,这个项目的最高决策人一共三个,其中许文彪是核心人物,他的真正需求才是决定项目归属的关键!”

  王小苏喘了一口气:“这些年来许董都不怎么直接参与小镇的项目,所以何玉松才能坐大,现在许董的真正目的不是建设睿诚别院,而是解决何玉松的尾大不掉!所以他决不会支持何玉松的江户川,转而会扶持另一个副总严德海。严总这边虽然中间出了一些状况,但他一直是支持咱们华业的,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可能选择别人,其实他比咱们更希望能做成,这样他等于就是直接渗透进了采购部的势力范围。所以高层关系咱们是2:1,还占了最高决策人一票,在两家技术实力不相上下的时候,咱们稳胜!”

  张继峰觉得好笑:“你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中间接二连三还出了这么多问题呢?”

  “张总,您不知道,那些都是小鬼难缠瞒着上面的小动作。这回别院的末端招标可不一样了,那是三位老总亲自评标。我昨天刚从严总那里回来,他亲口跟我保证,只要标书没大问题,其他的不用太担心!”

  张继峰又笑了:“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明年公司会任命一位副总主管销售体系,本来人选已经定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到位。要是这个赌你赢了你当这个副总我让他给你打下手,要是你输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怎么赌?”

  “就赌睿诚别院的末端,华业赢你赢,江户川赢我赢!”

56谁跟你赌
56谁跟你赌

  凡夫俗子们都相信,梁家树是脾气很好的谦谦君子,他待人接物时总是那么的温润如玉。然而石坚却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事实上梁部长发起怒来神挡杀石坚佛挡杀石坚的狂暴已让他领教过多次。梁家树决不是大慈大悲的圣母小泽玛丽亚,在你死我也不一定能活下去的残酷商场,哪来的慈悲心肠?

  今天的训斥算是比较轻的了,所以石坚并不往心里去。

  “我看根本不是何玉松慌了而是你慌了!一个十几万的项目值得你把张建国推到风口浪尖么!石坚,这么不知轻重的事情不像你干出来的啊!你怕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只要踏踏实实按部就班地这个项目就丢不了么!你至于找乔四那帮人弄出这么大动静吗,你慌什么慌!”

  “部长,我也是怕四平八稳的这么弄,万一何玉松搞不定严德海就糟了才出此下策的,可能是火候没把握好!”

  “糊涂!准又是何玉松瞅张建国不顺眼跟你嘀嘀咕咕弄出这么多破事的!他小算盘打得倒挺精明,真出了事咱们和张建国替他扛着,张建国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梁家树拍案而起,“四平八稳怎么了?本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们江户川必胜的局面!你可好,自己嫌不乱,到时候浑水摸鱼的是别人!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在这个项目上要赢的是江户川而不是他何玉松,你最好先把这事搞清楚!”

  “部长说的是!”石坚唯唯诺诺。

  梁家树停下几秒,换了个口吻:“标书怎么样了?”

  “技术部分已经差不多了,本来招标文件就是咱们帮着张建国做的,所以技术应答这块不会有任何问题。预计和别人起码能拉开10分的距离,一会儿给您看完了之后我再拿到技术部那边确认一下就没什么了。至于经济标,最后价格还要您来亲自定夺。时间上倒是还算宽裕,下周一封标。”

  “嗯,评标方式没变化吧?”

  “没有,我按您的意思跟何玉松说了,他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最终按咱们的意思办了。两轮评标,第一轮将经济标和技术标的总分相加,五选三进入第二轮,然后再由评标委员会从中选出一个中标。您放心,这个规则已经是板上钉钉不会变了!”石坚眉飞色舞,“部长不愧是高手,这么巧妙的办法也只有您能想得出来!上回跟华业拼得那么惨一点利润都没有,完全是吃亏在最低价中标上了。这回咱们技术标上优势明显,价格上自然运作空间就大,而且第一轮算总分咱们只要进入前三,第二轮评标委员会肯定会选咱们,这么一来,哪怕因为价格贵点总分到不了第一也没关系!部长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

  梁家树不耐烦地摆摆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评标委员会一定会让咱们赢?”

  “明摆着嘛,其实一共是6个人评标,不知道许文彪吃错了什么药还让最后入围的3家厂商也投票,肯定自己投自己啊!这也没关系,9票就9票吧!另外6个人是睿诚那3个高管加上李乡长,梁乐夫和张建国作为技术负责人也参加评选,这个阵容咱们还不必胜?”

  “必胜?你说我们怎么必胜?”

  “首先咱们自己加上何玉松和张建国这就3票,梁乐夫那秃子比咱们还猴急,怕他那套房子没着落,这就是4票!严德海和华业自己是2票,另外厂家自己1票。这局势呢就是4:2:1,关键要看许文彪和李乡长的意思了!我觉得许文彪咱们够呛,他一直在香港和咱们接触不多,而且他对何玉松有些看法,估计倒向华业的可能性比较大。至于李乡长,虽然一直没松口,但我一说到能给他儿子在野店证券谋个前程,他还是动心的。而华业那边就没和他接触过,即便李乡长不投给我们也没道理投给他们。所以只在理论上有可能会是4:4:1,实际上咱们是必胜的!”

  梁家树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这叫必胜吗!你问问张继峰这叫必胜吗?要是华业拉着一个陪标的过来,人家不就5:4赢了吗!什么叫必胜,必胜就是要有绝对多数的5票!你以为这是轮盘赌,谁运气好谁赢吗!你记住,赢不了的赌局江户川是不下注的!我问你,我们江户川的第5票在哪里?”

  石坚愣了,他没想到自以为立于不败之地的局面竟还有着这样天大的漏洞。他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跟梁家树面前抖机灵,索性老实承认:“我现在脑子一时转不过来,部长,这是我的疏忽,还请您点拨!”

  梁家树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能看明白呢,这第5票,投给我们的当然是严德海!”

  “严德海?”石坚露出迷惑的神色,不过马上他又明白过来,“部长您出招真是鬼神莫测,原来您早就搞定了严德海!”

  “唉!”梁家树依然叹息不止,“我看你是跟何玉松混久了脑子跟他一样锈住了!这事情明摆着,你怎么还没开窍!你和张建国的那点事,这么多年了严德海会看不出来吗?人家只是不说而已。要不然这次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怎么会对张建国不闻不问?”

  “这个,许是他没抓住把柄?”

  “哼,他严德海决不是傻子!”梁家树对手下的智商深表哀痛,“他当然看得出他和何玉松不过是许文彪互相平衡的两个砝码,谁翘得越高谁就会被打压得更惨!眼下许文彪已经生了除掉何玉松的念头,只不过一时没机会动手而已。现在睿诚别院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如果江户川做不下来,你让严德海找什么借口送他最后一程呢?何玉松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你说作为多年来惺惺相惜的同僚,严德海会不会顺水人情帮他一把呢!”

  “这个……”石坚一时语塞。

  “是啊,我看严德海不像忘恩负义的人,面对你这个大恩人,他怎么会不报答呢?”

  “恩人?我没跟他许诺过什么啊!”石坚做好事不留名。

  “何必这么谦虚?林老板拿出那样的价格拼下了一个鸡肋,跟之前成交的价格一对比,你猜许文彪知道了以后会不会起杀心?”梁家树看着呆若木鸡的石坚,“我不是跟你说这个项目赢的是我们不是何玉松吗?跟你称兄道弟的何玉松,恐怕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死在谁手上的。呵呵,石坚啊,这个挥泪震撼价是谁特批的呢?你说他严德海不应该千恩万谢你这个恩公吗?”

57赌就赌大
57赌就赌大

  投标书已经七七八八三三六六地做的差不多了,王小苏五味杂陈。

  厕所,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却成了他和孙扬彻底决裂的祭台。若不是在樊楼的那番风云际会,现在他应该正在和孙扬一起指点江山笑看风云。

  关于那天的事情,他的记忆拼图始终是残缺的。他怎么会迷迷糊糊地遇见了唐伟,又怎么会偶然撞破永汉桑的阴谋,以至于后来是如何醉打金枝了孙扬,王小苏的大脑皮层好像让洗涤灵泡过,竟是一片白内障。

  这一切,他只有问Naya。看来王小苏并没有从孙扬的背德相弃中吸取教训,他对Naya还是无比信任。他忘了他的祖母去世前留下的家传遗训——老太太在一次游览五当山途中不幸遇到意外,临终前搂着王小苏的父亲说孩子你记住女人是不能相信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当然自从将全部身家托付给孙扬以后,樊楼那种地方王小苏只能望而却步。他只能带着Naya回到梦开始的地方,一起体验爱在夕园前的虚拟*。

  夕园依旧在,可惜人已非。过去常去的小包间一切如常,墙上挂着的还是那幅老被严毅念成“真虫”的行草。当年总是唐伟一本正经地纠正他那叫“慎独”,然后严毅不服,插科打诨地肾毒梅香一番。想起当年四个人在这里欢饮达旦的日子,王小苏心里不是滋味。

  Naya没察觉到他的但愿人长久,而是被眼前一串串金灿灿红艳艳的烤鸡翅吸引住了目光。拿起一串闻了闻,只觉得辣香扑鼻,她问小二:“你们这的鸡翅怎么还分‘*’、‘变态’?”

  “孤单是*、寂寞是变态!”貌如鲁达的店小二却跟聂鲁达似的喷出一句不着四六的腓句,然后退了出去。

  王小苏心神不宁,有些话他必须问了才能更干更爽更安心:“Naya,那天在樊楼到底怎么回事呀?”

  “还有脸说呢!”Naya撅起了嘴,“你什么都不说就跑了,把我扔在那里!我一个弱女子,身上也没带钱,你说后来到底该是怎么回事呢?”

  王小苏立刻急了,他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不迭:“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哼!”Naya耸了耸可爱的鼻子,故意不理他,低头进餐。

  “都怪我不好!我,我,我!唉!”王小苏搓着手坐卧不安,“当时确实是,哎哟,太残留了!”

  Naya看他真的急了,扑哧一笑:“还说我,你自己才笨呢!没钱不会刷卡啊!”

  王小苏讪讪地笑了:“你玩弄我!”

  “不行啊!”Naya拿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行行行!”王小苏反以为荣,“我是说之前的事,唐伟的事,我怎么记得在路上你说要带我去找他,你怎么知道他在樊楼啊?”

  “我有说过吗?你喝多了记错了吧?”Naya一脸坏笑。

  王小苏张大了嘴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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