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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养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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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很郁闷,大口大口地和代王喝酒,想要快点儿将他灌醉,自己好跟裴天舒套套关系。
  赵王的酒量那也是很好的,也就是没机会跟裴天舒对练过,要不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哩。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裴小七单给林枞配制的解酒丸也成了武陵七子的福音。
  裴小七当然没那么好心,可搁不住有谭中秀那个混蛋在一旁偷师。再说了,本来就是他徒弟,裴小七巴不得谭中秀赶紧把这些都学会。嗯……以后像这样费时间的事情,刚好全都可以由徒弟代劳了不是!
  是以,谭中秀将裴小七这段时间配制的什么解酒丸了,防迷药的药包了,防春药的药包了,还有剧毒药包了,各拷贝了数份,散发给其他的兄弟。获得好人卡无数张。
  这不是代王从谭中秀那儿得来的解酒丸,今日就派上了大用场。
  觉得头有点儿晕了,就偷偷塞一粒放在嘴里,顿时清醒百倍,还精神振奋。
  要知道武陵长公主府里的都是裴天舒特别酿造出来的烈酒,赵王这儿都快糊涂了,一看代王还精神的很,不由地在心里连连叫起了苦。他是不是和林錾八字不合啊,怎么一碰上了这货,他的好运就像是走到了头呢。
  如今摆在赵王面前的问题就是喝,还是不喝?
  裴天舒已经过了动不动就要将人灌醉的年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悠闲地自斟自饮。看两王对碰,到底是心细如丝的那个赢,还是扮猪吃虎的这个赢。
  要不是宴席上没有第四人,他早就拉着人下赌注了,反正他敢出一百两金子押扮猪吃虎的代王赢。不仅会赢,还会赢的漂亮。
  连裴天舒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会对代王有这么大的信心。
  代王表示,自己的压力还真是怪大的。
  喝着喝着,赵王就是不开口要见裴金玉,他已经猜到了赵王来此另有目的。
  于是,头一偏,“醉了”。
  裴天舒真想掂起酒坛将这个临阵脱逃的小狐狸给浇醒,可这样做也实在是用意太过明显了。
  裴天舒强忍下冲动,本想喊人将代王拖走。
  那边也喝的差不多的赵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道了一句:“忠义王,且慢。”
  太子虽说是个没用的,可在裴天舒的眼里,赵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裴天舒不悦地道:“赵王有话要说?”
  赵王很激动,也可能是酒喝的多了,嘴皮子被辣麻了,直接影响了语言能力,想好的说辞到了嘴边,竟死活想不起来该说哪一句。
  裴天舒见他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语气不善地道:“那就是没话要说了。”
  这就站起来,准备出门透透气。嗯,透一透被代王那个小狐狸生生气出来的火气。
  赵王一着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说:“忠义王,请你收了我做女婿。”
  别说裴天舒惊讶了,差点儿没忍住使出许久不用的飞踹绝技。
  就是代王那儿,顿时已酒醒,眯着眼睛朝裴天舒喊了一句:“爹……”
  代王怎么想都想不到,这声“爹”喊出来竟然毫无压力,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记上了赵王一笔。
  

  ☆、第79章

  逗比;等一会儿,我要和你谈一谈人生。
  赵王那儿被代王那声华丽丽的“爹”给震撼了;可是裴天舒还清醒着呢,看了看代王;忽而一笑;笑的还很镇定,对伺候在门外的东青喊:“快,快去叫人过来伺候;代王和赵王都醉了。”
  要来人了;顾及颜面的赵王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忘一个劲地和裴天舒表明心迹;“忠义王,錾弟醉了;我可没有醉,我说的都是……”
  裴天舒又吼了一句:“人呢,死哪儿去了,赵王都开始说胡话了,代王那儿都开始要哭爹了,手脚还不快点儿,再去吩咐厨上烧两碗醒酒汤。”
  忠义王发了飙,各路的奴才迅速扑上,赵王眼看着就没了述说的时机,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裴天舒的手,却没防着,被代王扯住了胳膊。
  裴天舒心说,这混小子终于机灵了一把。成功脱身连连叫着“哎哟,头好晕”,而后对着来扶他的东青耳语几句。
  待到醒酒汤端了上来,东青亲自端了一碗递给代王。代王一饮而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边的赵王自有贴身太监伺候,只见赵王接过了太监递来的醒酒汤,一口下肚,俊脸就皱在了一起,紧接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东青还在一旁道:“王爷,这醒酒汤的味道虽然不太好,可是解酒的效果却是一流的。”
  赵王皱巴着脸,打着哈哈道:“太烫,冷冷我再喝。”什么叫味道不太好,明明就是太不好,跟黄连似的,一个字苦,三个字苦死人。
  什么叫像黄连,给你端来的那碗本来就是黄连汤好嘛!东青想笑,憋住了,垂首又道:“这醒酒汤凉了就更难喝了,赵王可别辜负了我们家王爷的一片诚心。”
  赵王又被难住了,到底是给了忠义王面子喝下这苦死人的醒酒汤,还是干脆不喝?
  想了又想,为了讨好裴天舒,他豁出去了。
  屏住呼吸,硬生生地将那一碗“醒酒汤”灌下了肚。缓了好大会儿功夫,才找着舌头的赵王道:“你家王爷……”
  东青笑说:“我家王爷有个一喝醉就得睡觉的坏毛病,我们王爷说了还请赵王原谅介个,改日登门亲自谢罪。”
  赵王听说了“改日登门”,便忘记了其他,呵呵笑道:“忠义王客气什么。”
  准备走的时候,赵王瞄了一眼似睡非醒的代王,恨得有些牙痒痒,可委实拿他没有脾气,指着他不放心地道:“我送代王回府吧!”
  东青那儿怎能让代王走呢,就说:“赵王且慢,我们王爷交代了,代王酒醒之后,还得将今日赵夫子留下的功课做完,方能回府。”
  赵王在心里冷笑,一个傻子能会做什么功课!虽然说他总会时不时怀疑林錾非真的傻瓜,但转而一想,他们可是实打实地在一起住了好几年,他比谁都清楚他傻的有多么的浑然天成。
  想当初,还在成王府的时候,林焕都不知道捉弄过这傻子多少回,米糕上洒满了盐巴,说那是糖霜,他可以吃下整整一盘那种齁死人的米糕。
  辣死人的辣椒他能来上一碗。
  看,就像刚刚那苦死人的醒酒汤,他能眼睛也不眨地一口喝光。
  所以说,林錾怎么可能不傻呢!
  赵王如是安慰着自己,表现的从善如流,临走的时候,还特地赏了东青一锭金子。
  等到赵王及其属下,走的已经没有了踪影,东青才小声地对代王道:“代王,我们王爷有请。”
  这时候请他能有好事吗!代王表示不想去,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往桌案上栽去。
  东青谨记着裴天舒的吩咐,又道了一句:“代王,我们王爷说了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好吧,既然躲不过,那就还是别躲了。
  代王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手臂,沉声道:“前头带路。”
  心里头还想着,无非就是去演武场罢了。
  谁知,东青竟带着他直奔雕山小筑而去。
  代王心中有惑,还自嘲一句,难不成这一回打架,哦不,是被修理,还得当着裴金玉的面?太丢人了有没有!
  可裴天舒也并不像如此不靠谱的,如此,便只等着到了地方才能解惑。
  谁知,到了地方,并不曾见到人,而是被让进了花厅,坐着喝茶等候。
  里头,裴天舒正在和裴金玉谈话。
  这一场谈话,不仅出乎裴金玉的意料,甚至今天之前,连裴天舒也不曾想到过。
  赵王的野心已经昭然于世,他今次过来想要的是什么,裴天舒也已经心知肚明。
  谁都不敢保证,被皇位蒙蔽了眼睛的赵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更不敢保证皇帝又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皇帝到底是真的喜欢赵王,还是看出了赵王的心思,故意放纵赵王拉拢裴家,借此好给裴家冠上一个谋逆的罪名。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皇帝不止赵王一个儿子,更不止赵王和太子两个儿子,宫里将将传出来的信息,说是穆秋霜已有孕。还说,稠方大师开了天眼为她看过,她这一胎不仅仅是儿子,还是双生子。
  他们信还是不信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深信不疑。
  皇帝正值壮年,又被奸人迷惑,且太子和赵王已经年岁不小,谁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裴家想要独善其身,裴金玉想要不被牵扯,首当其冲的就是不能嫁给赵王,不能进入那个怎么挣扎都是漩涡的政治泥沼。
  这种时候,已经不是用一句“岁数还小”,就能解决的了。
  裴天舒的心情沮丧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想想他的女儿过完年才十岁,还正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如今居然要将她的婚事提上议程了。
  且是如此的匆忙。
  裴天舒将此视为了自己的无能,还忍不住想在心里吐槽一句这万恶的旧社会。谁让在这里给十岁的女孩定亲,很是寻常哩。若没有这一层,赵王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的虎视眈眈紧盯着他女儿不放。
  赵王登门的事情,裴金玉老早就知晓了,如今见她爹这么晚了还来找她,心中知道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犹豫了许久,裴天舒还是说了出口:“金玉,爹……想给你订下一门亲事。”
  裴金玉惊讶了片刻,紧接着就明白了她爹的用意,遂问:“谁?代王吗?”除了代王,谁也不能足以与赵王抗衡,谁也不能让皇帝左右为难。
  裴天舒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裴金玉也叹气,其实她很想说,除了嫁给代王,她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但是,看着她爹仅因此就沮丧到了生无可恋的神情,她要是告诉她爹“我谁也不嫁,出家修行”的话,她爹不知会心疼懊恼到何种地步,估计不到要死要活的程度,也离此并不远了。
  她爹待她着实不错,像这种本全由父母决议的婚姻大事,她爹不是第一时间和她娘商量,却是先过来跟她说,这是她上一世的皇帝爹都做不到的事情。
  且,就是她上一世的那个皇帝爹也有许多许多的不得已,没有谁能够一手遮天,就是皇帝也不可以。
  更何况,她爹还不是皇帝,就是一个权臣而已。
  在同皇帝的这场拉锯战中,她爹已经使出了全力。如今的局面是,他和皇帝,谁也没有比谁更有势力。
  势均力敌,就更难办了。
  走错一步,很可能就是自毁长城。紧接着,就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此,裴金玉又叹息了一声,才道:“其实代王没什么不好。”真的,若不是她无心此事,代王他既有貌,又不傻;既是王爷,又得圣宠。活生生就是她认识的人里最适合的良人了。
  裴天舒知道他女儿这是在安慰他,细想一下,代王确实样样条件都不错,关键是匆忙的情形之下做出的选择,总觉得有一种不太对的感觉。况且,代王是不是他女儿的心头好,才是至关重要的好嘛。
  结婚了又不能离婚,相守了就得过一辈子,要是并不喜欢,甚至一见生厌这可如何是好!
  裴天舒这是还没有做出决定,就已经后悔了的节奏。
  裴金玉见她爹纠结的抓耳挠腮,遂提议,“明日,我单独见一见代王,然后再说可好?”
  就见她爹抓了抓耳朵,一副很尴尬的表情,说了句:“代王……他现在就在花厅里。”
  裴天舒起初是脑子一热,就准备和代王好好地谈一谈,可如今不是又后悔了嘛。
  怕他女儿多想,他赶紧站起来道:“嗯,我这就去打发他滚蛋。”
  “不,爹,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花厅里的代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和尚打坐的状态,越等越淡定。
  忽地,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且由远及近。他镇定了心绪,准备打起百倍的精神来对付裴天舒,没想到,来的人却是裴金玉。
  见她比见她爹还紧张。
  他自己都纳闷了,又不是没成过婚的,可见了她就是一肚子情窦初开的情绪,总是患得患失的。
  代王下意识站了起来,裴金玉顺势便坐在了他刚刚坐的位置,只因这里的视野最好,一眼所观的景象也是最多的。
  裴金玉默默无语,看尽了能看到的所有风景。
  一株株的金菊摇曳在宫灯下冷风里,说不出的萧瑟心绪。
  跟来的嘉荣已将茶饼捣碎,放进了茶壶里,待茶汤煮开,泛起了层层白沫,拂去白沫,才为长公主和代王各斟一杯,又不待人吩咐,便俯身退下。
  这期间,裴金玉不发一言。
  可是代王知道,她有话将要对他说。
  隐隐的,有些忐忑,还有些期待。
  裴金玉不知是在酝酿,还是在踌躇,她喝了整整一盏茶,再要自己伸手去倒之时,却被代王拦住了,“夜茶饮的多了,晚间会难以入睡。”
  裴金玉苦笑:“就是不饮这夜茶,晚间也会难以入睡。”
  代王的心中一沉,只觉难过,思量片刻,说:“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真的什么都可以?”裴金玉罕见的调笑问。
  代王答得郑重:“真。”
  “我说什么你都能答应?”裴金玉也郑重了起来。
  代王想也没想应了声:“能。”
  裴金玉就接着问:“你想娶我,甚至不计较付出多大代价?”
  “就是付出生命也亦可。”代王说的很认真。
  “那我要是说你就算娶了我的人,也娶不到我的心,你待如何?”
  “等。”
  “就不问问原因?”
  “你说,我便听。你不说,我不问。”
  “不觉得委屈?”
  “你嫁我可觉得委屈?”
  “我若嫁你,并不会觉得委屈,只怕是……委屈了你哩。”
  “你怎样待我,我都不会觉得委屈,我也只怕委屈了你。”
  你不知道,你仅仅是皱一下眉头,我就已经难过不已。若是你受了委屈,我真不知应当如何处之。——此为代王的心声。
  而殊不知,裴金玉的心里想的却是:我既无心于你,又怎能安享你的情深!
  于是,她道:“我家在朝中的情形我想你应当比我知晓的清晰,你想娶我,并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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