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宫攻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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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不合规矩吧?”霂佑压低了声音,有些为难。
这事儿要是进了太后的耳朵里,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还是自己?虽说太后已经被削了权,可威严还在啊,毕竟是主子,收拾自己一个小奴才,不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齐缙摆摆手:“无碍,朕就在这儿,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唐北你去便是。”他说着,催促着唐北入妃嫔席,敬上君言一杯酒。
君言骑虎难下,面上有些尴尬,她接过缓竹递上来的酒杯,低垂着头,等那唐状元过来。
齐缙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让霂佑甚是头疼,这些日子皇上明明都已经很正经了,怎么忽然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霂佑的心里哭喊当然没人听的见,君言盯着地上,只瞧见一双男鞋停在自己的跟前,耳旁响起一个清澈的男音:“臣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君言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她疑惑地顺势抬起头,本想细细打量那传说中的人物,刚要开口,就愣在了原地,酒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降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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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不爱看的话 阿暖也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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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透明的悲哀 所以还是再缓缓吧。不然好丢人TAT
第65章 少年
君言感觉时间都停止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人出神;这不是……从前偷跑出去学筝的时候;路上经常遇到的那个少年嘛?
竟长得这么高大了……
缓竹是个机灵的,她用力扯了扯君言的衣袖;君言目光一闪;才垂下眼睑,堪堪保住颜面。幸而皇帝坐地稍远些;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唐北月白色暗纹长袍随风动了动。
常说少年温润如玉;君言每次都是一笑了之。
可是面前这个人,却猛地让君言想起这个词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诗经秦风中所言;用在唐北身上;叫真真的恰如其分,谦而不卑,恭而不疏,直而有慎,谨而有礼。
眉眼含星月朗朗,唇齿有言辞华光,飘然不逸,远驱世俗。
孔孟之道,常让君言觉得该是耄耋老者才能有此君子之风,殊不知英年俊才,恰可有此温润风范。
君言想起以前他总在自己偷跑出来的后门的巷子口等着,弯着一双眉眼,笑起来煞是温暖。
是他,鼓励自己走进了女师父的课堂,是他在每次自己受不了委屈嘤嘤哭泣时,送上一方绢帕。
可是……他怎么会是唐北?他……不是叫……小贝么?
君言目光有些松散,思绪停顿了很久,缓竹再次戳了戳她皓腕。
“昭仪娘娘果然天资无双,皇上好福气。”最后还是唐北打破了沉默,他嘴角勾起君言最熟悉的弧度,转身向着主桌朗声笑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君言扯扯唇边,轻抿一口佳酿:“唐状元才是俊朗。”两边互相夸耀,齐缙不知暗潮涌动,在主桌上哈哈一笑,招手示意唐北回来。
君言有些失神地回了座,别说是缓竹了,连宜妃都察觉出有些不对来。
她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君言的胳膊,轻声问:“怎么了?”君言木讷地抬起头,半晌才摇摇头:“无碍,可能是方才喝急了,有些晕。”
宜妃点点头,转眸于身后的缓竹:“去给你家主子泡杯浓茶来醒醒酒。”缓竹应了下来,朝着君言与宜妃一福身子,小步退了下去。
接上的是个面生的小宫人,君言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宫宴,备下替补布菜的宫人也实属常事。
这里一番动静,那头齐缙已经起了兴致,让人搭了桌,玩起了行酒令。
好在齐缙还算收敛,又有唐北这样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在,玩的也不过是雅令。
所谓雅令,其实不过就是对诗句,对对子。大家轮流当令官,对不上的便罚酒。
大臣们哪里敢和皇上对,一般都是就近找了身边的官员,说些讨巧的诗句,随意对一对,不过是博皇帝开心罢了。
轮到唐北的时候,他坐在位置上,一手转动着琉璃酒杯,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妃嫔席,向龙座看去。
“臣不知可有荣幸,与皇上一对?”齐缙看了这么久,早就心痒难耐,当下就道:“当然,唐北你说来便是。”
底下的大臣互相对望一样,觉得这位新晋状元郎才学是有,怎么不通人情世故。
皇上也是你随便就能玩儿得起的人物嘛?一会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还是避开些好。
想到这里,不少离得近的大臣都微微挪了挪。
唐北也不恼,直起身子唇角似笑非笑:“玲珑小鬟碎银挽,玉色罗纱朱袖翻。”话一出口,不少大臣都笑出了声来。
这诗句透着女气,哪里是个上得了台面的状元郎该说的。
齐缙从小接受的都是帝王的教育,学的诗词也大多为豪放派。
这股子小家子气的诗放在了眼前,一时也愣了神,不知该接上什么好,霂佑站在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位新晋状元郎,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个省事的人啊……
若是没让皇上对上来,那可是多丢面子的事情。对比方才齐缙跃跃欲试,胸有成竹的样子,霂佑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清歌蓝绫舞扇影,豆蔻未将韶华沾……”温婉的女声从妃嫔席间传了出来,声音带着些颤抖,众人不免回头看去。
连君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就脱口而出这句诗了……还说的……这么大声……
缓竹不在身边,没人提醒自己。君言自知失言,面上有些讪讪。
“对得好!”上座的齐缙忽然出了声,随着爽朗笑声一起传来的还有他的掌声。
“霂佑,你去看看,可是朕的元昭仪对的?把她叫来。”霂佑打了个千儿,往妃嫔席里走,一旁的唐北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隐在唇边,没人瞧见。
君言无措地抚了抚鬓间细发,这是今天齐缙第二次点她名了,且和唐北都有关系。
君言咬着下唇,跟随霂佑离了席。
今天君言穿的是一身鸩羽鼠色的齐胸襦裙,她难得用上这样的颜色,甚至还绣了大朵湘妃色芍药,芍药向来有花相之称,大朵富贵,仅次于牡丹。
在靖国,正三品以上的妃嫔才可穿戴。
君言自从位列九嫔之首之后,也是第一次用上了芍药,强烈的颜色对比让君言瞬间成了大臣们的焦点。
一般后妃为了避嫌,除了皇后有时能出现在人前之外,都要隔着一层帷幔。
这是大臣们第一次瞧见这位产下大皇子,并且近一年来宠冠六宫的元昭仪娘娘。
前朝有关君言的流言有很多,也有反对用元字给一个妃嫔做封号的老学究们,也有想要巴结君言,从而前往顾家送礼的小官吏们。
当大家真正见到君言的时候,才觉得,是了,这样一位娘娘,也该宠冠六宫的。
君言或许长得没有荣修仪漂亮,但却胜在神韵,挽起的头发被梳成了飞仙髻,发髻上插了支九嫔规格的小凤步摇,并一只并蒂莲玉簪,散碎冰晶宫花零星点缀,耳朵上垂了一对同色耳珰。
并不是十分华贵的打扮,倒也算是盛装了。
大臣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昭仪娘娘,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唯恐惹了皇帝不快。
齐缙没有注意这些,他亲自拾级而下,拉过君言的腰往身上一搂,笑意渐深:“爱妃的诗句甚妙,从前只知道云小仪是个有才的,没想到爱妃的文采也不亚于。”
在齐缙心里,君言这也算是变相替自己解了围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君言的脑海里已经翻滚了无数个念头,君言的笑意有些僵住,她扯开距离,自己蹲□子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行这些虚礼做什么。”齐缙再次拉了一把君言,抱了个满怀,君言唇角拉了拉,“皇上,大臣们都在呢。”
“朕抱个自己的妃嫔,有什么不可以吗?”齐缙说着扫了眼底下的大臣,大臣们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出声,齐缙回眸冲着君言挑了挑眉毛,带着些孩子气。
君言心里一阵好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副撒娇的模样。
唐北的眉尖轻蹙了起来,缓声道:“昭仪娘娘诗句对得极好,臣甘拜下风。”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君言的目光顺着声音自然的落在他身上,清晰地看见他扬起的脖子,酒水顺着喉结而下的样子,十分性感。
君言不自在的别过头,唐北的话让她再次想起了这两句诗的出处。
依稀记得那青青柳色横斜的后巷外,少年小小的眉眼晚成一弧新月,着一生青衫布衣,对着窃窃从后门溜出的君言笑。
君言的双环小髻上插着一对鸾舞银钗,一个是怯生生的贵族女孩儿,一个是活泼泼的平民少年,一个身困金丝笼,一个暂处自由地。
少年斜跨着一个小布包,看到君言后极为高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少年雀跃道,他其实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盼着君言能来,所以当一个红着脸的女孩儿站在他面前时,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怎么不来……”君言低垂着头,一只脚蹭着地面,来回挪动。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羞涩的笑意,“那……那今天你还会陪我去学筝嘛?”
那少年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他认真地点点头:“当然,我们走。你母亲……还是那样对你吗?”
少年执起君言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小伤口,君言猛地缩回手去,面上十分尴尬:“我……我……我们还是学筝去吧!本就是跟着别人学的,去晚了不好……”
君言说着摇晃着双环小髻,上头的银钗映了阳光,耀眼了少年的眼睛。
他从小布包里翻出一根玉簪子,瞧着成色极好,他作势要往君言的鬓间簪去,“哎……?”
君言侧过头,一只手抚上那玉簪子,“这看上去好贵……我不能要……小贝你哪儿来的?不会是偷的吧……?”君言困着一张脸,把玉簪子往少年的怀里塞去。
少年一愣,再次笑开了:“这是我母亲给的,你拿着就是了,上头我还刻了字呢。”他说着示意君言凑上来瞧。
玉簪子比对着日光,清晰可见一行小篆:玲珑小鬟碎银挽,玉色罗纱朱袖翻。
“喜欢吗?”少年说这话儿的时候,耳垂微不可见地红了红。
君言是被分配去干活的时候偷跑出来的,身上还穿着姐姐的旧裙子,虽说有些显大,但也胜在料子舒适。母亲一向都会给姐姐最好的东西……这样名贵的玉簪子,君言从来没有过。
她再次接过少年递来的玉簪,小心翼翼地插进自己的鬓间,晃了晃脑袋,笑得一派天真:“好看吗?”
“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唐北还帅嘛?
QWQ实在是男生描写无能啊。
要白旗认输
这一更又写到凌晨五点,哎。
第66章 避路
“后来呢?”云迟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向君言;这样的事情,君言从来都没有和她提起过。
“后来……?”君言的目光闪了闪;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哪里还能有什么后来呢?”
很多故事;不是一开始就会有结局,很多人;不是相爱就会在一起。或许没有结局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因为彼此心中留下的都是当初的模样,没有被世俗侵袭,没有被流言纷扰,更没有之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心酸。
君言轻轻启开妆奁;那最下面压着一块红布;掀起红布下头有个暗槽。
云迟瞪大了眼睛,这妆奁从前时时收着,哪里注意到过红布下面的东西。君言轻轻一按,小木板挪开,一只白玉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上头赫然刻着:玲珑小鬟碎银挽,玉色罗纱朱袖翻。一行小篆。
不同的是簪子下头还压着一方绢帕,本不过是寻常的翠竹绣图,帕子一角,像是后来才补上的题字:清歌蓝绫舞扇影,豆蔻未将韶华沾。
“主子,这是?!”内室里只有云迟和君言二人,这事儿君言自个儿藏了太久太久,今天实在憋不住才唤来云迟一诉,君言不傻,缓竹再忠心,也是皇上那头出来的宫人,这些事儿终究是要防着些。
君言的目光落在绢帕上,她轻轻将绢帕拿起,上头还有一丝洗不去的污垢,显得有些老旧:“不过是年少之时送不出去的东西罢了。”
她唇角笑意渐深,将绢帕放回玉簪旁。云迟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才道:“小主……可如今,咱们已经入宫了……您……”
君言扑哧一笑,带着戏谑:“傻丫头,难不成你还以为本宫心里想的依旧是他吗?谁年少没几个思慕的少年呢,自从这方绢帕没有送出去的时候,本宫对他的心……已经死了。”
最后四个字,君言说地极轻,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你不必担心,本宫知道现在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云迟急急地想开口辩解,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旁人能说什么呢?主子是明白人,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多嘴多舌。
“主子,那现在我们该怎么……”
“能怎么办?傻姑娘。”君言点了点云迟的额头,说话间发现云迟也不似从前那般模样了,她额前的细发被梳起,一身鹅黄色宫裙衬得肤色姣好。
云迟是顾府上带出来的家生丫环,卖身契捏在君言自己的手上,和缓竹尔欢等人不同。
君言顺势拉过云迟的手,唇边泛起温和笑意:“云迟今年也不小了吧?都是本宫疏忽了,把你安排去照顾大皇子,一阵子不见,人都拔高了不少。该是嫁人的时候了,宫里人不多,你若是没的看上的,本宫托信给郡主,让她帮你寻思寻思,定要找个好人家。”
云迟脸颊染色绯红,嗔怪地跺跺脚,推开君言的手:“主子!您说的什么话!奴婢……奴婢……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呢。大皇子还这么小,离不开人的……”
“傻姑娘,离不开人,本宫可以择了别人去,哪里能耽误了你。”君言犹自笑得开怀。
“原来咱们家云迟还知道害羞啊。这本就是常事,你且放心,本宫定不会亏待了你去,虽说不能与郡主并肩,但总有世家姑娘的体面。宫里出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