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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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看你爷爷？慕容恩点点头。我说奶奶呢？慕容恩说她已经去世了。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对白忙说不好意思。她平静地摇头，没事。
这会儿我们好像都放慢了脚步，但只是一会儿。她又步履轻盈行如风，我说你风风火火有什么事吗。她说我一直这样，不好吗？我没有回答，我说我要你的手机号码，可以给吗？慕容恩侧头看我说居心不良。我说哪里，你就说嘛！慕容恩笑说不给，我说真不给？她点头一直笑着。然后问，你不是看书吗，怎么还不去？我胆子突然大起来，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跟着你。慕容恩说好啊。我问她你住哪里还没到？她说大富路口。我说好，你不说我跟到你宿舍。慕容恩依然笑，我说你好像很开心哟！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当保镖？
慕容恩瞥我一眼，继续笑，说现在没纸笔说了你也忘了。周遭车水马龙，尘世的喧嚣已经完全影响不到我。我说我可以记住的，你说吧。慕容恩说好，不过我只念一遍哟？我说行。她念起来了，模糊的声音，1像7。我说不行，我都没听清楚，怎么记？慕容恩说你耍赖，不过－－好，我再说一遍。我点头说你慢点念。她不听我的，一串数字迅速滑过她的嘴边。
我重复她的话，137****64……64－－6475，慕容恩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我说好了，现在记住了。她撩下乌丝秀发，说只怕等下忘了。我说放心，以后我要常给你打电话，我脑细胞舍不得忘掉美女的电话号码－－尤其是你的。她说真的吗？我说是啊，我圆周率都记得小数点后一百多位数字呐！这牛吹得够水平，若是她追问起来，我可以及时胡诌几个数。她不知道，察无可察。
慕容恩却说好吧，下午考证你。拜拜！我一愣，说你住这里吗？她点几下头，我说你不住在大富路口吗？她说你死牛角筋，这里离路口还几步路？我想也是，我问住几楼？她戏言，想打劫啊！我说那好，我去前面的书店，再见！慕容恩转身从侧门进去，一跳一跳的。我心里痛快，看书都是跳跃性的，一眼一页。 。 想看书来
第六章（1）
一个星期后，阿菊回广西老家前一天。早晨买了个夹蛋面包，一杯豆浆，合计人民币一元五角。说实话，吃不饱。以前早餐吃叔叔的，也吃不饱，我是不好多吃，叔婶挣钱不易，我每天都觉得像犯罪一般心里十分不安。最近撒了个谎，说厂里开始供应早餐。叔叔不太相信，左审右问，说以前没早餐，现在有了是不是扣钱？还聪明地说你是不好意思，在外面吃。不管怎样，还是求了个心安理得，以后发了工资还要出去住。
边走边吃，我有种预感，我会碰到一个人。果然应验，慕容恩在前面的沙县小吃店买早餐。这几天比较怪异，我们都在这附近邂逅然后一起上班。慕容恩看见我，说请你吃点什么？我摇头说吃过了，你打包还是饺子吗？不是，这次是云吞。
来到厂里，阿菊要和慕容恩共进早餐，两人你情我浓眉来眼去。阿菊吃下一个云吞，瞟我一眼，嘿，毒蛇一起来吧！我说不行，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饱，知道了吗？乖！阿菊撇嘴，不吃拉倒！慕容恩替姐妹撑腰，她说你来吃只能喝汤了。我心里说，不要说喝汤，喝你的口水我也乐意。阿菊说我明天要走了，毒蛇你的礼物准备得怎样？我忘了便借口说上班了，等下再说。
车间里多了个陌生人，一个胖子，敦实可爱。他是阿利介绍来的，叫谢春晖，很青春阳光的名字。和阿夏不过一个钟头熟络。与杨阿姨十分钟谈得不亦乐呼，原来他们是老老乡，湖南衡阳人，语言相通自然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阿菊没有饶过我的意思，让我摆个Poas给她拍照留个纪念。我说不行，手机拍；丑！特别是你这50万像素的，拍出来自己不认识自己了。阿菊说那阿燕的呢？我说一样，高你一倍罢了。阿菊扯一下慕容恩，说她的手机总可以了吧！我点头，应该够了，200万。慕容恩掏出她的粉红直板手机给了阿菊，笑着靠在我旁边。
她今天换了一身行头，以白色为基调，辅以天蓝配饰。瞧着阳光干净轻盈。只是她的笑我一直琢磨不透，矛盾的感觉。慕容恩笑起来头略低，脸有傲气却现羞容，还有格格地笑声。我十几年来阅人无数，惟她的笑如井底雕花－－深刻我在心中。
阿菊要拍我了，我说拍阿夏吧，一定好看，清新自然。阿夏不愿意，拉一下阿燕挡在前面。阿菊姐妹情深，继续对着我。我说你东瓜头不拍就拍慕容恩吧。大家噗嗤一笑，阿夏瞪我一眼，咬着嘴唇，手拿钢尺逼我，你说什么？可惜演戏失了水准，笑出了声。
老巫婆跑来问阿夏，谁欺负你？阿夏指点我胸膛几下，就是他了。老巫婆黑脸，哼，毒蛇，你太毒了吧！我说没有吧，大家都在这儿。阿喜斜眼说，毒蛇花言巧语。我说不错呐，阿喜会用成语了。慕容恩拍下我的肩膀，别笑话人家。我点头遵命。慕容恩提建议，说我们中午出去照几张大头贴。我说对呀，好，就这样。阿菊变卦，你不许去。我奇怪了，我就去，唐唐，你能把我怎样？阿夏同仇敌忾，她说不和他一起照就行了。恩恩，对吧？
慕容恩笑而不答，拿着手机浏览照片。我看见那些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男生，或叼烟或喝酒或挤眉或弄眼，至于Poas花样繁多，却显僵硬幼稚，好像个机器人。我略带伤感的语气问她，你男朋友吗？慕容恩痛快点头，还说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应该很坏吧！慕容恩说再坏也没你坏。我说那他很傻喽。再傻也没你傻。那他笨喽！再笨也没你笨。我急忙说，那他很好喽！慕容恩惯性思维，再好也没你好。我说是吗？刚才你可是说我比他坏，现在又……呵呵，慕容恩，怎么解释？
慕容恩不作声，阿夏来解困，说，不用理他，毒蛇最会胡闹。梁缘还好吧？我怕她们不理我，投降说好话。慕容恩男朋友原来叫梁缘。我问阿夏，梁缘是不是你介绍给慕容恩认识的？阿夏惊讶且怒，你怎么知道？我说我猜的。她们不信，阿夏说你什么都猜的，哪那么准！一定有阴谋。我说我没有，我有的只是察微知著的能力。我想梁缘多半是开手机店的，对吗？
慕容恩挣大眼问阿夏，你告诉他的？阿夏迷惑地摇头，说我记得从没对谁说过呀！阿喜鼓着眼珠子直直地看我，心里一定好奇。老巫婆一样的表情。阿燕阿菊围过来，催我说出秘密。我说你们大惊小怪，慕容恩几天前手机是银白超薄直板的；今天呐，已经是粉红厚厚直板；有一次我还看见她有部乌黑发亮的手机。大家发挥一下思维就容易猜出来。大家不算笨，悟出来了。
阿芬从外面进来，说，快呀，老头来了。我们一哄而散，带着笑意，做事功德圆满一样。
第六章（2）
老头来了，我们就装模作样地勤快起来。老鬼猴子两位官大人不是贪官也是懒官，其实他俩有心管，也没人听从。
老头视察完毕，让我跟他去个地方。我坐在他女式摩托的后座，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先是去金星制衣长，让我等下。然后来到一栋楼的第三层，原来是帮老头搬家。除了我，阿燕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这里，还有司机。说下司机，他是个小伙子，挺内向的，或许是因为其他印花厂的司机都开面的送货，而自己所在的厂只能骑三轮车。搬家搞到中午，真想不到老头身上那么干净，他的巢这么邋遢。阿燕就知道在旁边指挥我，如交警上岗指手划脚。
回厂我是步行，阿燕坐老头的交通工具。司机不知踪影。半路上，遇到慕容恩她们。我说你们几个怎么不等我？阿燕神气地说，你走得那么慢，再等上班了。阿菊说你还没吃饭吧？阿夏说，他有钱，饿不死的。慕容恩打圆场，好了，我们知道你在路上，想一定会碰上你的。走吧。
路人很多，我一个男的混在她们四个女生中总有些不自在，却也兴奋自豪。我和她们每个人的关系除了工友可以这样说：阿燕是我朋友的老婆；阿菊是我要好的友；阿夏是最亲密的朋友，有三分感情三分亲情四分友情的意思；而慕容恩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将来我的女朋友。现在相处起来不会太复杂。
她们一路欢声笑语，阳光也给人情调，可爱温暖。我们是沿着河道走的，这条河叫摇摆河，七米宽；九曲十八弯。就是因为它，五花八门的车子兴致冲下去免费洗车。慕容恩突然招手，快来看，河里有鱼！我赶紧去看，问什么鱼。阿夏她们把我挤开，媳笑着手挽着手。我寂寞地说，喂！四朵金花，我们还有正经事呐。阿燕说，哎，我们偏慢点。我说好吧，不过想形容你们一下。阿菊说拿什么形容。我说边走边说，她们有反应追上来。我放慢脚步，说先说阿燕好了，应该是南瓜花。阿燕说你乱说。大家笑。我又说，阿菊呐，既然有个菊字，就是*了阿菊满意点头。阿夏忙问，我呢？我说你呀，简单，东瓜花喽！阿夏憋着笑对阿燕说，你南瓜我东瓜，我们打他。阿菊说等下，看他怎么说恩恩。
慕容恩很少说话，一直低头笑而不语。我的确想不到有什么花可以形容她，酝酿一下，暂且是丁香花吧。还可以是牡丹玫瑰。慕容恩侧头看我，说我有那么好吗？我说旁观着清嘛！阿燕说，明白了，毒蛇喜欢慕容恩，一定是的。慕容恩用她的葱指抓阿燕，说让你瞎说。我很开心，阿燕帮我说出心声，我就默认。阿菊却说个谎，恩恩明年要嫁了。我说不信，慕容恩现在十六快十七岁了，嫁谁呀？阿夏说梁缘咯，还有谁？难道是你？我说好吧，随你们胡说，慕容恩才有发言权。于是她们怂恿慕容恩表个态，说让这*死心。不料慕容恩真点头。我看不出她脸上有啥异样，始终不变她的娇羞可爱略显傲气的笑容。阿燕歪着头问，舍不得吗？等着喝喜酒吧。我当然不会
信的，假装一下好了。我说好吧，我和你们是朋友，走红地毯的时候不要忘了我这个老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慕容恩说会的。阿夏说我明年结婚，毒蛇你来不来？我说一定，不过是和恩恩一起去。阿菊说，恩恩有她男朋友陪，你做电灯泡啊！我用力缓缓摇头说你们错了，但是我不想多说废话，各位试目以待。她们异口同声：切！！！！
后面追来了阿星，他利用每天中午一个半小时去贺华商场附近的电脑培训基地学习电脑。这种精神值得学习。阿星问你们去哪里？阿菊说照大头贴，你去吗？阿星看着我说，你们去吧，我还要上课。到了贺华商场那里；慕容恩说你们喝不喝奶茶？我说我请客，你们等着。迈开一步，慕容恩拉我一下，还是我去。我看她眼神坚定就说我陪你吧。店主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看见我们热情招呼，靓女靓仔，珍珠奶茶吗？我点头，说四杯。慕容恩问，你哪种味？我大方说，巧克力味。于是一杯巧克力，一杯芒果，一杯青苹果，一杯西米露。打好包，慕容恩给钱。店主接过钱说，嚯，靓仔，怎么让女朋友买单？我不好意思，窘道，一样的，一样的；我的钱她管。慕容恩推一下我说不用理他。
我心里感激那店主，眼光真不赖。慕容恩吃惊地说，毒蛇，我们五个人只买了四杯奶茶，糊涂了吧，我们？我一看，的确呐，怎么搞的？只想到她们四位，我呢？我说慕容恩你怎么也迷糊呀！慕容恩晃头，我再去买。我不想她跑来跑去，怕累了她，便说算了，我不喝也可以。慕容恩说你提着，我很快的。望着她翩跹的背影，我血液里有种情愫流遍全身，滋润着我每一个细胞。我来了，慕容恩说，看巧克力味的。我说真应该是我请客，慕容恩你……她说好了，一样的。我说你说得对，我们都好朋友为一杯奶茶争来争去，不值得！慕容恩现出了她的酒窝，从前她笑总是低头，现在仰头向天笑带酒窝，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阿夏她们喝着奶茶问谁买的。我指着慕容恩，阿菊说，毒蛇你没问题吧，让恩恩出钱。我说闭嘴，别浪费时间了。阿夏说我们就去商场照几张。我们齐齐点头。
一进门就看见堂哥，他也发现了我。我对她们说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堂哥问那四个女的是谁？我说没事，－－咦，你白了！堂哥咬着问题不放，那瘦高个子叫什么名？我服他了，唐菊，好了吧。说说你的情况。堂哥丧气，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是跟车的还是搬运工。我说怎么回事？堂哥说车是老板儿子在开，他儿子刚考上驾照。我叹气，你老板肥水不流外人田，很正常的。堂哥扯着我要一起买东西吃。挣脱不掉，随他而去，等下和慕容恩她们会师。
第六章（3）
堂哥买了一大袋零食说是因为请假的事向我赔罪给我吃。我说那也吃不了那么多。堂哥耍性子，非要我提着，还说不要忘了给唐菊吃点。看他傻样，我忍不住说我为你做回月老？堂哥说不用了。走，结账去。我还想说什么，比如唐菊明天要了……一共花了二十五块八毛。堂哥一包也没拿就逃走了，大概是看见阿菊过来了。
她们喜笑颜开，阿菊看我手，嚯！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们的？我借花献佛，是啊。－－你们的大头贴我看看。阿夏给我几张，边走边看。阿燕的容光焕发，阿菊的神采飞扬，阿夏的笑容可掬，尤其是慕容恩的嫣然一笑，我的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干净舒爽陶醉。我说这几张就给我吧。阿燕说没有不给。慕容恩也不依，说我的不漂亮，给我吧。阿夏乘我不备一把夺去，借口说迟到了快步而行。我赖不过她们，暂且妥协。
我们抄近道走小巷，她们几个也真是能耐，脚力可以拉黄包车，仍我好远。我大声喊，我们边走边吃东西嘛！阿夏果然有所行动，等我靠近不请自便拿了包可比克薯
片，拆开了一起吃。
阿菊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我点头，说想不到送什么，只好俗气点。阿菊好像不满，没别的吗？我说有啊，想要？当然了，她说。我问阿夏你呢？阿夏谨慎地说看看吧。我慢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