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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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奇,这座院子是桓伊的主卧,他尚未起床,谁敢这个时候冒然来打扰?
她轻轻收了功,靠到院门处往外一看,皱了眉,心里忍不住一阵丧气烦闷,却还是整了整仪容,款步走了出去,朝着气势汹汹地走来的一群人柔柔地行了一礼:“杨芮拜见大都督!”
桓冲不见她还好,这时一看见她,心里更是又气又急,忍不住冷了脸:“罢了!子野呢?”
杨玲珑心里一羞,却还是恭恭敬敬地道:“他……还在睡着!”
桓冲立即冷哼一声,果然是红颜祸水,这才第一天,桓伊就将满城正事放下不管了,竟睡到现在还不起。
杨玲珑心里一颤,不知怎的,她自打看见桓冲第一眼就很是害怕他。此时见他面色冷硬,心里就更是直打突了。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桓伊没好气地对着自家哥哥道:“七哥,你还没回荆州去?”
桓冲气得几乎想上前抓住他狠狠揍上一顿,忍了又忍,却只是冷哼一声道:“知道我今天要回荆州,你还能睡到午时还不起来?”
桓伊一怔:“七哥,你还想着让我送你不成?”
桓冲脸色立即显出一丝尴尬来,恨恨地瞪他一眼:“你速来书房,豫州一线的防守安排,总要跟你交待一下!”
说完还忍不住拿眼风扫了杨玲珑一眼。
她也乖觉,见状立即躬身行了一礼,悄然告退了。
桓九连忙跟了上去。
桓冲这才冷着脸转身朝书房走去,桓伊不放心地看了看杨玲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往书房走去。
杨玲珑百无聊赖地往院外走去,直到站在萧瑟的秋风里,她才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桓九,笑道:“你回去忙你的吧,我自己随便走走,天黑前就回来!”
桓九还是不放心,唯唯诺诺道:“姑娘,安城你不熟悉,还是找个人跟着你吧!”
她一想,也是,随即点点头:“也好!”
桓九遂招招手,将近旁一个清秀的男子叫到近前,叮嘱道:“跟好姑娘,仔细保护着!”
那男子立即闪身到了杨玲珑身边,沉默不语地跟着她往前走。
出了大门,再拐过两个街口,就是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她不快不慢地走着,忽然肚子里咕噜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饿了。
她回身看了看像根木桩子似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十步开外,躬身答道:“回姑娘话,小的名唤桓十一。”
“哦,十一!”她微微颔首,转而继续问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么?”
她皱了眉,不自觉地捂着肚子:“好饿啊!”
桓十一忽然以拔剑的姿态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前方道:“那里有一家客栈,大人常带我们去打牙祭!”
她转身看去,只见前方街边一幢两层小木楼,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酒幡,正随着微风飘摇着,心里就突然觉得高兴起来,他常去的地方么,她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
进了客栈,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小二正懒洋洋地趴在台上打盹,桓十一上前往他头上啪地一拍,小二立即醒了,见了杨玲珑,满脸堆笑地道:“姑娘是要住店还是吃饭?”眼光却与桓十一一个交接。
桓十一又在小二头上一拍,没好气道:“别看了,这是我们大人的贵客,好生伺候着。”
那小二眼神顿时一亮,乐颠颠地道:“得嘞!”转身往后厨奔去了。
杨玲珑这才转身看了看桓十一,此时的他,倒没了适才那股子呆头呆脑的神态,整个人看上去灵动了不少。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见桓十一仍是恭谨地站在一边,笑了笑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桓十一眼中一亮,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大人也会让我们和他一起吃饭!”
“嗯?”杨玲珑正在走神,压根没听见他说了句什么,还要再问,却猛地被门口走过的一个人影惊得再也说不上话来。
“师父……是师父……”
她突然发狂一般跳起来,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293 马诚现身3
桓十一一惊,急忙起身紧跟着追了上去。
杨玲珑出了客栈,门外哪里还有那个人影,适才那个人,衣衫褴褛神情呆滞,一看就是个流浪许久的乞丐,可是那张脸,她却很肯定,千真万确是她许多年不曾见到的师父,马诚!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与胡善一起投靠了桓冲吗?
怎么会那般的潦倒?
她心急地左顾右盼,笔直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怎么也看不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
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不可能啊!
她发足朝前奔去,将桓十一远远抛开,在人群里左右穿梭,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那不是眼花,更不是幻觉,那是她的师父,没错!
她要找到他,问问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桓十一眼见她越走越远,只得用上了轻功,不多时便追上了她,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焦急模样,不由得奇道:“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帮我找一个人……穿得很破,像一个乞丐。大概……大概这么高……”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急道,“那是我的师父,你帮我找找!”
桓十一一凛,以为是相思门的段无邪来了,郑重地一点头,转身就去找人了,过了片刻才回过味来,乞丐?师父?
段无邪会打扮成乞丐模样?
心下虽然觉得奇怪,他却还是遵照杨玲珑的话,与她分头仔细寻找着。
她心下焦急万分,既盼着是自己看错了,又害怕是自己看错了,自她五岁起正式在马诚身边学习武艺起,他一直将她当做自家孩子来看待,那份真心绝不是作假。
一定要找到他!
不知不觉拐过了一个街角,这一片,是安城最繁华的地带,人潮拥挤,今日又正逢有市集,人群熙熙攘攘的,她被挤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在路人口中打听到蛛丝马迹,忙撒腿往前奔去。
七拐八弯地奔过了几个街口,人群渐渐稀少起来,四周也变得安静,她左右看了看,才意识到,竟不知不觉间拐进一个狭窄的后巷里。
前方隐隐有训斥声传来,她听得有三四个人的声音夹杂在里面,悄悄地上了心,一手悄悄摸上腰间的鱼肠剑,放轻脚步上前走去。
“你个死东西,让你要个饭就这么难?空手出去又空手回来!你是想让我们把口粮让出来养活你啊?整天神神叨叨的,别以为装个神经病就可以白吃白喝!”前方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壮汉正凶神恶煞地指着一个同样看不清面貌的人训斥着。
杨玲珑一见,立即怒了:“你们在干什么?”
众乞丐闻言,立即住了手,纷纷回头看来。
她柳眉倒竖,蹬蹬三两步走上前,将一伙人扒拉开,将那个被围在正中心的人拉起身来,一看那张脸,立即鼻子一酸:“师父……”
马诚此时脸上满是污秽和干涸的血迹,几乎看不出原貌来,双眼无神而呆滞,直直地看着她,竟咧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一看他这样,心里恨意陡生,猛地一回身,朝着方才教训马诚的那个壮汉当胸踹了过去。那壮汉没提防,被踹了个正着,身子如飘絮一般倒飞出几丈远,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众乞丐见状,齐齐大怒,挥舞着手里的拐杖饭碗从四面围住了她,纷纷呼喝着冲了上来。
一群手无寸铁的乞丐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只几个回合,便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个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恨恨地上前抓住那个领头的壮汉,鱼肠剑紧紧抵住他的脖子,寒声问道:“你们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那壮汉被这一顿好揍,早已心神俱裂,哆哆嗦嗦地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啊……姑娘饶命啊,饶命!”
她一惊,直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得轻轻放开壮汉,冷哼一声:“你是什么时候捡到他的,在哪捡到的?当时是怎么个情形?给我一五一十道来!”
壮汉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缩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在安城外的溱水边上捡到他的,那时他就已经是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了,被人扔在水里还差点淹死,还是我们救了他啊!”
她半信半疑地站起身来,扶着已经辨不清她的马诚,冷喝道:“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今天胆敢欺瞒……”
“小的不敢,小的真的没有欺瞒姑娘,句句都是真话啊!”
“那就滚!”她恶狠狠地踢了一脚,众乞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她这才忍住心下的酸意,轻轻将马诚满头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了一下,柔声问道:“师父……我是玲珑啊……”说完立即想到马诚并不知她的女儿身,忙改口,“我是天赐啊,你看看我,我真的是天赐啊。”
怕他不信,她慌忙将自己额头的刘海抚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白净的脸在马诚眼前晃来晃去。
马诚双眼发直,嘴里不时哼哼着一些奇怪的字节,她仔细听了半天,却还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心里忽然忍不住的觉得无助极了,只能徒劳地跪在他膝边,抓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眼里有了泪意:“师父……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徒儿,谁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
马诚痴痴傻傻地笑着,见她哭了,十分好奇地伸出脏兮兮的手揩去她脸上的泪,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什,看着手指上的泪珠嘻嘻地笑着。
她无力地看着他,突然,她一下子站起身来,扶住他道:“师父,我带你回家!还记得你夸赞过的恒超吗?他就在这里,我们去见他,可好?”
马诚见她要带自己离开,竟有些萎缩地站在原地挣了挣,咕囔道:“好吃的……我饿……好吃的……”
她只得好脾气地哄着:“好好好,有好吃的,我们去吃烧鹅,香喷喷的烧鹅!”
马诚立即放下了心防,满眼的信任看着她,任她牵着,一步一步走出了小巷。
刚刚走出巷口,桓十一就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见她安然,立即轻轻呼了口气,看了看马诚问道:“这是……”
“我师父!”
桓十一立即无语,偷偷看了看马诚,这才知道,原来杨玲珑是有两个师父的。
一行人回到桓府时,桓冲一队人马刚刚启程上路,桓伊见杨玲珑不在家里正准备出门找她,见了她和马诚,竟没认出马诚来,不禁有些奇怪:“这是……”
杨玲珑上前不知所措地拉着他的手道:“子野,这是我师父啊,你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桓伊心里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将马诚细细看了看,急忙转身带着他们进了院子,这才给马诚号了脉。
杨玲珑见他面色越来越严肃,禁不住心惊胆战地问:“怎么了?很不好?”
他轻轻放下手,任马诚好奇地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
“玲珑,马叔的脉象很乱,膻中穴受过重创,这才导致他神志不清!”他又看了看马诚,终于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下手的人看来是想一招取命,马叔应该是九死一生才逃过了!”
杨玲珑心里又惊又痛,拉住马诚,鼻子一酸又红了眼眶:“师父……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啊!有办法救过来吗?”
桓伊自信地一笑:“倒还难不倒我!只是需要行大针,有些凶险!”
“有把握吗?”
“你还信不过我吗?”
她与他的手轻轻交握,看了看一脸痴相的马诚,暗暗一咬牙,就算凶险,她也不能眼看着师父这样一直痴傻下去而什么也不做,相信师父清醒后一定会支持自己现在的决定的!
“我信你,你一定要尽力救救师父,他一直疼爱我,和爹一样悉心教导我,对我来说,他和我爹是一样的!”
“我明白的!你就放心吧!他这样病着,你打算通知马姑娘吗?”
☆、294 再见1
杨玲珑心里微凉,她不是不恨马淑贤的,曾几何时,她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女人,相信马淑贤也是一样,不然就不会有姚显中毒那件事了!
“我再想想吧!”
“我觉得还是尽早通知她比较好,毕竟是马叔唯一的女儿,他这个样子,马姑娘总还是要知道才是!”
她微微有些恼了:“你容我再想想!”
桓伊碰了钉子,如何不知她心里对马淑贤的怨怪,再看看马诚,只得撇嘴不言,低下头拿了狼毫笔专心开起方子来。
杨玲珑刚刚发完脾气立即就后悔了,偷偷看了看桓伊的脸色,见他神色沉郁,怯怯地道:“生气啦?”
他立即没好气地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马叔现在应该有亲人陪在身边!”
“那么……就听你的吧,我会传信过去的,你放心吧!”
他伸手将她的满头青丝故意抚得乱糟糟的,笑道:“这就对了!”
也不知为何,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就很没主见似的,总是不自主地想要听他的!
她意识到这一点,倍感苦恼地将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理理顺,俏生生地瞪了他一眼:“我带师父下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你先忙你的,记得回小院吃晚饭啊!我自己下厨,你早些回去啊!”
桓伊点头应了,她便带着马诚出门走了。
晚间吃了饭,杨玲珑便写了简短的信笺,用相思门的传信隼鸟送了出去,只希望马淑贤对自己的父亲还能有点孝心。
又过了大半个月,这日一早,杨玲珑浑身犯懒地躺在矮榻上嗑瓜子,桓伊坐在桌边批阅公文,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这副懒样子,只是笑笑。
忽然门口响起桓九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焦急:“爷,有钦差来了府上,说是……陛下有封赏!宣您出去接旨呢!”
桓伊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长呼一口气落了笔,朗声答道:“晓得了,我换了衣服就出去,你先去好生伺候着!”
“诺!”
他站起身来,上前将懒猫似的杨玲珑一把捞了起来:“玲珑,起来帮我换衣服呗!”
“去!”她一把拍开他,又往榻上滚了滚,“你自己又不是不会穿衣服!”
“那我自己换?”
“嗯,自己换去!”
“我真自己换了!”
“换吧换吧!”
他刷地一下脱了外袍,露出里面米白色的亵衣,手指一勾,麦色的精壮上身就彻底赤‘裸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啊!你进里面换去!”杨玲珑尖叫一声捂住眼睛,笑骂道。
“里面冷!”他邪邪地一笑,倾身扑在她身上与她闹着,呵着她的咯吱窝,“叫你不帮我换!”
“我错了我错了!我帮你换,我这就帮你换!”
“晚啦!”
他紧紧压着她乱动的身子,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满眼春桃色地道:“玲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