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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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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蜒满脸风霜色,显然这几天累坏了,却还是笑得温和地道:“是钰儿和雪儿没错!目前看来那人是要将孩子送到某个地方,倒是将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217 河东郡

杨玲珑哪怕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急急地抓住慕容冲的手:“凤凰,我们这就走吧!”
慕容冲定定地点头:“好,我去叫赵廉备马,你先吃点东西可好?”
赵廉是赵涣的小儿子,赵涣死后,他做了慕容府的大管家。
杨玲珑乖乖地答应了,吩咐小玉道:“小玉,你去准备点干粮,要快!”
小玉适才进了厅内听到有慕容钰和慕容雪的消息就知道需要准备干粮,一早就悄悄交待了出去,不多时,一切就已打点妥当。
杨玲珑胡乱地吃了几块煎饼果子充充饥及急不可耐地催着花蜒一起出了门,慕容冲稍后追了出来,手里拿着杨玲珑的鱼肠剑,递给她:“带上吧,用得着!”说完就要扶着她上马。就在这时,缳儿急慌慌地奔了出来,满脸惊慌地叫住慕容冲:“大人……大人……如夫人流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慕容冲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将手中的长剑交给旁边伺候着的赵廉,回头略略为难地看着杨玲珑:“玲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等一会儿可好?”
杨玲珑心中愤怒难扼,别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花蜒看不过去,只得在旁解围:“慕容兄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你!”
慕容冲从没像今日这样觉得花蜒的面目是这么的可亲,感激地朝他点点头,急忙跑进了院子。
杨玲珑看着慕容冲狂奔而去的背影,心里委实不是滋味,说不吃醋说不难过那都是假的。自己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女人这么关怀,她不是个大度的人,心里难受时却是怎么都装不出来一副超然洒脱的样子给别人看的。
直到慕容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肯收回视线,看着花蜒,沉声道:“我们先走吧!”
他闻言皱眉劝道:“等等他吧,或许他很快就回来了呢!”
杨玲珑直直看着前方,像是对他,又像是对自己说:“我害怕……我害怕多耽搁一刻,我的钰儿和雪儿就多一分的危险……”说完也不看他,接过赵廉手里的马缰,一翻身上了马,朝赵廉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告诉大人,我先行一步,让他快些追上来就是了!”
赵廉不敢劝阻,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
杨玲珑将手中马鞭狠狠一甩,一人一马如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朝着南方的河东郡疾驰而去。
花蜒知道但凡她决定的事情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只有赶紧上马追了上去。
赵廉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杨玲珑的身影彻底渐渐消失在街尾,这才猛然想起要赶紧通知慕容冲才是,于是赶紧撒腿就往梅轩苑跑。到了梅轩苑,只见婢女们进进出出忙碌不堪,一问才知道,马淑贤一听说孩子有消息了就急急地朝前院走,哪知一不小心踩到路上的碎石子,摔了一跤,见了红。他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指挥着下人们小心地照顾着。
慕容冲双眉紧锁站在软榻边,看着医者给马淑贤把脉,见其眉头不自觉地轻皱,连忙紧张地询问:“大夫,怎么样?”
医者是个四十来岁的瘦削男子,听了他的问话,沉吟片刻,这才回道:“回大人的话,夫人的身体实在太虚弱,子袋虚薄,若是仍如今日这般不小心保养着,这孩子怕是难保了。到时老夫也无力回天了!老夫先开几副安胎的药!”
马淑贤俏脸顿时煞白,紧张地捂住小腹,说道:“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我以后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218 黍葭谷追击

慕容冲忍不住沉声喝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怀着孕走路还这么大意?”
马淑贤哪里受得了这个,平日里他可是连句重一点的话也不舍得说她的,今日却这样呵斥她,让她顿时觉得委屈万分,低下头当着一干侍女和医者的面就啪啪落下泪来。
慕容冲本就心急赶往河东郡,此时一见她哭泣,心头一怒无名火烧了起来,转身看见缳儿,冷面吩咐道:“我要赶往外地,这几日,我不在府内,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好如夫人,如果再出了什么纰漏,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说完看了马淑贤一眼,语气却还是忍不住放柔了:“你好好休养着,我很快就回来了,别哭了,对胎儿不好!”
马淑贤乖巧地擦了泪水,柔声道:“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安全救回来啊!”
慕容冲不愿再废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大踏步就出了门。
马淑贤目送着他出了门,悄悄朝缳儿使了个眼色,缳儿会意,先是紧张地朝外看了几眼,确定院子里已经没有外人,这才从袖袋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银两,塞到了医者的手里。
医者拿了银子,忙唯唯诺诺地磕头谢恩。
“你做得很好,以后聪明点,好处少不了你的。没你的事了,下去吧。”马淑贤懒懒地挥了挥手,悠闲地躺下了身。有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床头的窗棂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神色,渐渐扑朔迷离起来。
杨玲珑重重地挥了一下马鞭,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心里的焦急如业火在焚烧。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底里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两个孩子会随时消失了似的。
花蜒催马与她并行着,见了她的神色,也不出声宽慰。因为他知道,此时无论什么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和她一起尽快赶到河东,拦截下劫匪,将孩子安然无恙地救下来,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安慰。
二人急急地奔到一条管道的岔路,不妨另一条小路上突然冲出一批人马拦在二人身侧。杨玲珑立即应变,将鱼肠剑悄悄窝在手里,勒住马缰。
正要发表时,花蜒停在她身侧,看了看那群人,连忙说道:“是自己人!”
那群人中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容貌倒是难得的清俊秀美,只是神色间带着一股难言的冷意,见了花蜒,冷冷地一抬手,漫不经心招呼道:“青龙,你们未免太慢了,这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原来是相思门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只是此人常年被段无邪安插在晋国的建康,杨玲珑此前很少见他,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平阳呢?
玄武对杨玲珑倒是稍稍礼貌了些,冲她略略点头示意,立刻调转马头,冷声道:“点子武功不弱,我们的人一路拦截,损失不小!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驾!”说完一甩马鞭就疾驰而去。
杨玲珑本来就心急如焚,听他这么一说,不敢再耽搁,一夹马腹,清喝一声“驾”,也追着玄武朝南奔去。
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奔驰了两天三夜,终于在第三日早晨赶到了位于河东郡周阳邑的喜县的东山,沿着相思门众杀手留下的标记,一行人追到了一处名为黍葭谷的山谷中。一路上不时见到相思门门众的尸体,大多是被利剑一招致命,却没有多人混战的迹象,杨玲珑渐渐确定劫匪应该只有一到两人,算来己方的胜算大了许多。

☆、219 对峙

山谷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名为清水河,轰隆隆奔流的河水并未影响整座山谷的清幽祥和,春日的阳光温暖灿烂,山谷中百花齐放鸟语花香。而此时,与这一切极为不和谐的是,河边停着一辆马车,车身还在往下滴着鲜血,顺着河边的斜坡流进了河水里,晕起一波波的暗红。
一个中年妇人吃力地蹲在河边,用手舀起河水冲洗着剑上的血迹,洗完了剑,顺便在上游捧起一捧稍显污浊的河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喝水的动作却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肩头顿时被鲜血晕染了一大片,原来她的肩膀受了伤,此时伤口被牵动,裂开了!
“周安,你的伤怎么样?”马车里有女子温软的声音传出,车帘随即被掀开,一张清秀的年轻面孔露了出来。
周安捂着肩头起身走回到马车边,摇了摇头宽慰道:“姑娘放心,没什么大事,死不了!”
女子点了点头,正要放下车帘,秀丽的眉毛却突然几乎拧成一团,她凝神细细地听了听马车外的声音,面上顿时闪过一丝灰白,看了看周安:“周安,我们今日怕是走不掉了,你听……”
周安心里一紧,忙侧耳倾听,顿时变了脸色:“来的人还真是不少!”转身看了看身后,沉声道,“姑娘,我们往上走,如何?”
女子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一个襁褓交给了周安,自己手里抱着另一个襁褓,两个还在熟睡中的婴儿,赫然正是慕容雪与慕容钰姐弟!这女子,正是清宁!
清宁与周安抱着孩子,迅速沿着小路朝山上攀爬而去!
杨玲珑带着众人赶到河边,只见马车停在河边,车内却空空如也,转首看了看,四面都是山峰,顿时怒火上涌,朝身后众人冷声道:“贼人肯定是跑上山了,大家分头追,发现了他们立即发信号通知大家合围!”
相思门众人都是杀手中的佼佼者,轻功自然不在话下,不多时,南方最高的山崖上有尖锐的哨声传来,杨玲珑顿时如一只暴起的母狮,握住鱼肠剑毫不迟疑地朝南疾奔而去。花蜒与玄武不敢迟疑,便连忙紧紧跟上!
杨玲珑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往山上奔去,路边不时有杂乱的树枝野草挡住视线,她便不耐地随手挥着鱼肠剑利落地将其斩下。鱼肠剑本是难得的神兵利器,此时却被她拿来砍草,不知欧冶子老前辈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被气得跳出来?
奔到山顶时,山崖上已经是剑拔弩张了,清宁和周安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一步步地往后退去,相思门一干杀手人人拿着利剑步步紧逼,将二人紧紧围在垓心,两方人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杨玲珑和花蜒玄武三人分开众人走上前,杨玲珑压制着心里的怒火,见了清宁二人,极力维持着风度地微笑着说道:“不知二位将我的孩子带走是想怎么样呢?如今我就在这里,有什么话还是直接对我说吧,两个孩子才刚刚满月,能不能将他们放了?你们有什么要求,我统统照做便是!”
花蜒站在杨玲珑身旁,看清了抱着孩子的清宁,觉得熟悉的很,细细一想,恍然大悟:这不是张疏桐身边那个婢女清宁吗?
“我记得你!你是张疏桐的婢女!她断然不会派你做这种事,说,是谁支使你这么做的?”花蜒抽出剑来,缓缓指着清宁,冷声喝问。

☆、220 叛变

清宁看着他手中发着森寒冷光的剑,剑尖正正指着自己的心口,奇怪的是,心里并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难过,反而有些窃喜!为什么呢,许是因了他刚刚的那句“我记得你”!清宁忍不住觉得欢喜:他记得她啊,他终究没有忘记她呢!
花蜒皱起眉,奇怪地看着清宁兀自低垂着眉眼浅笑着,心下既迷惑又愤怒,这是什么意思?赤、裸、裸的蔑视啊!
他生平自大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在自己的剑尖前发呆,立时又一抖剑花,厉喝道:“清宁,你若是足够明智就知道今日你是跑不掉的了,聪明的话就把孩子放了,你还能有条活路。若是顽抗到底,我定叫你粉身碎骨!”
清宁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花蜒,心里那团刚刚生起的温暖甜蜜刹那间变得冰凉:是啊,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贼罢了,是他恨不得立时斩做两段的贼啊!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她的神情统统落在花蜒身后的玄武眼中,杨玲珑和花蜒也许心思全部落在孩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别的,他却看得分明。
清宁对花蜒,心思绝对不简单!看见花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此时眼中的伤心失落,统统逃不过玄武的法眼!确定了这一点,他悄悄上前对着花蜒耳语了几句。
只见花蜒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之极,轻轻瞥了清宁几眼,神色缓和不少,语气也没有那么冷冽地说道:“清宁,我知道你是为人卖命,今天这样的情况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吧?我看两个孩子在你怀里睡得那么安稳,想必你也是用心照顾着他们的,你忍心将他们与父母分割开来吗?我虽然只见过你两回,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子,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去做这样的恶事呢?不如这样,你现在把孩子交给我,我带你……”说到这里自己忍不住皱了眉,却还是咬牙说了下去,“我带你回相思门,保证你的安全,可好?”
清宁怔怔地听着他的这一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带自己回相思门?是不是,以后就可以呆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她尚在愣神,身边的周安却在这时尖声叫道:“姑娘,别听信他们的花言巧语,就算我们把孩子放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说着微微往崖边靠了一靠!
“不要!”杨玲珑看得肝胆欲裂,忍不住祈求,“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办到!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孩子!”
花蜒也定定地看着清宁,暗暗咬牙:赌一把吧!
他轻轻朝清宁迈步走去,缓缓伸出左手,带着蛊、惑,声线异常温柔:“清宁,来……过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襁褓,生怕有什么差池。
清宁仿佛中了魔咒,情不自禁抬脚朝他走去。信他吧,相信他是真的不忍心看着自己走向绝路,就这样放心地……弃暗投明吧……
周安眼看着清宁中邪一般朝前走去,忙一把拉住她:“姑娘,你忘了主上的吩咐了?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清宁回过头来,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似的,轻轻笑着说:“周安,在主上眼里我们只是个工具,为什么我们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呢?”说完突然将手中的剑架在了周安的脖子上,变了脸,“把孩子给我!”
周安满脸沉痛,定定地看着她:“姑娘,你太让我失望了!主上说得没错,你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

☆、221 同归于尽

清宁看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绝,心中暗叫不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周安拼着脖子被剑划伤的危险猛地朝前大跨一步,将她手中的孩子一把抢了过去,旋身站在了山崖边,恶狠狠地看着众人。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待清宁回过神来,看着剑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却恍然了!看着面目狰狞的周安,顿时觉得无力又绝望。只怔怔地追问:“周安,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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