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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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疏桐也不是蠢笨无知的人,见状也不好多话,连忙起身告辞:“姐姐好生休养着,这是妹妹从娘家带来的野山参,不算什么好东西。送与姐姐滋补身子。我这便告辞了!”
慕容菱挥挥手:“去吧!红绫,送送张美人!”
红绫领命送客,片刻即回,拿起张疏桐送来的礼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已然长成人形的人参。忙呈给慕容菱看。
慕容菱扫了一眼,哼道:“出手倒是大方!!”
午饭过后,红绫亲手将人参切片熬汤,喂慕容菱服下。
傍晚时分,慕容菱腹痛难忍,急宣太医,清凉殿一时大乱。
掌灯时分,中车府令上报苻坚:“陛下,德妃娘娘……小产了!”
☆、113 红花剧毒
清凉殿大殿,苻坚搀着虚弱的慕容菱,目露凶光,看着殿上跪着的一排宫女内侍,冷声道:“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饶你九族无罪。若是逼朕查出你,跪在你身边的所有人连带九族统统处死。好自为之吧!”
众人战战兢兢,却无人站起认罪。
苻坚等了许久,耐心尽失,怒道:“好啊,你们这群奴才,胆识倒是不错!来人!”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
苻坚遥遥一指跪在最前列的一名宫女,道:“拖出去,杖责三十,打到她招了为止!”
众侍卫呼啦一声就要上前拖人,却听那宫女凄厉一声呼喊:“陛下,不是我,不是我,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害娘娘的。是红绫,是红绫姐姐,是她亲手熬的人参鸡汤喂娘娘服下的……陛下明察啊陛下……”
苻坚闻言,摆摆手示意侍卫将宫女放开,眼神慢慢定格在红绫身上:“红绫。她说的是真是假?”语气森寒可怖。
红绫头也不敢抬,颤声道:“是!可……可奴婢绝对没有害娘娘啊!”
慕容菱在苻坚身旁淡淡地道:“我今天一天统共就吃了那么几样东西,都是你亲自服侍。要说嫌疑,你的确最大!”
红绫猛的抬头,满面凄惶:“娘娘,您平日视红绫如姐妹,红绫但凡还是个人,是断然不会加害娘娘和小皇子的!真的不是我,娘娘,请您相信我!”
苻坚道:“好!你现在带着这些侍卫将娘娘今天吃的所有东西全部拿来,让太医一一查验,若果真不是你,我绝不冤枉你!”
红绫带了侍卫,不多一会儿便将慕容菱从早到晚吃过喝过的一应物什找了过来。
太医接过,逐个验过。禀报道:“回陛下,经老臣查验,娘娘所食的人参汤中下有红花,但含量不多。”
苻坚怒声道:“含量不多?说明白些!”
那太医见天子发怒,连忙跪下,道:“依老臣之见,毒不是直接下在汤内。不知娘娘可否让老臣看一下那熬汤的人参?”
慕容菱满脸疑惑,命红绫将那人参找来。
红绫熬汤时只用了人参的小半截头部,大半人参仍好好的保存在礼盒内。太医结果放在鼻尖一嗅,大惊失色,慌忙道:“回陛下,回娘娘,这红花毒是下在了人参里的!”
苻坚大怒:“这人参哪来的?”
红绫看看慕容菱,支支吾吾道:“是。。。是。。。”
慕容菱弱声道:“是上午张美人来探望臣妾送来的!”
苻坚一愣,转首问那太医:“这毒是这么下在人参里的?”
太医答曰:“依老臣愚见,这只人参在红花药汤里浸泡,而后晾晒,如此往复,红花的毒性便入了人参内部。好在此法仅能保留小部分毒性。”
苻坚恨声道:“小部分毒性?这已经要了朕的皇儿的命,若是让他们把大部分毒性转入这人参之中,岂不是连爱妃的命也要夺去了?”顿时大怒。
太医噤声。
慕容菱劝道:“我和妹妹交情不浅,她不会害我的。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她呢。陛下可要明察。”
苻坚冷哼一声:“这个妒妇!你好好养着身体。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寡人会给你一个交待。”
安慰好慕容菱,苻坚带着大队侍卫,浩浩荡荡朝合欢殿而去。
合欢殿内,张疏桐秀发披肩,素颜而立。见了怒气冲冲的苻坚,却也不慌乱,盈盈下拜道:“臣妾恭迎陛下!”
☆、114 软禁
苻坚瞪着面前的女子,朦胧的灯光下,那朵栀子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神情清冷,面容瘦削,仿佛带着利刺。可若她没有做下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仍是一个惹他怜爱不已的妃子。
苻坚扭过头不再看她,径直走进殿内,身后侍卫分立殿外等候。
“你可知,你今日犯下何种大罪?”
“臣妾,不知!”
苻坚大怒:“不知?好,寡人来告诉你,密谋毒害皇嗣者,处腰斩,灭九族。而你,胆敢毒害德妃腹中皇子,该当何罪?”
张疏桐轻轻跪在苻坚面前:“臣妾自知愚钝,才智平庸,相貌粗陋,难当皇家命妇。而陛下百般宠爱,令臣妾难免遭人嫉恨。德妃娘娘本就于我有恩。我又怎么会害她?请陛下明察!”
苻坚并未有丝毫的心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你分明是因嫉生恨,你这等妒妇,朕的后宫怎能容你?死到临头还不忘栽赃他人,真是好恶毒的心肠。来人啊!”
殿外的侍卫急急奔入。
苻坚一指跪着的张疏桐,冷声道:“押下去,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张疏桐闻言,急道:“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有了身孕啊!”
苻坚怔住:“你说什么?”
“今天太医诊断过了,臣妾已经有了身孕了!”
苻坚这才觉得事情的棘手,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再失去另一个孩子吧?
沉吟半晌,他才有了决断:“你从今日起,呆在合欢殿内安心养胎,无寡人的允许,不再许踏出合欢殿一步。”说完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带着一干侍卫,匆匆离开了。
张疏桐看着殿内被微风吹得摇摇曳曳的帷幔,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鬼魅。殿内的侍女太监们早已吓得躲开远远的了,空荡荡的大殿内,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这样也好,就没有人会看见她的眼泪了。
就哭这么一回,就这一回,以后,要为腹中的孩儿战斗了。那个想出这么一出一箭双雕妙计的幕后主谋,总有一日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张疏桐将手抚上小腹,那里,一个仅仅一个月大的小生命正在成长着。
“孩子,你救了娘一命啊!”
身后一声轻咳,张疏桐转身,只见殿内赫然站着一个全身漆黑的人,隐在阴影里,默然无语。
张疏桐惊恐尖叫:“来人哪!”
“不用叫了,他们现在睡得正香,听不见娘娘的叫喊!放心,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黑衣人慢悠悠道,声音低沉粗哑,原来是个男人。
张疏桐见他立在阴影里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将他的话信了八分,道:“你救我?如何救?话说回来了,我并不需要人来救,我好得很。”
来人低低嗤笑一声:“是么?你虽无生命之忧,可你腹中孩子生下来长大后难道也要被你连累,在这宫中低三下四,甚至性命不保么?”
张疏桐沉默不语。
良久,张疏桐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来人这才慢悠悠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灯光下,只见他全身被黑色的夜行衣包得严严实实,仅露一双眼睛在外,目光炯炯地看着张疏桐。
“很简单,秦宫内后位虚待,唯一最有可能荣登后位的只有陈夫人、德妃、戚夫人。而这次,德妃小产,你被软禁,最得益的会是谁?”张疏桐闻言,一时间陷入沉思。
☆、115 放出密室
“要反败为胜,别人可以陷害你,你就不会陷害别人吗?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德妃有慕容家做后台,而戚夫人、陈夫人都是布衣出身,娘家无钱无势,这其中的轻重,你自己拿捏好了!王猛近来病情渐重,他一心铲除慕容一族的势力,该怎么做,无需我明言了吧?”
张疏桐心中有了计较,再看来人就觉得亲切了许多,心中最后一点恐惧也荡然无存。问那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人转身离开,临行抛下一句:“各取所需而已!我们的人会随时帮你的,你只需动动你的脑子就行!”
张疏桐直觉眼前一闪,再定睛一看,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影子。仿佛是做了一场梦,可是手心里的冷汗却在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幕是真的。来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十几个宫女太监放倒,来去自如,若是要行刺,她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吧?
陈夫人,戚夫人,德妃娘娘,我本不想去害任何人,可若被逼入今天这样的境地,再不设法自保,又怎么对得起我的孩儿?
相思门。
段无邪将面前的油灯拨得更亮上一些,好看清手中密函上的内容。在他面前,一名灰衣男子躬身而立,整个房间安静得令人不安。
段无邪将手中的信函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才将信笺在灯焰上焚烧干净。看着面前沉默的男子,道:“这次你立了大功,领赏去吧。近来就不派你出去了,好好陪陪新婚娘子吧!”
灰衣男子闻言,激动地道:“白虎谢帮主体恤!”
段无邪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白虎应了声“是”便轻轻退了出去。
段无邪将油灯熄了,独自坐在黑暗里,将前尘往事细细地回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好得很,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心还是那么的狠……还好……她还活着……”
春去秋来,枯荣交替,一转眼,两年过去了。
杨玲珑被冻得瑟瑟发抖躲在密室的床上不敢离开被窝,她被关在密室这两年,每日除了吃喝睡,闲得发慌便只得静下心来练习武功,时日一长,倒也自得其乐。这样一来,两年后的她,不但身量长出一大截,武功也是进步不少。
段无邪这两年来,只来密室看过她两回,第一次是来逼她给远在桃花坞的父母写了二十几封报平安的信,每月一封寄回桃花坞,第二次是来告诉她慕容冲已经被遣送出宫,被封为平阳太守。
却仿佛忘了要找她要血龙珠的事。
杨玲珑正被冻得龇牙咧嘴,猛听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想必是朱雀来送棉被,她头也懒得抬,哆哆嗦嗦地道:“你们就不能给我生盆炭火么?这么阴冷的密室,想活活冻死我不成?”
“那就不要呆在这里了!”是个男子的声音。
杨玲珑精神一振,抬头看向来人,仍是一身不染烟尘的似雪白衣,满头银发闪着灼人的光,面上神情淡淡的,他看着杨玲珑道:“你在这密室里也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去了!”
杨玲珑悄悄摸了摸身上的一圈肥肉,觉得他这个“养”字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那我该谢谢段门主了?”
段无邪却并不理她,定定看了她几眼,便转身走了出去。那扇铁门这一次终于没有上锁,杨玲珑看着室外地面上白皑皑的积雪,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犹豫许久,才抬脚慢慢走出那间关了她两年之久的密室。
久居密室内,眼睛早已适应了室内的幽暗,猛然间置身于室外,面前又是刺眼的白雪,杨玲珑的双眼不出意外地刺痛难忍,一时间涕泪横流。只得捂着双眼定在原地,正一筹莫展,一双大手按上她的眼睛,一名男子轻声道:“别动,随我来!”语声轻柔,透着关怀。
杨玲珑情不自禁选择了相信他,跟上他的脚步往前走去,却仍忍不住紧张地问道:“你是谁?”
☆、116 任性胡闹
那男子轻声一笑:“总之,不是坏人就是了!”
杨玲珑举手便要将那人的双手拿开,男女授受不清,她心里难免觉得他轻薄了些。那男子却并不让她如意,紧紧捂着她的双眼,口中忙道:“别乱动,别乱动,你的眼睛这会儿受不得强光的刺激,先到前面的屋子里歇会,过一会儿就好了。”
杨玲珑乖乖地听话,随那人走上几步台阶,进了一间小屋,那人这才将手拿开,杨玲珑眼睛正难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是个全身黑色的年轻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等眼睛终于慢慢好了,泪水止住,她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子,身量细长,皮肤黝黑,全身穿着黑色的劲装,竟似一块黑炭般,咧嘴一笑,更显得一嘴的牙齿奇白无比。杨玲珑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张嘴就说:“你真黑!”
那人本来笑眯眯地看着杨玲珑,冷不丁被她这一句噎得面色尴尬不已,也不笑了,几乎有些恶意地问她:“你就是那个被门主幽禁了两年多的小丫头?”
杨玲珑想起这事就愤怒,怒哼哼道:“是!”
那人又咧嘴笑了:“还挺不高兴?!这样幽禁人的事情,门主可是第一次做,以前抓回来的没用的人都是直接杀了扔到后山喂野狗的,哪能让你白白吃了两年的闲饭?”
杨玲珑一哆嗦,害怕了:“那他是想怎么样啊?”不会,是杀人杀够了想慢慢折磨她吧?又或者,看上她啦?
那人见她小脸煞白,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你别怕,门主不会对你这样牙齿还没有长齐整的小丫头有什么想法的,这些年门主可是一直洁身自好,你别多想!”
杨玲珑暗骂:“你才多想了呢!”只是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倒没有那么害怕了。
“对了,这里是哪里啊?”
“万岁山(现名:天柱山)!”那人摇头晃脑地围着杨玲珑转圈。
“你是什么人啊?”
“相思门的人啊!”
“我知道你是相思门的人,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玲珑。”
“我叫韩慕阳。”
“这里离义阳远不远?”杨玲珑此时只想立即回到爹娘身边。
“门主说了,让我看着你,你除了万岁山,哪也不许去!”韩慕阳看她一脸希冀,猜到她的心思,忍不住警告。
“什么?”杨玲珑闻言怒不可遏,原来段无邪并不是要放她走,只是放她出那间屋子而已啊!
韩慕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斜挑着眉毛看着暴跳的杨玲珑,懒懒地道:“劝你听话些的好,乱跑容易出事。”
杨玲珑怒气冲冲地出了小屋,到处乱撞,逢人便问:“段无邪在哪里?”相思门内人人对段无邪奉若神明,哪有人敢这么放肆地直呼门主的名讳?她这么一闹,很快地,便被人扭送到了朱雀面前。
朱雀仍是一身黑衣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面纱蒙面,看不见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在看见杨玲珑的刹那露出了诧异的光,随即熄灭。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杨玲珑。
“段无邪呢?他为什么让那块黑炭跟着我,还说什么除了万岁山,我哪也不许去?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