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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书生的欲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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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不许说丧气话,你能混到今天,容易吗你?”林编猛地转话题:“对了,听说燕秀村计生委的人找上门来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我如遭当头一棒,差点没昏死过去。

  下午,接见了几个北京中夏集团的高管后,老潘又把我传到他的办公室里交代事情,把一些跑经济线的记者所要注意的事项,不能干的事项,要谨慎的事项,要学乖的事项,全部口传与我,足足说了3个多小时,要人听得头晕脑胀,心情烦躁到极点。晚上我不回家,蹭办公室的电脑打游戏,打到半夜就自己去报社附近的“红森”酒吧发泄。

北京男人(1)
宁城的夜生活总给人愈夜愈繁华的感觉,晚十一点多的“红森”人满为患,喧嚣异常,音乐DJ放着声色怪异的碟子,跟着节奏扭着屁股,时不时用手打出刺耳的摩擦声,美其名曰,这叫打碟。我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要了高度的伏尔加,不冲兑饮料直接喝,两杯下肚,我的胃就上下抽动,一片烧灼。我捂着肚子僵持在吧台前,表情痛苦。酒保看我不对劲,关心地询问我是否还好。我咬牙说还好,不断痉挛的胃把我折腾得四肢虚脱,浑身冒虚汗。

  我担心自己会送命,缓缓地从高脚凳上下来,捂着肚子,挪着脚步离开酒吧。刚刚出酒吧大门,听见身后有人叫我,膛音洪亮,音色浑厚,富有磁性。我以为是尹焕冬,高兴地回头,叫他冬,对方不应我,他渐渐走近时,我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他不是尹焕冬,而是一个比他矮一些的男人,略宽的国字脸,架一副银边眼镜,眼睛微眯细长,几乎不见眼珠,有着北方男子的明显特称。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却一时叫不出名字。我的笑容全拉了下来,像个被冻冰的蜡人。

  他主动向我问好,我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

  他落落大方地说:“我们下午见过面,中夏集团的卫谨明。”他的声音十分像尹焕冬的,膛音很厚重,仿佛不是从喉咙发音。我怔怔地看着他不动,看到入迷。卫谨鸣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问我怎么了,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没事!”自己朝前走。没走几步,肚子突然一阵拧疼,我双膝跪下来,捂着肚子,大声呻吟起来。他竟然慌张起来,对我问长问短,我说喝坏了,胃又开始痉挛了。他说那该怎么啊?我说忍一忍会好的吧。他建议我去医院看看,这样顶着会出人命的。我说不想去,那些医生都是恶魔!我的眼前立马浮现了李俊堂的面目,又看见他把人的腿当树枝来拧,我被吓得汗都缩回去了,对那些所谓悬壶济世的医生大大失望,直摇头说不去,心里很抵制。我说我还是回家吧。卫谨鸣拿我没办法,他扶我走了几米远,胃疼越来越明显,疼得我直不起腰,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蹲在地上,连呻吟都艰难。卫谨鸣跟着蹲下来劝我去医院,我咬牙说:“麻烦你送我去,我……已经走不动了。”他说医院怎么走啊,做几路公交车,我忍无可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做公车啊,打车!”心里一股无名火,白眼瞪他。

  他不哼声,安顿我坐在花圃边的水泥凳上等,唯唯诺诺地去找车。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是习惯性反应。在北京打车要多贵就多贵,起步价贵,公里计程也贵,加上路线复杂,随便去一个目的地,转几个立交桥,没有5、60块根本下不来。在卫谨鸣的意识里,出行的习惯*通工具就是公交和地铁,自己开车也不方便,车多路远,再来个单双号禁行,有钱人买两辆,一到上下班高峰期满城尽是小汽车。北京啥不多就是人多,人才竞争很激烈,钱不好挣,没钱的时候一定要开源节流,有钱的时候也要开源节流,买房结婚。

  车来了,他扶我上车,我抱着肚子,一步一步地挪动脚步,刚上车,好心的司机来了一句:“是孕妇啊,去市妇幼怎么样?”这话把我给问得一惊一乍的,缓缓地扭头看卫谨鸣,瘪着脸哭笑不得。卫谨鸣也傻了,挠挠头发,一副尴尬像,小声问我去哪个医院。我对司机说去附近的市第一人民医院,看个急诊就可以。司机启动车,知道搞错了,笑着解释:“嘿,我还以为是做孕检呢,你们可真有夫妻相啊。”我呆坐在位置上,脸一阵羞红,卫谨鸣没搭理,眼睛直望窗外的灯火如龙。。 最好的txt下载网

北京男人(2)
在医院走廊等化验报告,卫谨鸣陪在我身边,四周静得可怕。护士叫我去交费,我把钱包扔给他,他磨蹭了好长时间才回来,手里抓着一叠红白单和小塑料袋装的药剂。回去的路上,他一个劲地称赞宁城的低消费。我说不低,前段时间猪肉都涨到16块钱了,连我都不敢买肉。他说不比这个,北京的猪肉8、9块钱那是政府拨款降低税收,都是打肿脸做给外国人看的,要他们以为我们中国是多么的国泰民安,丰衣食足。在北京看病可就要命了,他的朋友的老婆顺产一个小孩花了一万多,他前不久去做牙齿,一颗牙齿花掉了3000多,还不敢做最好的,整套做下来花掉了1万多,弄得现在都不敢吃酸的,或者坚硬的东西,早晚还用昂贵的牙膏刷,就怕牙齿再有什么问题。他说,在北京看病就是贵,一个小毛病少少也整你好几千,一些私营医院在路边铺天盖地的打广告,看上去很便宜,一进去,更贵。满城都是杀人地,我们是翁中龟鳖,无处可去。因此,北京人都很会消费,吃要吃无毒无致癌的,穿要穿纯棉防辐射的,住要装修无毒环保型的,天天说污染,年年做体检,为的就是千万不要生病,生病就等于上了老虎凳,任人宰割。

  我故意戏谑他,侧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说“啊”。他乖乖地“啊”。我看看他的口腔深处,疑惑道,我没有看见你有金牙呀?他愣了一下,摸了摸腮帮,坦诚说是金牙更贵了。

  我说“做金牙能显示有钱嘛?”

  “你什么意思?”他不明白的我话。

  “讨老婆的时候把牙齿亮一亮,就知道你有多富贵啦。”我故意逗趣,用肘子撞了他一下:“比你说有套房子的强,对吧?”他怪我瞎说,自己却乐了。

  他竟然落我的话套,要我乐得捧腹大笑,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在笑什么。我嬉笑不止地说:“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傻啊?”他纠正说:“我不傻,是真诚。”我更是爆笑如雷,觉得这男人实在傻得要人安心。要人没有任何的警戒心理,不用担心他会欺骗你,侮辱你,占有你。他负责地送我回去,扶我上楼,看着我进家门,却羞于孤男寡女,没敢进去,道一声晚安就匆匆下楼。

  我走出阳台,爬在栏杆上看那个北京男人缓缓走出小区,消失在夜幕里。我徒然感叹,这个世上,令人心安的老实人还能有几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友情反对
刚刚到日报社小坐一会,就接到了3个电话,一个是下午要采访的钢材厂老总的秘书,一个是婚介所的,说又有人想约我,是个海归,就35岁,高个子,文质彬彬的,有财有貌……我越听越觉得不靠谱,每次听红娘们的说辞,都觉得他比李嘉诚的儿子还富裕,比皇亲国戚还高贵,见面后才发现那些征婚的男人要么猥琐淫靡,要么就是贪婪狡诈,一个个不是乌*就是王八蛋。我与红娘胡扯了几句,听见手机有打入的提示,我说我有电话打进来了,改天再与你分析这个海龟,看他到底是龟精还是龟孙。

  电话是卫谨鸣打来的,他主动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声音总要我产生错觉。我说没事了,谢谢你。他说不客气,接下去也不知继续说什么,两人僵持着半天没对话,我说没事我挂了。两分钟后,他的电话又来了,对我急切地做补充说明:“我下午去日报社拿资料,你在不在办公室?”我说我采访。他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你忙吧,没事。

  下午我匆匆结束采访,才3点多就回到了日报社。在办公桌前,我发现电脑键盘下有一份印有中夏集团页眉的活动流程表,背面有一排潇洒漂亮的钢笔字,留言内容是下班了大伙一起吃饭。动机十分的暧昧,签名是卫字。我觉得奇怪,试探地问林编自己有没有收到饭局的邀约,林编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没在意,只是摇头,我说,你看这个。我把留言举在她的面前,脸上一脸坏笑。

  林编推了推眼镜,匪夷所思,突然她看到了那个姓,从格子间里跳起来:“卫——卫谨鸣!”

  “虚……小声点。”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嘘,脸像烧红的火炭,极为的不好意思。

  “他追求你?”林编指着我的鼻子一再确认。

  “有可能。”我把文件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抽屉。

  林编一口咬定:“不合适,别去!”

  “你凭什么一巴掌把人家拍死呀?”

  林编拿起杯子猛喝了几口水,把该说的都酝酿好,一口气弹劾他:第一眼看他傻,再看一眼还是傻,看来看去就是一个商界许三多,憨厚驽钝,老实巴交。你要是真的看上他,那么,我只能相信你不是在自暴自弃地说胡话,就是你精神出现异常。而且,我敢保证,你们结婚一定离婚,原因就是性格不合……

  我说有那么严重?感到很受伤。她敲我的脑袋:“你想结婚想疯了是不是?品味那么差!”我见她越说越离谱,反驳道:“人家好歹也是在大城市生活的人,说什么也是集团公司的销售经理。”

  “得!别跟我提什么狗屁经理,你不看那些跑业务的,头喷廉价摩丝,身穿假牌西服,每张名片上印的都是某XX经理。我也没有说他土,问题是你们不搭配,你一看就是一个浪漫主义型的女子,他,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只会吃饭睡觉的老实人,没有情调。到时候憋死你。而且千万别要搞销售的,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收入时高时低,应酬还多,年过40就跑不动了。我告诉你,别步我的后尘,再找一个和我老公同职业的,这历史可真被你给倒退了。”她的话犹如枪林弹雨,把卫谨鸣说得一无是处,把我打击得体无完肤,颜面扫地。林编见我不开窍,敲我的脑袋,威胁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很心烦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打退堂鼓:“我不嫁人了!简直是遭罪受!”

  林编怕我钻牛角尖,又拿卫谨鸣唠叨半天:有一个问题你得面对,他家在北京,在北京发展,你是宁城日报社的记者,各自有各自的事业与圈子,口口井水难相融。即使你们真的相爱,两地分居的爱情不现实,女人守活寡倒勉强过得去,那男人一旦寂寞,可就不能用大脑正确思维了,而是会用*来思考问题。再说,你要真嫁到了北京也不见得就幸福,北京的高傲是极为可悲与可笑的,就算你们真的结婚了,他的家人能接受你这么一个外地媳妇么……

  林编既深入、又犀利、既准确、又精辟的评论像一把上足子弹的机枪,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满身是灰。我又陷入了失望里,茫然无措。下班时,几个同事邀约去打羽毛球晚上去泡冰吧,我心情发涩,没去。卫谨鸣电话过来时,我也泄气地推托了。今天是周末,刚下班半小时办公室里全空了,个个都出去找乐子,不像往常有人加班。我觉得寡淡,不想一个人过周末,想到了周凡,心想这下林编这个老女人应该不反对了吧。

暧昧男女
电话里,周凡用软腻的声音说,我刚刚正想你呢,你在哪里。我说还在日报社。他说,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马上到。周凡是一个理智兼浪漫的男人,讨人欢心,制造气氛是他的强项,不论是去吃饭还是购物,都感觉不错,温柔体贴,很会照顾女人。我对他的印象不错。我们先去川菜馆吃辣子鸡,然后他带我去百盛购物广场逛,他在周大福买了一根白金珍珠手链给我,指着我手腕上的麻花绳编说,把那玩意换了吧。我向来不喜欢佩戴首饰,觉得累赘,麻花绳编是用来遮掩伤痕的,那代表着耻辱的记忆,不敢示人,也不愿意想起。我预先收下珍珠链,对周凡解释,麻花绳编打了死结,一时半会拆不下来,我改天换。他宠爱地点点头。

  出了商场,他邀我一起去参加他朋友举办的同城群聚会。QQ群聚会我很少参加,就感觉自己玩不开,不入流,人际复杂,环境也不算好。可,既然是周凡邀请的,我没理由推托,毕竟我们是熟人,大家在一起玩,相互会有个照顾。在喧嚣混乱的KTV包间里,一群来自各个阶层的红男绿女,带着堕落的情欲在灰暗的灯光中自由畅饮,享乐,每一种笑声,歌声,划拳声都充满了暧昧。整晚,周凡寸步不离我身边,时不时给我拿吃倒酒,十分地照顾。身边有男人邀他玩色子,我妩媚地挨在他身边,看着他们玩,他输了,我替他喝,宛如内人,心无隔阂。

  到了互动环节,的士高音乐纵然迭起,激荡着每个人的细胞。很多人都放下酒杯,脱掉外套,坠入光怪陆离的舞池里跳舞,扭动着坚硬的肢体,像一具具没有了灵魂的僵尸,在麻木中寻找一种颓废的激情。在此刻,衣冠楚楚的男女们,正夸张地扭动自己的*,任何一种动作都充满了欲望,有个女人爬到大屏幕前的桌子上跳钢管舞,*地扭动着臀部,伸着舌头,很用情,很投入,整场的气氛进入了高潮。有一个黑衣男人跳上舞台上和女人一起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情欲,男人站在她的身后,贪婪地抚摸着女人的胸部,悄悄地用手解开女人裙子的扣子,短西裙从她的腰间坠下,露出一条黑色的丁字裤,顿时满场沸腾。有声音在喊,还有上面的!上面的!

  舞蹈还在进行,舞池下的人在拍手跳跃,意志失去控制,是没有灵魂的尸体,舞台上的公众*还在继续,我已看不下去,感到厌恶,收拾东西想走。周凡喝多了,用大力拉我入怀,不让走,粗鲁地亲吻我。我感到太快了,扯开他的手,他抱住我的头,在耳边迷糊地说,今晚别回去了,陪陪我。我挣扎着,欲想把周凡推开,他反之抱得更紧,我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他却迫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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