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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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比特串以每秒44100次的速度重现时,能以连续音重新奏出原本的音乐。
由于这些分别取样的连续音节之间间隔极短,因此在我们耳中听不出一段段分隔的音阶,而完全是连续的曲调。
黑白照片的情况也如出一辙。
你只要把电子照相机的道理想成是在一个影像上打出精密的格子(grid),然后记录每个格子的灰度就可以了。
假定我们把全黑的值设为1,全白的值设为255,那么任何明暗度的灰色都会介于这两者之间。
而由8个比特组成的二进制位组(称为一个字节,即byte)就正好有256种排列“1”和“0”的方式,也就是从 到11111111。
用这种严密的格子和细致的明暗度层次,你可以完美地复制出肉眼难辨真伪的图像。
但是,假如你采用的格子比较粗糙,或是明暗度的层次不够精细,那么你就会看到数字化的斧凿痕迹,也就是依稀可见的轮廓线条和斑驳的颗粒。
从个别的像素(pixel)中产生连续图像的道理,和我们所熟悉的物质世界的现象非常类似,只不过其过程更为精细而已。
物质是由原子组成的,但是假如你从亚原子(subatomic)的层次来观察经过处理的光滑的金属表面,那么你会看到许多坑洞。
我们眼中的金属所以光滑而坚实,只不过是因为其组成部分非常微小。
数字化产物也是如此。
但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体验的世界其实是非常“模拟化”(analog)的。
从宏观的角度看,这个世界一点也不数字化,反而具有连续性的特点,不会骤然开关、由黑而白、或是不经过渡就从一种状态直接跳入另一种状态。
从微观的角度看也许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和我们相互作用的物体(电线中流动的电子或我们眼中的光子)都是相互分离的单位。
但是,由于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因此,感觉上似乎连续不断。
这本书就差不多包含了1
个原子(书籍是一种极其模拟化的媒体)。
数字化的好处很多。
最明显的就是数据压缩(dataparession)和纠正错误(errorcorrection)的功能,如果是在非常昂贵或杂音充斥的信道(channel)上传递信息,这两个功能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例如,有了这样的功能,电视广播业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而观众也可以收到高品质的画面和声音。
但是,我们逐渐发现,数字化所造成的影响远比这些重要得多。
当我们使用比特来描述声音和影像时,就和节约能源的道理一样,用到的比特数目当然是越少越好。
但是,每秒或每平方英寸所用到的比特数,会直接影响到音乐或影像的逼真程度(fide1ity)。
通常,我们都希望在某些应用上,采用高分辨率(reso1ution)的数字技术,而在其他的应用上,只要低分辨率的声音和画面就够了。
举例来说,我们希望用分辨率很高的数字技术印出彩色图像,但是电脑辅助的版面设计(puter一aidedpagelayout)却不需要太高的分辨率。
由此可见,比特的经济体系有一部分要受存储和传输比特的媒介所限。
在特定信道(例如铜线、无线电频谱或光纤)上每秒钟传输的比特数,就是这个信道的带宽(band…width)。
可以据此衡量每一管线能够容纳的比特数量。
这个数量或叫做容量,它必须仔细地与呈现某一特定数据(声音、音乐、影像)所需要的比特数量相匹配:对于传输高品质的声音而言,每秒64000比特已经算是相当大的数量了;每秒传输120万比特对高保真音乐(highfidelitymusic)绰绰有余;但你如果想要传送影像,则带宽就必须达到每秒传输4500万比特,这样才能产生绝佳的效果。
然而,过去15年来,我们已通过分别或同时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检视比特,并去除其固有的累赘重复的部分,掌握了压缩原始声音和画面的数字技术。
事实上,所有的媒介都得以迅速数字化,原因之一就是我们在比大多数人所预测的时间更早的时候就发展出了高水平的压缩技术。
直到1993年,还有些欧洲人辩称,数字影像的梦想要到下一个世纪才能实现。
5年前,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我们可以把每秒4500万比特的,数字影像信息,压缩到每秒120万比特。
但是,到了1995年,我们已经可以把如此庞大的数字影像信息依照这个比例压缩(press)和解压(depress),编码(encode)和解码(decode),而且成本低廉,品质又好。
这就好像我们突然掌握了制造意大利卡普契诺咖啡粉的诀窍,这个东西是如此美妙,只要加上热水冲泡,就可以享受到和意大利咖啡馆里的现煮咖啡同样香醇的味道。
媒体世界改头换面数字化可以让你在传送信号(signal)时,附加上纠正错误(电话杂音、无线电干扰或电视雪花)的信息。
只要在数字信号中加上几个额外的比特,并且采用日益成熟的、能因噪音和媒体的不同而相应发挥作用的纠错技术,就能去除这些干扰。
在CD光盘上,1/3的比待是用来纠正错误的。
同样的技术也可以应用到目前的电视机上,从而使每个家庭都可以接收到有演播室效果的画面,影像比现在清楚许多,以致于你可能把这种电视误以为所谓的“高清晰度电视”(high一definitionTV)。
纠正错误和压缩数据是发展数字电视(digiialteievision)最明显的两个理由。
以同样的带宽,过去只能容纳一种充满杂音的模拟电视信号,现在却可以塞入四种高品质的数字电视信号。
不仅传出去的画面品质更佳,而且利用同一频道,你还可能拥有四倍的观众数目和四倍的广告收入。
大多数的媒体管理人员在思考和论及数字化的意义时,念念不忘的正是现有的东西能以更好和更有效率的方式传播。
但如同特洛伊木马(Trojanhorse)一样,这个礼物产生的后果可能令人意想不到。
由于数字化的缘故,全新的节目内容会大量出现,新的竞争者和新的经济模式也会浮出海面,并且有可能催生出提供信息和娱乐的家庭工业。
当所有的媒体都数字化以后,由于比特毕竟还是比特,我们会观察到两个基本的然而却是立即可见的结果。
第一,比特会毫不费力地相互混合,可以同时或分别地被重复使用。
声音、图像和数据的混合被称作“多媒体”(mu1timedia),这个名词听起来很复杂,但实际上,不过是指混合的比特(mingledbits)罢了。
第二,一种新形态的比特诞生了棗这种比特会告诉你关于其他比特的事情。
它通常是一种“信息标题”(header)能说明后面的信息的内容和特征),那些经常要为每篇报道拟定“摘要标题”以表明新闻内容的报社记者最熟悉这个东西了。
学术论文的作者也很熟悉这类标题,因为学术期刊也常常要求他们为自己的论文总结要点。
在你的CD上,也可以找到简单的标题,让你能直接从一首歌跳到另一首歌,有时候,还可以从中获取关于音乐的更多的材料。
这些比特看不见,听不到,但却能够告诉你、你的电脑或上台特别的娱乐设备一些与信号相关的事情。
这两个现象,混合的比特和关于比特的比特(bits一about一bits),使媒体世界完全改观。
相较之下,像视频点播(video一on一mand)和利用有线电视频道传送电子游戏之类的应用,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它们不过是一座庞大冰山的小小一角。
想想看,如果电视节目改头换面成为数据,其中还包含了电脑也可以读懂的关于节目的自我描述,这将意味着什么呢?你可以不受时间和频道的限制,录下你想要的内容。
更进一步,如果这种数字化的描述能够让你在接收端任意选择节目的形式—无论是声音、影像还是文字棗那又会如何呢?如果我们能够这么轻易地移动比特,那么大媒介公司对你我来说,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呢?这些都是数字化可能引发的情况。
它开创了无穷的可能性,前所未有的节目将从全新的资源组合中脱颖而出。
智慧在哪里?电视广播有一个典型的特点:所有的智慧都集中在信息传输的起始点。
它代表着一种类型的媒介。
信息传播者决定一切,接收者只能接到什么算什么。
事实上,就每一立方英寸的功用来看,目前电视机可能是你家中最笨的电器(我还没把电视节目包括在内)。
你的微波炉都可能比电视拥有更多的微处理器。
与其想象未来的电视会有更高的分辨率,更鲜艳的色彩,或能接收更多的节目,还不如把它看成智慧分布上的一场变迁—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就是把部分智慧从传播者那端,转移到接收者这端。
就报纸而言,传输者也同样掌握了所有的智慧。
但是大报却或多或少地避免了信息单一化的问题,因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读报。
我们一页页地例览、翻阅报纸,由不同的标题和照片引导,尽管报社把相同的比特传送给成千上万的读者,但每个人的阅读体验却大相径庭。
要探讨数字化的大未来,其中一个办法,就是看媒体的本质能不能相互转换。
看电视的体验能不能更接近读报的体验?许多人党得报纸新闻要比电视报道更有深度。
这是必然的吗?同样地,人们认为看电视比读报能够获得更为丰富的感宫体验。
一定如此吗?答案要看我们能不能开发出能力我们过滤、分拣、排列和管理多媒体的电脑,这种电脑将为人们读报,看电视,而且还能应人们的要求,担任编辑的工作。
这种智慧可以存在于传输者和接收者两端。
当智慧藏身于传输者这端时,你就好像自己聘请了一位专门撰稿人—就好比《纽约时报》根据你的兴趣,为你度身订制报纸。
在这种情况下,信息传输者会特别为你筛选出一组比特,经过过滤、处理之后传送给你,你可能会在家中将其打印出来,也可能选择以更加互动的方式在电子屏幕上观看。
另一种情况则是在接收者一端设置新闻编辑系统,《纽约时报》先发送出大量的比特,可能包括5000篇不同的文章,你的电子装置再根据你的兴趣、习惯或当天的计划,从中撷取你想要的部分。
在这个例子中,智慧存在于接收者这端,而传输者一视同仁,把所有的比特传送给所有的人。
未来将不会是二者只择其一,而是二者并存。
2。人类新空间/无限带宽从涓涓细流到浩浩江河
60年代未,当我还是个电脑制图助理教授时,没有人知道电脑制图是什么东西,电脑完全置身于日常生活之外。
今天,我经常听到65岁的商界巨头们吹嘘他们伟大的电脑设备里有多少字节的内存(memory),或是他们的硬盘(harddisk)容量有多大。有的人则一知半解地讨论他们的电脑速度有多快——这要归功于“内置英特尔处理器”(1nterlnside)的出色广告,或兴致勃勃地谈论操作系统(operatingsystem)的特色。我最近碰到一位社交名媛,她是个富有而迷人的女士,由于精通微软(Microsoft)的操作系统,她甚至创办了一家小公司,专门为在电脑上还不怎么上道的同伴提供咨询服务。她的名片上印着:“我提供‘视窗’(windows)服务。”
带宽就不同了。一般人不怎么了解带宽,尤其在今天,光纤已经带着我们从较窄的带宽文步跳跃到近乎无限的带宽。带宽指某个特定信道传送信息的容量,大多数人都把它想象为管子的直径或高速路的车道。
这些比喻忽略了不同的传输媒介(铜线、光纤、大气)之间一些微妙和重要的差别——我们有能力根据我们设计(及调制)信号的方式,来决定在同样的铜线。光纤或大气中每秒传输多少比特。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概略介绍一下电话铜线(copperte1ephonewire)、光纤(flber)和无线电频谱(radiospe…ctrum)的特点,让大家能够更好地了解没有重量的比特究竟是如何运动的。龟兔赛跑
电话铜线通常被称为“双绞线”(twistedpair),因为早期它们像辫子一样纠结在一起,恰如今天还能在一些古老而豪华的欧洲饭店中看到的电灯线一样。它通常的速率是9600比特/秒(bps),或称9600波特(baud)。(bps和baud在技术上的含义并不完全相同,但现在已可以互换使用,我在本书里也是这么用的。baud这个名称是为了纪念电信技术先驱Emi1eBaudot,就像电报中的“莫尔斯电码”以发明人莫尔斯命名一样。)
新型的调制解调器能以38400波特的速率工作(这仍然比连接大多数美国家庭的铜线的潜在传输速率慢了100倍以上)。我们可以把双绞线想成“龟兔赛跑”故事中的那只乌龟,它虽然跑得很慢,但并不像你原本想象的那么慢。
你可以把光纤的容量想成无限大。我们并不清楚光纤每秒钟究竟可以传输多少比特。最近的研究表明,利用光纤,我们每秒几乎可以传送:万亿比特。也就是说,像一根头发丝那样细的光纤在不到1秒钟的时间里,可以传送《华尔街日报》创办以来每期报纸的所有内容。以这样的速度来传递数据,光纤可以同时传送100万个频道的电视节目——大约比双绞线快上20万倍,真是一大跃进!而且,别忘了,我说的还只是一条光纤而已。所以如果你还嫌不够的话,你可以制造更多的光纤。毕竟,光纤只不过是玻璃罢了。
一般人都觉得以太(ether,即大气,也就是一般人说的“无线电波”)的传输能力也是没有止境的。它毕竟就是空气,而空气埃米勒。波多(1845一1903),法国发明家,发明电传打字机电码“波特码”(Bau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