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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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从前也是理过秦可卿丧事的,论理贾珠的丧礼交在她手上也能办了。只是如今的王熙凤早把弄权的心淡了许多,看着王夫人含悲忍痛还要操心这些,一些儿向前的心思也没有,每日里不过做些在王夫人眼前发放些对牌,又或者把王夫人的意思告诉底下人知道的杂事,倒是乐得清闲省心。
转眼就到了十八日伴宿日,这日亲友们都来齐了,夜间都未回去,只在内堂歇了,到了次日天明,就有引灵的青衣打起旗幡,走在前头,后面又有执事跟随,再后头就是贾珠棺木,贾兰是承继的嫡子,原要摔盆哭丧,因其太小,就由其奶嬷嬷待摔了盆,族里自贾珍以下男子都跟随着,。女眷等坐轿的坐轿,乘车的乘车一路就往城外的铁槛寺去了。少时到了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这铁槛寺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的,现今还有香火地亩,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停灵。其中阴阳两宅俱是预备妥贴的,好为送灵人口寄居,贾珠的棺木也停在此处。亲友们略受贾政款待也就陆续告辞散去,只有王夫人同贾政两个要待做完三日道场,王熙凤便留下相伴,贾琏倒是推说家里还有事,没料理干净,老祖宗那里又等着回话,先头回去了。
过得三日,王熙凤随着王夫人同贾政才回的荣国府,才到家,郑雪娥同傅绿云忙赶了来服侍王熙凤沐浴更衣,重又梳妆了,这才坐在炕上捧着热茶慢慢吃了一盏,这才问她不在家这几日二爷在哪歇的,哪个服侍的,又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傅绿云就斜了郑雪娥一眼,抢过来脸上堆了笑道:“回奶奶的话,二爷这几日都是郑姐姐服侍的。想是郑姐姐想着奶奶在外头忙,别的帮不上忙,照应好二爷总是能的。”傅绿云因前些日子同郑雪娥斗了嘴,叫贾琏冷落已久,一心要挽回,这回见王熙凤留在铁槛寺,贾琏无人照顾,就投空儿来卖好。不想叫郑雪娥占了先去,心里自然怀恨。且堂弟服堂兄之丧,要持服九个月,这九个月里不能理发,不能食荤,也不好有房事,只是贾琏偏是个耐不住的,郑雪娥日夜服侍,只怕就有云雨之事,便是没有,这话一说,不怕奶奶不恼。所以听得王熙凤发问,抢在郑雪娥前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一段话儿,又笑吟吟瞅了郑雪娥一眼。
王熙凤听了,果然脸上就一冷,手上杯子往炕桌上一搁,面向道:“珠大爷才没,你也同我安分些,别只想着在二爷跟前卖好儿。要是叫老祖宗,太太们知道了,二爷得了不是,你就能有好了?且你是太太给二爷的,叫二太太知道,更不得了!”
郑雪娥在一边听了王熙凤这话,忙在王熙凤脚前跪了,赌咒发誓不敢故意勾引二爷,不过是服侍二爷更衣等事。说着话又偷偷抬眼瞧了眼王熙凤,却见王熙凤脸上不辨喜怒,心中更是忐忑,只怕王熙凤借机去告诉了王夫人,以此为藉口打发了自己,正是名正言顺,再不用担嫉妒罪名的。郑雪娥心上又怕又恨,对着傅绿云更是恨得咬牙,又埋怨贾琏耽于女色,只不敢在王熙凤跟前强嘴。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以前服丧的规矩真是让人晕死。服制 斩衰三年子为父母。女在室,并已许嫁者。及已嫁被出而反在室者同。子之妻同。子为继母,为慈母,为养母。子之妻同。 【 继母,父之后妻。慈母,谓母卒,父命他妾养己者。养母谓自幼过房与人者,即为人后者之所后母也。】 庶子为所生母,为嫡母。庶子之妻同。为人后者为所后父母。为人后者之妻同。嫡孙为祖父母承重。高曾祖承重同。妻为夫。妾为家长同。 齐衰杖期嫡子众子为庶母。嫡子众子之妻同。 【 庶母。父妾之有子者。父妾无子,不得以母称矣。】 子为嫁母。 【 亲生母父亡而改嫁者。】 子为出母。 【 亲生母为父所出者。】 夫为妻。 【 父母在不杖。】 嫡孙祖在,为祖母承重。 齐衰不杖期祖为嫡孙。父母为嫡长子,及嫡长子之妻,及众子,及女在室,及子为人后者。继母为长子众子。前夫之子,从继母改嫁于人,为改嫁继母。侄为伯叔父母。 【 父之亲兄弟,及父亲兄弟之妻也。】 为己之亲兄弟,及亲兄弟之子女在室者。孙为祖父母。孙女在室出嫁同。为人后者为其本生父母。女出嫁为本宗父母。女在室,及虽适人,而无夫与子者,为其兄弟姊妹及侄与侄女在室者。女适人,为兄弟之为父后者。妇为夫亲兄弟之子及女在室者。妾为家长之正妻。妾为家长父母。妾为家长之长子众子,与其所生子。为同居继父,而两无大功以上亲者。 齐衰五月曾孙为曾祖父母。曾孙女同。 齐衰三月玄孙为高祖父母。玄孙女同。为继父先曾同居。今不同居者。 【 自来不曾同居者无服。】 为同居继父,而两有大功以上亲。 大功九月祖为众孙。孙女在室同。祖母为众孙嫡孙。父母为众子妇,及女已出嫁者。伯叔父母为侄妇。及侄女已出嫁者。 【 侄妇,兄弟子之妻也。侄女,兄弟之女也。】 妻为夫之祖父母。妻为夫之伯叔父母。为人后者,为其兄及姑,及姊妹在室者。 【 既为人后,则于本生亲属服,皆降一等。】 夫为人后,其妻为夫本生父母。为己之同堂兄弟姊妹在室者。 【 即伯叔父母之子女也。】 为姑及姊妹之已出嫁者。 【 姑即父之姊妹。姊妹即己之亲姊妹也。】 为己兄弟之子为人后者。出嫁女为本宗伯叔父母。出嫁女为本宗兄弟及兄弟之子。出嫁女为本宗姑姊妹及兄弟之女在室者。 小功五月为伯叔祖父母。 【 祖之亲兄弟。】 为堂伯叔父母。 【 父之堂兄弟。】 为再从兄弟,及再从姊妹在室者。为同堂姊妹出嫁者。为同堂兄弟之子及女在室者。为从祖姑在室者。 【 即祖之亲姊妹。】 为堂姑之在室者。 【 即父之同堂姊妹。】 为兄弟之妻。祖为嫡孙之妇。为兄弟之孙,及兄弟之孙女在室者。为外祖父母。 【 即母之父母。】 为母之兄弟姊妹。 【 兄弟即舅。姊妹即姨。】 为姊妹之子。 【 即外甥。】 妇为夫兄弟之孙。 【 即侄孙。】 及夫兄弟之孙女在室者。 【 即侄孙女。】 妇为夫之姑及夫姊妹。 【 在室出嫁同。】 妇为夫兄弟及夫兄弟之妻。妇为夫同堂兄弟之子及女在室者。女出嫁,为本宗堂兄弟及堂姊妹之在室者。为人后者,为其姑及姊妹出嫁者。 缌麻三月祖为众孙妇。曾祖父母为曾孙。 【 玄孙同。】 祖母为嫡孙众孙妇。为乳母。为族曾祖父母。 【 即曾祖之兄弟,及曾祖兄弟之妻。】 为族伯叔父母。 【 即父再从兄弟,及再从兄弟之妻。】 为族兄弟及族姊妹在室者。 【 即己三从兄弟姊妹,所与同高祖者。】 为族曾祖姑在室者。 【 即曾祖之姊妹。】 为族祖姑在室者。 【 即祖之同堂姊妹。】 为族姑在室者。 【 即父之再从姊妹。】 为族伯叔祖父母。 【 即祖同堂兄弟,及同堂兄弟妻。】 为兄弟之曾孙,及兄弟之曾孙女在室者。为兄弟之孙女出嫁者。为同堂兄弟之孙,及堂兄弟之孙女在室者。为再从兄弟之子,及女在室者。为从祖姑及堂姑及己之再从姊妹出嫁者。 【 从祖姑即祖之亲姊妹。堂姑即父之堂姊妹。】 为同堂姊妹之女出嫁者。为姑之子。 【 即父姊妹之子。】 为舅之子。 【 即母兄弟之子。】 为两姨兄弟。 【 即母姊妹之子。】 为妻之父母。为壻。为外孙,男女同。 【 即女之子女。】 为兄弟孙之妻。 【 即侄孙之妻。】 为同堂兄弟之子妻 【 即堂侄之妻。】 为同堂兄弟之妻。妇为夫高曾祖父母。妇为夫之伯叔祖父母及夫之从祖姑在室者。妇为夫之伯叔父母及夫之堂姑在家者。 【 夫之堂姑,即夫之伯叔祖父母所生也。】 妇为夫之同堂兄弟姊妹,及夫同堂兄弟之妻。妇为夫再从兄弟之子,女在室同。妇为夫同堂兄弟之女出嫁者。妇为夫同堂兄弟子之妻。 【 即堂侄妇。】 妇为夫同堂兄弟之孙,及孙女之在室者。妇为夫兄弟孙之妻。 【 即侄孙之妻。】 妇为夫兄弟之孙女出嫁者。妇为夫兄弟之曾孙 【 即曾侄孙】 女同。女出嫁,为本宗伯叔祖父母,及从祖姑在室者。女出嫁。为本宗再从伯叔父母,及堂姑出嫁者。女出嫁,为本宗堂兄弟之子,女在室者同。
☆、做贤良
王熙凤看得郑雪娥脸色唬得雪白,因留她有用,也就把语气放缓了道:“我不过同你们说几句理,你就吓得这样,倒像我挑着错儿故意难为你一般。起来罢。”这话说得郑雪娥更不敢起身,噙着泪道:“奶奶,这几日奶奶不在府里,二爷在外忙了回来想口热茶吃,所以才大了胆子过来倒茶的。我是府里的家生子,太太拿着我赏给了二爷奶奶,我生就是奶奶的人,死也是奶奶的鬼,再不敢背着奶奶做事的。奶奶明鉴啊。”平儿在一旁道:“奶奶,说起来我也有不是,你临出门前说:‘别府里主子都不在,那些婆子妇人就拿大,欺负秦姑娘是客’吩咐了我去瞧瞧秦姑娘,我就往那边走了几回,也是巧了,正好二爷回来,就遇上了郑氏。”
王熙凤听得平儿说到这里,脸上也就一笑,就道:“平儿,去把郑氏扶起来。”平儿过去要扶,郑雪娥忙道:“不敢劳动姐姐。我自己能起。”说话间就立起了身子,心中犹自忐忑,又瞧了王熙凤一眼。王熙凤叹道:“郑氏,我也知道,傅氏的话叫你委屈了。只是她倒也是好意。我们这样的人家,虽不是书香门第,钟鸣鼎食的,总也有些家底,多少眼睛看着呢。一些儿不谨慎,叫人笑话了去,可是连累府里几百口子人都没脸。大家总要谨慎些的好。”
傅绿云听着平儿替郑雪娥辩白,知道她是王熙凤得用的丫头,怕王熙凤听进去自己反受责罚,正想话儿为自己辩白,不想王熙凤竟是一语带过,心上一松,脸上就笑了,凑前一步道:“是,奶奶明鉴。”王熙凤点了点头,道:“你们俩下去罢,我也乏了,想歇一回子,待老祖宗那里传饭了再叫我。”平儿等答应了,过来服侍着王熙凤摘了钗环,扶她在美人榻上靠了,又扯过锦被来在她身上搭了。几个人小心退到外室,又把大红顾绣的门帘子松了下来。
贾琏回来时,就见平顺丰裕几个丫头都在外室,平儿同丰儿两个在赶围棋,顺儿趴在桌上描花样,裕儿在意旁瞧着,因见贾琏进来,都丢开手迎了过来:“二爷回来了。”贾琏因见王熙凤带了去铁槛寺的丰儿裕儿都在,便知王熙凤在里屋,就笑说:“怎么不服侍你们奶奶?”平儿笑说:“奶奶嚷乏,要睡一回子,她在外头也辛苦了,二爷轻些罢。”说着话就一手撩起了帘子。贾琏就蹬在门口往里一瞧,却见王熙凤半靠在美人榻上,闭眼正睡,就凝神往她脸上看了去,仿佛比从前清减了些,倒是美丽依旧。又看她睡得正香,也知道她这些日子盘桓在王夫人跟前累着了,便不惊动,又退了出来,就在外头一张扶手椅上坐了,一双桃花目在丰顺平裕四个丫头脸上慢慢看过去,笑道:“你们奶奶是个有福气的,得你们四个伶俐人伺候,省多少心。我们家里的丫头也算多了,我冷眼看去,能和你们比的也没几个。”
平儿听了就笑说:“二爷这话夸得我们怪愧的,我们能有什么呢,不过都听奶奶的吩咐罢了。”贾琏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右边的扶手上,把平儿看一回笑说:“有这句话就知道好歹,不枉你奶奶平日最疼你。”一边裕儿倒了茶来,走过去搁在贾琏手边,用背挡着平儿等人,向着外头郑雪娥同傅绿云住的屋子一努嘴,又退了下来。贾琏也是聪明人,看得裕儿这样,也就明白了,坐直了身,轻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问:“她们给你们奶奶请过安没有?虽说你们奶奶贤良,规矩总不可废。”
里头王熙凤其实不过是假寐,外头贾琏同平儿说话的声音听得分明,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待听得贾琏问郑雪娥同傅绿云有没有来给她请安,也就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是二爷回来了吗?”
平儿等听见王熙凤的声音,忙进房去,果然王熙凤已然坐起了身,正抬着一只尖尖松松的玉手轻抚着鬓发。贾琏也跟着进来,走在王熙凤身边,一撩袍子坐下了,他自觉心中有愧,也就格外奉承,向着王熙凤笑道:“奶奶这几日辛苦了,瘦了好些,倒是更俏丽了。”王熙凤扯起嘴角一笑道:“二爷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我是你们家的媳妇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是该着尽心的。”又说,“倒是我不在家这几日,丫头们伺候二爷可还周到,或是她们有不周到的地方,郑氏傅氏两个跟着二爷日久,许还知道点二爷的脾性。”说着就晲了贾琏一眼。
贾琏脸上一红,呵呵笑几声道:“奶奶错怪我了。我哪里是那等不管不顾的人,不过是回来时房里没人,叫她给我倒热茶吃罢了。你倒吃醋。”王熙凤听了这话,暗自冷笑道:“你若是有廉耻又怎么会在国孝家孝里拣人剩水,偷娶那尤二姐!”脸上沉了一沉:“二爷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我吃醋?我问二爷,我在你们家日子虽浅,我几时难为过你那两个心爱的人了?她们在我跟前,我重话也不曾说过一句,指甲也没有弹过一下,二爷倒说我嫉妒!这罪名儿,我可不敢认。”
贾琏叫王熙凤抢白得哑口无言,只得笑道:“我知道你是个贤良人,方才我还同你几个丫头说呢,不信,你只问她们。她们是你娘家带了来的人,你总该信得过。”说了就递眼色与平儿等人。平儿只得过来笑说:“奶奶,二爷是说过呢。”又推贾琏给王熙凤敬茶。贾琏也是个没出息的,看王熙凤柳眉微竖,凤眼斜梭细白牙齿轻轻咬着红唇,不知是怒气还是娇嗔,粉面上晕着这微红,格外妩媚,心上早软做一团,见平儿推他认错,忙从王熙凤脚边站起来,走下地来,对着王熙凤长长做了一个揖,笑说:“都是我说话糊涂莽撞,冤枉了奶奶,奶奶勿怪,小生赔罪则个。”
王熙凤一笑道:“罢了,这许多人看,你也好意思。”贾琏笑道:“那有什么,自家夫妇在房里,甚于此时的时候多了。”贾琏看王